第78章 :師尊不想找了

第七十八章:師尊不想找了

那把劍的劍身在不斷的動蕩,就像是要從高座之上下來,可是卻又無可奈何,只能被按壓在高座之上。

沈顧淮的目光一直都放在那把劍上,清秀的眉目微微一皺,像是想到了什麽:“那把劍,不對勁。”

高座之上的劍發出陣陣劍鳴,好似被束縛,想要離開卻又離不開,只能留在高座之上。

沈顧淮有意的将目光移開,不去瞧那把劍。

可也就是沈顧淮這一動作,那把劍的的劍鳴聲更加的悅耳,好似要掙脫,朝着沈顧淮飛去。

這種感覺很是強烈。

那劍,也似乎在幫沈顧淮減輕走進這劍窟之中的疼痛。

沈顧淮突然頓在了原地,拉着墨沉,目光望着那把高座之上的劍,與墨沉道:“別走了。”

“上去看看吧。”

墨沉應了一聲好,兩人一同飛了上去,沒有片刻的遲緩停留,那把劍當即便化為了人形,坐在了高座之上。

若隐若現的身影,仿佛下一刻便會消失,一頭白發映入眼簾,白衣似雪,唇白如紙,眼鏡緊閉,絲毫沒有要睜開的意思,很是虛弱。

“沈……宗師……”劍靈的聲音很好聽,如同萬物複蘇時,萬人中的喜悅,可卻已經虛弱到快聽不清,好似風一吹,聲音便會消散。

劍靈顫抖着身子,伸出了手,想要觸碰沈顧淮。

“禦靈?”沈顧淮看着眼前的劍靈,藏在袖中的手不免緊了幾分,眼中充斥着疑惑以及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禦靈怎會在這北禁之地的劍窟之中!

“帶……我……走……求…求……求你!”禦靈幾乎是拼盡全力,方才說出這些,周身泛起淡淡的靈光,轉瞬即逝,化為暗淡。

手也重重的垂落,好似沒了生氣。

沈顧淮伸出手想要去觸碰,可是卻被禦靈周身的灼熱給隔絕,無法觸碰。

“他的身上,有陣法的氣息。”墨沉拉住了沈顧淮的手,擔心道。

“為師知道。”剛才那一碰,便是在證實,長歌倒真的是狠,将劍留在這無人進入的北禁之地劍窟之中。

“你……”緩然間,禦靈擡起了眼眸,看着二人,瞧了一眼沈顧淮身旁站着的墨沉,垂下的手動彈了幾分。

語氣幾乎快要飄散,但也還是努力的沖破唇舌,吐出幾個字來:“沙……沙魔……少…主?”

沈顧淮聽着禦靈口吐出的這幾個字,眉眼間不禁微皺,神情也不是特別的好,并不是在疑惑,而是在質疑禦靈:“沙魔少主?”

只不過沈顧淮并沒有多問,而是想着施法将禦靈從這劍窟之中帶走。

也不知過去了幾百年,當初第一次與長歌見面時,長歌的手上還帶着禦靈,可過了幾年,兩人再次碰撞的時候,長歌便再也沒帶過禦靈,之後便是普通的劍,或者是一把蕭。

那次見過,長歌便也失去了蹤跡,修行界中也漸漸沒了這人的傳言,好似消失了一般,任何人也找不到他的人,找不到他去了何處。

當初沈顧淮問過長歌一句:“劍呢?”

長歌臉上略帶有些疲憊:“劍?丢了。”

沈顧淮當時并不會在意那麽多,面對長歌說的這些,沈顧淮也只是說淡淡的嗯了一聲,什麽也沒有再問。

也不知是丢了,還是丢了。

這高座之上,有着強烈的法術氣息,也有很強烈的陣法,将禦靈一直捆鎖在之中,就算禦靈有多大的本領,也逃脫不開。

那一層又一層厚厚的鐵鎖,将禦靈緊緊包裹着,幾乎只能露出一個頭來,只不過這是個無形的枷鎖,他們并不看得見。

靈力與鐵鎖之間的碰撞,傳來了劇烈的聲響,鐵鏈更緊了,也在不斷的壓着禦靈。

而禦靈也在此變回了原形,一把毫無光澤氣息的劍就這樣顯映在了兩人的眼前,就如同一把破銅爛鐵,毫無光澤,仿佛那一刻,禦靈都不曾出現。

墨沉将彙泷珠從半空之中收了回來,拿在手中,另一只手則還是在施展着術法,深紅色的靈力将禦靈圍繞在其中。

墨沉心中沉思,也一直在猶豫着要不要将禦靈從這高座之上救下。

墨沉的聲音略有些低沉:“師尊真的要帶他走嗎?這把劍的身上有那麽多的枷鎖,能解開,只不過他的主人為何要将他捆鎖在這裏,我和師尊都不知道。”

沈顧淮什麽都沒說,只有一個字從口中蹦出:“救。”

既然沈顧淮說是要救,那便救吧。

随着靈力的不斷流淌,墨沉将彙泷珠丢在了半空之中,懸浮在禦靈的頭上,也在慢慢的消解着這層枷鎖。

墨沉的結界術法并不厲害,但他有彙泷珠,就算再怎麽的不會,也能一騎絕塵,靠着這出神入化的結界手法出名于整個修行界。

枷鎖正在慢慢的褪去,結界也在消散。

淡藍色的靈力氣息與深紅色的靈力氣息不斷的在交替融合,也不知是怎麽一回事,沈顧淮總覺得有一些怪異,甚至腦子中還在想一些奇怪的畫面。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墨沉的這彙泷珠影響到了自己。

不過沈顧淮沒有問,也怕墨沉會多問,問一些其他不達邊的問題。

劍窟之中有着數百萬的廢劍,也有數百萬的好劍,與他人丢棄在此的劍。

不管好與壞,在這劍窟待了如此之久,想必皆已生出劍靈,奈何這劍窟中陰氣極重,毫無光的照耀,也促使這其中又許多的劍都心存惡念,想要逃離。

恨意彌漫了整個劍窟,本就陰沉寒冷的劍窟,也越來越刺骨冰寒,如同生處于冰窖之中,冰天雪地下。

砰砰砰———

眼前發出了不斷的劇烈聲響,墨沉在聽到這的一剎那,立馬便停了手,将沈顧淮護在自己的懷裏,遠離了這高座,退出幾十米遠。

而在掙脫開束縛的禦靈,立馬便飛向了沈顧淮,也不知是何意。

想必那股頭疼也是禦靈引起的,否則為何只有他一人能感覺的到。

還真是沒想到,就連一把劍都能知道他的舉動。

沈顧淮将禦靈握在了手中,禦靈也很是乖巧,靜靜的待在沈顧淮的手心。

可是在出去的那一刻,禦靈便從沈顧淮的手中飛出,懸浮在半空之中。

那一刻,禦靈的劍身發出了刺眼的光芒,也在下一刻,劍身已化為了碎影。

不過也就在一剎那罷了。

劍身碎了,劍靈也不複存在。

這,又是何苦呢。

沒想到這劍靈出來,便是為了能夠解脫。

只有主人不在了,劍才會化為灰燼,可看禦靈的模樣,想必不是因為這層原因,怕就是因為長歌不要他了,就算離開劍窟,也找不到原先的主人。

被他人利用,倒不如自毀。

“禦靈倒是衷心。”沈顧淮心中不由得感慨,看着腳下的劍骸,蹲下身子,便将禦靈的劍身收了起來,若是能再次找到長歌,便将這禦靈送到他的身側。

也就是在沈顧淮将禦靈劍骸收起來的那一刻,秋不盡從體內跑了出來,落在了沈顧淮的眼前,好似在說什麽,想要表達:我不會離棄你。

清規倒是在沈顧淮的體內待的好好的,沒有絲毫想要出來的意思,也是在那一刻,秋不盡從沈顧淮的體內跑出。

這秋不盡當初并不是自願想要留在沈顧淮的身邊,而是被沈顧淮強行帶走,若是說不服,自然也是有。

不過話說來,如果沈顧淮不将秋不盡帶走,想必秋不盡永遠也只能當一個破銅爛鐵,與那些鑄造成的普通劍待在一堆。

也是因沈顧淮,秋不盡周身也有了靈氣,也漸漸有了靈識,不過并沒有禦靈那般厲害,已經能夠化出人形,徹底的有自己思想。

看着從自己體內跑出來的秋不盡,沈顧淮不免笑出了聲,摸了摸秋不盡。

“回去吧。”

秋不盡動了動劍身,似乎是在表明自己就不回沈顧淮的體內,墨沉見此,伸手一把拿住了秋不盡,正好墨沉也有話好好的問一問秋不盡。

被墨沉這一握住劍柄,秋不盡的劍身當即便發出了刺耳的劍鳴聲,似乎在害怕墨沉的觸碰。

“為何謝沂白可以行使你?”

一聽到墨沉問的這些,秋不盡的劍身越加的顫抖得厲害,不想回應,想要掙脫開,回到沈顧淮的體內。

剛才那一下就應該回去的,想不到墨沉會問這麽一出。

秋不盡的劍身不斷的傳來劍鳴,似乎是在控訴着墨沉,想要沈顧淮管管,也想要沈顧淮将自己收回體內。

沈顧淮聽到墨沉的問話那一刻,并沒有想要将秋不盡收回去,目光也與墨沉一同落在秋不盡的身上。

秋不盡見沈顧淮也不信自己,當即便要從墨沉的手中逃出。想要解釋,十分急促。

而墨沉就是不肯松手,無論秋不盡如何的掙紮,墨沉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就算是沈顧淮讓他放,他也不會放,有些事情,墨沉還是要清楚的,尤其是這謝沂白為何能夠行使秋不盡。

秋不盡似乎是在看沈顧淮,一直想要朝着沈顧淮靠近,奈何墨沉一直緊緊握着秋不盡,甚至還用上了靈力。

這些事情,沈顧淮倒是一點都不知。

為何謝沂白可以行使秋不盡,沈顧淮倒也很是想知道。

作為一把有主人的劍,是不可能會被他人行使,除了主人之外任何人都無法将劍拔出劍鞘。

哪怕是得到主人的應允,劍也不會聽使他人。

秋不盡見沒有辦法逃開,便想着裝死。

在沈顧淮那裏,這招倒是管用,可在墨沉這裏,就不一定了。

沈顧淮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不想說,那便不說了。”

墨沉:“……”

墨沉當即便道:“若是不說,那我便也只好将你丢在這劍窟之中了。”吓唬着秋不盡。

不管是真還是假,秋不盡都害怕,哪怕是不可能,秋不盡也不想聽到這劍窟兩個字。

它可不想一直待在那暗無天日的劍窟之中,也不想一直在那待到生出了人形也不會有人将它帶走。

秋不盡立馬便有了反應,驚吓的整個劍身都開始瘋狂抖動。

墨沉也松開了秋不盡的劍柄,任秋不盡在原地,瘋狂的抖動着,見已經離開束縛。

秋不盡當即便停在原地想要休息一會兒,秋不盡其實想以最快的速度,趁二人沒有反應之際,回到沈顧淮的體內。

但也怕後面再次被墨沉抓住。

秋不盡也只好在地上寫字,可這地上滿是沙塵,一筆一劃剛落下,便也已經被沙土給覆蓋,寫也是白寫。

秋不盡寫完,見這沙漠也不顯字,有些傲嬌了起來,你看,我已經寫了,是你自己看不見,這也沒有辦法。

看到秋不盡那有些挺起的傲氣,沈顧淮也很是無奈,秋不盡這是學了誰?

若是學自己的話,倒是不可能,自己也不會像它這樣。

墨沉看了一眼秋不盡後,目光也落在了沈顧淮的身上。

“師尊……”

沈顧淮也是沒有辦法,道:“你再這般,便丢在這劍窟。”

沈顧淮也只是随意說說,沒有墨沉那般帶有威脅,秋不盡也知道沈顧淮只是說說,便也不怕。

“你……”

沈顧淮正要開口說時,墨沉當即便脫口而出,冷哼了一聲。

“那便丢在這裏好了。”

墨沉一說,秋不盡又害怕了。

秋不盡是把有靈識的劍,自然是沒有那麽蠢,在這沙漠之中刮字。

這般做,不是故意的,難不成還真的是不知道。

随後秋不盡也實在是沒有辦法,只好在半空之中,将字落下,也只有兩個字:役使。

秋不盡将字落下後,劍立馬便跑了。跑回沈顧淮的體內。

秋不盡這一回,倒是沖的很,沈顧淮一個沒站穩,差點就往後摔去,也幸好有墨沉扶住,不然怕是要摔一跤。

墨沉的臉上明顯的顯露出了一股戾氣,沈顧淮下意識的便察覺出不對勁,搖了搖頭,說了聲沒事。

也不知秋不盡有什麽好隐瞞,又有什麽好怕的,跑的跟逃命一般,讓人措不及防。

或許是因為墨沉吧。

劍窟前北方之處便是書經閣所在之處,裏面或許會有許多的秘密吧。

“可還記得路怎走?”沈顧淮突然問道。

“記得。”

沈顧淮聽後也松了一口氣:記得便好。”

也不知是受到什麽的影響,自己的腦海裏一片混亂,甚至來到這裏時的記憶模糊不清,不知是怎麽進到這沙魔城的,只知道是墨沉帶着自己進來。

倒也是奇怪,為何墨沉不會受到這裏的影響,還有那禦靈口中說的沙魔少主,又是否是真的墨沉。

若是說魔族少主,沈顧淮倒也不會放在心上,可這是沙魔。

沙魔與魔族不相連通,也不會聽從魔尊的命令,是完全兩個不同的魔族以及地處在北禁之地,更是鮮少有魔族會來到此地。

沈顧淮心裏思緒萬千,有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拂雪山,單單依靠着洛寒的能力,是不可能發動整個拂雪山的雪崩。

就算洛寒是拂雪山的萬年玄冰,也不可能催動的了如此高術法。

或許這書經閣也會有關于拂雪山的吧。

想到此處,沈顧淮不由得便将目光放在了墨沉的身上,或許在裏面,他還能找到墨沉身世,還有一些其他事所。

例如梧焦以及謝沂白,這兩人令沈顧淮很是不解。

這麽多年過去了,唯有這兩個人一直緊追自己不放。

雖說梧焦從未出現過,可他派的那些人,沈顧淮還真的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謝沂白的話,也還真是無所忌憚,什麽都不怕,鐵定的打定了主意,知道沈顧淮不會拿他怎樣。

之後,兩人便一同進入了書經閣。

書經閣因常年無人進入,周圍已全是灰塵蜘蛛網,這些書放在這裏面,也落就灰塵。

兩人進來時,別提吃了有多少灰塵。

墨沉是一步都不想離開沈顧淮,一直跟在沈顧淮的身後,哪怕一刻,都不想分開。

以免沈顧淮再次丢下他離開了。

這種事沈顧淮幹的多,墨沉記得也多,一次一次的相信,換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抛棄,是誰都忍受不了。

可沈顧淮卻覺得墨沉可以,從未想過自己離開時,墨沉心裏都會想些什麽,只知道有時候要斷的明白,有的時候要懂得離舍。

是他對不住墨沉了,如果不是他,墨沉也不會如此。

沈顧淮一想到曾經發生的那些,便覺得頭疼,還有當時假扮成南幽閣弟子去湖蝶鎮陪墨沉時,怕是自己早就對墨沉有一些想法了。

否則在他對自己做那種事上時,全然沒有想過有什麽,甚至還想着既然被徒弟……便……,只要不提,他又怎知道。

沈顧淮走到一處時,便停下了腳步,一本一本的書冊看去,在找自己想要找的書冊。

墨沉就在沈顧淮的身旁陪同着,順便看看有什麽關于沈顧淮從前的事,那些事都是墨沉從那些說書人口中所得知的,還有一些便是他自己尋求的真相,也不知這些到底是真是假。

墨沉也不想問沈顧淮,怕沈顧淮會記起曾經一些不好的事情,心中會不好受。

書架上書籍又許多,就看他們要看什麽了。

修行之人可以不用進食,他們在着書經閣想戴多久都不會有人趕他們走。

只是在這裏待的太久,沈顧淮身體有些接受不了。

又是一個十天過去,沈顧淮依舊是沒有找到自己所想要找的。

還真是奇怪,怎麽會一個都找不到,不是都說這北禁之地書經閣中有許多人想要知道的秘密嗎?怎麽會是這樣?

沈顧淮一本一本的翻找,最終還是一勞無獲,只好放棄,也不想再找下去,這些發生的也就這樣過去吧。

若是一開始沈顧淮沒有失去記憶,怕是會待在清屏山永遠都不會出山。

可如今,沈顧淮也從不後悔,能與墨沉相識,或許也是一種緣份。

而這倒也好,能有一人相伴。

墨沉想知道的,自己會一個一個慢慢的查,其實不需要看這些,他想知道的都能夠用自己的手段得到。

“墨沉。既找不到,那便算了。我們走吧。”沈顧淮将這些書放回了原來的位置。這些,也沒什麽好看的了。

墨沉看着手中的書冊點起了頭,放回了原來的位置,與沈顧淮一同離開了。

也幸好是有墨沉在,記得離開的路。

或許是因為墨沉是沙魔少主的緣故,才不會遭受到影響的吧……

從北禁之地出來,兩人便是去了魔族,而這去的,便是墨沉的閣樓:竹青閣。

兩人偷偷摸摸回來的,并沒有魔民看到他們,就連那些魔兵也沒有。

進了閣中,兩人相視而坐。

墨沉也遞給了沈顧淮兩個面具,一個是戴的,而一個是墨沉給沈顧淮的,并未多說其中意思。

這送的面具,正和當年來魔族時所買的一模一樣,并不是墨沉的,而是自己戴的那一個。

沈顧淮記得當初進到魔族宮殿時,便将這面具丢棄,墨沉并不知此事,怎麽這面具還是在他的身上……

墨沉将這面具給自己又是什麽意思?

墨沉其實想要聽沈顧淮解釋,為什麽要将這面具丢了,為什麽要獨自一人離開竹青閣,丢下自己一個人在竹青閣跑了。

之後便傳來已病故的消息……

許多的事,沈顧淮都不想與墨沉說,可是墨沉又想知道,但沈顧淮不說,他也不想去問,不想提起,以免引起沈顧淮的不悅。

墨沉這一路,心裏都在藏着一些心事。

沈顧淮不是傻子,看得出來,只是沒有問,那麽多的事情堆積在了一塊。

還有便是當年自己假死離開,沈顧淮很不想再提起。

沈顧淮的身上還帶着靈梭,當初答應過要幫魔尊找謝盡蒼,如今過了這麽多年也還是沒能找到。

就在沈顧淮發呆時,墨沉伸手一把便将沈顧淮手中的靈梭拿在了手中,甚至想要銷毀這靈梭,被沈顧淮給制止住了。

不過沈顧淮也因此被墨沉的靈力所傷。

沈顧淮将靈梭拿在手中,收了起來。

沈顧淮不明白墨沉的意圖,再者這又是何意!

語氣難免的有些冷了許多:“這是做什麽!”

見沈顧淮兇自己,墨沉心裏便越發的委屈,明明是師尊的錯,卻弄的像是自己的錯一樣!

墨沉此時的模樣就像是在抓奸,而自己就像是負心漢,丢下墨沉不管了。

墨沉委屈巴巴的望着沈顧淮,這淚說落便要落下,毫無預兆。

“這東西是誰給的師尊!”

語氣更是傷心的沒話說,就像是知道自己要被抛棄了一樣,傷心欲絕。

也不知墨沉這是裝的,還是真的傷心。不過就是一個靈梭而已,在意那麽多做什麽?

但這招還是很管用,沈顧淮心疼了:“魔尊的。”

知道是魔尊後,墨沉就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不過還是問了一句:“魔尊将這個給師尊做什麽?”

“謝盡蒼。”

墨沉沒聽說過這個人,倒是真的好奇,方才的那些不好的情緒也全都灑落在外。

“謝盡蒼又是誰?”

“一位修為極其高強的用琴者。琴聲已經到達了無人可匹敵的地步。”

“魔尊找他做什麽?這靈梭本就是魔族中人最重要的東西,他交給師尊,倒還真的是放心。”墨沉輕哼了一聲,語氣中充斥着不滿。

沈顧淮自然而然是聽出來了,也只是笑了笑。從袖口之中拿出了一顆糖遞給墨沉。

“心裏酸了,便吃顆糖吧。”就像是在故意逗弄着墨沉般。

墨沉才沒有接過手,只是瞧了一眼,便将目光收了回來,沈顧淮見他這般,便直接将糖紙打開,将糖放在了墨沉的嘴旁,哄孩子似的哄着。

“甜的。”

墨沉抿了抿唇,垂眸看着,張口嘴,将糖吃進了嘴裏,甜是甜,但還是覺得有些苦。

墨沉哼哼唧唧了一聲:“苦。”

“苦?”聽墨沉如此說,沈顧淮倒是有些懷疑,怎麽會苦?這些糖都是甜的。

随即,沈顧淮便又拿出了一顆糖,将糖紙剝開,喂進了自己的嘴裏,也不苦啊,甜的。

結果下一秒,墨沉朝着沈顧淮湊近,擡頭便吻了上去,就像是得逞般,不斷的啃咬着懷中的人,想要拾取到更多。

也不知是不是墨沉親的太用力。沈顧淮的嘴唇此時此刻疼麻的厲害。

[晉江審核:再寫下去就不禮貌了,多冒昧。]

沈顧淮摸了摸唇,輕咳了一聲,臉色泛起着淡淡的嫣紅,墨沉倒是好,正兩眼不眨的盯着沈顧淮看。

墨沉心滿意足後,舔了舔唇,便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輕聲說着。

像是在征求沈顧淮的意見,可聽起來又不像是如此:“師尊,我想去峪北城。”

反倒是沈顧淮覺得有些不對勁,覺得墨沉這是其他事,像是引導着自己說什麽。

“去峪北城做什麽?”

“峪北城賭坊,南宮塵離與梧焦。聽說梧焦這人的劍法很是厲害,想去瞧瞧,比試比試一番。還有便是南宮塵離的那處賭坊,聽聞進去後出來的人不是傾家蕩産,便是五肢不全,有些好奇,想去。”墨沉也算是說出了理由來,就看沈顧淮如何決定。

哪怕是不同意,墨沉也會去一趟。

與沈顧淮說,無異于就是知會一聲,若是突然發現墨沉不見了,也知是在峪北城賭坊之中。

沈顧淮停頓了許久,方才嗯了一聲,既然要去那便去吧。

墨沉見沈顧淮同意的如此輕快,心裏也有些不痛快了。

哼哼唧唧了一聲:“師尊就不問問我,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原因嗎?”

沈顧淮倒是沒什麽好問的,接道:“方才你也說了,再者為師問那麽多做什麽?”

墨沉聽後,有些低落的應了一聲哦。

墨沉的情緒好得快,不好的也快。

真是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沈顧淮見狀,當即便起身走到了墨沉的身側,伸出手摸了摸墨沉的腦袋。

摸起來倒是舒服。摸久了,墨發都有些淩亂了。

墨沉也伸出手抱住了沈顧淮強勁的腰肢,蹭了蹭,甚至越蹭越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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