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五十章

岳少涯扒拉開陸青絕的手, 卻聽到耳邊陸青絕的傳音聲。

“別看,星月客的星月袍在身時,就是有任務, 無關人等看到後是要被滅口的。”陸青絕望向那邊的目光悠悠, 露出一抹深思, 這人三年來到底在做什麽, 手下竟然還養了一群高手。

他并不懷疑這人的忠誠, 這人和聖日使不同, 陸青絕不好, 這人也好不了,所以絕不會背叛。

真會滅口?岳少涯眼睛眨了眨。

陸青絕感覺睫毛在他捂住眼睛的手心裏刷過,屬于岳少涯的幹淨氣息環繞在身, 他深吸一口氣, 不由得有些心馳神漾。

岳少涯也感覺脖頸上被吸了一口, 縮了縮脖子, 推了推人, 陸青絕最近有點怪怪的, 總喜歡靠他很近,換了從前的陸青青,除了雙修時, 別提會多嫌棄他。

兩人在暗處又是摟又是推, 衣物摩擦時發出的聲音再次被星月客捕捉, 星月客轉頭, 眼神光電射而來。

被發現了!岳少涯身體緊繃,感覺手被陸青絕拉住了, 不顧暴露在月色下的身影,兩人轉身就走。

星月客只捕捉到兩人踏着月色離開的背影, 以及其中一人轉身時,發間流光溢彩的珠子,那珠子垂綴在狐簪的尾部,随着那人行雲流水的轉身,也跟着發絲飛舞。

星月客忽然笑了,那狐簪和珠子他只在一人那裏見過,那家夥果然沒出什麽事。

黑衣蒙面屬下不知自家主人在笑什麽,只詢問道:“主人,要追嗎?”

“算了,不用追,那柳小姐帶來了嗎?”星月客不再去關注走脫的兩人。

“來了。”

兩個黑衣人把一個花容失色的女子提了上來。

星月客把目光移到柳小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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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小姐姿色出衆,花容失色之時,更有種我見猶憐的凄美。

“月色星光下看美人,果然更增添幾分顏色。”星月客贊了一聲,“倒真是個美人。”

而被稱贊美貌的柳小姐卻惶恐不已,她親眼看到這人帶人到自己家中,把她的家變成這樣,這人已經成為了她的噩夢。

“你別害怕。”星月客不在意柳小姐的态度,只是和顏悅色的詢問,“柳小姐,像你這麽美,肯定招惹了不少人,也一定認識一個姓岳的好色男人了?”

柳小姐眼眸裏盡是凄然,不斷搖頭,“姓岳的...很多,好色的,不知。”

聽到姓岳的很多,星月客眼睛很亮,進一步給出特點,“那個姓岳的葷素不忌,身邊群美環繞,但武功卻是正道一等一的好,可能還有些名聲,說不定下一任武林盟主就是他了,如果姑娘認識,可否代為引薦一下?在下,一直想見見。”

星月客聲音在笑,語氣中卻冒着勢在必得的殺意。

柳小姐突然就明白了,那個姓岳的得罪了此人,不會有什麽好下場,這人...絕不會放過姓岳的。

渾渾噩噩不斷回想星月客問出的問題,柳小姐漸漸麻木,無論答不答,似乎都只能迎接死亡。

姓岳的她沒想到符合的,倒是想到了另一個不姓岳,卻符合條件的人。

江湖上有個正邪兩道人緣都非常好的人,他也認識許多美人,據說他每認識一個他認為美的美人,都會問出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比較私密,但柳小姐正好聽閨中蜜友說起過。

【姓岳的男人和我比,孰好?】

姓岳的?

驟然腦中想起這個問題,柳小姐瞳孔一縮,神情轉為驚恐,她望着星月客,不斷去對照傳聞中的樣子。

那個聞名江湖的浪蕩公子,真實面目竟然是這樣一個人嗎?

她淚珠垂落,連落淚的樣子都非常美。

“看來你是真的不認識了。”星月客替她擦去眼淚,一如傳言中的那樣,萬般柔情,目中似乎只盛放着她一人,“莫哭,你還是不哭的時候更美,可惜,卻是柳家人。”

“人”字落,劍光須臾閃過。

柳小姐杏眼圓睜,“你是...束.....”

話未說完,也再也說不完了。

星月客擦幹淨劍上的血,手帕飄落在柳小姐的臉上。

他眼中從來不盛放美人,只盛放自己在意的人。

*

岳少涯和陸青絕走的看似潇灑,卻潇灑不過十秒。

若是一般人氣海被破,妥妥被廢,陸青絕卻到底是個天極境宗師,哪怕丹田無法儲存真氣,變成了漏氣體質,回複真氣的速度卻比常人快許多,不至于沒有還手的一擊之力。

但若使用了真氣,消耗比不上産生新真氣的速度時,就會後力無繼,于是他們離開不過十秒,陸青絕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原本他帶着岳少涯走,現在全靠岳少涯拖行。

“十秒真男人。”岳少涯感嘆。

陸青絕臉一僵,眼神變得有些危險,“今晚你可以再試試。”

不知為何開過了一輛車,岳少涯打了個寒戰,他有體會,陸青絕持久的令人發慌,連連搖頭,“不了不了,陸總真豪傑,我輩所不能比。”

“陸總?”

岳少涯看了看陸青絕目前光杆司令的凄慘境況,再次搖頭,已經是前陸總了。

兩人在月色下跑了這麽一陣,後面空無一人,那個星月客不但自己沒追來,連屬下似乎都不屑來追他們。

岳少涯有些不可思議,“這麽容易就放過了?他真是你說的什麽星月客?”

原著裏也沒這號人啊!哪冒出來的。

陸青絕垂眸,“連讓黑鷹帶飛這麽危險的事都做了,不是在趕時間?,難道你希望他追來?然後給我們一劍?再耗去一點時間?”

岳少涯讪笑,一顆搞事的心戛然而止,“先投宿,明天繼續趕路。”

黑鷹把他們空投下來後就自己找食物去了,能用鷹爪帶人平穩飛一段,已經是這兩日訓練的結果。

除了每次落地都是一次驚險考驗,也确實趕了許多路,但岳少涯已經發誓,以後不是危險狀況,絕不讓黑鷹帶飛,太危險了,高空中的氣流也讓人不是很好受。

空中坐騎,正常人根本消受不了。

次日一大早,岳少涯去買東西,并不打算在這裏多停留,時間很緊,能在客棧安安穩穩休息一晚已經不錯了。

買了一些幹糧,他就回來找陸青絕。

“青——阿嚏———”岳少涯剛開口,就又打了個噴嚏。

連續兩天靠鷹趕路,天上風大空氣冷,就算做了全副武裝,也難免被凍着。

這時他十分懷念有擋風的汽車和飛機。

陸青絕看看岳少涯這模樣,沉了沉眼神,“為何趕的這麽急?”

都是為自己奔命啊,當然是選擇小命了。

岳少涯帶着陸青絕到一處馄饨攤前坐下,要了兩碗馄饨,才扔過來一個藥瓶,“把這個吃了。”

這枚丹藥是他剛剛才給陸青絕兌換來修補氣海的丹藥,買了寵物召喚令這個大頭後,他的積分明顯不足。

下來這個小城也不單單是為了補充物資,他還在城中走了一圈,把系統能打卡的地圖都逛了一遍,這才湊夠了給陸青絕換丹藥的積分。

陸青絕打開藥瓶,裏面的丹藥晶瑩白潤,沒有一絲雜色,他毫不猶豫吃了下去。

涼意順着丹田沉了下了去,在丹田處走了一圈,才慢慢在身體散開,他能感受到藥力确實作用到了氣海,但氣海卻無變化。

陸青絕睜開眼,對上岳少涯關切的眼神,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說。

“沒有用?”岳少涯明白了。

他輕咳一聲,“別難過,就是試試,大夫還要看個人體質和症狀開藥方,每個人情況不同,藥不一定百試百靈。”

陸青絕開瓶時,就嗅出這藥的價值,換在別人身上,這是能讓一個氣海被廢的人重回武道的絕品好藥,被他這樣浪費了,岳少涯第一反應卻是安慰他。

你如此待我,考慮過後果嗎?陸青絕閉目了平息了好一會兒,才壓抑住了心潮的澎湃和貪婪。

換了別人傾心相待,他未必如何,但這人是岳少涯,對他不計後果的付出,便讓他生出越多來越的貪念,直到一發不可收拾。

為稍微緩解這種急欲把人據為己有的欲求,最終陸青絕還是貼過去,在背後攬住人,悄無聲息在岳少涯發間一吻。

岳少涯沒發現陸青絕做了什麽,只感覺陸青絕靠近了一下,又很快離開了,還以為陸青絕是累了,轉頭就看到他們對面坐着的一個客人一口馄饨噴出,目瞪口呆望着他們。

“看什麽看,沒見過哥倆好麽!”岳少涯兇回去。

還真沒見過這樣好的“哥倆”,那客人一言難盡,但岳少涯那身耀眼姿态,明顯看起來不好惹,只敢心裏罵罵咧咧,端着馄饨到其他座位了。

靠近小攤前的就是茶樓,茶樓中的說書先生剛剛說了一個江湖故事,現在茶樓內的議論聲很高,岳少涯也聽了一耳朵。

“昨晚又有門派被滅了知道嗎。”

“好像是江南柳家,那就是本地豪族啊,最近幾年江湖上不太平,前些天還聽說有個無極門也被滅了,還有潋光閣,曾經也是不錯的門派,都一夕之間土崩瓦解,這個江南柳家不算什麽。”

“可不是,算算這些年消失的門派,安海派、合谷門、六德門、山陽宗,還有個小山派,曾經的一流大派,不都消失了麽。”

岳少涯本來只是聽個有趣,聽到議論中的這些門派,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包括他們口中昨晚才被滅的江南柳家,這些門派在原著裏都是戲份很重的門派,竟然已經全沒了。

那劇情還怎麽走?

這些門派有正有邪,都有個共同點,曾暗中為玄陽教效力,也是後來陸青絕被整個武林圍攻的大推手,如果沒有這些門派的背叛,以陸青絕在原著中的武力值,恐怕最後原著主角和反派誰勝,還未可知。

他本以為是自己這個蝴蝶翅膀的到來所導致的,但聽這些人的議論,早在三年前,這些門派就開始陸續遭殃了,而出手滅門的是什麽人,也神秘的很,至今都無人知曉。

“我們昨晚到的那家,就是江南柳家嗎?”岳少涯小聲問陸青絕。

陸青絕眉目淡淡,“這種小門派,我怎麽會記得。”

好狂!好嚣張!岳少涯嘴角一抽,倒是忘了教主大人日理萬機的都是頭等大事了,江南柳家确實是個不怎麽出名的門派。

“有問題?”陸青絕問。

“沒什麽,等我去一個地方,咱們就去天流谷給你看傷。”岳少涯說完,心中發愁。

現在這是什麽情況,根本不用他來,劇情早就已經亂套了,難怪在廣原城陸青絕沒按照劇情走,但落到原著反派手裏的定神珠一樣也被自己送給陸青絕了啊,他應該沒改變陸青絕思想的能力。

岳少涯仔細抽絲剝繭,那些門派消失似乎也不能造成這後果,混亂根源...好像是從他把陸青絕搶走之後,分析到自己才是混亂源,他默默閉嘴。

*

紅绡帳裏,一盞畫燈點燃守候。

束風閑趕路而來,散去了一身血氣,他又恢複了青衣抱劍,情意綿綿的模樣,朗聲喊道:“清音,我來看你了。”

脫下了那身星月袍,就像脫下了那身束縛,束風閑的臉上再無深沉之色,轉入暖閣,卻見暖閣中不止清音,還有另一位臉上有淚痣的姑娘。

天流谷清音,一身白衣若仙,清雅聖潔,兼修醫術,琴劍雙絕,唯獨喜歡和束風閑待在一起,也是最常陪伴在束風閑身側的兩女之一。

清音見到束風閑來到,介紹另一個有淚痣的姑娘,“風郎,這就是你聞名已久的上官景兒姑娘了。”

“哦,四美中的景美人?”束風閑目光移到上官景兒身上。

江湖上的神兵,寶駒,美人,永遠都是不變的話題,江湖上有名的美女自然也不少,這一位上官景兒正是其中之一。

只是上官景兒早年在師門學藝,除了師門中人,很少見外面的人,束風閑一直無緣得見,直到今天,才第一次見到這位美人。

感覺束風閑一雙盛滿柔情的目光看着她,上官景兒也不能免俗,臉紅了紅,但很快就穩住了,還後退幾分,安穩的和束風閑保持了安全距離。

畢竟這位束風閑公子也是浪蕩風流的美名在外,而她如今要成親了,自然要避嫌一點。

上官景兒禮貌謹慎的打招呼,“風公子你好。”

束風閑有點驚異,這位倒不像見到自己就軟了三分的女子,他心中一動,以玩笑的口氣詢問,“景兒姑娘不喜歡我這樣的人?那顯然也不喜歡姓岳的了?”

“姓岳的?”上官景兒苦思良久,“風公子說的是越華派的岳師兄?還是吳江幫的岳長老?”

束風閑搖搖頭,“都不是,你再想想?一流高手,身邊有許多美女,年紀...似乎不大,長的也許還不錯。”不然也不會有衆美投懷送抱了。

上官景兒想了想,又報了幾個名字。

“不對,不是他們。”束風閑不斷搖頭,“景兒姑娘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不夠和我比肩。”

“臭美。”清音輕啐了一聲,語氣帶着點酸澀,“怎麽每次有新認識的女孩都要問這個問題,自從三年前認識你到現在,你都問了多少次了?那個姓岳的到底和你什麽關系?”

束風閑攤手,拿起溫好的美酒傾入口中,望着天外,“...誰知道呢,但執著至此,大約不是為情,就是為仇,你說是哪種?”

清音嘆氣,“你只知道是個姓岳的,連人都不認識,哪來什麽情仇,你既然說的那麽清楚,為何江湖上就沒遇到相似的高手?”

“姓岳的高手我倒是認識一個,是我朋友,很厲害。”束風閑想起某個曾和他并肩幹掉天極境宗師的少年,“不過他,年紀小了些,應當不是。”

“而且他不符合條件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束風閑說到這裏,神情有些古怪。

清音和上官景兒一起好奇的看過來,“是什麽?”

束風閑頓了頓,“他喜歡男人。”都和陸十一搞一塊兒了,哪可能喜歡女人。

清音:“......”

上官景兒:“......”

束風閑和兩個美人開了玩笑,心情好多了。

三年前,他醒來,等待着他的不是無休止的關押,而是一個一切尚未發生的世界,陸十一沒瘋,更沒有被圍攻至死,他升任潛行使,正是談笑義氣時。

前世恍若一夢,這一次,他不會再被人當做陸青絕的軟肋,關押在與世隔絕的地方,每天都要千方百計打聽外界的消息,連陸青絕的死訊,他也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或許一些消息他知道的不多,但他在陸青絕死後拿到了最終的名單,所有直接或間接殘害陸青絕的兇手,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因為陸十一,是他唯一敬重的哥哥啊!

天上星月如舊,束風閑仰頭喝完手中酒,發出嘆息,“這是自由的味道啊。”

他不會再走老路被關起來,陸十一,同樣該是自由的。

清音一泓秋水癡望束風閑,心中也為自己嘆息,浪蕩子才是天邊星月,看似浪蕩,卻片葉不沾,誰也摘不下。

哪怕她癡戀多年,也依舊只是知己紅顏。

“幸好景兒要比武招親,不然怕不是也要折在你這冤家手上。”清音嗔怪。

上官景兒略微不好意思的低頭,“都是家父的意思。”

“哦?景兒姑娘要比武招親?”束風閑心中一動,目不轉睛去看上官景兒。

上官景兒的淚痣極為勾人,偏偏神情中帶着天真,這樣的美人比柳小姐之流的更加少見,那姓岳的定不會錯過。

他轉頭面向上官景兒微笑,“景兒姑娘,你看在下如何?”

*

岳少涯現在也很自由,尤其是在半空中驚險降落自由落體的時候。

四周全是空氣,連個着力點都沒有。

陸青絕悄無聲息的跟着他往下掉,最後落地前,陸青絕反身朝下,悶哼一聲,做了岳少涯的人肉墊。

“青青,你氣海破了,腦袋也破了麽?”岳少涯手忙腳亂去扶陸青絕,不敢置信眼前這個給他做人肉墊子的人是曾經的大反派魔教教主。

“沒傻,不疼。”陸青絕口中淡淡說着,表情卻表現的很虛弱,像被壓慘了,被拉了一下沒起來,反而靠在岳少涯身上,“讓本君休息一下就好。”

本君又冒出來了,岳少涯無語,又不好意思推開他,但凡成乘車能來得及趕到,他也不至于找死讓黑鷹帶飛。

全是為了命啊。

天上鷹唳反複鳴響,對又讓他們掉下來這件事顯得很無辜,莫名和陸青絕摔疼了的樣子有點像。

陸青絕靠着人休息了很久都沒有起來的意思,見岳少涯真的急了,才起身表示他好了。

岳少涯松了一口氣,連忙拉着人一起進城。

城中現在熱鬧非凡,江湖人比比皆是,一個個喜氣洋洋,打扮的人模狗樣,器宇軒昂。

陸青絕皺眉,本以為又是什麽神兵異寶之類的江湖盛事,但這情形,不怎麽像。

城中的一些店鋪都被踏破了,這些武林人士光顧的最多的不是兵器譜,而是成衣鋪,賣的最好的同樣也是衣服。

有道是人靠衣冠馬靠鞍,換上最合适的衣服,滿城江湖人,竟然找不到幾個特別醜的。

而作為白衣界的楷模,岳少涯的衣服特別容易髒,想給自己再置辦幾套新衣服,竟然都買不到了,最後委屈的給自己買了兩套土洋土洋的富貴金色錦衣。

“青青,你穿這個怎麽樣,這個綠色的和青色也差不多。”岳少涯賣力給陸青絕推薦幾套青青草原一樣色澤的成衣,做工用料特別不錯,就是無人問津。

陸青絕抿唇一言不發,“這裏在做什麽?”

聽到陸青絕的話,有路人接話,“兄弟,不是江湖人吧,江湖四美之一的景美人要比武招親,大家遠道而來,都想一睹四美的芳容,自然要好好打扮一下,若是你們見到了那景兒姑娘,說不定也想被看上呢!”

比武招親?

陸青絕頓住,岳少涯緊趕慢趕,總不是真的是為了參加這個什麽四美的比武招親吧?

此時,岳少涯賣力推薦給他的草原色綠衣服格外刺眼。

“我們不買了。”陸青絕拉起岳少涯就走。

這些熱鬧竟然全是一個女子引起的,果真紅顏禍水,但他的少涯應該不喜歡這一套。

但岳少涯的神情中,似乎透着點興奮。

陸青絕皺着眉,“你該不是也喜歡什麽四美五美?”

卻見岳少涯不知道看到什麽,直直往前去了,那個方向人潮人海。

陸青絕擠進去的時候,正見到岳少涯撕下了一張招親告示,一臉喜悅,“麻蛋,終于讓我趕上了!”

“你要做什麽———”陸青絕猛的攥住岳少涯的手,神情終于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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