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0章

魚幼清覺得。

如果自己膽子大的話, 那應該現在說一句：你親我一口我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但她不敢，因為她已經知道這件事是真的了。

江暮笙在靠過來的那一瞬間，車裏狹小的空間壓迫感劇增。尤其是江暮笙說話的時候, 随着呼吸而來的熱氣在她的耳廓處，落下的都是層層的細碎的癢。

魚幼清還處在恍惚之中，認命似的将自己的手機調出來添加好友的界面，才感覺到江暮笙笑了一下, 然後她才感覺到自己可以喘息了。

添加完好友之後，車門也可以打開了。

魚幼清默不作聲的和江暮笙一起上樓回家，然後就進了自己的房裏。

因為知道江暮笙在家裏, 所以魚幼清只敢在自己的心裏尖叫個沒完。

啊啊啊啊啊。

放電視劇裏也不敢這麽演吧，頂流偶像找我要微信號？還說要和我試試？

所以, 江暮笙說的這個試試是什麽試試？

聊聊天的試試還是——那種随便的試一試啊？

她又不是不在這圈子裏的人，所以明白只要江暮笙勾勾手, 什麽類型的omega都會甘之如饴的去江暮笙的身邊。

所以魚幼清在後面想了又想, 仍舊只敢把這個歸于是江暮笙的一句半真半假的玩笑。

她盯着手機看。

和江暮笙添加好友成功是半個小時前, 她們的聊天框空空如也，除了系統的那句提示。

【恭喜你們添加好友成功，現在可以開始聊天啦！】

聊個……啥。

魚幼清點開了江暮笙的朋友圈, 還都不是日常照, 頻次越半年發一次, 發的還就是一些劇的宣傳。

這個人的私生活還真是，要麽就是真的寡淡如水, 要麽就是真的生活裏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了。

手機震動起來的時候, 魚幼清吓得心頭一跳, 趕緊退出了江暮笙的朋友圈。

甜甜：【姐，申明都已經發出去了, 現在都沒事啦！這也還好江老師那邊一點都不計較，一開始我來的時候在會議室看到江老師真的心都快要吓出來了！但沒想到江老師人還挺好說話的】

甜甜：【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啊姐！】

甜甜：【之前我還在擔心有一天我們會被江老師反感，原來江老師和林總是好朋友，這後臺杠杠的诶】

甜甜：【如果忽略那些罵聲的話，其實這次的事情給你創造的熱度不錯，現在起碼有三個中等的代言已經在找我們接洽了。我們目前的重心還是要拿下那個戀綜才行】

這也是提前收到的消息。

國內的視頻大頭橘子平臺最近在籌備一檔新的戀愛綜藝，資本充足，自然要求也高。以往的戀綜請個素人來，設定個撕逼的劇本，剪輯出一些片段來也能讓大家看的津津有味。而這次的節目想在上面更上一層樓，對于嘉賓的要求就嚴格了些。

第一條卡的死死的，必須是熱度及格才會受到邀請。

魚幼清才剛剛複出，顯然還不夠格，但這次的熱度給她加了一把火。

要放在之前魚幼清還能和甜甜多聊一下工作的事情，現在心思完全不在上頭。

“……”

【不能不去戀綜嗎？】

魚幼清知道不太可能，因為她之前答應公司答應的好好的要服從安排，這會兒反悔也賠不起了。

她呼出一口氣，呆呆的看着手機界面。

是江暮笙給自己造成的錯覺太多，竟然讓她想随心放任一回。

但她明白，現在的自己哪有什麽任性的條件。

甜甜：【？？？】

甜甜丢出一句話：【姐！你瘋了嗎！那個戀綜的六期節目，可以賺七個數！】

好，很好。甜甜的話直接把魚幼清心裏那點苗頭掐滅了。

任性不任性的算什麽？還是錢要緊。

于是她關了手機，冷靜下來之後好好想了想。

……

媽的根本冷靜不下來好嗎。

一想到江暮笙說出來的那句試試，她就覺得心跳不受控制，是那種慌張的不受控制。

于是她又打開手機，想來想去也只能給甜甜發過去一條消息：【呃，我問問——如果有一天一個優秀到過分的alpha，她談戀愛了，會是個什麽原因？】

在她把這句試探的話發過去之後，過了好幾分鐘甜甜都沒吭聲，可能是被她這個疑問給震驚到了。

就在魚幼清覺得甜甜應該不會回複的時候，她想補充一句這只是自己的玩笑話時，那邊出來了一屏幕的問號，好像是終于反應過來了似的。

【……姐，你是喜歡上江老師了嗎】

魚幼清：？

怎麽甜甜一問就是這麽重磅級的？！心動是有心動的，但是要說一下子就喜歡上了，談不上吧。

聊天框裏一直顯示在輸入，魚幼清就等了一會兒。

【你可千萬千萬要hold住，你不是要好好賺錢的女人嗎？怎麽可以被這些情情愛愛的羁絆住！】

【最主要的是，你和江老師在全網粉絲的ao匹配度裏可以直接拉到負數。真的。】

【雖然但是，誰要是真的可以直接和江老師在一起了那真的就是一步登天，錢不錢的自己就來了……】

魚幼清沉思。

她什麽都沒說，怎麽甜甜就知道自己說的是江老師了呢？

不過，也是。

一個過分優秀的alpha，再聯系一下上下文，除了江暮笙還有誰。

只要不是在單獨面對江暮笙的時候，魚幼清的思維還是很冷靜的。她的指尖在手機屏幕上微微停頓，正想要說點什麽的時候，那邊又發來一條消息。

甜甜：【而且你忘了嘛，江老師不是還有個白月光嗎？俗話說青梅幹不過天降，天降幹不過腦子裏的白月光！】

魚幼清一想到白月光這個存在，心裏那點微小的火苗都如同被淋了一場大雨，徹底熄滅了。

她回複：【瞎問的，你想多了。】

把手機放在床邊，魚幼清莫名笑了下，喃喃：“一下子鬼迷心竅了吧……”

她自己是很清楚的。

上輩子，她不紅了之後慢慢地運氣也不好了，最後死的挺凄涼，無人問津。哪怕她因為上輩子的對江暮笙的那點好奇延續到現在，也差不多該打住。

她好不容易才重來一次，也不知道自己後面還會不會生病，在這之前除了要攢夠錢，然後退圈是最好。

後來不是還要和江暮笙一起拍戲嗎？針對于這一點，當朋友是最好的，不然免得互相尴尬，不管她們會發生什麽，魚幼清都該擺清楚自己的定位。

退一萬步說，她是個omega，與身為alpha的江暮笙之間哪怕沒有什麽感情，都可能因為某種特殊時期的本能而攪和到一起，這就更危險了。

魚幼清雖然自己還沒來得及談一場戀愛，但是個徹徹底底的真愛派。她不太喜歡自己的感情上牽扯上alpha與omega的匹配度與信息素的吸引，更不想當什麽白月光替身。

只是她想了想。

在重生之前，她和江暮笙真的沒什麽交集，也就是重生了之後多一些。

但是這些不足以産生感情的程度，所以江暮笙會對自己說出“要不要試試”這種話，出去最開始的茫然無措，到現在冷靜了之後，魚幼清只能将其歸結于——

alpha的易感期快到了？所以格外的渴求omega，亦或者找個順眼的替身。

恰巧，這兩種都不是魚幼清所能接受的。所以她只打算好好工作，其他的時間就該與江暮笙保持好距離，這樣對誰都好。

睡覺之前，魚幼清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又拉開床頭櫃看了下自己放在裏面的抑制劑，這才關燈閉上眼睛。

她差不多快到發情期了，有備無患。

淩晨三點，魚幼清被喉嚨裏的燥熱喚醒。

大概是因為晚上的精神緊張，事情也想的多，她一個晚上從來不起夜的人居然無比清醒的睜開了眼睛。

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魚幼清本想繼續睡，幾分鐘後才無奈的下了床。

她下樓去廚房倒水。

這個點了，不用擔心會碰到江暮笙。

她到廚房給自己接了杯水，還是帶着幾分謹慎的放輕了自己聲音。雖說這房子也是自己租的，但有了晚上和江暮笙的對話，她出來行動總感覺幾分不自在。

其實，如果把江暮笙的舉動歸為是喜歡白月光，或者來源于生理反應後，魚幼清心裏的負擔反而沒有了。

說到底，她都不認為自己可以擁有江暮笙的喜歡。

那種類似偏愛一般的舉動只讓她感到不安。

魚幼清盯着自己空了一半的水杯出神——

她家裏沒什麽背景。

之所以那麽早就來娛樂圈裏打拼，不過也是因為想早早掙錢。她的家庭很普通，是跟着老人家長大的，心裏也沒什麽安全感。

所以後來紅了也是，飄的很快，掉的也很快。魚幼清那時候并不明白這個圈子裏的規則，橫沖直撞的闖，隕落也是正常。

她不知想起了什麽，彎了彎唇角。

那會兒雖然脾氣暴躁還任性，但心思卻是最單純的，想做什麽就會直接去做，确實是個小孩兒心性。

不像是現在，長大了之後反而什麽都要斟酌再斟酌。

魚幼清轉了個身，唇邊的笑意立馬僵住了。

在窗邊站着的人似有所覺般的回過頭來，與她的視線相對，也往廚房過來。

魚幼清都不知道江暮笙在這裏站了多久了，她下來的時候有個視角的死角，壓根就不知道匠木在那邊站着。

這大晚上的，她也睡不着？

室內沒開燈，外面的月光鋪了一室，也不至于看不清楚。

江暮笙走到魚幼清身邊的時候，魚幼清微微往邊上站了些，主動開口：“江老師沒睡嗎？”

江暮笙點點頭：“想了會兒事情。”

你這一會兒挺久啊……

想了下現在的時間，魚幼清默默心想。

江暮笙看着她，“你睡不着？”

“渴了，出來喝水。”魚幼清搖頭，她都沒怎麽看江暮笙的表情，主要是看了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反應還容易躁動，幹脆避開目光，“我上去了。”

她的躲避被江暮笙看穿了，就在魚幼清打算走過江暮笙時，身旁的人忽然按住了她的手腕。

魚幼清心裏一跳，手裏的杯子就沒有拿穩，掉在地上“啪”地一聲碎了。

“你別動！”

魚幼清先喊了出來，立馬蹲下開始收拾底下的碎片。她哪裏可能讓江暮笙為自己幫忙的？

但她收拾的匆忙，自然沒注意看，一片細小的碎片劃破了她的手指。

下一秒，魚幼清都還沒來的及叫出來，就被人給拉起來了。

“你……”

她一擡眸，看到江暮笙嚴肅的神情，剩下的話立馬堵在了喉嚨裏。

“我來。”江暮笙一低頭就看到了魚幼清手上的劃痕，立馬把魚幼清帶到客廳，讓她坐在沙發上，自己又去拿了醫藥箱出來。

魚幼清看着她忙活，說：“不用這麽麻煩。”

但此時江暮笙把燈打開，室內月光被燈光替代，魚幼清的零星的困意也徹底消失。江暮笙已經把醫藥箱打開了，她從裏面拿出消毒的酒精和棉簽，半蹲在魚幼清的棉簽幫她消毒。

涼涼的觸感傳來，魚幼清人打了個哆嗦，忽略掉心中的那幾份莫名，伸出手：“江老師，我自己來吧。”

江暮笙皺眉，棉簽還放在自己手裏。

“就這點傷不用緊張的，明天不就好了。”魚幼清不是很在意，那只是一個普通玻璃杯而已，手上的傷也很小，不至于如此大費周章。

她要去拿，江暮笙沒給，魚幼清疑惑的看着江暮笙。

江暮笙還是那句：“我來。”

……那行吧。

魚幼清和江暮笙沒能對視多久就敗下陣來，她在這種對視中深深的意識到自己身為一個omega就是拗不過alpha的威力，只好由着江暮笙的話來。

還是留了點血出來，最後江暮笙皺眉想了想，魚幼清眼睜睜看着江暮笙思索了片刻之後從箱子裏拿出紗布，一個問號緩緩從心底升起。

“呃，不至于，江老師不會是想給我包紮吧？”

江暮笙：“不然？”她的手暫時停了下來。

魚幼清感覺把自己的手又抽回來一點，警惕地看着江暮笙，又有點哭笑不得：“就這麽大點傷口一個創口貼就行了。”

說着她就要去拿裏面的創口貼，江暮笙說：“你怎麽不聽我的？”

要不是這個人是江暮笙，魚幼清可能連理都不會理。她知道江暮笙是關心自己，但很顯然江老師似乎沒有過多的生活常理，想想也知道，江暮笙生活起居應該都有助理照料，不需自己動手。

“江老師，我自己來就好，真的。”魚幼清飛速地看了江暮笙一眼之後說，“你這個人怎麽一點也不講理？”

江暮笙這才從她的面前起來，看着魚幼清把創口貼拿出來了之後才說：“怎麽就不能讓我來？”

魚幼清随口：“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她把創口貼給自己貼好。

江暮笙走到廚房去把碎片給掃幹淨了，魚幼清本想着感覺溜回房間的腳步又被迫停了下來。

自己的活又被江暮笙給幹完了，魚幼清現在表示自己很沒有事做。她只好坐在那裏沒動，準備等會兒給江暮笙道個謝。

兩人有種微妙的默契，都沒有再提起今天聊起的事情。

江暮笙把那些處理好只好又過來了，她看着魚幼清的臉，不多時忽然請輕笑了聲。

魚幼清感到莫名其妙。

“你笑什麽？”

“沒事，我給你擦擦臉，再繼續去睡吧。”當江暮笙把拿着打濕的棉柔巾和水盆來的時候魚幼清終于感覺到不自在了，再一次重申：“江老師，我……”

“你自己來？這個晚上我都不知道聽到多少遍了。”江暮笙不是感覺不出來魚幼清對自己的防備，或者是，魚幼清對每個人的防備。

這是她覺得魚幼清變化最大的地方，再不像從前了，想也知道這兩年對她的打擊很大。

魚幼清開始變得乖巧懂事，沒有一點驕縱的模樣，看她對身邊的人也不錯，還願意配合公司對她的安排，哪怕是暫時看起來不太合理的。

只不過相比對其他人的防備心裏，在對自己這裏，魚幼清似乎還多了一分小心。

她剛剛就是一直在想在走之前自己和林敘喬在聊起的事。

林敘喬說：“這小姑娘來公司一個多月，挺努力的，沒有像外面說的那麽不好相處啊。像是今天，明明已經知道可以直接拉着你無止境的炒作，但她沒要，甚至一開始考慮的就是要和你把關系撇清。”

“挺有意思的，我還以為她是屬于那種想一步登天盡快型，原來是希望自己可以穩紮穩打的走上去。不過……就她和你的粉絲現在這勢如水火的樣子，我看還是有點難的。”

林敘喬的這些話，直接把江暮笙的一些想法給停了下來。

她确實想過自己是不是動用一些自己的關系去給予魚幼清一些幫助，但她尊重魚幼清的想法。

……

“我就是不想麻煩人，我麻煩你的已經夠多了。”魚幼清說。她倒是實話實說，想了想她又補上，“主要你也沒大和我講理，什麽事也沒讓我幹。”

江暮笙說：“我講理的時候你沒聽我的。”

魚幼清立馬知道江暮笙說的是今天她們在車裏聊的事情，她本能的想跳過這個話題，只好自暴自棄一般的任由江暮笙給自己把臉擦幹淨了。

江暮笙動作很輕，魚幼清也不敢動，仿佛成了雕塑。

“好了。”直到江暮笙這麽說，魚幼清才眨眨眼睛，嘴唇動了下，最後還是吧心裏的話說了出來：“我覺得你這樣就好像是在照顧小孩子一樣。”

江暮笙笑了聲認為魚幼清這話說的對，她還說：“你有時候就像是小孩一樣。”

“？”魚幼清覺得江暮笙這話說的哪裏都很奇怪，她的心裏第一反應是想反駁，于是脫口而出：“那你就當你剛才是在照顧小孩兒？”

江暮笙說：“難道不是？”

魚幼清看了看自己貼了個創口貼的手，喉嚨噎了下什麽都沒說出來，最後她幹脆起身準備回去了。

到了樓梯口，又聽到江暮笙的在背後說：“今天在車裏說的話，希望沒有吓到你。”

魚幼清的神情正經的回了頭，這次終于沒有退縮的對上了江暮笙的視線：“江老師，我明白，我不會往心裏面去的。還有這次的事情……你沒有計較我真的很感激，以後還是會盡量少給江老師添麻煩。”

江暮笙皺了皺眉，魚幼清的反應與她想的大相徑庭，于是她開口：“我說的意思是——”

“我明白江老師的意思，但我想江老師可能對我不過是一時新鮮，我目前也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想法。”魚幼清的語氣很誠懇，“江老師這麽聰明，肯定知道我要說什麽，晚安。”

魚幼清說完之後逃一樣的上樓了。

而江暮笙看着她的背影陷入了思索之中。

她當然聽的明白魚幼清的意思，就是在對自己說：我不喜歡你，我們不可能的。

她就知道自己是吓到魚幼清了。

……

魚幼清第二天起得很早。

她一向是愛睡懶覺的人，可出乎意料地天一亮就醒了。她聽見了樓下的聲響，似乎是行李箱的聲音。

看了眼手機，才剛到六點。

緊接着，門被關上，應該是江暮笙出去了，還拿着行李箱，大概率是要飛。

那她昨晚上還三點鐘不睡？魚幼清心裏突然冒出這個念頭。

魚幼清将手機拿出來，登上了Touchbo。

相較于昨天，她和江暮笙的圍巾事件熱度下去了不少，但還是在前七名挂着。魚幼清沒什麽事情做，勇敢的點開了這個熱搜詞條裏。

【我只相信是我們江老師人好不計較了，這圍巾一看就知道是魚幼清蹭熱度好嗎】

【心疼我們江老師】

【什麽時候才能讓魚幼清徹底糊？？？#糊魚組#】

【呃呃呃，還有，她也好意思在綜藝裏讓江老師給她抓雪？她不知道江老師手不能碰嗎？故意的吧！】

【有一說一，如果不是江老師粉絲的話，可能很難知道這個吧，也許是巧合】

【在她的身上沒有巧合，她這是矯情】

【本來看了綜藝覺得魚幼清這人還挺照顧人的，她還主動帶大衣，這事情一出來覺得什麽都是別有用心】

【轉成粉絲是絕對不可能的，黑粉還差不多】

【我覺得，還是不用這麽偏頗吧……】

【是啊，昨天晚上紫紫還在空降群裏給我們聊天，說那條圍巾真是她自己買的，那時候魚幼清就是為了給她幫忙所以沒說出來而已】

【她們一個公司的，說出來誰信啊】

魚幼清感到很意外，她還以為鋪天蓋地的應該全是罵自己的，結果裏面居然零星有幾條是在為自己說話。

她的心态很好，不會被這些單獨針對自己的惡評所影響。而上面那些為自己說話的是尹紫的粉絲，甚至還放出來尹紫在群裏說話的截圖。

她還發現，原來在平臺上還有一個專門針對自己的超話小組，叫做糊魚組。

魚幼清很好奇，于是點進去看了看。

這個小組創立的時間不長，就在二十多天前。魚幼清想了想，這應該就是自己回來後第一次參加紅毯的時間，那天晚上這個黑粉小組就騰空出世，到現在已經有近八萬的關注人數了。

厲害啊，這麽多人讨厭我。

【魚幼清兩天沒發動态了，也沒吱聲，是怕了吧！】

【給我糊糊糊糊糊糊！】

【她敢發嗎？她發就會被我們噴死！看她在綜藝裏出現就煩】

【哈哈哈她還好意思到以前罵她的李榮成老師面前去蹦跶，真以為自己是誰啊】

【從之前的紅毯，到現在的圍巾，她的每一步都是碰瓷着江老師走的，不碰瓷她就不行了是不是？你們看一下我做的圖】

這個用戶貼出的圖裏面，把每一次魚幼清露面時候的裝扮，細節，和時間都标注的清清楚楚。

要是沒下一點功夫，是覺得達不到如此細致的。

如果不是知道這是自己的黑粉小組，魚幼清都要覺得這人是自己的真愛粉了。

魚幼清津津有味地看了一會兒，直到甜甜聯系她。

【晚上沒事兒吧？有一場直播任務要做，就之前那個小短劇的配合宣傳，你和程順竹一起】

程順竹是她之前演的那個網劇裏面的男主角，比她小幾歲，大學沒畢業之前因為一組陽光少年的紅了之後被挖掘，人氣挺高的。今年畢業了之後做演員，公司就先安排他去個網劇裏試試水。

他是個omega，而魚幼清演他姐姐，還是個alpha姐姐。

相比于這種新人，魚幼清的那點演技還是夠用的。所以在劇組裏的時候程順竹挺喜歡和她聊聊天的，關系還算不錯。

不過魚幼清的戲份不多，沒多久就拍完了。

魚幼清回過去一個知道了，電話就響了起來。

陌生的號碼，但看到歸屬地的時候，魚幼清的視線一頓。

宋城？

她猶豫了片刻，随後接起。

電話那端的聲音落落大方，又帶着點調侃的意味。

“我有個代言給你。”

“？”魚幼清覺得這聲音很熟悉，但皺着眉問，“你是……”

“啧，你這負心漢，我也就走了那麽幾年吧你就不記得我了？”那邊又說，“寶，你這樣我可就傷心了啊。”

魚幼清頓了幾秒後，笑意浮現在臉上，“妙蛙種子。”

對面聽到這個稱呼之後直接噎住，發出一聲怒吼：“不準你這麽叫我！！！！”

魚幼清在那邊說第二聲的時候就知道是誰了。

葉妙意，是她小時候的玩伴，但她是十幾歲的時候進了娛樂圈，葉妙意也随着家裏面的意思出了國，兩人就斷了聯系。

“我回來了，但現在情況有點複雜，還在宋城，但是我看到了你上的那個綜藝。”葉妙意說話倒是很直截了當，“剛好，我有個珠寶品牌正在找代言人，我想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