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三個人牽在一起後, 多少壯了點底氣。她們很快就一起把黑暗的客廳摸索清楚,并且進入了其中一個卧室,但那個卧室不是出口。

在這個過程中, 魚幼清一直和江暮笙的手牽在一起。

她感受着之間傳來的另一個人的溫熱體溫,心裏充斥着的早就已經不是對這個環境的害怕,她只聽得到自己在狂跳的心髒,撲通撲通的, 在胸膛裏透露出極度的不安分。

全程她一直在聽着江暮笙和許梨玉交流,從許梨玉提議大家把手牽住,而她與江暮笙牽了手之後, 魚幼清就不敢說話了。

她知道,自己只要一開口, 就必定會洩露自己的激動的心情。

和江暮笙牽手這樣的事情誰敢想啊?她在伸出手去牽住江暮笙的時候都只是輕輕地把手碰住了江暮笙,之後……之後江暮笙就把她的手緊緊地牽住了。

對自己說話時候的語氣, 魚幼清竟然聽出來一絲溫柔, 她是不是瘋掉了?

再次回到客廳裏的時候, 許梨玉好像已經不怎麽怕了,所以已經把與魚幼清的手松開。

魚幼清只覺得自己再牽住江暮笙一下都像是占了江暮笙天大的便宜,于是她也想把江暮笙的手就松開, 但江暮笙卻沒有半點要放開她的意思。

魚幼清小聲說:“江老師……”她的手指在江暮笙的手心裏動了動。

江暮笙那叫一個置若罔聞。

許梨玉記性似乎很好, 她沒和魚幼清拉着, 卻上前走了兩步後低頭摸到了櫃子上:“我找到手電筒了。”

魚幼清說:“許總,你不是夜盲嗎?怎麽找到的?你快點打開。”

許梨玉沒忍住笑了聲, 趕緊憋住剩下的:“我還行, 小魚這麽關心我啊?你自己看得清嗎?暮笙, 你好好照顧着別讓人吓着了啊,知不知道。”

江暮笙嗯了聲, “我帶你走方便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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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幼清知道,這就是江暮笙讓自己一直和她把手牽着的意思。

為什麽,她感覺許梨玉好像一點也不怕的樣子?是她的錯覺嗎。

【許梨玉:我夜盲,我裝的】

【所以說小許總是真的在撮合沒跑了,按道理小許總和江老師這麽多年的好友,怎麽可能去撮合她和不好的人在一起,我估摸着……魚幼清真改好了?】

【啊這,我本來還不信,現在被各路分析的我自己都懷疑自己以前的判斷了】

【江老師:?】

【注意看,魚幼清和許梨玉牽手的時候,許梨玉碰到的只是魚幼清的手腕,但江老師直接和魚幼清牽的手】

【??????????】

【啊啊啊啊我靠!姐妹你将收獲一長串的尖叫雞!】

【還會不會有種可能,是我們之前真的對魚幼清有誤會】

【不是吧這,就上了一個節目,風評完全逆轉?】

【我也不想相信,可是江老師去牽她手啊嗚嗚嗚】

【小許總請務必一直裝下去哈哈哈,不要露餡】

“跟着我走。”

在魚幼清呆愣的時候,江暮笙又往另一個房間去了。

魚幼清說:“我們不用拉着許總一點嗎?等下她摔跤了……”

“她摔跤不歸我管。”江暮笙說完之後又補了一句:“摔不疼。”

許梨玉在前面聽見了,太陽穴突突地跳。

她忍。

“要不然我把手電筒打開?”許梨玉故意把手電筒往江暮笙的眼前晃了下,手電筒打開了,我看你還好意思牽着人姑娘的手不放沒。

江暮笙:“怎麽,打開手電筒你是想把鬼和血跡照得更清晰去吓到她嗎。”

“……”許梨玉哀怨地盯着江暮笙,轉身開門去了。

我倒也沒有這麽嬌弱。

魚幼清想這麽說,但她想了一下江暮笙說的那個畫面,止住了自己話頭。

也是,江暮笙說的對,看不到那些東西自己還能裝作鎮定,等如果真的見了那些——

“江老師說的對。”魚幼清吞了吞口水,又嘆氣,最後尴尬地決定把自己的弱小攤在明面上來說,“我其實挺怕這些東西的,等下被手電筒一照,吓到了蹦到江老師身上都不一定,還是不要增加這樣的困擾了。”

這裏面的卧室有一盞似亮不亮的小燈。

微弱的光亮裏,聽到魚幼清的話後,許梨玉立馬回頭看了江暮笙一眼,那眼神一點都看不出有半點“夜盲”的樣子。

她帶頭到了床頭燈那,極好的視力早已經看到了那窗簾哪裏躍躍欲試撲上來吓她們的工作人員,悄悄伸出腳去把燈落在地上的電線給往外一拽,唯一的光源也随之熄滅。

“!”魚幼清被吓得夠嗆,在江暮笙手心裏的手指也随之一緊,意識到之後又立馬松開,剛要道歉,江暮笙就把她的手牽得更緊了。

她聽到江暮笙的聲音:“不怕。”語氣裏幾乎帶上一絲溫柔的哄,好像把人當成了小孩。

魚幼清本來已經平靜下來了些,但下一秒,許梨玉“哎呦”了一聲,後一句跟着:“什麽東西在拉我?”

魚幼清想要往後退,吓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還沒完,不知許梨玉是不是也被吓着了,所以忘記了自己不要把手電筒打開的前提,“啪”一下把手電筒開了。于是魚幼清就看到一位披頭散發的“鬼”對着自己的方向沖了過來,那遮掩住面容的垂下來的長發在跑動的時候開始往邊上岔開,露出了被砍了幾道的面露全非的臉上的血跡。

“救命!”魚幼清下意識地喊了一聲,閉上眼睛就要往自己身邊的人懷裏撲,在這種千鈞一發的時候,她還想到不行,自己的身邊不是江暮笙嗎?她剛剛才說不能撲到江暮笙的懷裏去的。

但她實在是太害怕了,身體早已經先自己的意識一步做出反應,明顯地往江暮笙的那邊傾斜。

魚幼清想克制住自己的恐懼把自己的身體穩住,但她直接落入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

江暮笙單手将她安全地護進了自己的懷裏,同時牽着她的那只手也沒有一刻松開。

江暮笙帶着她敏捷地退了一步,避開那位來吓人的工作人員。

同時,許梨玉哇哇亂叫了一聲,手電筒亂動個沒完,那些光線也跟着在房間的各個角落亂晃,時不時地就看見那位工作人員亂七八糟的頭發一會兒飛到這邊,一會兒又飛到那邊。

魚幼清是壓着自己的嗓子沒叫出來,她都快要被吓死了,也管不得那麽多,緊緊地攥着江暮笙的手,在江暮笙的懷裏動都不動一下。

江暮笙的聲音在頭頂:“怕就別看,把頭埋下去。”

握着她的手松了,江暮笙還把手騰了出來放到魚幼清的頭頂安撫性地摸了摸,把魚幼清的頭壓在自己的頸窩處。

魚幼清:“……”

她是真的害怕,現在什麽事都做不了,就只能聽江暮笙的。

對于自己幫不上任何忙她感到非常抱歉,而且現在似乎還是自己在占江暮笙的便宜,她的手僵硬地垂在兩側,也不敢有任何別的動作。

她的臉直接貼在江暮笙的皮膚上,薄薄的一層下面,清晰地傳來這個人的脈搏跳動。

也不怎麽,別的好像什麽都聽不見了。

江暮笙帶着她動了好幾步,魚幼清反正是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因為她的眼睛一直就沒往外面看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暮笙說:“好了。”

什麽好了?

許梨玉說:“你是不是太狠了點啊。”

她拿手電筒一照,看到已經被圈在江暮笙懷裏的魚幼清,頓時就笑了:“喲?這抱得多緊。”

魚幼清懵懂地眨眨眼睛,立馬從江暮笙的懷裏出來,和江暮笙對視了一眼,本來還是臉紅狀态的,但看到站在江暮笙面前的兩個人影之後又被吓得臉煞白:“???”

“江老師,我錯了啊,我們真的錯了!”兩個工作人員的頭套都已經被扯下來了,而且是雙手抱頭狀态,看到江暮笙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大氣都不敢出,哭喪着臉。

他們兩個是安排在這個卧室裏吓人的工作人員,一個在窗簾後面,一個在床上躺着。劇情安排的就是窗簾後面的那個出來之後,趁着玩家被吓第一跳的時候在床上的就可以從被窩裏站起來,最好是在黑暗裏把玩家用被子一撲一卷,KPI就完成了,到時候玩家估計也被吓個半死。

萬萬沒想到這來的三個人裏面兩個都不是普通人的腦思維,平常人哪裏會去把唯一的光給弄滅?還精準地分辨出了在窗簾後面的工作人員的位置。人才剛出來,就被許梨玉的手電筒晃的睜不開眼睛,正七葷八素的時候,江暮笙明明還抱着人,居然可以抽出手來接力,把“窗簾鬼”丢在了床上,床上的工作人員還以為是玩家呢,盡職盡責地蹦起來,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裹住,聽到熟悉的聲音慘叫還呆住了,怎麽回事兒啊這?

之後就看到了江暮笙冷淡的神情,以及許梨玉似笑非笑的模樣,看起來比扮鬼的工作人員還恐怖。

工作人員:“……”他們碰到的不是玩家,這是兩個閻羅吧。

此時,他們的頭套丢在一邊,臉上的血漿滑稽地在糊了一團,已經完全失去了吓人的功能。

“看清楚沒有?”江暮笙慢慢地往魚幼清的後方退了一步,防止魚幼清又受了驚吓往後倒,她瞥了那邊一眼,兩位工作人員立馬扼住喉嚨一般,“對不起,我們錯了!”

“?”魚幼清不得不承認這場景十分搞笑,內心裏的恐懼感在随之散去,這是都被制服了?

“不用怕了。”江暮笙說,“馬上出去,如果還怕的話我牽着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魚幼清輕咳兩聲,就聽見許梨玉走到工作人員面前,“出來的鑰匙給我們。”

工作人員看了看自己的脖子,想哭。哪有人這麽容易就通關了的啊?怎麽可以有人這樣折磨npc的啊?怎麽會有人這麽快就猜出來鑰匙在自己身上的啊?不科學!

許梨玉直接從他脖子上摘下項鏈鑰匙:“拿來吧你。”

“你倆可以慢點,跟着我,有點黑別走丢了啊。”許梨玉拿到鑰匙之後就去開門,還不忘記交代,自認為十分體貼,也十分利索地走在前頭。因為她們在開門之後還要走過一條昏暗的走廊。

看許梨玉在前面健步如飛,魚幼清終于意識過來:“許總不夜盲?”

江暮笙看了一眼,答:“間歇性夜盲,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tm,是誰說江老師沒有幽默細胞的?誰說我們江老師不知道開玩笑的?她只是玩笑話比較冷而已啦】

【是誰凍死在暖氣房裏了啊哈哈哈哈笑死】

【有一說一,魚幼清表現的比我去鬼屋時候好多了,起碼她還知道抑制自己的恐懼以免影響隊友,不過隊友兩個都是大佬就是了哈哈】

【魚幼清的反應就是真實反應啊不是嗎】

【本來在她們進去之前我還在說魚幼清肯定要借機往江老師身上蹭,現在看了全過程的我表示我之前确實對魚幼清大聲了,要是我進去大概在一開始就已經吓尿了】

【進去之前:魚幼清你又蹭我們江老師的熱度你真該死,進去之後:我真該死啊】

【我用我的鏡頭證實一下,是江老師主動抱人家的!真的!!!】

【艹,這可不興磕啊,怎麽回事啊這,一站江老師和魚幼清這對都感覺自己在磕邪.教】

【這,我們進來之前也沒想到會這麽好磕啊】

魚幼清此時已經和江暮笙分開了,她們成功的拿到了鑰匙并且開門出去,在出口處的工作人員還說她們是這段時間通關通的最快的,問她們有沒有什麽訣竅,是不是膽子特別大。

許梨玉笑着說:“這哪裏還需要膽子大,找到工作人員扮的鬼,打一頓。”

魚幼清出來的時候發現都過了一個小時了,她都沒意識到在裏面過了這麽長的時間。

她和江暮笙現在自然也沒牽着手了。

回去的路上,江暮笙走在她的身邊。大概也是覺得兩個人沒有話講所以在找話題,說:“以後這種安排你不喜歡的就不去了,免得還讓人玩的不舒服。”

魚幼清笑了笑:“也沒有不舒服,主要是我自己膽子太小了,但是能通關之後再回想一遍也沒什麽怕的,主要是能和江老師和許總一起玩挺有意思的。”

許梨玉說:“诶,那可就說道說道了,是和我一起玩有意思,還是因為和江暮笙一起玩了有意思啊?”

這問題真是難倒魚幼清了,她不知道怎麽回答。這是在鏡頭前面,自己不管是什麽回答都要顧及所有人的面子,不然到時候不知道又成了什麽自己的黑料。

江暮笙:“你沒覺得你自己話很多?”

魚幼清知道江暮笙是在照顧自己的為難,似乎在江暮笙面前的時候,那些讓自己覺得為難的時刻都會被江暮笙給一一化解,不需要自己去操心。

許梨玉就是因為知道江暮笙是怎麽想的,所以故意和江暮笙擡扛:“我話多還是你現在話多?你以前對着我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能說。”

江暮笙:“……”

“別吵。”魚幼清只能說這兩個人是真朋友,互怼起來是誰也不讓誰,“能和你們一起去玩我很榮幸,你們不要吵,今天玩的不是挺開心的嗎?”

“我可聞到一股酸溜溜的味道。”許梨玉說。尤其是自己在和魚幼清一起聊天,一起去買東西的時候,江暮笙的那個眼神攔都攔不住,哪怕是一個人走在最前面。

這些魚幼清不知道罷了,她可一直看着的呢。

江暮笙不說話了。

她們從游樂園回來之後已經是下午了,回來的還算比較晚,魚幼清進門的時候發現其他人比她們要早回來,而紀芙早負責了今天的廚房。

吃完了晚餐錄完心動留言,再和大家一起聽完之後,她們第一期節目的錄制就正式結束了。

她們回去之後,本想着去廚房幫忙,但紀芙早說着兩天都是她弄,也該讓別的人表現表現,于是就把魚幼清趕去客廳和大家聊天去了。

程順竹問:“你們今天三個人一起去的啊?怎麽樣,游樂園的好玩嗎?”

“我們去鬼屋玩了。”許梨玉在嗑瓜子,笑着問自己對面的魚幼清,“好玩嗎小魚,你覺得?”

江暮笙就坐在魚幼清的旁邊沒多遠的位置,而魚幼清在被問起的時候,腦海中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在游樂園玩的其他的項目,只記得江暮笙抱着自己的那一瞬間。

偏偏程順竹還問:“哇,鬼屋啊,那不是情侶們最喜歡去的嗎,有沒有什麽記憶猶新的事情發生沒,快來和我們分享一下。”

魚幼清:“……”

她說不出口。

江暮笙淡淡開口:“我和梨玉把兩個鬼打了一頓。”

程順竹:“……”如果不是知道是江暮笙說的話的話他還會覺得這是在開玩笑。

“我下次不會想去鬼屋玩了。”雖然對自己沒什麽影響,但魚幼清去體驗了一次,深深感覺到這種不适合自己。

只是,如果不想着事去鬼屋,而是和江暮笙一起出去玩的體驗是非常好的,只不過在現在這種場合她不好說出口。

紀芙早做的飯菜口味也很不錯,大家很買賬。衛溪平時的話是所有人裏面算不多的,今天吃晚飯的時候卻出乎意料地誇個不停,吃的也起勁。

魚幼清的位置剛好和許梨玉、程順竹安排在一起,就坐在她們的中間,夾菜的時候看到衛溪笑着誇紀芙早的樣子,嘀咕說,“可真奇怪了,也就是出去玩了一次,她們兩個關系就變得這麽好了?”

魚幼清卻記得,衛溪當時第一次就是投給了紀芙早,衛溪對紀芙早的心意早有預兆,且這兩天都沒有改變過。

她笑:“你們今天出去玩什麽了?”

“就是逛公園,吃飯,爬山,做了點節目組安排的任務,沒做別的。”程順竹回想了下,“我全程就是那種為兩位公主拎包的小跟班任勞任怨,她倆玩個起勁,我覺得一點都不好玩。”

“這不就是一個電燈泡該有的自覺嗎?”許梨玉聽到後調侃程順竹,“我懂你啊小竹子,聽我的,下次這種約會就別湊着過去了。”

程順竹想委屈的哭哭:“我本來是想和我姐一起去的,這不是知道是她和江老師的單獨約會嗎?哪想到許總你跟過去了,她們沒邀請我,不然我也選去鬼屋。”

許梨玉樂的吃飯,不再理哀怨的程順竹了。

程順竹繼續追問:“所以呢,你們今天晚上準備選誰啊?我聽導演說,從今晚開始我們就不采用錄制留言的方式了,直接圍在一起面對面的說。”

“面對面的說……”魚幼清用筷子的手一頓。

程順竹還在笑,一點也沒意識到魚幼清的不對頭,“我要給我姐,哈哈哈哈,或者……或者給紀芙早也行,她今天晚上給我們做了飯,我感謝一下他。”

“你怎麽回事啊你,我發現你要不要選擇心動嘉賓的标準就是這個人晚上做沒做飯。”許梨玉探出頭來繼續加入了和程順竹的聊天,“哦,我知道了!你參與的這麽随便,是不是其他你是那個特殊身份自由人?”

程順竹無語道:“……可能嗎?說了我是獵殺者你還不信。”

江暮笙吃飯很安靜,這次許梨玉也沒坐在她的身邊活躍氣氛,更加沒有話說了。她吃飯不像別人那樣熱鬧,動作優雅,不緊不慢的,也沒有掃興地快速吃完,而是和大家一起到了差不多的時候才放下筷子。

魚幼清偷偷看了江暮笙好幾眼,她得承認江暮笙這個人哪怕只是坐在那裏吃飯,都是一幅畫的模樣。每次偷看江暮笙的時間都不會太長,在江暮笙要擡頭之前迅速地将視線轉移。魚幼清得心應手地運用着這種技能,從未被江暮笙發現。

吃完之後,江暮笙慣例要去洗碗,把紀芙早吓得夠嗆,連連擺手說哪用得着江暮笙來洗。

許梨玉在邊上聽到了,又開始打趣:“那有什麽?前兩天小魚在做飯的時候,暮笙洗碗也可積極了!她這叫一視同仁。”

許梨玉要把江暮笙推進去,結果江暮笙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是有話堵着沒說出口悶得很。

“想說什麽?是想說你其實積極的另有其人,還是你不會一視同仁呢?”許梨玉笑眯眯地靠近了江暮笙,用只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了悄悄話,“聽我的不要吱聲,我這不是在幫你嗎。”

魚幼清聽到自己的名字,也端着碗走到廚房去,她剛剛去清理桌上剩下的殘局了,“我來洗,這是規定,做飯的人就不負責洗碗。”

她剛要把江暮笙手上的接過來,卻被許梨玉截了胡,許梨玉把她的碗奪走了。

“要洗碗啊?那怎麽行!你是連續做了兩天飯的大廚,今天還在鬼屋受了驚吓,你不需要做事,給暮笙。”許梨玉說着就把魚幼清的碗疊在了江暮笙捧的那疊上面,“你給小魚幫忙是可以的,這就沒錯了,去,洗碗去吧。”

魚幼清還想說點什麽的時候,許梨玉到她的面前把她拉着,“走,我有點事問你。”

“啊?”魚幼清邊被拉走的時候還在不放心地看着江暮笙那邊,許梨玉則是轉頭看着江暮笙交代:“洗幹淨點啊,讓我們小魚放心點,別來打擾我們。”

江暮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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