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凱洛斯滿意的看着紗布被水浸濕,開始演技爆發。
“啊!”凱洛斯佯裝滑倒,斜靠在瓷磚上,任憑自己被水從上到下得淋濕。
聲音率先被門口站崗的仆蟲聽見,也顧不得請示,直接沖了進去。
“上将大人,您?”
因被倒在地上的上将吓得渾身冒冷汗的仆蟲剛想呼喊,被凱洛斯用眼神制止了。
仆蟲也算機靈,看了看自家上将的手,又想到了這個特殊日子,秒懂。
開始沖着外面,邊跑邊呼喊。
“上将大人受傷了,傷上加傷,藥箱哪去了?”
仆蟲從三樓往下跑,故意停在二樓,一邊攔住想要關心上将的仆蟲,示意他們撤離,一邊向不遠處的房間呼喊。。
當楚文卿迷迷糊糊從卧室出來時,別墅裏的仆蟲都跑幹淨了。
凱洛斯受傷了?
“凱洛斯上将?你還好嗎?我進來了?”楚文卿試探着從門口探頭。
不在卧房。
楚文卿順着水聲,來到了洗手間。
只見凱洛斯身上的真絲睡衣因水浸濕的關系,緊緊貼着身體,若隐若現的勾勒出肌肉曲線。衣領最上面的扣子也崩開了,領口大敞四開,露出白皙的鎖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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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淅淅瀝瀝得順着凱洛斯的臉頰流下,被水打濕的發絲緊貼着皮膚,或許是水汽的緣故,凱洛斯微紅的眼中像是泛着淚珠。
楚文卿瞬息之間就清醒了,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體溫明顯在升高。
好在楚文卿的理智還是在線的,他快步沖進去,将淋浴頭關上。
扶起坐在地上的凱洛斯,攙扶着回到了床上。
“你做了什麽?”楚文卿微怒。
“今日有家宴,得正裝出席。”凱洛斯自知理虧,說話得聲音越來越小。
“所以呢?”楚文卿不理解這有什麽關系。
“我想洗個澡。”凱洛斯低頭不敢正視楚文卿。
“你自己受傷了知不知道,我有沒有告訴你不能碰水!”楚文卿冷着臉。
“我可以一只手洗的,可沒想到一個沒注意,就滑倒了。”凱洛斯的聲音小得快要聽不見了。
“可以?沒注意?”楚文卿看着凱洛斯可憐巴巴得樣子,也生不起太多氣,但又不想便宜了凱洛斯,便佯裝訓斥。
“對不起,請,請雄主懲罰。”凱洛斯是明知楚文卿的痛點,故意去觸碰。
可這個時候,楚文卿也不能吧凱洛斯怎麽樣了。
只好沖着門外喊:“仆蟲呢?自己家上将受傷了,連個伺候的都沒有嗎?”
按理說應該先檢查患處,但凱洛斯渾身濕透,第一步得先換身幹爽的衣服。
看似簡單的第一步,卻把楚文卿難住了。
雖說已經結婚了,但那是原身,自己還是純情處男,楚文卿一時還沒過去這個坎。
好在楚文卿和凱洛斯大眼對小眼時,凱洛斯先敗下陣來。
呼喊了仆蟲進來幫他換衣服,而楚文卿就站在門外,聽着動靜等待。
不多時,
“啊!”屋裏傳出明顯得慘叫。
“怎麽了?怎麽了?”楚文卿站在門外急得直跺腳,卻也不敢貿然進去。
“沒事,剛剛仆蟲碰到了一下,我沒忍住。”凱洛斯的聲音平穩,絲毫聽不出慌張,但在楚文卿心中,這就是凱洛斯在隐忍。
“衣服換好了嗎?換好我進去了?”楚文卿急切催促着。
“好了。”
凱洛斯說是好了,就真的是好了。
楚文卿進屋看見凱洛斯,只覺得眼前的一幕,生動解釋了什麽叫“衣冠楚楚”。
凱洛斯選了套白色禮服,禮服外套随意得放在床邊。
身上的襯衫剪裁精細,質地上乘。領口處有花邊褶皺處理,襯得凱洛斯的脖子細長,胳膊上還帶着袖箍,禁欲系的美感直打在楚文卿的審美點上。腰部的收緊設計,完美凸顯了凱洛斯優越的腰臀比。
加上凱洛斯俊美若仙得樣貌,簡直就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楚文卿看愣了,眼神上下欣賞得打量着,自己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居然能有這般完美的伴侶。
楚文卿伸出舌尖舔了舔,早上幹涸的嘴唇,甚是滿意自己看見的。
“雄主?雄主?”
凱洛斯連叫了好幾聲,楚文卿才回過神。
“啊?”
“雄主,我今日得回家參加宴席,可以把它拆了嗎?”凱洛斯将與這身極為不匹配的手舉了起來。
禮服下,是楚文卿昨天包裹像粽子似得手,本就不美觀的紗布,在水浸濕後,顯得更加淩亂。
“傷口可進水了?”楚文卿皺眉,拉着凱洛斯就往樓下走。
仆蟲也很識趣,将藥箱送過來就離開了。
楚文卿小心翼翼得一層層揭開紗布,可紗布被水打濕後,開始變得粘連,為了不讓凱洛斯太過疼痛,楚文卿一邊揭,一邊輕柔的吹着,安撫凱洛斯。
揭開紗布,就先看到凱洛斯的傷口已經被水泡得泛白膨脹得翻皮,楚文卿的眼中透着心疼。
細致的用幹燥的棉簽吸幹表皮的水,又陷入糾結。
傷口需要上藥,但這般潮濕的傷口,被紗布包裹,容易潰爛滋生細菌,進而感染。
可若是不包紮,依照凱洛斯不管不顧的性格,指不定會怎麽糟害自己呢。
“算了吧,雄主,我們雌蟲的自愈能力很好,說不定,我家宴回來後,傷口就好了呢?”凱洛斯自從坐下,眼神就沒離開過客廳的鐘表。
楚文卿回頭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凱洛斯恨不得現在就竄出去的樣子,制止道:“老實待着,上藥。”
“可,可雄主,我要遲到了,要不雄主先放我出去,回來,回來後雄主想怎樣都可以。”
凱洛斯一臉卑微的乞求着,連坐在沙發上的身體,都有了向門口的傾向。
“等着,遲到的話,就說我有起床氣!”楚文卿伸手摁下凱洛斯的身體,使其老實得待在沙發上。
“雄主,您也要去嗎?”凱洛斯佯裝驚訝。
“我不能去嗎?”楚文卿頭也不擡,直接反問。
“能,當然,只是家宴枯燥,又是一群您不認識的,怕您不習慣。”
“你會讓我不自在嗎?”楚文卿挑眉。
“當然不會。”
“你自己繼續上藥,上完藥小心別碰到衣服,我去上樓換個衣服,你在這等着。”楚文卿起身,回頭時還不放心的威脅着,“我若是換完衣服下樓看不見你,那你就要小心了。”
“是是是。”凱洛斯唯唯諾諾的答應着。
楚文卿聽見後,仍是不放心,一步一回頭,恨不得倒退着上樓。
畢竟,凱洛斯的樣子實在是讓楚文卿不敢松懈。
當再也看不見凱洛斯的身影後,楚文卿迅速回房找了件得體的禮服就出來了。
見凱洛斯仍乖乖坐着沒動地方,才放心。
就在楚文卿暗道雄主得威脅還是很好使時,跟在楚文卿身後的凱洛斯悄悄的呼了一口氣,整個身體都肉眼可見的放松了下來。
*
凱賽家族不愧是貴族中的貴族,飛行器還沒飛近,就能看見金磚堆砌富麗堂皇的大門,透過門,就能看見一座三米多高的水晶雕像噴泉,離大門好幾百米就有迎接賓客的貌美亞雌在恭候。
往裏走,是五彩精石鋪的道路,在陽光的照耀下,泛着五彩的光。
再往裏走,就是一個巨大得會客廳,兩側有甜點酒品,一群雌蟲正在社交攀談。
凱洛斯和楚文卿從大門一進,就引得衆人側目。
畢竟這裏雄蟲不多,哪怕是這樣的大家族,也是稀缺的。
故而衆雌蟲的眼睛都沒離開二蟲,連話題也圍繞了過來。
“那個就是凱洛斯,自命不凡的雌蟲,還以為他能和他雌父一樣,靠着軍功走上家主之位?”
“就是,時代不同了,當初他雌父也是運氣好,要不是異族入侵,他以為他一個軍雌能入了雄主的眼?”
“就是,就是。”
“他雌父的家主之位還不是暫時的,等凱賽雷諾長大,着家主的位置還不是要讓出來。”
“要怪就要怪,他凱洛斯再優秀也是個軍雌!”
“還妄想仗着匹配率高的雄蟲一飛升天,真是笑話!”
“嘿,我可聽說了,那雄蟲可是個小門戶出來的,資質天賦也是平平,凱洛斯拿着匹配結果去的時候,那小雄蟲還沒分化成年呢?”
“哈哈哈!真是笑死了。”
“不過雄蟲畢竟是雄蟲,怎麽就便宜了凱洛斯那小子。”
“你呀,也別羨慕,聽說凱洛斯并不讨那位雄蟲的喜歡,聽說還沒圓房。而且呀!”
“別賣關子,快說!”
“而且,那雄蟲剛到凱洛斯那就住院了,凱洛斯一身鞭傷被帶去了雄蟲保護協會!”
“那可是慘了,從那出來還不得脫一層皮!”
“我看着,凱洛斯也沒什麽事,還是得承認,S級的自愈能力就是好,也難怪那雄蟲會同意,哪個雄蟲不喜歡這種打不死的玩物!”
“诶呦呦,你這話裏可滿是酸味,怎麽羨慕了?要不你去試試,這雄蟲一看就不喜歡凱洛斯這個軍雌,要論伴侶,還不是你們亞雌更加貌美,也懂得多,玩得花……”
“噓,看過來了。”
“你說,雄蟲是不是在看我?”那亞雌傲嬌又做作得玩弄着頭發,還歪着身體向楚文卿的方向抛了個媚眼。
可惜楚文卿只專注美食,根本沒理會這邊一堆雌蟲的八卦。
那亞雌不甘心,扭動着腰肢,一晃一停得往楚文卿這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