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
鮮花【沒想到,銀狐犬還是個渣狗,果然漂亮的都是…】
鮮花【虧我之前還那麽喜歡它,哼,】
楚文卿感覺評論區卷起了一道無形的風暴,正席卷着……
或許,楚文森*晚*整*理卿試圖給銀狐犬找些借口,可他實在不知道要怎麽洗白它。
只見銀狐犬和小土狗耳鬓厮磨了一番後,開始往山上行進。
遙遙遠遠的看見有些破敗的寺廟時,銀狐犬停下了腳步,開始像一只貓似的整理着自己的毛發。
伸着粉嫩的舌頭,在自己的身上舔舐着。
在整理滿意後,才昂首闊步的優雅的往裏走,絲毫不看周圍稱贊它美貌的游客。
這裏的游客很多,自是有不少錦衣華服開着豪車,坐擁數仆蟲的,但,
寺廟的門楣殘破,門檻也被磨損的看不出原本的痕跡。
門上的油漆也有掉落,門扇上的鎖也看不出之前的金漆,銅環也被氧化的烏黑……
但寺廟樹下幾乎沒有落葉,隐隐約約的香火氣蔓延包籠着整座寺廟,哪怕沒進到正廳,也能想象,來這裏祈福的有多少蟲,應是很靈的。
鮮花【晨:這裏看着殘破,是因為這裏的高僧樂善好施,絕不把香火錢用在修繕上,近千年的寺廟保存成這樣,已是不易了。】
銀狐犬的主人像是了解楚文卿的想法,細心講解着。
鮮花【晨:本來這裏的游客沒這麽多的,自從前段時間,高僧救了一個高級軍官才開始這般景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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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位軍雌?”楚文卿好奇。
鮮花【晨:嗯,最近大家都知道不太平,但真正的不太平是從軍營開始的,好多軍雌因此,】
對方似有難言之隐,話說一半後,任憑網友如何催促,都不再繼續。
銀狐犬先是從正廳繞過,又尋了個角落。
在四處張望後,才扒拉開一片草叢,露出一個小角洞。
洞口很小,銀狐犬拱了好幾次才勉強進去,但攝像的鏡頭卻被擠掉。
就這樣,銀狐犬消失在所有蟲眼前。
銀狐犬的主蟲雖然緊随其後,卻也不能找到銀狐犬的蹤影,洞口太小,也是沒辦法追尋的。
“施主來了。”
鏡頭跟随“晨”一起回轉,只見一雙手合十正在鞠躬的和尚出聲。
高僧穿着素衣,邊緣處打着補丁,還能看見有毛刺,素衣雖是深灰色,但也有好多處發白,應是洗了好多次導致的。
高僧好像站在這裏許久了,但周圍的風卻像有意繞過他似的,吹下的落葉也不曾打擾他。
“至善師父,”
“晨”應是鞠了一躬回禮,鏡頭也跟随着視角晃動着。
“我想你就會回來的,”被叫做至善的高僧看見“晨”一臉淡然,有種等候很久的感覺。
“你算到的?還是猜到的?”
“不用算,也不用猜,你一定會回來的。”至善高僧和善且慈祥的微笑着。
“要收養它的有很多,但它選擇的只有你,想必你對它很好,它才願意跟你離開吧。”至善高僧看了看剛剛的洞口說道。
“它很漂亮,但漂亮有的時候會遭受禍患,”至善高僧略有沉思,又緩緩開口,“卻也有,也會有善緣的。”
“它,吃過很多苦?”
“我第一次見它時,它比現在要瘦很多,”至善高僧指了指洞口,“它很輕易的就能通過,”
“那時候它很髒,連毛色也是發黃的,身上還有很多傷口,”至善高僧略微擡頭回憶着,“起初我們的喂食它根本就不理,只是每天都通過洞口來偷食我們種的菜。”
“它不吃肉,不吃我給他摘好的,只去吃地裏的,”至善高僧像是想起什麽,嘴角微微向上揚着,“它還随機吃,今天啃白菜,明天啃土豆,也會誤食辣椒,”
至善高僧沉浸在回憶中,嘴雖是笑的,眼中卻被淚水充盈,随時有掉落的可能。
“我們用了好久,它才不抗拒的。”
“它,我剛剛親眼看見它捕食老鼠了。”銀狐犬的現任主蟲敘述着剛剛的所見。
“是嗎?那他,”
“也是,狗怎麽可能只吃素呢?”至善高僧像是釋然了。
”我之前還擔心他這樣會生病。”
“你應該猜到了,他之前應該受過很長時間的虐待。他選擇你。應該覺得,你能保護他。”
鮮花【啊,這麽漂亮的銀狐犬,這麽還會有蟲去虐待啊,】
鮮花【所以銀狐犬之前不吃喂食,是害怕肉裏面有東西嗎?長在地裏的蔬菜和活着的老鼠能證明裏面最起碼沒有毒?】
鮮花【那不帶老婆回家是因為害怕重蹈覆轍連累家人?】
鮮花【拜托,銀狐犬不帶,估計是有太多老婆,怕遇見打仗吧!】
鮮花【公狗有很多老婆不是很正常嗎,樓上在發什麽鬼話。】
鮮花【嘿呦,又不是剛剛喊渣蟲的時候了。】
鮮花【且,雄蟲不也很多雌蟲嗎,有什麽的。】
鮮花【別說你沒想,一生一世一雙蟲。】
一股子醋溜溜的酸意蔓延,看得楚文卿也陷入沉思,無意識的重複着,“一生一世一雙蟲。”
“那它,銀狐犬現在是去?”
“晨”很疑惑,銀狐犬會是想念老婆,會是懷念此地,但為什麽會從之前的路走呢?
正當高僧、“晨”,和網友們都不解的時候,銀狐犬出現了。
它先是一愣,又往後退了幾步,猶猶豫豫才一臉尴尬的從洞裏鑽進來。
汪汪。
鮮花【主播,它說什麽了?】
“主播,能幫我翻譯一下嗎?幫我問問它為何?呃,算了,問問它,它還好嗎?還想跟我走嗎?”
“晨”到關鍵時刻,卻退縮了,他不想知道銀狐犬的經歷,他只想問問,銀狐犬該如何生活,在哪裏生活更好。
銀狐犬的表達欲爆棚,一陣嚎叫,開始哭訴。
楚文卿聽着銀狐犬哽咽的敘述,先将一些翻譯出來,才整理銀狐犬毫無邏輯的話語。
“老和尚讨厭,”
“只有毛是白的才行。”
?
所有蟲一頭霧水。
“啊,它的意思是,至善和尚只讓毛幹淨的進寺廟。”楚文卿捋順思路,盡力将想法貼合。
“呃,它第一次來的時候,我幫他洗澡了。”至善高僧有些無措,解釋道,“它那時身上都是枯葉和泥巴,我就…”
“狗一般都喜歡玩水,玩泥,卻很少有喜歡洗澡的。”楚文卿突然感覺有些心酸,銀狐犬不喜歡洗澡,第一次洗澡的經歷都讓它記到現在。
但它卻也願意在回來時,打理好自己的毛。
“垃圾不好吃。”
“怪怪的,”
楚文卿不用再解釋,大家也都懂。
銀狐犬應該是為了生存吃過垃圾。
“你不敢吃菜,不敢吃肉,怎麽敢吃垃圾的?”楚文卿疑惑的隔着鏡頭沖銀狐犬喊。
呃。
銀狐犬耷拉下剛剛還氣鼓鼓的腦袋,小心瞟着出聲的地方,欲言又止。
“我是來幫你的,你看,我能聽懂你說話,我們也算半個同類,互幫互助,我不會傷害你的。”楚文卿又補充着,“也不會再讓任何蟲傷害你,他們都可以作證的。”
“晨”和高僧都安撫着銀狐犬,希望它可以和大家友好交流,解決它心中的問題。
汪?
叫聲裏明顯帶着防備,銀狐犬警惕的看着鏡頭。
“後面洞口那邊,是還有你的小夥伴嗎?”
鏡頭随着“晨”的動作,掃過了旁邊。
雖然很快,但楚文卿還是在看到了一個看隐蔽的問題。
“你之所以不去直接看那位,是因為它生活的比之前的狗更艱辛,你要給他準備禮物對嗎?”楚文卿猜測着。
“雖然我沒看見你的動作,但我想,你先來這裏,是因為你要來看看這裏是不是還在種菜?”
“每個季節種的蔬菜不同,你要告訴它,那些能吃,那些會辣?”
“我就說,最近的白菜長得這麽都那麽稀疏,原來是有另一只啊!”至善高僧笑盈盈的蹲下撫摸着銀狐犬的頭,“不用那麽小心的,”
汪汪汪。
不行的,它是黑色的。
“啊?”突然被兇的至善高僧一愣。
“另一只是黑色的,它誤以為你只容許白色的,便告訴那只,要偷偷的吧!”楚文卿幫銀狐犬解釋道。
“不用的,歡迎你的所有顏色小夥伴來。”至善高僧笑眯眯的,寵溺的歪着頭,看着銀狐犬的眼睛,希望通過自己真摯的眼神告訴銀狐犬他的想法。
“他們都和你一樣嗎?都被,虐待過?”楚文卿決定直接問,這般猶猶豫豫,只會更加傷害銀狐犬。
不問,它就一直躲着,逃避着,演繹着一只所有蟲心目中的樣子。
最終,可能因為心理原因,或長時間營養不良而死亡。
楚文卿知道自己不能管這世上所有的事,但只要他見到了,他就想不留遺憾,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這些小可愛們。
“虐待”的字眼太大了,兩個字往銀狐犬的眼前一砸,它便退縮了,弓着身子,夾着尾巴,開始往至善高僧的身後躲。
躲避在腿後,從縫隙看着眼前的事物,仍然覺得不安全,開始快速飛奔。
“晨”和至善高僧無法,只能跟着追。
至善和尚穿着袍子慢些,被落在後面。
“晨”則拼盡全力,緊追不舍。
最終,銀狐犬竄到佛像懷中,緊緊盯着跟來的“晨”,和很是驚奇的游客。
佛像,是銀狐犬的保護傘,衆多的游客是它的依仗,它居高臨下,身子也不再那麽緊繃。
在看到底下蟲沒有進一步動作後,才蜷縮着身體,窩在佛像懷中。
經過一上午的奔波,加至剛剛的心理壓力,銀狐犬有些累了。
從早到現在,它只吃了一個小小的老鼠,體力和精神都有些跟不上了。
它的眼皮有些沉重,幾次想要合上,但它還努力強撐着,保持着警惕觀察着廳中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