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

【楚文卿,你害怕嗎?】

【楚文卿,你害怕嗎?】

對方連着發了三條,楚文卿拄着腦袋想着其他,沒有理會。

但這種态度顯然是激怒了對面,開始狂轟亂炸。

【你打着僞善的噱頭,迷惑着那些與你隔着網絡的雌蟲,仗着自己與生俱來的優勢,肆無忌憚的消耗着你粉絲的熱情,】

【我就是要揭露你這醜惡的嘴臉,讓所有蟲看看,你到底是什麽樣的。】

【楚文卿:你以為我是什麽樣的?】

或許是楚文卿突然的反饋打了對面的措手不及,對方緩了好久都沒回話。

【楚文卿:我,僞善?倘若我僞善一輩子,你又當如何?】

楚文卿沒有等來對方的消息,反而是先等到了凱洛斯的道歉。

楚文卿為期不久的蜜月沒了。

凱洛斯那邊有重大軍事事件,他必須要親自過去處理,可能還會在周邊幾個星球轉悠一圈,時間會有些久。

他詢問了楚文卿的意見,是回家還是留在着。

楚文卿的心思被昨夜莫名的信息勾走,選擇了一個比較自由的方式。而何況,楚文卿現在有些離不開阿諾德了。

美食當前,一切皆為浮雲。

凱洛斯囑托了路斯修,希望路斯修可以幫忙照顧。

路斯修滿口答應後,凱洛斯才匆忙離開。

清晨的空氣是格外爽朗的,楚文卿深吸了一口,沁人心脾的芳草香遮蓋住海邊的潮氣,溫潤厚重而不黏膩。

楚文卿與路斯修站在一起,望着空中漸行漸遠的飛行器,沒有半點失落。

“總算走了,終于是咱倆的二蟲世界了啊。”路斯修看了看身邊站的筆直的楚文卿,又看了看四周。

“不要把落寞說成孤傲。”楚文卿白了路斯修一眼,轉身去了廳裏。

廳是阿諾德為所有游客準備的開放納涼室,距離海邊和楚文卿心裏念着的廚房都很近。

路斯修跟随着楚文卿的腳步也進入了,在楚文卿身邊找了個小沙發坐下。路斯修翹起二郎腿晃悠着,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煩心事,俨然一個悠哉的富家大少爺。

但楚文卿眼明心鏡,凱洛斯不再,那麽此刻還在賴床的卡努醒來必定也是要走的。路斯修此刻就像強撐着嘴硬的鴨子,裝作毫不擔心、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呢也不想和你在這大小對小眼,”楚文卿将話攤開了講,“我也知道你與凱洛斯從小長大,再用銀狐犬捆綁你也不太好,不如我們做個交換,”

“你我的交情哪裏能比得上凱洛斯呢,咱可是”路斯修将一只手的拇指與食指交錯的搓了搓,“有秘密的啊。”

“我幫你留下卡努,而你倆的二蟲世界,我在裏面當電燈泡總是太亮的啊。”楚文卿也不與路斯修繞彎子,直接點破。

路斯修一笑,點頭,算是心照不宣了。

兩蟲又談了些有的沒的,阿諾德的早餐也做好了。

今日早餐——水果披薩。

而楚文卿幫路斯修想到的辦法就是阿諾德。

沒有蟲能拒絕火鍋,如果有,那麽就是兩頓。

路斯修看着這新奇的披薩,嘗試的用叉子戳了戳,有種上當受騙的感覺。

楚文卿勾了勾嘴角,直言:“我今早比你早起了一會兒。”

“算你厲害。”路斯修伸出大拇指,遺憾的快要咬碎了後槽牙,“你答應他什麽了?總不能是你這雄蟲的身份吧。”

楚文卿伸出手指搖了搖:“不不不,他的創作我兜底了。”

楚文卿叉起一塊披薩,慢慢品嘗起今早空運而來的芝士。

沒經過污染的東西,就是美味。

“這我也可以,你就不怕我撬了你的牆角?”路斯修皺着眉頭,五官有些猙獰的、視死如歸的嘗了一口。

會是卡努喜歡的類型。

只是有些甜,路斯修不太習慣。

“我的牆角你不動,”楚文卿神采飛揚,“就好像你不知道眼前這東西有個名字叫pizza”

楚文卿推測,阿諾德應該是系統錯亂的産物。

他今早隐晦而婉轉的問了阿諾德,是否想家。

而阿諾德先是一愣,而後又肯定了搖了搖頭,跟楚文卿講了一個故事。

媽媽會為孩子考上清華而開心,也會因孩子考上了北大而開心。

而有的母親是不會因為你烤好了地瓜開心的。

楚文卿點頭,不是說不好,只是,子非魚,焉知魚啊!

楚文卿答應阿諾德,他會盡自己所能,幫助并實現阿諾德的心願,而所要的報酬也不多,僅僅只是餐廳開業後的一張靠窗的座。

對于“阿諾德”來說,這是最好的合作了,他沒有拒絕的道理。

同為藍星人,楚文卿看見阿諾德格外的親近,而阿諾德也是在這異鄉見楚文卿眼含熱淚……

卡努的反應正如楚文卿所預料的那樣,卡努聽說凱洛斯離開,先是有些委屈的傷感,後聽說晚上吃火鍋,又立刻興高采烈的抓起披薩就跑去廚房找阿諾德了。

楚文卿一攤手,向路斯修示意。

路斯修不說話,蹲下拿走被卡努遺忘的拖鞋追了出去。

楚文卿看着路斯修的背影,恍惚是看見了凱洛斯。

“我,我也不回去了,凱洛斯。”楚文卿留在原地喃喃自語。

*

雖是晴天,但林深茂密處還是昏暗的。

霧氣還未消散,楚文卿站在淺林處,想了想,還是只給陸吾發了信息。

陸吾到的很快,身後還跟了白澤與奧納爾多,只是楚文卿沒想到的是,菲比也到了。

菲比腳踩着昂貴的皮靴,用手帕捂着鼻子,嫌棄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楚文卿這邊走着,邊走還不往和扶着他的陸吾抱怨:“你看看這地方,早說是這,我就不來了。”

“又不是沒提前和你說,剛剛在外面下車時,你不還叉着腰死命的要跟進來嗎?”白澤側目怼回去。

“哼,誰知道你們又背着我幹什麽好事了,我可不想回頭粉絲們說我不合群。”菲比的小臉一揚,蔑視的掃了一圈,氣又心生,狠狠的打了一下礙眼的枝丫。

大自然是很講究平衡的,菲比的拿一下雖然不重,但也不是白造作的。

下一秒,菲比就一個踉跄,又不得不再次抓緊了陸吾的胳膊。

“我當是什麽呢,翻譯官啊,你們要當智者将我扔下,不能夠。”

“什麽智者?”楚文卿沒聽清前面,就好信兒的問了一下。

“網上的魚目混珠,我才不會和那群烏合之衆為伍,翻譯官,你沒做過那些對不對。”菲比嫌棄的松開了陸吾的胳膊,小跑過來,攀上楚文卿的肩。

“那可不一定哦。”楚文卿再次到此地心中那面勾起些許傷感,但看見菲比故作造作的動作,又豁然開朗,心情一下子舒緩了。

“切。”菲比沒有能跟上楚文卿的步伐,他轉身就撲向奧納爾多,好在奧納爾多礙于菲比的身份,沒有放手。

第二次來理應比第一次輕松,但在楚文卿的要求下,他們比上一次更加辛苦了。

“你說這裏還有動物?上次轉移那麽大動靜,即便是有也早就跑了吧。”菲比小聲嘟囔着。

他們都沿着楚文卿給的方向搜尋了三四裏地了,什麽動物糞便,連個影子都沒有。

“就因為我們上次動靜大,這次才會不同以往。”楚文卿篤定道。

“偶像,你是說,會有動物逃難來此?”白澤似是明白楚文卿的意思,又不是很确定。

“不一定是動物逃難,也有可能是有蟲自作聰明,認為燈下黑。”楚文卿拄着一塊禿了樹皮的大樹,“有蟲認為翻譯官完了,那麽翻譯官之前做的也都成黃花菜了。”

楚文卿用手指細細感受了一下,湊上前聞了聞:“他們覺得我翻譯官不會再露面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地方,那麽我偏要反其道而行。”

“有動物來過?”奧納爾多也湊近,觀察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這禿了,沒有動物卻禿了。”楚文卿抱着肩膀回想着。

“而且這不是什麽工具留下的。”陸吾湊近,也用手摸了摸,“邊緣光滑,很想自然形成的。”

“我倒是在那見過。”楚文卿眼睛一亮,有了答案。

“什麽?”

“哪裏?”

楚文卿微微一笑:“大家再分頭找找,注意樹上。”

所有蟲見楚文卿故意賣關子,也沒辦法,以此樹為中心,向四處尋去。

陸吾沒有走遠,一直跟在楚文卿的不遠處,小心保護着。

別看陸吾五大三粗是個糙漢,但有時還是很細心的。

楚文卿只覺背後有陣風,回頭就發現陸吾正抓着一只草蛇的七寸。

“精神力,沒有其他痕跡,說明逃的沒有被抓住,”陸吾淡淡道。

沒錯,楚文卿在那個看似沒有溝壑的地方聞到了一種刺鼻的味道,他故意賣關子引其他蟲去聞,他們卻沒有反應。

楚文卿立刻想到了這個情況。

就着陸吾的手,楚文卿看了看,只是一條平平無奇的幼年草蛇。

也不知這小草蛇是如何躲過的,但存活下來的過程肯定很艱難。

“我們是來幫助你們的。”楚文卿從陸吾手上接過小草蛇輕聲安撫着。

“我,我是翻譯官,我能夠幫你們逃離的。”

【森*晚*整*理你知道?你就是翻譯官?】

“嗯,我就是。”楚文卿點頭。

小草蛇吐着芯子,似乎還在思考楚文卿的真實性。

“翻譯官與其他蟲最大的不同是什麽?我能聽懂你們說話的啊,你要是不信,可以說一句試探一下啊。”楚文卿盡量和善的和小草蛇商量,并将小草蛇放在草地裏,保證了小草蛇的自由度,撤離開一定距離,使壓迫感放到最小

微微放下戒心的小草蛇,在做好逃離的預備動作後,說出了一個令楚文卿震驚的消息。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