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44章
俞銘回家做飯, 結果看到爐子已經被提前扒開了,他有些驚訝的往屋裏走,就看到楚遙同志趴在桌子上寫着什麽。
他走過去問:“又要寫稿子?你今天不是去上班了嗎?”
雖然他是把人送到醫院的, 但遙遙應該是從醫院去上的班呀。
楚遙擡起頭,生無可戀的說:“去上班了, 今天的班上的可熱鬧了……, 總之, 最後我就是帶薪寫稿子。”
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複述一遍,她耷拉着腦袋有氣無力的說,雖然她喜歡寫稿子, 但不是很喜歡這樣寫呀。
俞銘都驚呆了,他下意識說:“你們國營飯店也太熱鬧了吧, 卧虎藏龍。”
“卧虎藏龍,那我是虎還是龍?”楚遙擡起頭眯着眼問。
俞銘頭皮一涼, 特別有求生欲的說:“是人, 是我的媳婦。”
糟糕, 他一杆子把國營飯店的船都打翻了,結果卻忘了自家媳婦也在船上。
“我該去做飯了, 你繼續寫, 吃飯的時候我喊你。”俞銘說完這句話就往外跑。
楚遙看着俞銘落荒而逃的背影, 沒忍住噗嗤一聲樂了, 笑完就低頭繼續寫, 果然, 和俞銘同志說兩句話就又有動力了呢。
沒多久李翠也回來了, 她先去廚房看看做什麽好吃的, 又來這邊看了看楚遙,最後才回到房間繼續踩縫紉機。
在廚房做飯的俞銘:“……”
他左右看了看, 最後認命的做飯,這個家就只有他一個閑人。
吃飯的時候,李翠一邊吃一邊說:“你們蔡嬸子說,副食品店從後天開始就有過年的供應了,小銘,你哪天休息一天,排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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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銘點頭:“正好我明天要往省裏跑一趟,回來應該能休息一天。”
楚遙眨了眨眼睛,她舉起手說:“那等天亮我去換俞銘。”
“不用。”俞銘想也不想的說:“那麽冷,我自己等着就行。”
他可不敢讓家裏這兩個女同志去排隊,把誰凍感冒了遭罪的都是他自己。
李翠忍着笑說:“遙遙說的也行,你回來吃個飯,我們可沒人給你送飯。”
俞銘:“……”
這個家真是有他一天都多餘啊。
吃完飯以後,李翠把碗送進廚房就回房間繼續踩縫紉機了,本文由疼訓群八儀寺吧衣六舊劉三負責整理上傳像她這樣的絕世好婆婆,怎麽可能會打擾兒子和兒媳婦獨處呢。
楚遙陪着俞銘把碗刷碗,就只是陪着,碗刷完以後,俞銘又燒了一壺熱水,然後才拉着楚遙去外面溜達……
聽到開門關門的李翠沒忍住搖頭,啧,還得是年輕人,感情似火,大冬天的也不冷。
楚遙和俞銘在筒子樓下面轉了一圈,就聽到很多人都在讨論副食品店有什麽供應,還約着要幾點就去排隊。
她沒忍住抓着俞銘的衣袖小聲嘟囔:“俞銘,大家可真的都不覺得冷啊。”
如果不是寫稿子浪費她太多腦細胞,她怎麽着也不會這個時間下來溜達呀,她好怕冷的。
俞銘好笑的說:“大家白天都在上班,沒什麽時間出來玩,所以晚上就出來轉一圈。”
以前他也出來轉,不過他是一個人,他娘每天下班還有一堆活,哪有時間出來,後來結婚以後就要接媳婦下班,就更沒有時間了。
“只是轉一圈?”楚遙聽到這些鄰居說的話,斜着眼問俞銘。
這哪是聊天,這簡直就是大型信息交換中心,她可算是明白城裏的消息為什麽流傳這麽快了,感情下班以後的時間都用來傳八卦了,不對,可能上班時間也在傳……
俞銘瞬間就笑了,他抓着楚遙的手說:“轉一圈,聊會天。”
兩個人走了一圈,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熟人,或者說,是俞銘的熟人。
“俞銘,你這個大忙人怎麽下來溜達了?”黃興福看見俞銘,有些驚訝的問。
這可真是稀罕了,自從俞銘結婚以後,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人呢,都三四個月了,想都不敢想啊。
俞銘一滞,他看着楚遙說:“遙遙,這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黃興福。”
然後他又看向黃興福:“這是我媳婦楚遙,就不用在介紹了吧。”
黃興福笑呵呵的說:“不用不用,弟妹好,久仰大名啊。”
楚遙:“……”
她默了一下,對着黃興福笑了笑:“你好。”
黃興福家裏人都在鋼鐵廠上班,除了他之外都是正式工,家裏條件好,所以哪怕在供應不足的情況下,他看起來依然胖乎乎的,唔,是這個年代難得一見的人。
他樂呵呵的轉頭沖一個方向招手,同時大喊:“園子,你們幾個快過來,看我見到誰了,俞銘和他媳婦。”
聽到黃興福這如同看西洋景一般的聲音,楚遙默默扭頭看向俞銘,她實在不敢相信,老實靠譜的俞銘竟然會有這麽活潑的兄弟。
俞銘感受到她的目光,直接眼一黑,沖着黃興福咬牙切齒的喊:“你喊什麽?人家都看過來了,你想出名是不是?”
真是氣死他了,他老實憨厚的形象差點都被毀了。
黃興福下意識往遠處蹦了一下,這才說道:“沒事,我剛才喊的你的名字。”
俞銘:“……”
那一刻他臉都黑了,這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才能遇上這麽個人啊。
很快,那邊又過來五個人,楚遙擡頭看了一眼,三個男同志兩個女同志,嗯,各個都特別有精神,尤其是看她的時候,眼神帶光!
“楚遙同志好,我叫黃興星,高興的興,星星的星,是黃興富的堂妹。”
“楚遙同志好,我叫于興愉,于是的于,高興的興,愉悅的愉。”
楚遙:“……”
她都懵了,真懵了,反應了好一會才問:“你們兩個人的爹娘是好朋友吧?”
不然這名字起的也不能這麽有默契呀,聽聽,多讓人開心的名字,就是有些繞嘴。
黃興星和于興愉都笑了,兩人同時點頭:“沒錯,我們兩個人的娘從小一起長大,我們兩個也一起長大,哦,我們兩個還一起同年同月同日生。”
楚遙眨了眨眼睛,接受良好,點頭:“你們這可真是特別的緣分啊。”
于興愉抱着黃興星的胳膊,得意的說:“我們現在都在紡織廠上班,雖然有點遠,但因為我們兩個一起,家裏人也不擔心。”
楚遙:“紡織廠确實有點遠。”
一個城東一個城西呢。
俞銘看楚遙和她們能說到一起,就放心的看向黃興富:“大晚上的,你們怎麽都出來了?”
一看就不正常,以前都是有事才這樣。
錢南左右看了看,靠近俞銘小聲說:“我妹妹錢滿處對象了,還瞞着我們,所以我們這不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哪個狗男人敢和我妹妹處對象嘛。”
俞銘想到錢滿的性格,沉默兩秒,艱難說道:“如果錢滿知道你們在這裏蹲她,你想好後果了嗎?”
雖然錢滿是個女孩子,但說句大實話,那是一個把他們都揍過的女同志啊,想想都害怕。
錢南沉默了一下,抹着臉說:“豁出去了,不就是被她揍一頓嘛,我能忍,再說了,我也不能眼睜睜看着她被人騙啊,這誰家好人處對象還瞞着家裏人,這男人一看就不正常。”
他非得把那個勾搭他妹妹的狗男人抓出來不行,挫骨揚灰,大卸八塊。
俞銘嘴角抽了抽,他再次看了一眼周圍的好兄弟,好心提醒:“雷賀不在。”
錢南手一揮,有些生氣的說:“別提雷賀,簡直不是兄弟,他最近這一個人都和兄弟們遠了,一找他就是公安局忙,呸,誰不知道誰啊,他就是有事瞞着我們。”
俞銘:“……”
他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着錢南,他都提醒到這個地步了,錢南竟然還沒想到,這腦子……
也難怪錢滿和雷賀能把他瞞住!
他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好奇的問:“那你們來這兒堵人,雷賀知道嗎?”
錢南想也不想的說:“他當然不知道了,他不是說忙嘛,所以我也沒告訴他。”
聽到這兒俞銘終于沒忍住笑了,他拍着錢南的肩膀說:“那你加油,我覺得你今天可能真的能把人堵住。”
他以前也不知道雷賀和錢滿之間的事情,但後來……
怎麽說呢,愛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尤其在他這樣的過來人面前。
錢南仰起頭驕傲的說:“那肯定的啊,為了這一天,我已經謀劃很久了。”
旁邊不小心聽到的楚遙好奇問:“那你就沒有問過樓下的這些嬸子和奶奶們嗎?”
她一直都覺得,在這些整天都待在家屬院的婦女同志眼裏,家屬院是沒有秘密的。
黃興福皺着眉說:“這事我們問過了,但是所有的嬸子和奶奶們都說沒有見到可疑的人,也沒見過眼生的人和錢滿一起回來,所以我們沒辦法才來堵人的。”
他們都擔心錢滿被人騙了啊。
楚遙眼裏閃過一抹好奇,驚訝的說:“錢滿處的對象這麽神秘呀。”
竟然能瞞過家屬院的嬸子和奶奶們,那這不是一般人啊。
黃興星搓着手激動的說:“沒關系,今天我們就把他神秘的面紗給撕下來,我倒要看看,何方神聖竟然敢和錢滿處對象。”
于興愉邀請她:“遙遙,你要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嗎?”
反正小銘也不是外人。
楚遙看向俞銘,眨着眼睛問:“俞銘,我們要留下來嗎?”
俞銘無奈的看着她,點頭:“留下來吧,反正回去也沒事。”
他媳婦這麽問,擺明就是好奇了呀,他這個時候能掃興嗎?肯定不行啊。
于是,在冷冽的寒風中,一群人就在家住院不遠處來回逛蕩,時不時的往不遠處看一眼,冷了就原地蹦跶兩下,總之每個人都很有精氣神。
俞銘一直看着外面,等他遠遠的看到兩道熟悉的身影後,輕聲提醒:“人來了。”
随着俞銘的一句話,所有人都把頭轉向那個方向,等人越走越近,興奮的衆人慢慢冷靜下來。
“怎麽了怎麽了?這個人你們認識嗎?”不明所以的楚遙激動的問。
她現在才發現八卦比上班幸福多了,可惜八卦沒錢啊。
俞銘嘴角抽了抽,他好笑的說道:“那個男的他們都認識。”
錢南氣的拍大腿:“該死的,是誰洩露風聲了,竟然又沒逮到那個狗男人。”
楚遙:“……”
她指着并肩走過來的兩個人,沒忍住說道:“站在錢滿旁邊的那個就是個男的呀。”
難道她眼睛出問題了,已經不能分辨男女了,不應該呀。
黃興星有些遺憾的解釋:“遙遙,那個不是錢滿對象,是雷賀,也是我們一起長大的。”
楚遙眨了眨眼睛,她看了一臉無語的俞銘,又看了看同樣氣憤的幾個人,沒忍住說道:“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錢滿和雷賀在處對象呀?”
黃興星幾人異口同聲的說:“不可能。”
楚遙:“……”
她可以确定,在這幾個人說這三個字的時候,俞銘眼睛都閉上了,她沒忍住笑了,“怎麽就不可能了?”
于興愉解釋:“遙遙,你不知道,錢滿和雷賀兩個人性子都特別暴躁,小時候一路打過來的,那下手狠的,我們都不敢攔,所以錢滿和誰處對象都不可能和雷賀處的。”
楚遙:“……”
她滿臉懵的看着走過來的雷賀和錢滿,尤其是看到這兩個人之間相隔的距離以後,實在不敢相信于興愉的話,這兩人離這麽近,要是沒點古怪才有鬼呢。
想到什麽,她好奇的問:“興愉,你們都處對象了嗎?”
于興愉沒有多想,直接搖頭:“沒有啊。”
楚遙了然的點頭:“怪不得你們看不出來呢,原來都沒對象呀。”
俞銘在旁邊補充:“都眼瞎。”
“嘿,小銘,我們沒對象怎麽了,你怎麽還人身攻擊呢。”黃興福瞪着俞銘,不滿意的說道,還能不能繼續做兄弟了。
俞銘沖着他們冷笑一聲:“人身攻擊算什麽,你們心理上的攻擊也來了。”
說着話的功夫,雷賀和錢滿走到幾人面前,雷賀笑着說:“喲,今天這是什麽日子,我們這下個班,俞銘咋還帶着你媳婦來接呢,不至于不至于啊,等改天休息我做東請你們。”
在這裏凍了大半天的俞銘沒好氣的說:“你是該請我們吃飯。”
聽到這帶氣的話,雷賀挑眉,他掃了一眼滿臉沮喪的錢南幾人,明知故問:“你們這是在幹什麽呢?”
錢南瞪着雷賀問:“雷賀,我問你,你在路上有沒有看見我妹妹和誰走得近?”
雷賀想也不想的搖頭:“沒有啊,錢滿下班就和我一起回來了,沒人啊。”
錢南更生氣了,他直接轉頭問錢滿:“趁着我們大家都在,你說,你到底是在和誰處對象?”
錢滿看着自己的親哥,說實話,她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親哥,怎麽這麽蠢呢。
俞銘在旁邊幽幽說道:“南北,我覺得這話你不如問雷賀,他肯定知道。”
這事問女同志幹什麽,要問就問男的呀。
錢南點頭:“也對,雷賀,你和我妹上班的地方就臨着,你說她和誰處對象呢,靠譜不?”
雷賀看了一眼俞銘,看着錢南似笑非笑的問:“那你看我靠譜不?”
錢南毫不猶豫的說:“這話還用問,你肯定靠譜呀。”
雷賀拍着他的肩膀說:“那你就不用問了,錢滿對象也靠譜。”
聽到這話,于興愉已經感覺到哪裏不對勁了,但……
錢南恍然大悟:“哦,錢滿處的對象也是公安,那确實挺靠譜。”
于興愉跟着點頭:“靠譜。”
楚遙:“……”
她簡直就聽不下去了,尤其是于興愉明明都要感覺到不對勁了,結果又被錢南帶偏了,這怎麽會有這麽遲鈍的人啊。
她敢發誓,如果俞銘也這麽遲鈍,她和俞銘絕對成不了
俞銘忍着笑和楚遙說:“別和她們一般見識,都傻,傻到找不着對象,像我們這種聰明的,都有對象。”
黃興福不滿意了,他瞪着俞銘:“小銘,你說話注意點,什麽我們傻,這裏只有你有對象,而你說我們這麽多人傻,我們可不會看楚遙的面子不揍你呀。
雷賀和錢滿同時往後退了一步,兩人同時說道:“我們有對象,不傻。”
驟然聽到這話的黃興福都傻了:“不是,賀子,錢滿有對象這事我們有所猜測,你啥時候有的對象?”
于興愉滿臉懵:“對呀對呀,你怎麽可能有對象?”
黃興福:“你不是工作很忙,顧不上嗎?”
“……”
楚遙忍無可忍的說:“不是,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雷賀和錢滿在一起的可能性?”
這群人真是絕了,雷賀和錢滿幾乎都把答案告訴他們了,結果這些人愣是不往這邊想。
錢南這個大舅哥帶頭喊:“不可能。”
雷賀和錢滿十指交叉的舉起手,兩人笑眯眯說:“有可能。”
錢南等人全都傻了,一句話說不出來的那種,就那麽呆呆的看着雷賀和錢滿,滿臉的不可思議。
雷賀笑着沖俞銘說:“你說的不錯,這些人就是傻,我們兩個都沒瞞着,結果這些人愣是沒猜着。”
最重要的是,兩家的長輩都知道呀,他們都準備過年結婚了,結果一起長大的兄弟都不知道,就離譜!
俞銘沒好氣的說:“你怎麽不等到結婚的時候直接邀請他們和喜酒呢。”
雷賀:“咳咳咳,這不能,我到時候娶媳婦還需要他們呢。”
楚遙:“……”
好家夥,原來俞銘的兄弟都這麽優秀呀!
最後這群年輕同志回去的時候,每個人臉上都滿是恍惚,一副遭受了重大背叛的樣子。
回去的路上,楚遙沒忍住說:“俞銘,你這幾個兄弟将來能找到對象嗎?”
就憑這幾個人對感情的無知無覺,她覺得就算感情來了也抓不住也。
俞銘淡定說道:“沒事,找不找得到都有他們爹娘愁呢。”
楚遙沒忍住點頭:“這話沒毛病。”
看她還一副沒回過神的樣子,俞銘好笑的說:“你等着吧,雷賀瞞了這麽久,等南北他們回過神,有雷賀好受的,嗯,國營飯店被宰一頓是跑不了了。”
楚遙想了想,說了句公道話:“其實錯也不在雷賀錢滿,重點是錢南對這種事太遲鈍了。”
俞銘:“……”
“咱們跟着一起去吃。”他忍着笑提醒。
楚遙立馬改口:“那确實是雷賀的錯,處對象這種好事怎麽能瞞着好兄弟呢。”
俞銘這次沒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
他媳婦怎麽這麽可愛呢。
楚遙瞪他:“你笑什麽笑,我們王大廚做飯可好吃了。”
俞銘想了想:“那要不然我去拜王大廚為師,等我學會你就不用惦記着了。”
楚遙昂着頭:“那不行,你要是學會了就感覺不一樣了,不會的才是最好的。”
俞銘:“……好吧。”
媳婦開心就好。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回房,隔壁房間還在踩縫紉機的李翠格外淡定,她可不是那種兒子和兒媳婦感情好就不舒服的惡婆婆,而且……
習慣了!
第二天楚遙去上班,曲經理問的第一件事就是:“楚遙,你那個稿子寄出去了沒有,用不用我幫忙?”
楚遙趕緊搖頭:“寄出去了寄出去了,來的時候順路。”
果然,昨天帶薪休假不是好休的。
等曲經理哼着小曲上樓以後,曲姝才湊過來問:“遙遙,你寫了什麽呀,能提前讓我看一下嗎?”
楚遙木着臉:“不行。”
曲經理都沒問,曲姝問有用?絕對沒有啊!
曲姝有些遺憾:“那好吧,那等登報了我要第一個看。”
楚遙:“那這事你去找曲經理,咱國營飯店的報紙都在曲經理辦公室。”
曲姝:“……”
她再次閉嘴,她又不傻,明顯叔叔不是很待見她,她才不往上湊呢。
想到什麽,她趕緊說道:“對了,萍姐請了三天假,這三天只有咱兩個,不對,該有王叔,咱們三個相依為命。”
楚遙點頭:“休息一下也好,萍姐一時半會确實緩不過來。”
曲姝幽怨的看她一眼:“你再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萍姐怎麽可能反應不過來,她是因為得了五百塊錢,再加上李繼業和何娜要結婚,所以她忙着置辦東西和相親呢。”
“你都不知道,我聽說萍姐可受歡迎了,昨天她家才放出去要找對象,當天晚上媒婆就把她家的門檻給踏破了。”說到最後,曲姝語氣裏滿是羨慕,那可是五百塊錢啊,她得幹三年!
楚遙抽搐着嘴角說:“不愧是萍姐,雷厲風行。”
曲姝嘆息,她托着下巴:“楚遙,我就是認識你太晚了,不然我離婚的時候請你去,說不定現在我也暴富了。”
楚遙沒好氣的說:“別做夢了,你離婚的時候你是過錯方。”
那個時候要是請她,說不定她能讓曲姝背一身債呢。
曲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