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第45章
雖然楊萍請假, 但因為這天太冷了,很多人都寧願在食堂超級煩,也不願意出來多走這兩步了, 所以楚遙她們還能忙的過來。
哦,不止忙的過來, 到晚上下班的時候, 她們甚至還早下班了, 因為沒人!
曲經理哈了一口氣,跺着腳說:“你們也都趕緊回去吧,我看這天氣, 快下雪了。”
王大廚擡頭看了一眼,點頭:“确實看着要下雪, 路上都得慢着點。”
楚遙有些懵,她眨着眼說:“要下雪?可不是說副食品店要來供應, 大家都準備半夜去排隊呢。”
雖然她們家在楚山大隊提前換了一堆吃的, 但要搶供應的時候……
誰也不會嫌棄吃的多啊。
曲經理想了想:“實在不行你們就別去排隊搶了, 反正就你們幾個人,咱飯店采購的時候多買點得了。”
楚遙眼睛都亮了, 她沒忍住說道:“曲經理, 你真是個好人。”
王大廚在旁邊笑呵呵說:“有曲經理這話, 咱今年可省事了。”
不用去副食品店搶, 那就等天亮再去, 有什麽要什麽就行了。
楚遙就更不用說了, 曲經理采購的時候帶一點, 再加上她之前換的, 那真是完全沒壓力了。
等到俞銘來接她的時候,她立馬就告訴俞銘這個好消息, 俞銘想了想說:“那我明天就不去那麽早了,等大家都搶完我再去看看。”
楚遙點頭:“好,對了,王大廚和曲經理都說要下雪,咱們還需要提前做準備嗎?”
俞銘搖頭:“不用,咱家的白菜和土豆都在陽臺上,一會回去順便把自行車扛上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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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遙點點頭,這個她知道,以前下雨的時候,大家就都把自行車扛到樓道裏,再加上有些人家把爐子也放在外面……
樓道真是擠的滿滿當當的。
每到這個時候,楚遙就開始慶幸自家人少,家裏還能開辟出來一個小小的廚房,不然也得搬到樓道裏去了。
但是想想別人家裏少的五六口,多的十幾口人,就那麽二十平方的面積,要想成功住下去,裏面全部都是自家做的隔斷。
他們家還好,人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還可以放在陽臺上,別的人家……
陽臺都用來住人了!
說起這個事,楚遙就忍不住好奇了:“俞銘,我聽說咱們樓下的吳嬸子分到房子了,真的假的?”
俞銘搖頭:“這話你可千萬別到吳嬸子旁邊說,這次分房子又沒她的份。”
楚遙:“……”
楚遙都震驚了,她要是沒記錯,吳嬸子家裏可是住着十五個人呢,這還分不着房子人,讓人咋住呀,她這麽想也就這麽問了。
俞銘搖着頭說:“吳嬸子大兒子結婚了,又有兩個孩子,現在也沒分到房子,還在家裏住着,下面還有五個沒結婚的孩子,本來是能分到房子的,但是她家裏還住着四個侄子侄女,所以就沒分到。”
楚遙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呀?”
“就是鋼鐵廠領導覺得,吳嬸子家裏還能多住四個人,應該不擠。”俞銘無奈解釋。
楚遙:“不是,這還不擠呢?”
雖然她沒去過吳嬸子家,但她在樓下路過的時候看到過,吳嬸子家裏的隔斷都沒用磚頭和木板,全是用的破布簾子,說句不好聽的,就家裏住的全是人,根本沒有落腳的地。
俞銘嘆氣:“沒辦法,誰讓吳嬸子他們非要把四個侄子侄女都留在家裏呢。”
楚遙:“……”
好家夥,她真是不能理解吳嬸子的想法。
“那,吳嬸子的家裏人就沒什麽想法?”她滿臉震驚的問。
這上下牙有時候還會打架呢,更別說十幾個人擠在那麽小的一個地方了,這矛盾肯定少不了吧。
俞銘想都沒想的說:“怎麽可能沒有,也是天天吵,聽說吳嬸子的大兒子和大兒媳婦也在想辦法申請房子搬出去,最重要的是,他們家老二處了一個對象,就因為沒地方住所以一直沒結婚。”
楚遙:“……那為什麽吳嬸子家裏的侄女會住在這裏?”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啊,明明自家都住不開了,為什麽還讓侄女住在家裏,這不正常啊。
說到這事,俞銘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吳嬸子對娘家有什麽虧欠之類的,誰知道呢。”
楚遙:“……”
行吧,看來這虧欠還不小,不然也不至于自家都一團亂麻了,吳嬸子還幫襯着侄子。
回到家屬院,楚遙就看到原本放自行車的地方都沒車了,她笑着說:“俞銘你看,這裏的自行車都沒了,大家都扛到樓上去了。”
俞銘看了一眼,也笑了:“家屬院裏也是有一些人會看天氣的。”
說着話他扛起自行車就往樓上走,楚遙緊跟在後面,随時準備給他搭把手……
當然了,只是準備。
上樓以後,俞銘直接就把自行車放到自己家門口了,別的地方也沒地呀,這個時候過道裏東西都放滿了。
聽見動靜,李翠把門拉開,看見自行車就笑了:“我還想着讓俞銘把自行車抗上來呢,沒想到已經扛上來了。”
楚遙笑着說:“娘,下面已經沒有自行車了,而且王大廚他們都說這兩天可能要下雪。”
李翠點頭:“看起來是要下雪,這兩天你上班就讓俞銘接送吧,別凍着。”
楚遙乖巧點頭,同時又把曲經理說的話告訴婆婆。
李翠果然樂了:“呀,你們曲經理是個好人,對他來說是順帶的事,對咱們來說可是方便太多了。”
……
第二天一早,楚遙還沒睜眼呢,就聽見外面有孩子激動的叫聲,她半眯着眼問:“俞銘,外面喊什麽呢?”
俞銘拉開窗簾看了一眼:“下雪了,外面一群小孩喊着要打雪仗呢。”
聽到下雪了,楚遙愣了三秒,反應過來立馬就坐了起來,她瞪着眼問:“真下雪了?”
俞銘把窗簾拉開一角讓她看:“嗯,下雪了,下得還挺大,你再睡會,我先把飯做上,然後下去掃雪,看這架勢,今天這雪不掃,班都沒法上。”
說着話他就把窗簾放下來,穿好衣服往外走,同時還把他難得的一件厚棉襖翻出來,自家點着爐子,所以沒那麽冷,但出去就不一樣了,外面可冷了。
楚遙翻身爬起來,沖俞銘說:“你把爐子扒開就行,我起來做飯,對了,你別忘了戴手套,別把手凍了。”
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要出去掃雪,她自然不會說讓俞銘別去之類的話,再說了,如果不是要做飯,她還想下去呢……
家裏還有婆婆,算了,婆婆昨天有熬夜踩縫紉機了,還是她自己去做飯吧,反正她上班晚,等婆婆去上班了她再去掃雪。
看着自家媳婦一臉喜滋滋的樣子,俞銘有些懵:“你做飯,能行嗎?”
楚遙小手一擺,豪氣說道:“沒問題,之前你不在家都是我在做,你趕緊下去掃雪吧,娘還得上班呢。”
俞銘想了想:“行吧,那我先給爐子加塊煤球,你別急着起,爐子一時半會起不來。”
楚遙一邊穿衣服一邊點頭:“你趕緊去吧,我心裏有數。”
因為婆婆還在睡,所以小兩口的聲音都壓的很低,俞銘拿着掃帚出去沒多久,楚遙就穿好衣服出來了,她走到廚房,提起燒水壺看了一眼,爐子裏的火剛剛冒煙。
她先倒了一點水洗漱,然後等爐子裏的火冒上來之後,快速把提前準備好鍋放上去,鍋是兩層的,下面熬的粥,順帶扔了三個鹹雞蛋,上面蒸的饅頭,還有昨天剩下的菜。
完美,這樣就不用管了,再加上之前的鹹菜……
楚遙滿意的點頭,很好,這也算是有三個菜呢,早上就這麽簡單一吃就行了。
把這邊弄完以後,聽着過道上熱鬧的聲音,以及小孩哭嚎的聲音,她沒忍住把門打開,打開門就看到幾個孩子被家裏人塞到爐子旁邊烤火,袖子都是濕的。
她沒忍住笑了:“荷花嫂子,狗旺他們這是下去打雪仗了?”
她話音剛落,狗旺就激動喊道:“娘,你聽我遙嬸嬸說的,我們這是打雪仗,可不是下去玩雪。”
楚遙:“……”
她好笑的看着狗旺,這小子是個機靈的,只是她也不明白,這打雪仗和玩雪有哪裏不一樣!
荷花拍了一下搗亂的兒子:“你給我閉嘴,看看你袖子,你遙嬸嬸說的話好聽,要我說,你下去就是玩的。”
狗旺一扭身子還想說什麽,但看到自己的好朋友都被鎮壓了,他才嘟着嘴沒有說話,只是嘴巴上都能挂油瓶了。
荷花懶得搭理自己這個混世魔王兒子,看着楚遙問:“你今天怎麽這麽早?”
這平日裏她可是很難見到楚遙人的,畢竟大家的工作不一樣……
另外,整個筒子樓很多人都知道,俞家是俞銘做飯,很早之前就是,在俞銘處對象以後,很多人都在猜,俞銘的好日子就要來了,沒想到啊,這好日子就是又要多做一個人的飯了。
最讓她羨慕的是,很多人看不慣李翠嬸嬸和楚遙,但卻沒人敢說什麽,實在是李翠嬸嬸那張嘴太厲害了,而且人家過的也确實比很多人都好。
不行,荷花搖了搖頭,不能在想了,想多了容易不平衡。
楚遙指了指樓下:“俞銘下去掃雪了,我剛把飯做上。”
荷花嫂子脾氣也挺好的,溫溫柔柔的,唯一能讓荷花嫂子暴躁的,就只有狗旺了。
據說狗旺小時候早産,身體特別不好,動不動的就去醫院,然後荷花嫂子婆婆就給孩子取了這麽一個小名,也是奇怪,從那以後,狗旺的身體就慢慢好了。
從那以後……
狗旺這個名字就在家屬院引起了一股潮流!
荷花嫂子了然點頭:“翠嬸還沒起呢?”
她們這些人都和翠嬸當了十幾年的領居呢,都找翠嬸做過衣服,她們對翠嬸的本事還是很清楚的,當然了,這也是翠嬸能過的這麽滋潤的原因。
“嗯。”楚遙只點了點頭,多餘的話一句沒說。
荷花嫂子知道她的性子,很少說家裏的事,笑着說到這次下的雪:“我剛才下去看了一眼,這次的雪下的可不小,往裏面一踩就到膝蓋了,我試了試,立馬就回來了,我看啊,今天這個班可不好上,幸好你上班晚,等你上班的時候差不多就有路了,只是走的時候得注意着點,都結冰了。”
楚遙點點頭,同時問:“荷花嫂子,那也是有些離得遠的,比如要起紡織廠那邊上班的怎麽過去呀?”
這種天氣,怕是路上都沒法通車吧。
荷花嫂子笑了:“還能怎麽上,當然是踩着雪去了,這點雪可攔不住上班。”
楚遙:“……”
行吧,這是她沒想過的答案了,想到她婆婆吃完飯還得上班,得讓俞銘送。
她又和荷花嫂子說了一會兒話就回家了,看了一眼鍋已經開始冒煙了,又等了一會兒,她爐子封上一半,粥得慢慢熬才好喝。
裏屋,李翠聞到粥的香味動了動鼻子,艱難的睜開眼睛,套好衣服就往外走,看見楚遙還驚了一下:“遙遙,今天早上怎麽是你在做飯,小銘人呢?”
楚遙回頭,站在陽臺邊指着下邊說:“下面掃雪呢,娘,昨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一會吃完飯讓俞銘送你去上班吧。”
“下雪了?”李翠的聲音裏滿是驚喜,等反應過來楚遙說了什麽,她直接擺手:“送啥送,我自己能去上班,你們小兩口顧上自己就行,不用管我。”
啊啊啊,下雪了,那她可以堆雪人了!
楚遙木着臉沒說話,她婆婆臉上的表情不要太眼熟,就和外面的狗旺一模一樣。
她無奈提醒:“娘,你還得上班呢,要是感冒了還得打針吃藥。”
李翠揚眉,她得意說道:“那你就放心吧,輪堆雪人這事,我特別熟練,不會把把衣服弄濕,也不會感冒。”
楚遙:“……”
很好,她婆婆不光想着玩雪,她婆婆還想對一個雪人呢?
她想了想一臉認真的說:“娘,不如你去上班,我和俞銘幫您堆雪人,等你下班回來,保證你能看到樓下的雪人。”
堆雪人這種事情,她覺得自己也可以,而且她年輕,抗凍。
李翠嗖一下回頭看着她,滿臉警惕的說:“想都別想,我告訴你,我的雪人我得自己堆,不用你們幫忙,當然了,你們要是願意幫我上班,那我是願意的。”
兒媳婦都跟兒子學壞了,竟然想幫她玩,絕對不行。
楚遙就當沒聽見這話,她扭頭就往外走:“娘,你趕緊洗漱,我去看看粥熬的怎麽樣了。”
幫忙上班?這是不可能的,她自己還有班要上呢。
李翠看着兒媳婦的樣子,好笑的搖頭,這擱在別人家都是要搶的東西,在他們家都沒人要,哎,想到這兒,她就沒忍住再次笑了。
楚遙确定粥熬好了,又等了五分鐘,就站在陽臺喊俞銘,讓他上來吃飯。
喊完以後她就回來盛飯,把飯盛好,又拿刀把鹹雞蛋切開,然後才端着飯菜出去。
“哎呀,鹹雞蛋都流油了,看着就好吃。”李翠洗漱完看見鹹雞蛋,眼睛都亮了。
楚遙贊同的點頭:“娘,鹹雞蛋黃格外好吃。”
李翠跟着點頭:“我也喜歡吃黃。”
說完這些話,婆媳兩個互視一眼,然後異口同聲的說:“俞銘喜歡吃雞蛋白。”
剛好走到門口的俞銘:“……”
這個家突然就不想回了,他覺得在樓下繼續掃雪也挺好的。
吃完飯以後,楚遙讓俞銘去送婆婆,而她自己則是下去掃雪,雖然李翠百般不樂意,最後還是被俞銘送走的,臨走之前,她看着楚遙的眼神特別羨慕。
楚遙舉起自己戴着手套的右手,揮了揮爪子:“娘,俞銘,你們路上慢着點,不用着急,掃雪有我呢。”
她一定會好好掃雪的。
李翠扭着身子往後伸出一只手:“遙遙,給娘留點。”
她也想掃雪。
楚遙沖她婆婆特別溫柔的笑了笑,然後就拿着掃帚去幹活了,沒多久就遇到黃興星她們,她們這群人有拿掃帚的,還有那鐵鍬的,哦,推板車的也有,俨然一個掃雪小分隊。
看見她,黃興星看見她開心的招手:“遙遙,快來,和我們一起呀,我們把這一片的雪清出去,就可以打雪仗了。”
楚遙眼睛一亮,打雪仗等于玩雪,她拿着掃帚毫不猶豫的就過去了,同時好奇的問:“你們怎麽沒去上班呀,我看好多人都走了。”
于興愉嘁了一聲說道:“我們在紡織廠上班,怎麽去呀,恐怕走到那兒都可以準備下班了,直接請假了。”
聽到這話,周圍黃興福他們幾個全都哈哈哈笑了,楚遙沒忍住豎起大拇指,嗯,确實是這樣,再說了,黃興福他們還沒結婚,家裏的大人也不缺他們這一天工資過日子。
錢南看着楚遙問:“小銘呢?他又送翠嬸上班去了?”
楚遙點頭:“嗯,運輸廠離的近,他應該一會就回來了,不過等他回來,用不了多久就該送我去上班了。”
最重要的是,她還想讓俞銘送完她以後去醫院看看大奶奶她們怎麽樣了。
錢南了然的點頭,點到一半他突然反應過來,搖着頭,用慘不忍睹的語氣說:“啧,小銘這日子過的有點慘啊,比他自己上班還艱難。”
說完這話,他覺得不過瘾,還扭頭和黃興福他們說:“你們看,這就是有對象的下場,幸虧咱們沒有。”
楚遙:“……”
她面無表情的看着哈哈哈嘲笑的錢南,難得說實話:“這人啊,至今沒有對象都是有原因的。”
但凡錢滿或者雷賀誰在,錢南就笑不出來。
于興愉和黃興星難得贊同的:“遙遙說的對,咱們女同志找對象,确實得找這種鞍前馬後的。”
錢南看着她們嘲諷的說:“那完蛋了,你們可能都要被砸在家裏了,你們以為這世上有幾個小銘,又有幾個像翠嬸這樣的婆婆?”
于興愉和黃興星:“……”
好氣,但是又沒辦法反駁。
楚遙冷哼一聲說:“這可不一定,我覺得雷賀和俞銘也差不多,錢滿上下班也有人接送。”
錢南大手一揮:“那是順路,你們信不信,如果不順路,雷賀絕對不會接送錢滿的。”
楚遙這次是真的無語了,她看着格外自信的錢南,心裏只有一個念頭:這是一個缺少對象毒打的男同志!
黃興星瞪着錢南說:“錢南,你說話注意點,這話要是讓錢滿知道,你小心挨揍。”
錢南還想說什麽,但想到自己妹妹的鐵拳,他默默閉嘴了,咳,他這不是怕,只是不想和妹妹打,說出去讓人家笑話。
年輕人力氣大,火力旺,沒多久就把周圍清理幹淨了,在外面探頭探腦的黃興福回來,揮着手說:“我看完了,能上班的都走了,剩下的就是一些沒有工作的人,還有玩雪的孩子,咱們可以開始打雪仗了。”
黃興星立馬拉住楚遙和于興愉:“我們三
個女同志一夥,你們兩個男同志一夥,不接受其他分法。”
“這不公平,你們三個人,我們兩個人。”錢南不願意的大喊。
楚遙提醒:“俞銘快回來了。”
錢南立馬同意了:“那也行,等小銘回來,咱們就是三對三了,這之前就當是我們讓你們。”
楚遙眉梢微揚,笑了,這話可不是她說的,是錢南自己說的,啧,她本來是想說等俞銘回來就是四對二了呢,結果錢南竟然這麽想……
沒關系,俞銘會回來叫他們什麽叫做有家室的男同志的!
黃興星一邊團雪一邊大喊:“興愉,遙遙,咱們快一點,等俞銘來了咱們就只能被動挨打了,現在得趁着他們人少,打個夠本。”
楚遙:“……”
很好,等俞銘回來她要好好問問,俞銘到底幹了什麽,怎麽就沒有覺得俞銘會幫她呢?
雖然她們三個是女同志,但對于打雪仗這種事情,她們三個是一點也不帶慫的,最後不過瘾,都直接把手套摘了,沒多久就一個個把手凍的通紅。
哦,礙于她們打雪仗的動靜太大,把周圍打雪仗和堆雪人的孩子都給吸引過來了,一時間戰場再次擴大。
等俞銘順着聲音找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媳婦頂着一身雪,咧着嘴笑的樣子,哦,手還凍的通紅。
然後,他眼睜睜看着一個雪球落在他媳婦臉上,他眼睛立馬就眯起來了。
“俞銘,快來,咱們這邊需要你啊。”錢南同樣頂着滿臉雪大喊。
俞銘剛彎腰團了一個雪球,就看到自家媳婦笑眯眯的眼神,他咳了一聲,然後手裏的雪人就朝着錢南飛了過去。
沒有防備俞銘的錢南:“靠,兄弟,你是不是忘了你和誰一夥的?”
俞銘快速的撈起一個雪球,帶着笑說:“我自然是和我媳婦一夥的。”
他晚上還不想縮在客廳。
錢南:“……”
這兄弟是沒法處了。
和錢南的悲傷相對應的,則是楚遙她們三個開心且得意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