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哦,好可怕

第60章 哦,好可怕

齊君與煩躁的抓着頭發,“這要怎麽慢慢來?他現在發熱期亂了,信息素也不對勁,一個omega不能懷孕,你知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

蕭清說,“你現在說這些也沒用,又怪不了我。”

齊君與啞口無言,只能帶着顧野回去。

他們接到了莫聞遠生日宴的請柬。

兩人份,齊君與,顧野。

莫聞遠專門派人送到他們手上。

齊君與陰沉着臉,把顧野手上的請柬搶過來連帶着他的一起丢進垃圾桶,好像是什麽燙手山芋。

“不許去。”

顧野說好。

齊君與臉色緩和下來,伸手摟着顧野的腰。

“顧野,你喜不喜歡我?”

顧野說喜歡。

齊君與又問,“有多喜歡?”

顧野回答,“全世界我最喜歡你。”

齊君與把腦袋靠在顧野肩膀上,哼哼兩聲,像在撒嬌。

他覺得這樣也很不錯,如果顧野的病治不好,那他們就結婚好了。

至于孩子……

以後再說吧,他現在沒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可是,在他爸生日那天,他并沒有帶顧野回去。

好像那個結婚的想法只不過是他為了減少自己心裏的內疚而衍生出來的安慰,不是在安慰顧野,是在安慰他自己。

在碰到某些事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可能變得自私。

像是為了補償什麽,齊君與帶着顧野去買東西,有用的沒用的買了一大堆,什麽手表,名牌包,恨不得裝滿了整個後備箱。

顧野扶額,“錢再多也不是這麽用的,有些東西我根本用不上。”

齊君與嘟囔,“我掙錢不就是給你用的嗎?”

顧野臉色緩和下來,認真的親了親齊君與的額頭。

啓動車子前,齊君與對顧野說,“你搬來和我一起住吧?”

顧野思索片刻點頭應下。

他們沒回去,又去找地方吃飯。

找到一家餐廳,剛進去坐下不久餐廳裏有人發生争吵。

齊君與看一眼,認出人群中那個黑着臉的alpha是唐時雨。

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兩個omega争吵得很激烈,唐時雨站在一邊,臉色越來越黑。

顧野也看過去,他不喜歡看熱鬧,臉上沒什麽表情,連莫聞遠他都不記得了,更別說只是見過裏面的唐時雨。

“賤人,讓你勾引時雨哥。”

“你才是賤人,明明是我先和時雨哥在一起,你是小三,你不道德!”

“時雨哥,你說句話啊,到底誰才是小三!”

omega拉着唐時雨的胳膊撒嬌,一副受了極大委屈的模樣。

看來那個alpha應該有點手段,竟然有omega在大庭廣衆之下為了他争風吃醋。

莫家和唐家的事鬧的沸沸揚揚,別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唐時雨作為唐梓的哥哥自然知道的比別人多。

顧野喝完水時太擡頭,就看見唐時雨再盯着他看,像是認識他的樣子。

他問齊君與,“他認識我嗎?”

齊君與也不清楚,在他的印象裏,顧野和唐時雨并沒有見過面。

“應該不認識吧,”齊君與說,“他叫唐時雨,是唐梓的哥哥。”

“唐梓又是誰?”

齊君與說,“是莫聞遠的未婚妻。”

呼吸仿佛漏了一拍,顧野頓了頓,說哦,原來莫聞遠有未婚妻?

沒掀起太大波瀾。

兩個omega鐵了心,非要分出來到底誰是小三兒誰是正房。

圍觀的人很多,餐廳裏都亂了。

齊君與皺眉,“咱們換個地方吧?”

顧野點頭,“換吧。”

直到兩個人出門時,唐時雨的眼睛還盯着顧野。

今天像是捅了熟人的窩,兩個人剛出來又碰見剛從車上下來的何諾承。

“咦?這麽巧?”何諾承關上車門,搖到兩個人面前,“你們也來這兒吃飯?味道怎麽樣?”

齊君與說,“沒吃,裏面有人在吵架。”

何諾承來了興趣,擡腳往裏面走。

吵架啊,他愛看。

結果沒進去一會兒,又出來了,大概只有半分鐘的樣子。

“操,怎麽唐時雨那種傻逼都有人為他争風吃醋?老子看見他那張老臉就煩。”

他看向顧野,“還是這位長得好,怎麽看都不會膩。”

就是眼光不好,居然喜歡莫聞遠。

顧野去看齊君與,眼神詢問,他倆認識嗎?

巧了,齊君與還是不知道。

顧野和何諾承一共就見過兩次,一次在莫聞遠的生日宴會上,一次在游艇上。

齊君與張張嘴,又嘆氣。

何諾承發現不對勁,“怎麽了?為什麽他一副不認識我的樣子?”

顧野這才開口,“我們以前認識嗎?”

何諾承哀嚎,“我長得有這麽普通嗎?我們見過兩次唉,兩次!你居然不記得我?”

顧野說,“我失憶了,不記得你很正常。”

何諾承手還比着個二,他閉嘴,驚訝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看起來像個傻逼。

“失憶?”

齊君與點頭,“對,什麽都不記得了。”

三個人結伴找地方吃飯,這次找的餐廳沒有人吵架。

何諾承是個自來熟,他和齊君與不太熟,不過現在熟了。

“啊?你們在談戀愛啊?”何諾承一臉可惜,“我還以為莫聞遠訂婚了我就有機會了,至少也能公平競争吧,沒想到被你捷足先登了。”

顧野好奇,“關莫聞遠什麽事?”

齊君與踢何諾承的小腿,他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錯了話。

“啊?什麽莫聞遠?我沒說莫聞遠啊,你聽錯了。”

顧野說,“好吧。”

他不再去糾結往事,就這樣吧,要是一直去糾結會頭疼,會很累。

而且看起來,莫聞遠和齊君與也不像有仇的樣子,他應該不用為齊君與擔心。

齊君與對顧野越來越好,兩個人的感情似乎已經穩定了下來。

莫聞遠的生日宴會他們沒去參加,對方也沒打電話過來問。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無聊的綜藝,齊君與看得直打瞌睡。

他提議,“要不看鬼片吧?比這個刺激多了。”

顧野不知道自己以前看不看鬼片,反正他沒一點兒印象。

“看吧,看這個你都快睡着了。”

“走,”齊君與站起來,“咱們去樓上看,我房間裏有投影儀,跟在電影院看電影一樣。”

顧野跟着齊君與去了他卧室。

“你要看亞洲的還是歐美的?”

“亞洲的吧,”顧野說,“歐美的看着總感覺別扭。”

齊君與找了一部口碑還不錯的鬼片,三料影後加盟突破自己,那叫一個刺激。

兩個人窩在床上,齊君與把顧野摟在懷裏。

顧野想,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

電影的風格很有陰氣,片頭全是鬼在那兒晃,欻的一下出現在你面前,老大一個鬼腦袋。

齊君與吓得直哆嗦,恨不得把腦袋塞顧野懷裏。

“你怕啊?”

“我怕個屁,”齊君與把眼睛眯着,鬼腦袋都跟着小了很多,“我就是突然被吓着了,以前我都自己一個人看。”

顧野說:“我相信你。”

電影開始了,顧野感覺還不錯,看得眼睛都不眨。

過了一會兒,齊君與悄悄問,“鬼走了嗎?”

顧野嘆氣:“鬼還沒出來。”

齊君與:“……”

“那現在呢?”

“齊君與,她都還沒變成鬼,她現在還是個人。”

齊君與松了口氣,睜開眼睛看。

一個女人被裝在竹籠裏,他們要把這個女人沉塘。

女人哭得撕心裂肺,一身傷,手指甲都被掀過去了。

齊君與看得直咧嘴,“他們為什麽要把這個女人放進水裏?”

顧野說,“她被人侵犯了。”

“啊?”這個答案顯然令人意想不到,“那她不是受害者嗎?”

顧野說是啊,“有人要保着加害者,等她死了,她就會變成鬼回來複仇。”

說起鬼,齊君與瞬間覺得屋裏陰風陣陣,他哆嗦了一下,把顧野抱得更緊。

人生就和電影一樣,當局者和旁觀者看到的完全是兩回事。

侵犯女人的是村長的兒子,所以他們要保護那個男人,只能說是女人不檢點,說是女人勾引他。

好像男人把持不住能值得原諒,而女人一旦沾染上男人就變成了傷風敗俗。

是一個很不公平的地方。

偏偏那個女人沒錢沒勢,家裏也沒什麽人,只能帶着恨被沉到河底。

女人變成鬼了,齊君與只看了一眼就把腦袋埋進了顧野頸窩裏,不敢看,完全不敢看。

女人變成女鬼,姣好的容顏變得煞白,像在臉上糊了一斤面粉,眼睛下面是一長串鮮血,一看就是死不瞑目。

齊君與哆嗦,顧野偏頭去親他的額頭。

這個動作一下把齊君與從恐怖的氛圍裏抽離了出來,他立馬露出了風流少爺的本性。

顧野只是慢了一步,便被人噙住了嘴唇。

鬼片有什麽好看的?

哦不對,鬼片有什麽可怕的?

不都是人演的嗎?

齊君與親着親着就把顧野壓在了身下。

他把手伸進顧野衣服裏,輕輕的摩挲着滑嫩的皮膚。

呼吸也粗重起來,顧野釋放信息素,感覺腺體又在隐隐發疼。

那天他去檢查,齊君與說他生病了,但是沒告訴他具體生的什麽病。

難道就是和這個有關?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