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河陽縣之行
第27章 河陽縣之行
唐峰帶着下屬把河陽侯府的家丁挨個打了,就押在縣衙門口打的。
作為和河陽侯府同污合流的存在,縣衙裏的衙役看見了有人居然敢毆打河陽侯府的家仆立馬出來阻止了。
“幹什麽幹什麽!這裏是縣衙,不是你們可以放肆的地方!”衙役吼着,卻也沒有人敢離得太近,怕自己也被波及挨打。
唐峰吹了聲口哨,極盡鄙視之意:“喲呵!你們還知道這裏是縣衙?我看你們一個個的,不像是縣衙的衙役,倒像是河陽侯府夫人仆人。”
抱着劍往縣衙門口的石獅子上一靠:“打,公子他們可沒有喊停。”
一時之間,河陽縣衙的大門外,正正的大街上,全是此起彼伏的哀嚎聲。
“侯爺救命啊!侯爺!”
“敢下河陽侯府的臉面,侯爺不會放過你們的!”
唐峰調整了一個更加惬意的姿勢:“再叫大聲點兒,讓全河陽的百姓都知道縣衙門口殺豬了。”
衙役們氣得臉都綠了。
“敢在縣衙門口造次!你們等着!”
他們都是小喽啰,做不了主,還是得去請知縣過來。
至于河陽知縣此時正在何處?
正在河陽侯府,與謝源一同尋歡作樂,美酒美食,美女環繞,好不舒坦。
唯獨不在他該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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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寧一和謝琚用過午飯之後就從吉祥客棧慢慢悠悠地晃至縣衙時,那些惡仆已經被唐峰教訓得再沒有力氣罵罵咧咧了,跟死豬一樣癱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唐峰聲勢浩大,連衙役們都出來對峙了,很難不吸引圍觀的百姓,所以此時縣衙外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了。
二人都是耳聰目明之人,即使周遭百姓們的交談聲再小,也瞞不過他們的耳朵去。
“打得好!要我說呀,這種狗仗人勢的東西就得打!”
“這些人仗着河陽侯府日日耀武揚威,沒少幹壞事,不是什麽好人!”
“豈止不是好人,他們就不是人!死了都要下十八層地獄的!”
……
僅僅是這麽一點人,對河陽侯府的怨氣便已經如此之大了,很難想象河陽縣究竟被謝源禍害得有多麽慘。
“主上,我們現在該如何?”唐峰問道。
“走路走累了,進去坐一坐。”謝琚擡頭看了看“河陽縣衙”四個大字,他今天就看看,這縣衙到底有多麽了不起。
“站住!縣衙豈是你們可以随意進出的地方!”衙役們再怵也不可能真的随便讓人進去,所以還是外強中幹地嚎了一嗓子。
都不用謝琚發令,唐峰一招手就有禁軍上前給謝琚開路。
關寧一走在謝琚身後,路過那喊話的衙役時停了一下:“縣衙不是随意可以進出的地方,卻是可以罔顧我秦國律法的地方?”
說罷提了提衣擺,邁了進去。
謝琚直接坐在了明鏡高懸牌匾之下,一張普通的太師椅被他坐出了龍椅的氣勢。
關寧一順手抽走了屬于師爺的椅子,搬去了謝琚旁邊坐。
坐下沒多久,那黑心的河陽縣令就滾回來了,青天化日之下,将官服穿戴得歪歪斜斜,謝琚看了就來氣。
“大膽狂徒!竟然敢坐在本縣的位置上,還不速速給本縣下來!”縣令張瑞之回到縣衙看見一個小白臉居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胡子都氣歪了半截。
關寧一直接摸了一支毛筆,對着張瑞之的膝蓋扔了過去。
“哎喲!痛死本縣了!”張瑞之被毛筆一撞,膝蓋痛得站立不住,直接跪了下去。
“雖然你行了大禮,但我也是沒有紅包給你的。”謝琚手撫上醒木,“不過板子倒是可以賞你一頓。”
醒木一敲,動靜直接傳到了縣衙之外。
“打吧。”
謝琚在感受到了抄家的快感之後,又體會到了打人的快感。
這縣衙內本就有用以刑罰的木棒,禁軍們直接取了兩根過來,按着張瑞之就開始打。
張瑞之養尊處優了多年,那身體哪裏經得起這麽粗重的木棒往身上打?這第一棒下去,殺豬般的慘叫比剛才的醒木聲音還大。
關寧一揉了揉耳朵,他的耳朵做錯了何事?竟然要遭此劫難?
巧的是河陽侯謝源來領自己的家丁,順道給自己的家丁撐腰,也到了縣衙,一到縣衙就趕緊往裏面走,一邊走一邊罵。
“哪個混賬東西敢在本侯的地界上撒野!”謝源急匆匆地往裏面走,光顧着看腳下了,沒擡頭,等他擡頭的那一瞬,他直接跪了下去。
“陛陛陛陛下!”
謝琚手裏把玩着那塊黑色的醒木,銳利的目光盯着謝源:“哦?你的地界?”
“不不不不不是,是、是陛下的地界!”謝源頭往下一磕,身體顫抖着,半點不敢擡頭。
“謝源,你把頭低下去作甚?擡起頭來讓朕瞧瞧。”謝琚本想将手中的醒木給扔出去,但又怕直接把謝源給砸死了,關寧一适時地遞上了一個筆架。
然後這個筆架就被謝琚狠狠地砸到了謝源的身上去。
“你眼裏還有我這個陛下!”
蘇環繼昔日多麽猖狂,不也去挖礦去了?謝源這厮哪裏來的自信他能比蘇環繼更加手眼通天?
謝源被砸得眼淚都出來了,可他什麽都不敢說,還是匍匐着顫抖。
至于張瑞之,直接傻掉了,那人是陛下?
他完了,他居然敢對着陛下不敬?
張瑞之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了,唐峰便讓禁軍把人給拖了下去。
所以這便是張瑞之的混賬之處,都被打得那麽慘了,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根本錯誤在哪裏。
“謝源,你可真是太有本事了,比朕有本事多了,你在這河陽縣待着完全是浪費人才呀!你那麽有本事就該上陣殺敵去,看看能不能取敵軍首級!”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陛下!臣錯了,臣知道錯了!”謝源此時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了,只想保住自己,“陛下看在臣和您好歹同出一脈的份上,饒了臣吧!”
關寧一:“……”所以都沒有人記得謝琚是怎麽坐上這個皇位的了嗎?
“你想要朕放過你?那你何曾放過我秦國百姓?”謝琚實在是找不到東西可以砸了,只能指着謝源罵,“侵占土地、欺男霸女、欺君罔上、狐假虎威!”
謝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臣就是一時糊塗啊陛下!”
“瞧河陽侯這話說的,一時糊塗就可以逃脫秦國律法的制裁了不成?”關寧一輕飄飄地來了一句,“那河陽侯應該一時糊塗去跳河,這才對嘛。”
謝源被一個不知是什麽身份的人如此諷刺,差點兒就又想破口大罵了,只是謝琚的眼神太過駭人,讓他愣是把話給咽了回去。
“謝源,朕來河陽縣一趟,不是來聽你哭的。”謝琚沉聲道,“朕是來治你的罪的。”
關寧一默默地拿出了早就已經準備好的聖旨,當場展開,念了起來。
“奉天承運皇帝,诏曰:茲河陽侯謝源,侵占田地、欺壓鄉鄰、致使河陽縣內百姓怨聲載道,實在乖謬至極,今革去謝源河陽侯爵位,貶為庶民,拿解問罪,欽此。”
關寧一的話音落下,謝源就被兩個禁軍給扣住了。
謝源似乎是不相信謝琚竟然會對自己至此,一改先前的态度,大吼大叫:“陛下拿臣問罪,那就拿出證據來,否則臣不服!臣是先帝親封的河陽侯!陛下不能這樣對臣!”
關寧一:“……”可以确定了,這人的腦子多多少少是不好使。
敢在謝琚跟前提先帝,謝琚只會更加生氣。
“朕乃秦國皇帝,你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謝琚居高臨下,看着謝源,“至于你要的證據,朕會拿出來,不是給你看的,而是給我秦國百姓看的。”
謝琚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游玩的,自然不可能只帶那麽點人,早在出發之前,他便叫人帶着他的手谕去了本州駐軍所在,調了一支軍隊過來。
秦國上下,別的不敢說,但是軍隊,謝琚是如臂指使,想調哪個調哪個。
而這支軍隊,會帶着他的手谕去河陽侯府抄家。
不把河陽侯府給抄了,他拿什麽來貼補秦國的農業?
“卿卿,随我前去河陽侯府。”謝琚對關寧一伸出手。
關寧一握上了謝琚的手,兩人并肩從公堂走出去。
外面看熱鬧的百姓已經徹底懵了,皇帝,他們竟然見到了皇帝!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
山呼之高,令人心酸。
“大家都起來吧。”謝琚睜着眼,連眼睛都不敢多眨,他要是在自己的百姓面前落淚了,多丢人呀。
百姓們此時太過激動,将縣衙堵得水洩不通,謝琚說的話也被淹沒在了他們的激動心情中。
關寧一只好出來解圍:“大家先讓一讓可好?陛下還要去河陽侯府處理些事務。”
在關寧一這麽一說之後,百姓們才讓出了道,只不過還是非常熱情,嘴裏喊着“萬歲”、“聖明”的人多不勝數。
關寧一和謝琚艱難地擠出了人群,直接把之前張瑞之和謝源騎來縣衙的馬給征用了,兩人翻身上馬直奔河陽侯府,這邊全權交給唐峰處置。
作為親自抄了蘇環繼家的人,關寧一對抄家這事兒可謂是相當熟練了。
“勞煩将軍,先将河陽侯府的賬目交予陛下。”關寧一不認識謝琚喊來的這個人,不過一聲将軍總歸是沒錯的。
“想必公子就是陛下贊不絕口的那位關貴君吧?”任岸拱了拱手,“末将任岸。”
謝琚假意踢任岸:“沒聽見公子怎麽說的?趕緊幹活兒!”
任岸:“是是是,臣這就去。”躲開謝琚的腳,任岸立即溜了。
關寧一很少見到謝琚和人如此親近,便問:“這位任岸将軍和陛下關系很好嗎?”
謝琚拉着關寧一在廊檐下坐,和關寧一說起了任岸這個人。
“我剛入軍中時和他那是互相看不順眼,天天給對方下絆子,後來我救了他一次,他就和我化幹戈為玉帛了,我們一天到晚互相嘴,沒想到還嘴出感情來了,後來我帶兵回國都争奪皇位,他也沒少出力。”
要不是真的關系好到了一個境界,誰敢同皇帝調笑?
“他的夫人是安曲人,正好有一支駐軍在安曲,左右現在各國都維持着太平,他就自請到安曲帶兵了。”謝琚說着,忽然哼笑了一下,“去年臨行時,他跟我說,他有夫人了,和我這個孤家寡人不一樣,讓我趕緊找一個伴兒,現在我也有夫人了,他可算秀不到我了。”
關寧一聽着,心裏一酸,去年謝琚可不就是孤家寡人嗎?一個人忍受着體內餘毒的折磨,寒冷的冬日都沒有人可以取暖。
“阿琚,要是我早點認識你就好了。”關寧一滿心滿眼的心疼。
若是在他還是管家系統001之時,謝琚體內的餘毒要拔除不過小事一樁,哪裏還會讓謝琚受此折磨?
謝琚碰了碰關寧一的臉,把被風吹過來的發絲捋到耳後。
“現在也不晚,剛剛好。”
“咳咳咳。”任岸走近了,簡直沒眼看,他以前怎麽就沒有看出謝琚還有這麽柔情蜜意的一面呢?
謝琚泰然自若地收回了手:“賬目都清好了?”
任岸點頭:“這不是知道你喜歡抄家,所以特意搞快點?”
關寧一被任岸的“犯上”言論驚得不輕,不是,謝琚現在給人的印象,是只剩下了一個抄家了不成?
謝琚:“……你敢這樣跟你夫人說話試試?”
“可你不是我夫人,你是我兄弟。”任岸理所當然地道。
謝琚……謝琚覺得很有道理,無法反駁。
“你們兄弟倆聊着,我去清查賬目。”關寧一起身,決定給這二人騰出空間。
看賬目一人足矣,謝琚要是跟他一起看,效率反倒沒有那麽高。
待關寧一走遠了些,任岸興沖沖地問道:“陛下,你上哪裏找的這麽好的一個人?還是一個男子,竟然甘願雌伏?”
謝琚瞪住任岸:“什麽雌伏不雌伏,你要是不會說話就閉嘴!”
任岸趕緊拍了拍自己的嘴:“對不住對不住,我失言了。”
謝琚當然知道好友沒有那個意思,他就是不樂意聽人說關寧一不好。
“在信中你把他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我總覺着你太誇張了些,大家都是普通人,怎麽就他樣樣都會、樣樣都好呢?”任岸不理解,老天爺得多偏愛關寧一,才能給他這樣的優待?
別說任岸好奇,謝琚自己也好奇,可是關寧一的确是對前塵過往沒有絲毫記憶,有時候謝琚都懷疑,關寧一會不會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了。
“我不管他是什麽人,他只要願意留在我身邊就好。”謝琚擡頭,望見了屋檐。
宮中的屋檐比這裏的高,但是也高不到哪裏去,每天都在這個四四方方的空間裏轉悠,很是不得自由。
謝琚在沒有關寧一之前,甚至都不曾注意到紫宸殿的花園裏,到底有哪些花。
關寧一帶給了謝琚欣賞風景的心情,又或者說,關寧一本就是謝琚的風景。
任岸“啧啧”搖頭,果然情之一字力量無窮,在軍營裏待了那麽久連些葷話都聽不懂的少年,還是成長了。
“那你日後待如何?我瞧你這模樣,應當是不會再納妃的了。”任岸不打趣謝琚了,而是同他鄭重說道,“你要是不納妃生子,這皇位以後就得傳給謝氏宗室了,你甘心?”
謝琚嗤笑:“要不是情勢所逼,你以為我樂意當這個皇帝?”
他當這個皇帝,為的是秦國、為的是百姓,唯獨不是為了那把龍椅。
任岸鼓了鼓掌:“行!我沒看錯你,你還是未忘初心。”
謝琚遞給任岸一個無語的眼神讓他體會:“但凡我當了皇帝就變了,你早就被我治大不敬之罪了。”
任岸:“……你說得對。”
謝琚懶得搭理他,去找關寧一了。
關寧一正伏在案前忙着,他做事時很認真,輕易不會被打擾,謝琚也沒有想打擾他,就靜靜地靠在一旁,看着關寧一将賬本翻到飛起。
一邊翻着賬本,一邊核對着地契,關寧一這也算是一心兩用了。
賬目清查起來并不輕松,關寧一看着看着又會皺眉,謝琚幹脆給他端了一盞茶去。
“卿卿,歇息一會兒,不急于一時。”謝琚才舍不得把關寧一給累着呢。
關寧一搖了搖頭:“還好,今天上午在馬車上睡得足,倒是不累。”
謝琚按下關寧一手中的賬本:“休息休息吧,夫君求你了。”
關寧一看着謝琚眨了眨眼,謝琚這竅時開時不開的,怎麽回事?
不過謝琚這麽硬朗的一個人撒嬌,關寧一着實是有些扛不住的,他往背後的椅背一貼,懶散地靠着。
“夫君,捶捶肩?”關寧一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長久坐着肩膀附近容易疲累,關寧一倒是不至于,畢竟他的身體是用數據調節過的,只是……他想給某人一個表現得機會而已。
謝琚完全不覺得他作為一個皇帝給人捶肩膀有什麽不好,樂颠樂颠地上手了,揉捏捶打,全齊活了。
關寧一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皇帝的服侍,還要指點指點“江山”,挑剔得很:“左邊一點兒,诶诶诶,下邊下邊……唔,舒服。”
謝琚被關寧一這小貓似的姿态逗笑了:“那我天天給你捶肩。”
“不急不急。”關寧一眯起眼,“以後你要服侍的地方多着呢。”
已經沒有那麽純情的謝琚,愣是聽懂了關寧一這句話的言外之意。
謝琚把自己端給關寧一的茶喝了半盞下去,語氣幽怨:“卿卿,下次能不能不要在外面就……說這種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關寧一樂得不行,狂笑了許久,眼角都笑出了些淺淚。
謝琚:“卿卿……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關寧一擦了擦眼淚:“你裏子都有了,還要什麽面子?”
謝琚他……又聽懂了。
不過這一次謝琚決定反敗為勝,他抓住關寧一的手把人往自己的懷裏一帶,關寧一的臉就貼在了謝琚的胸膛處。
謝琚的胸腔起伏着、震動着,心跳很快。
“卿卿,我還沒有裏子。”謝琚說。
關寧一震驚,謝琚會撩撥人了?
把悶笑全都藏起來,關寧一環住謝琚的腰,悠悠地道:“我自然是已經準備好了,就看你何時來取了。”
謝琚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才道:“這是人生大事。”
“嗯嗯嗯,然後呢?”
謝琚:“必須要慎重。”
關寧一:“所以呢?”
謝琚鄭重其事:“我們得選一個上好的日子。”
關寧一受不了,又笑了起來。
為什麽做這種事情還要選日子,不都是擇日不如撞日嗎?
“不如就我生辰那日吧。”謝琚說。
關寧一不笑了,他埋在謝琚身前蹭了蹭,低低地應了一聲。
謝琚的生辰,的确是一個好日子。
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陪謝琚過的第一個生辰。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撒花,繼續求營養液,道上規矩,營養液數量破千就加更,嘿嘿嘿嘿嘿
還有,感謝大家讓我多年未漲的預收漲了,咦,不對,我才簽約三個月,管它的,反正就是感謝大家!給大家開抽獎,麽麽麽
放預收《在垃圾星撿到一個alpha》
裴安十八歲那年,世界陷入巨大的災難中,裴安在末世颠沛流離了不知多少年,終于有一天,他死了。
他想,死了,也就可以得到安寧了。
然而裴安,又活了,重生在了一個他不了解的時代。
盡管他待的地方很差,可也比末世強,裴安以為,這就是他的一生了,直到,他把一個重度昏迷的alpha給撿回了家,一切都朝着不可控的方向變化了。
——
謝遇是一個十分出色的軍人,也是百裏挑一的alpha,他有着碾壓無數alpha的體質和精神力。
而再強大的個人也抵不過一支滿編艦隊的圍剿,幸好謝遇命大,沒死成,流落到了垃圾星,被一個奇奇怪怪的omega給撿回了家。
“诶,謝遇。”裴安扭頭,帶着笑,“要不你标記我吧,發情期,實在是太難熬了。”
謝遇眸色深沉,控制不住地指尖輕顫:“标記是很鄭重的事情,裴安,你不該這麽随意,你連我是什麽人都不知道。”
裴安不以為然:“謝遇,你要是标記了我,哪怕你是星盜我也跟着你浪跡天涯,可你要是敢抛下我,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omega的目光炙熱,燙得謝遇心口血液翻騰。
謝遇說:“你可以用一生見證,你沒有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