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章
第 24 章
“務必嘗試今晚把他變成男人——”塞巴斯蒂安念着這最後一句話,她撺起來把紙條奪了下來。
“不許念!”她又生氣了,塞巴斯蒂安不懂,他生理上就是個男人,為什麽需要變成呢?
原本聽塞巴斯蒂安念紙條沒反應的奧米尼斯再聽到她激烈的反應,反而意識到了這句話後面的潛臺詞,猛地被食物嗆到了,開始猛烈的咳嗽。
她拍着奧米尼斯後背,給他倒水,塞巴斯蒂安對着這混亂的場面搞不清楚狀況。
“我去點黃油啤酒。”塞巴斯蒂安決定遁為上,而且他還有自己的小計劃。
他想知道她在鏡子裏看到了什麽,她并沒有直接回答他,所以他要用點小手段,比如灌酒。
他點了三杯黃油啤酒,往其中一杯倒了三小蓋的維納斯的勝利,剩下兩杯各一蓋,等他拿回去,奧米尼斯已經不咳嗽了,但是臉被嗆的都紅了。
“奧米尼斯,你臉好紅。”塞巴斯蒂安上手要摸下。
“別碰!”奧米尼斯把他的手打下去後直接從三杯中選了一杯,塞巴斯蒂安發現他選的是酒精最多的那杯。
她也拿了一杯慢慢的喝着。
“咳……”塞巴斯蒂安發現氣氛有些詭異,想找個話題,“我們能聊聊剛剛那封信嗎?”
“不行!”另外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拒絕。
“好吧……那既然我們有了店,為了這個我們喝一杯吧!”他舉杯,另外兩個人倒是也舉杯了,互碰了一下。他一口喝完,看另外兩個人,奧米尼斯也跟着喝完,倒是她慢吞吞的一小口一小口喝。
“霍格莫德的新年傳統,你得一口喝幹。”塞巴斯蒂安指着她說。
“我沒聽過這種傳統……”她不情願。
Advertisement
“那你現在知道了,快點喝吧。”塞巴斯蒂安可不會放過她。“這個酒精又不多,喝多了醉不了。”
她只能喝幹了,塞巴斯蒂安有讓老板娘續上三杯,他偷偷用魔杖把酒加進去,還是相同的量,只不過自己這杯不加了,這次依然是奧米尼斯選了酒精最多的一杯,塞巴斯蒂安倒是不急,他很清楚這個朋友的酒量,他們可是一起偷過所羅門的藏酒的,照這個速度喝,他會先倒。
接着塞巴斯蒂安就是很熟練的灌酒,看着面前兩個人越喝臉上越紅,自從知道自己酒精耐受度不錯後,他就一直想試試看她的酒量,現在看,她可能比奧米尼斯好些,但不多。
“為什麽這酒裏會有蘋果味?”她開始迷糊,但終于察覺到不對勁了。
“可能是希羅娜訂的新年特別版吧。”塞巴斯蒂安随便扯了一句謊,然後繼續給他們滿上,算算那一小瓶維納斯的勝利快喝一半了。
奧米尼斯已經趴到桌子上了,也是,大多都是他喝得。
“現在能聊聊天了嗎?還生氣嗎?”塞巴斯蒂安湊過去問她。
“生氣啊,你故意灌我酒。”她盯着杯子裏的酒,“最可氣的是,我居然允許了。”
她果然察覺到了,他直接拿出了維納斯的勝利,給自己和她倒上一杯,正好倒完。
“加雷斯寄給你的?”她問。
“對啊,他說讓我和我的家人一起享用,奧米尼斯已經喝了那麽多了,安現在不能喝酒,我又不想和所羅門喝,就你陪我喝呗。”
“……”她舉起了杯子喝了一口。“我們還是聊正事吧。”
真掃興,她又逃避了,塞巴斯蒂安也喝了一口。
“阿莫斯叔叔給我回信了,他說他會處理,你可以放心了吧?”她說道。
塞巴斯蒂安想到那個如棕熊一般的男人,就問:“你為什麽會覺得你教父是個古板正直的人?”
“我舅舅是這麽說他的。”
“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我只有小時候見過他幾面,每次見面都不是很愉快,但我舅舅說他是,他就是了,我相信我舅舅。”
塞巴斯蒂安忽然想起自己包裏還放着她和她舅舅的合照,因為她在照片裏太可愛了,他專門取了下來随身帶着,于是拿了出來給她看:“所羅門偷偷調查過你,在他的文件裏,我發現了這個。”
“這是,這是我和舅舅的合照!”她很開心,拿起照片開始看,“我還記得這天,是舅舅帶我和阿莫斯叔叔一起去野餐,有一只蝴蝶落在了舅舅的肩膀,我去抓的時候阿莫斯叔叔拍下來的。”
他觀察着她,她沉醉在回憶中,嘴角含笑,但是過了一會兒眼睛就起了一層霧氣,大概是想到了和自己舅舅陰陽兩隔了。他抱住了她,輕聲在她耳邊說:“別哭,我陪着你呢。”
她沒說話,回抱住他,似乎回應了他的話。
“怎能忘記舊日舊友!”三把掃帚內的人開始唱這首蘇格蘭老歌。
“傳統來了,”塞巴斯蒂安說,“每年新年夜在三把掃帚的人都會合唱這一首歌,要不要一起唱?”
他沒等她回應就把奧米尼斯搖起來,拉着他唱起來了:“怎能忘記舊日朋友!友誼地久天長!”
奧米尼斯似乎也知道這個傳統,雖然醉的很厲害,但是也口齒不清的跟着唱。
“親愛的朋友,我們的友誼地久天長!”
塞巴斯蒂安舉起了那杯酒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讓我們舉杯痛飲!為了友誼地久天長!”
然後一口飲盡。“心中能不懷想!怎能忘記舊日朋友!友誼地久天長!”
“友誼地久天長!”奧米尼斯也舉起了杯子,但是唱完這句喝掉酒,腦袋又歪下去了,看來是真醉了。
“我信賴的朋友,我伸出了手,也伸出你的手給我吧,朋友!”他對着她繼續唱,“為了這首老友歌,飲下這杯瓊漿液。” 他把她的酒杯遞給了她。
她接過了酒,一口喝掉了,“塞巴斯蒂安,去他的友誼吧,我喜歡你。”然後吻了上去。
人生的意外之喜總是來得突然,塞巴斯蒂安被告白了,明确的被告白了,不是左躲右繞的小游戲,不是那些暧昧不清的約會,她明确的說出了她的愛,并送上了她的吻,那個吻足夠長,讓他沉迷到感覺時間暫停,世界只剩下彼此。
歡喜來的快,去得也快,當兩個人松開彼此的時候,她又變得疏離,只是說她們該回霍格沃茲了,塞巴斯蒂安選擇配合她,他發現自己已經開始習慣她一會兒冷一會熱的态度了,疼卻又麻木,最後和她一起擡起奧米尼斯走出了酒館。
在街道上,奧米尼斯還在哼哼着友誼地久天長,他們倆卻沉默着,忽然奧米尼斯轉了個身,抱着他們倆,“你們都是我的朋友,我喜歡你們兩個!友誼地久天長!”
她輕撫奧米尼斯的後背,溫柔的說道:“我們會一直陪着你的,奧米尼斯。”
他沒有說話,沉默着拍了拍奧米尼斯的後背,但是眼睛卻看向她。
“你們在大路中間幹什麽?”所羅門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所羅門也喝得差不多了準備回家,發現抱在一起的三人,搖了搖頭,上來拉開了奧米尼斯,不由分說的:“這麽晚了,就一起回費德羅特吧,在家裏住一晚。”
他帶着奧米尼斯幻影移形走了。
“一起走吧。”塞巴斯蒂安伸手,她面無表情的把手放到了他的手上,跟随着他一起回到了費德羅特。
安早就睡了。
奧米尼斯一到薩魯家,丢了外套,非常習慣的躺倒在塞巴斯蒂安的床上,占了整張床。
“你和安擠一下,塞巴斯蒂安,你睡我的床,我睡沙發。”所羅門很快地做好了安排,把沙發椅挪到了廚房,靠着火爐,又拉出他的睡床示意塞巴斯蒂安可以去睡了。
她走進簾子後,洗漱好的塞巴斯蒂安躺在床上,可以聽到她換衣服的聲音,換好後她就去洗漱了。所羅門躺在沙發椅子上,沒一會兒就和奧米尼斯一起開始了二重奏,睡得很香。
塞巴斯蒂安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他又到了那個花園,這次那個女孩沒有再讓他追着跑,而是坐在他旁邊,似乎察覺到他的怒氣,乖巧的陪着他。
“我有錯我知道,但是你不能一會兒把我捧上天一會兒丢到地上踩一腳!”塞巴斯蒂安氣呼呼的對女孩說道。
女孩沒有回答,他氣得把頭扭到一邊,這時她靠了過來,他扭過頭,發現她的臉那麽近,他都能看到她臉上淺淺的雀斑,她第一次在夢裏開口:“對不起。”
她軟言軟語讓塞巴斯蒂安更難受了,他只想撕碎她,讓她也感覺他同等的心碎,于是他把她按在身下開始學着書中的動作去對待她,扯掉她身上的布料,羞辱她,扼住她的脖頸讓她窒息,可是沒有任何的回饋,她只是用她藍色的眼睛默默注視着他。
最後筋疲力盡的他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胸口,她環抱住他的頭,輕輕地撫摸着他的頭發,嗅着她身上的茉莉花香。
茉莉花香?夢裏能有嗅覺嗎?這個念頭讓他猛地驚醒。一睜眼,他就借着旁邊壁爐的火光看到穿着睡衣的她,她就坐在床邊。
他一驚,身體裏那種奇怪的感覺還沒消散,他可不想被她發現自己那些龌龊的感覺,只想找個想法讓那東西回歸正常。
于是他觀察着她毫無吸引力的睡衣,那是兩件式,淺色條紋的睡衣睡褲,他之前見她穿過,開學前幾天她好像是睡迷糊了直接穿着這身去上課了,被韋斯萊教授說教一通,然後丢回宿舍換了校服。
他當時還把這個當笑話跟奧米尼斯說了。
但現在再看這身……睡衣本身很中性,卻能很好的顯出她的腰身和修長的腿,而且布料比較薄,他能看到胸前的布料略繃着。
這根本不管用!
“你能回安的床睡覺嗎?”他努力平穩的自己語氣,壓低聲音說。
“她的床太小了,我怕吵醒她。”她小聲地說,安和塞巴斯蒂安的床還是他們兒童的時候就睡的,又窄又小,兩個人睡在一起至少要背貼背或者心貼心。
“那你就不怕吵我?”塞巴斯蒂安恨恨地說。
“我……有話想跟你說。”她進了一步,上了床。
“別靠過來!有話好好說!”塞巴斯蒂安挪到了床的另外一邊用被子捂住自己,所羅門這床也不大,就是一個成人單人床的寬度。
她在床邊躺了下來,看着他,兩個人在這小小的床上隔出了一個泰晤士河,各在一邊,隔岸相望。
“剛剛,我不應該那個态度。”她輕聲說道,“我現在……”
“明天起來再說吧。”塞巴斯蒂安制止她,翻了個身不去看她,他需要冷靜,不知道是後背壁爐火傳來的溫度還是她身上的香味讓他更燥熱了,他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入睡。
“塞巴斯蒂安……我真的喜歡你,可是我害怕。”她哭了,壓低聲音說道。“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的不敢再把我的人生放在誰身上。”
她只擁有過兩年正常的人生,她現在的一切都是靠奉獻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換來的,友誼也好,財富也好,她都是能依靠自己依靠自己。她人生中的變數都是人,所以她才會選擇吃藥這種辦法。
塞巴斯蒂安有些理解她不願意把自己的心托付給他人這件事。
稍微原諒了她,他扭過頭,看到她沒有被子,躺在床邊幾乎要掉了下去。
他把被子橫過來,這樣足夠長可以蓋住兩個人,給她蓋上,示意她可以往裏躺後,但是要給自己留下一小片戰壕,他繼續背過身,腦子裏開始默念三大不可饒恕咒基本概念。
可再枯燥的知識在那誘惑的香氣面前丢盔棄甲一敗塗地,毫無用處,他的心思都被那味道勾走了,他繃成弦的理智被那香味彈出了一曲卡農,就那四個音來回跳。
他做出了最後的努力,他能聽到她還在低低的抽噎,知道她還沒睡,所以決定問出現在最能破壞氣氛的話:“盧克伍德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蘭洛克呢?你的妖精朋友呢?”
他聽到她翻身了,剛想高呼勝利就發現她散開的頭發讓空氣中的花香更濃郁了,而且因為她的頭發靠近火爐,暖融融的,花香中帶着暖意,更具有誘惑性了。
他恨自己嗅覺為什麽這麽好,他想去找魔杖,給自己一個昏迷咒,但發現因為剛剛太失意了,他的魔杖在自己的床頭挂着。
“我的朋友羅德高克還沒有給我信,沒有蘭洛克方面的消息……盧克伍德的書我看了,并沒有類似詛咒的記載,可能是他後來學的,現在沒有什麽進度。”她止住了哭泣,像交接工作一樣回答了他的問題。
“哦。”他只能用最簡短的話來回答她。
“塞巴斯蒂安,我想試試看……”她突然說道。
“嗯?”他第一次轉身去看她,卻發現她早轉回來了,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她已經靠近床的中線了,他的戰壕岌岌可危。
“塞巴斯蒂安,”她這次說的更明确了。“今天看到你被那個怪物打傷,我心裏的感情,我已經無法控制我對你的感情了,我不想依靠藥了,我想依靠你。”
她先攻陷他心裏的防線,對着那雙眼睛,他想尋找正确的語句來回應,他覺得自己應該冷酷:“你……總是變化,我怎麽知道你明天不會改變主意……”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顫抖,他快忍不住了。
她坐了起來,開始解上衣的扣子,塞巴斯蒂安趕緊拉住了她的手,壓着聲音問:“你要幹什麽?”
“我想把自己交給你。”她平靜地說道。“你也想吧?我能看到的……”
她指着他那邊的被子,那裏樹立起了一個即将埋葬他尊嚴與理智的墓碑。
“不!”他窩起身子,背過身不去看她,他的理智依舊在為生存做搏鬥,“不行!”
“哦,我知道了。”她聲音裏帶着悲傷,她又躺了回去,現在又回到了原點。
泰晤士河要回來了,這次她的眼淚将填滿整條河。
她的悲傷讓他比起擔心她又會拿自己的心當沙包踢,他更想抱住她。
塞巴斯蒂安翻過身,把她掰了過來,用僅剩的理智讓自己只去看她的眼睛,認真地說:“我不是不想……我太想了,但是我不能,不是現在,不是這裏。”
他應該帶她在他們二人的小房間裏,去做這種事。
而不是今晚在他叔叔的床上,在一個令人厭惡的長輩,一個病重的妹妹,還有一個奧米尼斯的呼嚕聲下做這事兒。
太錯了!
她似乎也察覺到問題了,紅雲飛上她的臉頰,頭發開始生長,那股香味更濃烈,他覺得自己要爆炸了。
他放開了她,想回到自己的角落換篇文章背誦,1612年的妖精叛亂聽起來是個不錯的選擇。
就在他回憶賓斯教授的課時,有柔軟的東西貼到了他後背,他一個激靈差點讓自己掉下床,然後一雙手抱住了他,她已經越過戰壕貼着他了。
“我說了,我不能……”塞巴斯蒂安喘着粗氣,平時體力鍛煉去屠殺妖精也沒這麽累的,為什麽跟她永遠都是這種高負荷運動,跳舞也好,冒險也好。
她輕輕地說道:“沒關系,我知道,我來幫你,這是我的錯,我會解決的。”她每說一句話,她的呼吸都拂在他臉上,她離得太近了。
她側着身,他也側着身,兩個人的距離,中間留有一道窄窄的峽谷。
他也說不出是期待還是害怕,他等着她的下一步。
她在努力讓自己平緩呼吸,下定決心後,搓了搓手後,把手伸了進去。
她的手一直都很涼,他是知道的,但是這種冰涼能帶來多大刺激,他今天才知道,他感受到全身的戰栗,頭皮發麻。
“不舒服嗎?”她擔心地問。
“……繼續……”他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
随着她的動作,她的溫度和他的逐漸接近了,那種麻不再是刺激性的,而是一陣一陣的酥麻,他就像是躺在澡盆裏,小刷子輕輕掃過全身。
她的手和她的吻一樣,很有技巧。
但是這一次太熟練了。
塞巴斯蒂安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這不是她第一次了,嫉妒湧上了心頭,他邁過了峽谷緊緊的纏繞上了她,像蛇狩獵一樣緊緊束縛住自己的獵物。
她停下來了,他知道他在壓榨她的呼吸,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必須進入她,留下他的痕跡。在火光之下,他看到了她淩亂的睡衣露出了她修長的脖子一小部分雪白的肩膀。
就這裏了,蛇最愛的攻擊這種薄弱的地方,他狠狠地咬了上去,他能感覺到她的血如此香甜,他忍不住的去舔舐。
她沒有叫出聲,只是把痛苦化為喉間的低吟。
他喜歡她這種忍耐,真是他的好小鳥。
他換了個姿勢,讓她平躺,終于給她了一些呼吸空間,把手伸進她的睡衣裏撫摸她光滑的後腰,示意讓她繼續一直到他得到了滿足。
“我去清理。”她要下床,他攔住了她,把頭埋在她的心口去聽她的心跳,她是活着的人,而不是夢中的妖精,确定了這一點後,他讓她披上自己的衣服再出去,他也起來把自己收拾一下。
等了一會兒,她沒有回來,他确定他把周邊的妖精都殺得差不多了,她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但是他還是撿起奧米尼斯丢在地上的外套走了出去。
今夜還是挺冷的,他呼出的氣都是白霧,但是夜晚的星空極其璀璨,不需要任何照明他都能看到她站在遠處的瞭望臺,他走了過去。
“怎麽不回去?”他擔心地問,他怕今天之後她又要披上海豹皮了。
“告訴我的老朋友們,我有戀人了。”她投入到他的懷抱裏,悶悶的說。
塞巴斯蒂安覺得眼前展現了一片漂亮的光束,心花怒放。
啊,不,他眼前确實出現一陣漂亮的光,那是極光。
“今天有極光,快看!”他指給她看。
“真的好美,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極光。”她感嘆道。
“你看,我們在一起也不都是壞事吧,有獨角獸,有極光,以後你覺得還能見到什麽呢?”塞巴斯蒂安說。
“不管是什麽,我都願意和你一起去發現,塞巴斯蒂安。”她明亮的眼睛注視着他,他心一動,親上了她的嘴唇。
“這是約定了,以後你不許悔改。”他說。
她也回了他一個吻, “我答應你。”
天是冷,這兩個人倒是熱乎乎的,她指着星空給他說這個星座那個星星,他聽着,順着她的手指去看,但是更多他會去看她,她可以去注視星辰,他只需要看她就夠了。
終于天空開始飄雪後,他們才意識到應該回去了。
塞巴斯蒂安想起一件事:“你還能再做一次上次看夜骐的事情嗎?”
他還挺喜歡的那種倒挂的吻。
“你帶魔杖了嗎?”她攤了攤手,她沒帶。
他也沒帶。
“那只能試試看麻瓜的方法了。”她看了看周圍,發現了一個樓梯和街燈的高度應該夠,她拉着塞巴斯蒂安過去,把外套脫掉後幾下爬上了街燈,讓自己倒挂下來。
“你這樣會冷的!”塞巴斯蒂安走下樓梯,看她睡衣滑落露出了腰,他趕緊拉了上去。
“我從來不怕冷,”她一擡身就吻上了他。
他能感覺到她的呼吸沖在他脖子上,這是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但是他注意到她倒吊的腿開始發顫,是她的腿傷,于是結束了這次吻把她抱了下來,她還有點意猶未盡。
“下次還是用魔法吧。”塞巴斯蒂安把衣服重新給披上,她點了點頭,兩個人往家走去,然後就看到奧米尼斯披着她的藍色外套拿着魔杖走了出來,然後扶着牆大吐特吐,他真的喝多了。
兩個人躲在一邊不敢露面,等到他重新進屋躺在床上發出鼾聲,他們才悄咪咪的溜進去。
這次他們躺在了一起,她枕着他的胳膊,沒一會兒睡着了。
明明距離如此之近,塞巴斯蒂安心态卻難得的平和了,閉上眼睛,夢裏并沒有再去那個奇異花園,而是在費德羅特的宅子裏,一只大狗趴在火爐邊睡得正香甜,靠着火爐有兩把沙發椅,他和她坐在自己的沙發椅上,拉着彼此的手,讀着各自的書,随着時間慢慢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