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

第 25 章

屋裏飄着早飯的香氣,塞巴斯蒂安睜開了眼睛,懷裏的人早就不在了,她正在廚房和所羅門一起做早飯。

這倒是個奇怪的場景,她看到他醒了就走過來讓他換衣服準備吃早飯。

她沒有表現的過于親密,但是趁所羅門不注意,她用手指劃過那個狗項圈後勾了一下他的下巴。

這個舉動證明昨夜并不是他的一場夢,多了些實感。

被香味勾起來的不僅僅是塞巴斯蒂安,還有奧米尼斯,安還在昏睡。

她等塞巴斯蒂安起來後把床收拾了,放回了圓桌和椅子,将早餐擺了上來,但是她沒有落座,而是去檢查了安的身體。

“怎麽樣?”他走了過來跟她耳語說道,因為他們在簾子後,他略微的大膽了一些,親了一下她的臉頰。

“我今天得回去繼續研究,她這樣實在讓我擔心。”她在做完檢查後說道,“我現在在看的一本書上倒是有一些比較研究價值的內容。”

“我可以跟你一起研究。”塞巴斯蒂安說道,談戀愛第一天就分開,太殘酷了。“我能幫上忙的。”

“……好吧。”她有些遲疑。

“塞巴斯蒂安!這就是你的幫忙嗎?!”在數不清第幾次制止住塞巴斯蒂安的動手動腳後,她生氣地問道。

兩個人和奧米尼斯在吃完早飯就跟所羅門和安告別回了霍格沃茲,之後他們倆就去了有求必應屋開始研究那些書籍。

兩個人并排坐着,他雖然也在讀書,但是會時不時把手伸到她身上。

“噓!我在看書呢,別打擾我。”塞巴斯蒂安倒是裝的很正經,手又攀上了她的腰,“你現在不夠專心,不然也不會注意到這些小事。”

“我不夠專心?哦,塞巴斯蒂安,你真無恥!”她按住了那正在準備往上走的手,再一次把那手丢到一邊,拿起正在讀的書走到另外一邊,坐在地上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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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巴斯蒂安也立馬跟上,背靠着她繼續讀書,感受着她後背的溫度和發香,這次她妥協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塞巴斯蒂安已經讀完了一本書,正準備拿第二本時,她忽然說道:“這個方法也許能行。”

塞巴斯蒂安放下手中的書,轉身環住她,越過她的肩去看她手中的書。

那本書看起來很古老,紙張發黃,書頁上的字已經開始褪色了,他勉強能看出那一頁寫的是一種提取魔法,利用古代魔法從人體內提取魔法能量,這倒讓他想起伊西多拉·莫甘娜所說的那種提取痛苦的魔法。他快速的閱讀了一遍,提出了疑問:“這種魔法能對詛咒用嗎?”

“我可以試試看,”說着,她挽起一只胳膊的袖子,抽出魔杖,指着胳膊打算施咒。

他拉住了她,“你要幹嘛?”

“嘗試一下啊,我對自己試一下。”

“你要自己給自己下詛咒,然後再想辦法取出來?”

她點頭認同了,“我可以控制詛咒只在胳膊上,這樣不會影響我身體其他部分。”

塞巴斯蒂安真的對她這種無私精神無奈了,指着剛剛一直在陰暗角落裏幽怨的看着他的迪科說:“你為什麽不能用那只家養小精靈呢?”

他承認他這個提議多少有點私人恩怨,畢竟自從他弄壞了她的藥,這小精靈對他态度就很惡劣,剛剛他不敢進一步對她做些事,大半就是因為這家養小精靈過于□□的眼神。

“塞巴斯蒂安,那是我的朋友。”她說道。

看她堅定的樣子,他沒辦法,只能說:“那你對我用吧。”

“塞巴斯蒂安!我怎麽能用在你身上?”她詫異的看着他,“鑽心咒那次就夠了。”

“但是你需要一個實驗不是嗎?”

“我現在不确定這個魔法的可行性,我沒辦法保證你的安全。”

“你在沒辦法保證安全的情況下,你是要對你自己施咒啊,你就這麽不在乎自己?”

“我在乎,我說了我會控制傷害,你和迪科也會帶我去校醫院,不會出問題。”她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我是不會拿我自己冒險的,你放心。”

你就是在冒險,塞巴斯蒂安想着,他需要證明這個方案的可行性,安的時間還有多少他們都不清楚,能越快證明越好,如果可以他可以抓十幾只妖精來給她做實驗,但是她不會同意的,他也不想見她受傷。

現在唯一選擇只有自己了,她一定會用全力來救自己,他也相信她能成功。

至于如果不成功如何,塞巴斯蒂安懶得再多想了。

他拿出了自己的魔杖,開始回憶當初他為了調查妹妹的詛咒學的幾個詛咒咒語中最接近妹妹病情的,選了一個,直接對自己施咒。

一股劇痛從他肚子炸開,雖然比鑽心咒輕了很多,但是他還是疼的蜷縮在地板上。

“塞巴斯蒂安!”她呼叫着他,讓他平躺,開始學着書中的咒語開始嘗試剝離他剛打入的詛咒。

咒語産生了作用,他能感覺到詛咒所帶來的疼痛正在減輕,他睜開眼睛去看她,一股黑色的魔法力量已經從他身體裏脫離了出來,那大概就是詛咒,她正在小心的切割詛咒跟他身體上的聯系,一小會兒就已經出了不少汗,臉和唇色也開始變白。

終于,她成功把詛咒剝離了出來,舉着魔杖的手已經在抖了,她顫抖的說:“快點找個容器,我快控制不住了。”

塞巴斯蒂安坐起來在房間內翻找任何可以裝詛咒的容器,不一會兒,他就看到房間出現了一只帶蓋子的銀瓶。他直覺告訴他這個就是他需要的,他直接拿了起來,打開蓋子,讓她把詛咒放進來。

她用最後的力氣把詛咒黑團丢進了那個瓶子裏,塞巴斯蒂安趕緊蓋上了,然後瓶子沒一會兒就變成了黑色然後碎成了無數小塊。

看到詛咒消失了,她終于虛脫躺到了地上,塞巴斯蒂安把她抱到旁邊的躺椅上,開始查看她的狀态。

“你感覺怎麽樣?”

她閉上眼睛不回答他,他伸手去撥開臉上的亂發。

“我們成功了,你看,這個魔法可以剝離詛——疼!”她張嘴咬了一口他的手,但是因為沒什麽力氣,只是在他手指上留下了一個淡淡印子。

“沒下次了。”她虛弱地說,“求你了。”

塞巴斯蒂安是有些後怕,但是他現在很興奮找到了一個可以救自己妹妹的辦法,為了安撫她,還是說:“我保證以後不會了,我這麽做是因為相信你,我知道你肯定能救我。”

迪科匆匆忙忙的趕過來,瞪了塞巴斯蒂安一眼,給她喂了一些振奮藥水。“小主人,休息下吧,需要我把塞巴斯蒂安小主人送出去嗎?”

她臉色稍微好了些,搖了搖頭,只是讓迪科去弄點吃的過來。

“塞巴斯蒂安,這個辦法還是不行。”她說道。

“為什麽?你剛剛成功從我身體裏取出詛咒了。”

“你的詛咒很小,又是新種下的,就這樣我用了我所有的古代魔法才取出,安的詛咒時間太長了,需要的魔法是這個的幾倍,我目前的能力是無法做到的。”她看起來有些冷,他取過一邊的薄毯給她蓋上。

“你不能把詛咒切成小塊然後慢慢取嗎?”

“我嘗試了,但是不行。”她否定了這個提議,“另外這個辦法還有個難處,就算成功取出詛咒,如果不及時存放到能控制魔法的容器裏,比如剛剛的銀瓶,取出詛咒可能危及周圍的人。”

“你只需要想辦法弄到更多的古代魔法,沒準你可以問問守護者們,你不用擔心詛咒的處理,我已經有主意了。”塞巴斯蒂安想起那本妖精金屬書中的記錄,妖精金屬可以有效固定魔法,包括詛咒,他只需要想辦法把現有的妖精金屬做成個可以裝詛咒的器皿就行了,他已經嘗試對那些金屬變形,已經有所成效,不過這些細節他暫時不打算告訴她。

要解釋他如何得到那麽多妖精金屬,是個難題。

“塞巴斯蒂安……你別冒險。”她閉上眼睛,表情有些痛苦,“今天這樣的事情再多做幾次,我會死的。”

“別說什麽死不死的,我不會讓你死的。”塞巴斯蒂安俯下身親了她的額頭,順着往下親一直到吻上她的嘴唇,他要表達他的歉意以及喜悅,并開始試圖引起她的反應,他太高興了,他們找到了可以救治妹妹的辦法。

他能感覺到她的回應帶着不情願,但是沒關系,她有回應就是原諒了他,他是這麽相信的。

“咳咳!小主人,您的餐點來了。”那該死的小精靈,塞巴斯蒂安只能放開她。

那小精靈放下餐盤并沒有離開,而是拿出了一個包裹和一份信:“塞巴斯蒂安小主人,這是您的。”

塞巴斯蒂安接過信,打開,是阿莫斯寄給他的,裏面約他傍晚去克羅夫特附近的克雷格摩爾城堡廢墟,還特意指出讓他穿着送來的衣服去。

她家的人怎麽那麽在乎着裝?

他查了一下時間,現在趕過去應該正好,他再看了一眼喝熱可可的她,她的臉色已經好很多。

“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家了,你好好休息吧。”他不舍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好……不過今天我們的發現不要告訴安和所羅門,在沒有确定情況前,還是別讓他們知道比較好。”她神情落寞,她也不想他走。

“我肯定不會說的,過兩天就開學了,到時候我們想在一起多久就在一起多久。”他最後親了她一下,“這幾天就好好養好身體,定時吃飯,回頭我們再研究。”

他臨走前還囑托小精靈記得看着她,迪科卻不耐煩的打發他走了。

迪科真的很讨厭他。

傍晚,塞巴斯蒂安抵達了約定的廢墟,這邊已經被火灰蛇黨盤踞了,人還不少。

他找了一塊能觀察到廢墟的高崖等着阿莫斯的到來。阿莫斯給他的一身衣服倒是很精致,骷髅暗紋刺繡的黑色的鬥篷,有着漂亮領口的白襯衫搭配緊身黑褲,還有一個能遮住眼睛鼻的黑骷髅面具。他有些搞不明白為什麽要專門穿這個到這裏來,感覺不像是探查,而是參加宴會。

一聲爆裂的聲音,是阿莫斯到了,他也穿着同樣的衣服。

“小鬼,挺準時的啊。”阿莫斯點了一只煙,開始吞雲吐霧,塞巴斯蒂安覺得這股煙味嗆鼻。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

“這是維克多·盧克伍德的左膀右臂,斯爾瓦努斯·塞爾溫的據點,我們來找他聊點事。”阿莫斯走到塞巴斯蒂安的面前檢查着他的衣服。“看起來還挺有點人模狗樣的,不過你比上次有點變化,我家小鳥和你睡了?”

塞巴斯蒂安被口水嗆到了,他沒見過這樣的長輩,有這麽直接問自己教女有沒有和別人睡覺的嗎?

“沒有,但你不應該問這種問題。”

“你們應該都睡過一張床了吧,你還沒碰她?你是不是有什麽問題。”阿莫斯沒停,說的話越來越露骨。

“你怎麽知道我們睡了一張床?”塞巴斯蒂安心裏升起了疑慮,從她的經歷上來說,這個教父對她可以說是毫不關心,但是在這裏問東問西,過度關注教女的私生活了。

“哈哈哈,你還真老實,一詐就說實話了,逗你的。”阿莫斯大笑的拍了拍塞巴斯蒂安的後背,這幾下的力度讓塞巴斯蒂安幾乎沒站穩。

等阿莫斯笑夠了,把手裏的煙掐滅,跟塞巴斯蒂安說:“一會兒你跟着我,不許用爆破爆炸火焰任何可以驚擾四周的咒語,還有,不要在我面前使用三大不可饒恕咒,我現在還是傲羅辦公室的主任,立場上不能允許,我可不想把我們家小鳥兒的情人丢去阿茲卡班。”

塞巴斯蒂安不耐煩的點了點頭,拿出了魔杖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把面具戴好,你也不想那群人找到你家吧?”阿莫斯把塞巴斯蒂安的骷髅面具給他帶上,之後也給自己戴好。

他一揮魔杖,無數石頭組成了空中階梯出現了,他跳了上去開始往廢墟沖去,塞巴斯蒂安緊随跟上。

抵達廢墟,前面有三個正在望風的火灰蛇黨人,阿莫斯轉過頭,低聲問塞巴斯蒂安:“你殺過人嗎?”

“沒有。”也不想有,塞巴斯蒂安想起她是多愛惜別人的生命。

“那你今天就得開葷了,小鬼,看着學。”他念着咒語,魔杖頭就出現了一條銀色的軟刃,他輕輕一揮,周邊枯黃的草就削掉的一片,他滿意的看着光禿禿的地面,說道:“那就讓狩獵開始吧!”

阿莫斯那巨大的身影一個閃現就出現了正在望風三個人身後,揮舞着刀刃迅速将三個人斬首,血噴濺了一地,他們都沒來得及哼一聲,伴随着頭顱落地的聲音,三具無頭屍體也倒地了。

塞巴斯蒂安并不是沒見過血和屠殺,他殺了那麽多妖精,本以為習以為常了,但是這是第一次實實在在的看到有人實施針對人的殘殺,不,這是行刑。

精準,一擊致命,毫不留情。

阿莫斯把屍體踢下了廢墟旁邊的懸崖後繼續往前走,他跟在後面,一路上他看着阿莫斯對火灰蛇黨人的殺戮,阿莫斯的動作是那麽果斷幹淨利落,他心裏居然産生了一種向往。

他從不覺得自己嗜血,但是阿莫斯展現的力量感讓他着迷。

塞巴斯蒂安處理完着被阿莫斯留的一地屍體後,他們到了塞爾溫的帳篷前,他們能聽到裏面的塞爾溫對這次襲擊毫無知覺,正在開心的唱着歌泡着澡,

阿莫斯先走了進去,直接把塞爾溫的頭按進了洗澡水中,等塞爾溫近乎窒息後直接拉了出來,沒有給對方任何喘息的機會對他用了攝神咒開始攝取他的記憶。

塞巴斯蒂安觀察着四周,這個時候他發現旁邊的簾子動了一下,他警惕的捏住魔杖,就在簾子裏的人冒出的瞬間對其使用了四分五裂,平常用來切割藥草的魔法變為一道彎鈎劃向了那個人的脖子,對方的喉管被割斷了,但沒有割透,他就像差點沒頭的尼克一樣,差一點被斬首,血噴湧而出,濺了塞巴斯蒂安一身。

從裝扮上看,這是一個火灰蛇黨的探子,他想偷襲自己。

塞巴斯蒂安很意外自己沒有一點不适,除了粘稠的血液和帶着鏽氣的血腥味讓他有些厭煩外,他居然沒有殺人的罪惡感,甚至連為何殺人的借口都不想給自己找。

他唯一的念頭只是,他不能讓她知道這件事。

“幹得不錯。”身後的阿莫斯說道,“第一次殺人的感覺怎麽樣?”

“你拿到你想要的消息了嗎?”塞巴斯蒂安沒回答,他不想讓對方掌控談話的節奏,這一刻,他的思想無比清晰,這個人是阿莫斯故意留給自己的,可為什麽?

“哦,收獲滿滿,你想不想看?”他揪着塞爾溫的頭發,擺正塞維爾的頭,讓塞巴斯蒂安也可以使用攝神咒。

塞巴斯蒂安在書上讀過攝神咒以及使用理論,但是這是第一次真的使用,他對着這個赤身裸體被揍的鼻青臉腫的男人念出了咒語:“攝神取念。”

這個人的記憶就如同萬花筒一樣展開在他面前,他挑選着他想找的訊息,果然,他看到了維克托·盧克伍德和蘭洛克,他們在一座城堡裏,對着一個大型的妖精金屬制造的球形機關争吵,似乎是有關歸屬權的,但是盧克伍德太弱了,蘭洛克幾下就把他打趴下然後打開了球形機關,一股強大得力量得到了釋放,這位塞爾溫直接被吹飛撞到了牆上,昏迷前看到蘭洛克的盔甲和許多妖精制作的武器逐漸呈現出現在的紅黑光芒。

之後的記憶就沒有什麽了,都是這個塞爾溫恃強淩弱的惡行,看的惡心,塞巴斯蒂安就收了攝神咒。

“那個機關是什麽?”塞巴斯蒂安問道。

“我也想知道,看來之後我們得去一趟這個城堡了,我猜是盧克伍德的祖産,盧克伍德城堡。”阿莫斯一擰塞爾溫的脖子,幹脆的一聲,那個人便斷了氣,脖子和頭以一種奇怪變扭的形态埋入了水中。

阿莫斯帶着塞巴斯蒂安走出了帳篷,點了一只煙抽了起來,塞巴斯蒂安倒是坐到火堆旁,開始思索之前的線索。

“要不要來一支?”阿莫斯走到他旁邊,把煙盒在他面前晃了晃。

“不用。”他剛說完阿莫斯就把自己已經點燃的煙塞到了他嘴裏,一口嗆人的煙湧入了他的咽喉,他忍不住劇烈咳嗽了起來。

“殺完人抽一支,能減輕血腥味。”阿莫斯說道。“不要用喉嚨吸,用肺,就不會嗆到。”

“你為什麽要讓我殺人?”塞巴斯蒂安開始習慣煙的沖勁兒,問出了他的第一個疑問。

“你叔叔所羅門比你還小就殺過人了。”阿莫斯所答非所問,“是一夥沖入他家的強盜。”

“什麽?你怎麽知道這種事?”塞巴斯蒂安還是第一次聽說他叔叔的事情。

阿莫斯側頭看了看他:“了解我的同事是讓我成為主任的關鍵之一,說起來,我還見過你父母呢,當然是他們生前了,薩魯教授夫妻是好人啊,之後他們的事故是我去處理的,我很抱歉。”

塞巴斯蒂安吸了一口煙,不想回答他提到有關他家的事情,如他所說,血所有的鐵鏽味被尼古丁取代了,但都不是他喜歡的,他想她的茉莉花味。

“這麽看血緣還真是個有趣的東西,”阿莫斯看着他喃喃自語說道。

塞巴斯蒂安有些惱了,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你為什麽用那麽麻煩的辦法殺人?那麽多血,不髒嗎?”

“這樣殺人才有實感,你知道你奪取的是生命,這些血和肉塊都曾經是個人,如果只是一道綠光就帶走,你永遠不知道你奪走的是什麽。”阿莫斯的臉被埋在香煙的煙霧中,塞巴斯蒂安看不清他的表情,就聽那人繼續說:“不過你不用為他們太傷心,這些人手上都是沾血的,因為盧克伍德,這些人都去不了阿茲卡班,現在送他們見梅林也挺好。我怎麽可能讓小鳥兒的情人背上無辜者的性命呢,好歹我也是個傲羅。”

說着他笑了,那笑聲壓抑,帶着扭曲感。

什麽古板,什麽正直,這個人就是個魔鬼。塞巴斯蒂安很反感認可所羅門的話,但是這一次他實在感受到了所羅門的正确性。

可惜,他需要繼續跟着這個人去追查盧克伍德。

“小鬼,你接下來還有時間嗎?”

“我馬上要開學了。”塞巴斯蒂安丢掉了香煙,模棱兩可地說道。

“啊,霍格沃茲啊,真懷念,那是我人生最美好的日子了,也得虧當年宿舍就在廚房旁邊,我才能長得這麽高壯。”阿莫斯似乎真的在回憶學生時代,然後取出了一副黑手套和一盒香煙丢給塞巴斯蒂安,“這是你今天的獎勵,手套是我還沒會無魔杖魔法前用來打火的,香煙算是祝賀你踏入成人社會,你還有精神吧?”

“有。”塞巴斯蒂安想看他要賣什麽關子。

“擇日不如撞日,我帶你去個地方。”

阿莫斯拉起了塞巴斯蒂安,幻影移形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競技場的地方。

他們一到,無數輕微爆炸聲就響起了,一個又一個黑影出現在了四周,他們都穿着和阿莫斯與塞巴斯蒂安相同的衣服和面具。

“歡迎來到黑巫師角鬥場!我希望你在這裏能玩得開心!”阿莫斯把他往前一推,他站到了角鬥場的中間,從黑影中也有個人站了出來,和他面對面站着。

塞巴斯蒂安摘下了她送的戒指,取出了她剩下的那瓶藥喝了一口,做好了準備姿勢,靜等對方發起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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