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路人

路人

輕若無物。

不管身體被撕裂損傷了多少地方，和帶土xx以後的半天之內，佐助往往會失去對身體的各種感知能力，只剩下感到愉悅、舒适，仿佛飄飄然登入天堂。

從前一直感知不到的人格，在DID治療的藥物刺激下，他似乎已經觸碰到了那薄薄的一層xx。淚喜歡躲在xx上，器執着于控制右手，零是雙腿的控制者，而礫占領了左手，固則總是蜷縮在溫暖的小腹，久久不曾蘇醒。

“你習慣黑市嗎？”淚有時候打着哈欠問，“還是不願意面對的話，就讓我來解決好了。”

我不能再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了。佐助回答道，我有必須要去做的事，不能在逃避中浪費時間。

“看吧看吧，他又在逞強了。”器虛浮地飄在空中，“我說什麽來着，以後出來的機會少咯。”

“好了好了，”零打斷了她的冷嘲熱諷，“我們本來就是為了保護佐助而誕生的，如果他能夠面對的話，我們當然有必要放手。”

“憑什麽啊~”淚不快地說道，“需要我們的時候就把我們抛給那些讨厭鬼，不需要我們的時候就棄如敝履，真是讨人厭，哼~”

“說到底這具身體還是他的，我們不過是寄居的人格而已。”零說道。

以前的事情……多謝了。佐助說道。

“你用不着感謝我們。”零百無聊賴地說，“身體的痛苦總是由你自己承擔的。哦對了，眼睛是器玩廢的，可別怪我。”

“喂喂，不能只賴我一個人吧！”器不快地跺了跺腳，“礫沒用嗎？他用的多多了好吧！”

“哥哥至少是打架的時候用的。”淚故意嗆她，“你呢？放煙火？還是迎合他們狂歡？”

“別吵了，到了。”零最後說。

頓時白光刺目，佐助下意識地想用手擋住光線，可惜被縛住了。剛換上的眼睛被迫承擔了這一切，被激地一陣刺痛。太亮了，也太亂了。看不見表情的人潮洶湧……仿佛三年前他剛到這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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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會離開，想着能離開，相信終有一天他将從地獄逃脫。

跳下去吧，跳下去就不會痛了。

大家都很熱情，他們的呼吸拍打在他的臉上，（車，走□□群）

真是……不死之身啊。

沒有人關心他的需求，沒有人傾聽他的絮語，他們只是把他當成一件有溫度的xx，肆意地劫掠着一切屬于人的尊嚴。

疼痛嗎？佐助茫然地想，吃過了藥，明明什麽感覺都不會有才對。

只是……為什麽還會流下眼淚呢？

（車，走□□群，全文共3000字）

“還有三個小時呢。”最後這個人溫柔地靠在了他的耳側，不知道是什麽藥劑被突然地注入了他的身體，垂死的精神若即若離地浮動在空無一物的神志裏，“暈過去的話，就要重頭再來了。”

沒有光，沒有太陽，沒有希望，沒有未來，你一無所有，所以這是你唯一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