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家庭矛盾升級
家庭矛盾升級
舅媽李曉樂将一只花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她扯起了嗓子大吼：“白汕行，你有沒有心啊！你都做了些什麽啊！你到底把我當什麽了啊！我不是你請來的保姆，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那麽多年了，我一直在你身邊，你為什麽就看不到我呢！”
白汕行不喜歡她，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都待着他身邊那麽多年了，她甚至為了這個男人生了兩個小孩，為什麽？為什麽這個男人的心那麽狠呢？
她都快卑微到塵埃了，在白汕行家裏包攬所有大事小事，白汕行說東她絕不會往西，她就是一個沒有錢的保姆，為了這個男人獻祭了自己的所有。
今天做好的飯菜，白汕行一句不好吃，就直接将那盆菜倒了，她眼看着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就這樣被倒進了垃圾桶，她終于忍不下了，拿起桌上的水杯往白汕行身上砸了過去。
白汕行朝他發脾氣：“李曉樂，你是不是瘋了！”
李曉樂控制不住猙獰的臉，說：“是，我是瘋了，我瘋了才和你同仇敵忾，看着一個可憐的孩子受你冷落，害他孤單長大。”
“我瘋了！我瘋了才嫁給你！”
“我瘋了，我瘋了才給你生孩子！”
“我瘋了，我瘋了才給你做飯菜！”
她把碟子往地上砸，聲嘶力竭的大聲吼：“白汕行，你這個混蛋！”
白汕行戰戰兢兢的給自己的兒子打電話，可是白鋒在做手術，電話裏是不斷的忙音，他撥了又撥，始終沒有人接電話。
他看着發狂的李曉樂有些害怕，這是李曉樂的第一次怒吼，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是無盡的發洩這幾十年來的情緒。
有些人要麽不發作，要麽就是狂風驟雨，風卷殘雲。
他說：“曉樂，有話好好說。”
“你要不喜歡我倒菜，我以後不倒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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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呵呵呵——”
李曉樂癱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有玻璃碎片，她瞪着白汕行，眼裏是無神的，是絕望的，她問：“你真覺得是這一件事嗎？”
白汕行最讨厭女人的提問，他以前是懶得去猜的，此時的他卻還是用腦去想了下，說：“我對你關心不夠。”
“家裏的事你做煩了，以後我可以分擔一些。”
“還有——”
李曉樂打斷他：“白汕行，你真是個王八蛋！”
“我問你，你愛過我嗎？”
白汕行立馬回答：“愛過。”
李曉樂冷漠的說：“但永遠也比不上你的白月光，是吧！”
白汕行這回沒有回答了，他沉默的看着李曉樂，所有沉默的聲音都在客廳裏震耳欲聾，李曉樂早該明白的。
她說：“白汕行，我們算了吧。”
“我也一大把年紀了，不想再給你當保姆了。”她看向一臉震驚的白汕行，說：“你以後，就自己過吧。”
“白鋒已經大了，不需要我們管了，白欣的話，她想跟誰就跟誰，我們都不要幹涉孩子的選擇。”
白汕行蹲下，拉住李曉樂的手，威脅她說：“你敢！”
他的手勁有點大，拽的李曉樂有點生疼，但是她也沒有動，臉上更是一種解脫般的放松，她将自己困在這個牢籠裏太久了，現在終于可以離開了。
她說：“離婚吧，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
白汕行拉住她，說：“不行，我現在只有你了。”
李曉樂推開他的手，說：“沒有誰是誰的，每個人都是她自己的。”
“你想想吧，我的決定不可能改變，你不答應的話就法庭見。”
“不，不。”白汕行抓住要起身的李曉樂，“我錯了。”
李曉樂搖搖頭，“不要這樣。”
“白汕行，我們做夫妻那麽多年，你從來沒有尊重過我，你總是在要求我，做這個，做那個，如果做不好的話你就會擺臉色給我看，我受不了了，你就當行行好，放過我吧。”
客廳一片狼藉，就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惡戰，玻璃碎屑濺的到處都是，足以見證砸東西的人是有多憤怒。
白汕行後退幾步，最終倒在了沙發了。
真的是他做錯了嗎？他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
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要一個個離開他，他摸着自己的心，感到了撕裂般的痛苦，喘息也變得難受起來，他好像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人世了。
白鋒手術完之後看到白欣打過來的無數個未接電話，他急急忙忙回撥過去問了情況，然後焦急地趕回了家裏。
打開家門的那一霎，眼前的一切簡直讓他不可思議，混亂不堪的環境，倒在沙發上仰頭望天花板的白汕行，他叫了聲“爸”，他爸沒說話，只是緩緩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盯着天花板的某處虛空。
他朝裏間大聲叫：“媽，媽。”
李曉樂剛剛吵完架之後就回了房間，此刻聽到聲音從房間裏出來，說：“鋒兒回來了。”
她的眼裏布滿紅血絲，眼睛因為哭過腫了起來。
白鋒問：“你和爸吵架了嗎？”
李曉樂點頭，聲音嘶啞的說：“是。”
白欣聽到白鋒的動靜，也從房間裏跑了出來，她抱住白鋒說：“哥，你終于回來了，剛剛爸媽吵得可兇了，他們還說要離婚。”
“離婚？”白鋒重複了一遍。
白欣猛點頭，眼淚巴巴的說：“是的，我聽到了。”
白鋒摩挲着白欣的後背，擦了她臉頰的眼淚，說：“別哭，哥回來了。”
他看着李曉樂說：“媽，你們要離婚嗎？”
李曉樂肯定的回答：“是的，一定要離婚。”
白鋒往沙發那裏望過去，然後問：“爸他同意嗎？”
李曉樂咬牙堅持，“我一定要離婚。”
白欣聽到離婚兩個字，已經被止住的眼淚又大顆大顆的湧了出來。
“不要離婚好不好，爸媽，你們好好的，可不可以……”
白鋒抱住白欣，不斷的安慰她。
他說：“媽，你們以前不這樣。”
他爸和他媽雖然沒有像別人家那樣的恩愛，但是也從來不會在孩子面前吵架，今天這樣的狼藉場面，還是他出生以來看到過的第一次。
他媽總是很隐忍，對他爸百般容忍，盡管他爸有時候很大男子主義，他媽都會自己消化掉不好的情緒，然後繼續為這個家庭工作。
李曉樂說：“是，我忍夠了，我不想再繼續委屈自己了。”
“媽！”
李曉樂說：“你們兩個都不用再勸我，如果你們非要勸的話，就去勸他吧。”她把視線轉向沙發上的那位，說：“勸他趕快和我離婚。”
“媽——”
白鋒無力的叫着，可是李曉樂已經走進卧室了，她回房間收拾東西，她打算搬出去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