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悅環這是要唱哪出戲啊
地久掀開天長 的衣服,居然讓天長身上的傷痕給驚到了。有的傷痕已經結痂,有的傷痕還在往外滲血,鮮紅的血染紅了天長的衣服。
地久不知道這些傷痕 會讓天長經歷怎樣的痛苦,他心中憤恨的詛咒着蜜兒。想來自己在巧兒面前告了蜜兒一狀,蜜兒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舒服。
在滿身的傷 痕中找一道舊的傷疤有很大的難度,地久邊小心翼翼的給天長擦着傷口,邊在天長的右肩膀上,仔細的尋找他娘說的那道傷疤。當天長右肩上那道舊傷疤躍然于眼底時,地久真的是分不清自己的內心深處是喜悅還是悲傷。“哥哥”地久激動地在心中默默的叫了一聲。
忽然間牢門一響,地久趕忙的擦了擦眼淚。繼續給天長處理着傷口,擡頭看見進來兩個人問道:“有什麽事嗎?”
“慶生,巧兒姑娘給天長拿來的金瘡藥,你給他敷上吧。”
“放在那裏吧。”
“你好像是哭過,為什麽?”來人很不客氣的問道,他不明白眼前這個男人,對着天長,為什麽掉眼淚。
地久又哭了起來,用衣袖摸着眼淚說:“兄弟,我這個差事不好做啊。”然後做了一請的動作,把來人帶到了外面的座位上,倒了一杯清水,說:“門主要天長好好地活着,蜜兒小姐又要每天往死裏折磨天長。這要是哪一天,這個天長禁不住蜜兒小姐的折磨,死了。兄弟我可怎麽向門主交代啊。”
來人撇撇嘴,似笑非笑的說:“蜜兒已經闖下大禍,門主是不會讓她再下來折磨天長了。你把那些金瘡藥給天長敷上,他死不了的。”
“門主非要保住這個天長幹嘛,死了倒是痛快。也免得兄弟我跟着擔驚受怕的。”
“哎,話可不能這麽說。這個天長可有大用途,不能死。”此人說完,便大搖大擺的離開牢房。
大用途是什麽?地久仔細的分析者此人的話,便把金瘡藥敷在了天長的身上。
與此同時,金滿堂內已經亂作了一團。仙沐被悅環綁在金滿堂正堂的柱子上,她那個痛苦的勁頭就別說了,看上去真是慘不忍睹。你剛剛被花清香打了板子,現在又被悅環捉來問罪。
“仙沐,你不過是一個通房,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對本夫人肆意的羞辱,你可知罪。”
悅環手裏拿着一根竹竿,狠狠地抽在仙沐的身上,打的仙沐不停地發出陣陣的慘叫聲。
巧兒看這悅環的架勢不對,便心生疑惑,“悅環不是已經被休了嗎?怎麽又回到金滿堂作威作福,二老爺在哪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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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環看着在想事情的巧兒說:“巧兒,你不是受傷了嗎?既然受傷了就本分一點,別想着總是勾引二老爺,否則本夫人定不容你。”
悅環把竹竿放在巧兒的下颌上,用竹竿狠狠地指着巧兒那張漂亮的臉。
巧兒沒有在現場看見二老爺,便斷定悅環是通過娘家的勢力,又回到金滿堂做她的二夫人。因為巧兒已經得到了消息,悅環在娘家剛剛的耍了威風。
若是悅環懷揣着一紙休書在這裏嚣張,自己倒是可以在這上面大做文章。左右不過等到子時,沈家便會土崩瓦解,到那時,自己也會成為金滿堂的主人。留住二老爺,自己成為名正言順的二夫人,也無非是在官場上和江湖上也有個說辭而已。
只要子時一到,殺神門便會控制沈家,逼迫沈家交出全部的家産。各方各院,都會名正言順的由殺神門的人掌管。這樣,即便是官府也不能治罪于她們。
巧兒真是狡猾得很,除了留下兩行委屈的淚水,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行為,如此一來,倒是給花清香的計劃增加了難度。
悅環知道巧兒是金滿堂的核心人物,不管怎樣,她都要激怒巧兒。只要激怒了巧兒,金滿堂便會大亂,花清香她們才有機會查探金滿堂的密道。
現在,金滿堂的人全部都聚在正堂內,悅環要做的就是要把金滿堂給鬧個底朝天,鬧一個人仰馬翻。
悅環手裏拿着竹竿,狠狠地抽在巧兒的身上,罵道:“賤婢,難道本夫人委屈了你不成?你別以為你平時對二老爺暗送秋波,眉目傳情本夫人不知道。”
巧兒真想給悅環一個響亮的,狠狠地耳光。但是,她現在的身份不過是一個奴婢。在子時沒到以前,她不能暴露任何讓人懷疑的身份,以免壞了門主的計劃。
出乎悅環意料的事發生了,巧兒不但沒有惱火,反而撲通一下跪倒說:“二夫人何苦冤枉巧兒,巧兒雖是一個奴婢,也知道什麽是禮義廉恥,怎麽會去做那種以色示主的茍且之事呢。”巧兒心中早就已經恨透了悅環,心說:“韓悅環,等你落在本小姐的手裏,看我怎麽收拾你。”
悅環總不能總是盯着巧兒不放,這樣做的話明顯是針對巧兒,便說:“你願意跪着就跪着,別起來了。”
此時的仙沐像驚弓之鳥一樣,聽見二夫人說話,心中便顫抖,因為她實在是經不起鞭打的痛苦了。
但是,有些事自己做了,便要承擔責任。仙沐若不是想趕走二夫人取而代之,自己獨掌金滿堂,何來如此的禍端。她現在才明白,殺神門在沈家隐藏多年,今日便可大功告成。俗話說得好,一山難容二虎。巧兒怎能允許她的強敵在沈家繼續的生存下去。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是自己在十八年前,安安分分的做一個奴婢,今時今日,自己又在做什麽?她一想起在自己的幫助下,被殺神門捋走的喜眉,心中便會不安。每每在惡臭難聞的地道裏,看見滿頭白發的喜眉,她便會做惡夢,而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罪過所造成的。
那時,她為了殺神門費盡心機,惡事做絕,她得到了什麽?那個被她奉為神靈,深愛的男人,居然為了巧兒這個丫頭,不顧十幾年的情分,要把自己送上死路。
“仙沐,你還沒有回答本夫人。你當衆羞辱本夫人,你可知罪?”悅環又轉到了仙沐的身邊,在她身上狠狠地抽了兩竹竿,疼的仙沐嗷嗷的慘叫。
“夫人,仙沐知錯了。”
“知錯犯錯,罪加一等。”
悅環又在仙沐的身上抽打了幾下。
“夫人,蜜兒帶到了。”
此時,已經有人把蜜兒從柴房裏帶來。
蜜兒見仙沐被打的極其的慘不忍睹,便跑過去抱住仙沐說:“姨娘做錯了什麽,你們要這樣的對待她。”
蜜兒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人拉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接着,板子便像雨點般打在了蜜兒的身上。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要打就打我吧。”仙沐似乎是忘記了疼痛,瘋了似的狂吼着。
悅環手裏拿着竹竿,對金滿堂的奴才和婢女們大聲的訓斥道:“你們這群奴才,現在總該讓你們知道,誰才是金滿堂真正的主子。”
“你告訴老身,誰才是金滿堂真正的主子。”老太君怒沖沖的帶着雨夕,匆匆忙忙的趕到金滿堂。
悅環見了老太君,便上前行禮道:“娘,媳婦只是在教訓金滿堂的奴婢而已,您老人家可千萬別動氣。”
老太君落座,“哼”了一聲說:“我沈家可沒有你這樣嚣張跋扈的媳婦。”
“娘,您可以說氣話,但是不能動真氣啊。”悅環給老太君沏茶,讨好的對老太君說。
此時,晴柔率領覓珊和婉玉也來到金滿堂。“呦,這金滿堂內打的打,罵的罵,悅環這是要唱哪出戲啊!”晴柔邊說邊走到老太君身邊,行了禮,坐了下來。
花清香也在錦繡的陪伴下來到了金滿堂。
沈雨軒跟随沈青山出府後,便與和風半路上折回,分別帶人分成了兩部分,對金滿堂和柴房做出探查。果然發現了地道的出口,便以最快的速度隐藏起來了。
晴柔手裏拿着一個賬本說:“悅環,你先看看這個賬本上的賬目,再來告訴本夫人,金滿堂的主人應該是誰?”
悅環豪不待見的接過賬本,翻看了幾頁,便怒不可遏的說:“這個賬本上的賬是誰做的?巧兒和蜜兒這兩個賤婢,居然按照小姐的身份領取月錢,你們當本夫人不存在嗎?”悅環大發雷霆。
其實,悅環現在最恨的便是她自己。若不是她一味的聽信于仙沐的挑撥,成為仙沐的傀儡針對沈家,這樣的事情怎麽會發生呢!
雖然,今天她已經決定為自己的罪過贖罪,但是,她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罪過遠不止于此。所以,便更加氣惱的打了巧兒、蜜兒和仙沐。
晴柔穩穩當當的坐在那裏,接過花清香遞過來的茶杯,說:“悅環,若不是你粗心大意,沈家怎會出現這種奴才欺主的事。我看,你還是在自己身上找原因吧。”
“找什麽找,悅環在金滿堂私設公堂,罪不可恕。”老太君得了花清香的眼神,怒道:“來人,把這個嚣張跋扈的韓悅環打二十板子。”
“我父乃當朝命官,我看你們誰敢打我。”
“你父親就是皇帝,你犯下如此大錯,沈家也不容你放肆。打!”老太君來了勁頭,咬着牙狠狠地說:“你打了我的兩個乖外孫女,現在還在炕上趴着不能下地,你真是罪大惡極。”
老太君一聲令下,便上來幾個家奴,把悅環按在地上,便掄起手中的板子打在悅環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