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娘,天長是我哥哥嗎
韓家三夫人聽 了悅環的話感覺又氣又惱,在韓家,連老爺夫人都要給她積分顏面,近幾天這個嫁出去的小姑子卻要打自己板子,這不是笑話嗎?
更何況,三夫人收到 沈家傳來的消息,悅環已經被沈家的一紙休書趕出沈家,她今日回到娘家便如此猖獗,看來是要在韓家常住下去了。三夫人怎能容得下悅環,她帶人來書房鬧事,就是來找悅環的麻煩。
三夫人想到 此處,不由得仰面大笑,道:“韓悅環,就憑你也敢在韓家狂妄。你知不知道什麽嫁交出去的閨女,是潑出去的水。”三夫人越說越得意,“更何況,你是被沈家一紙休書趕出沈家的,現在變成了一盆髒水。哈哈哈……”
悅環在沈家的嚣張,要勝過三夫人多少倍。俗話說:“若要斷酒法,醒眼看醉人。”這話說的一點都不錯,悅環終于知道自己在沈家有多麽的可惡了。所以,她不想自己的娘家人,也生活在三夫人的跋扈中。
“來人,把三夫人拖出去,重打三十板子。”悅環怎麽說也做了兩個月的掌家夫人,現在的氣勢真是攝人。
這下個家奴整日都在三夫人的權威下,卑微的活着。雖然人人對她恨之入骨,但是,又有誰敢打她的板子呢?
韓大人不怒自威,咳了一聲說:“小姐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
三夫人扭動着身軀,手裏拿着絹帕,捂着嘴笑道:“爹,您要打媳婦板子,總要有個由頭吧。”
此時,悅環不卑不亢的說:“爹是朝廷命官,爹的書房重地,你們不經通報擅自闖入,這是其罪之一。”悅環整理者思緒接着說:“你進的書房,沒有給爹行禮問安目無尊長,這是其罪之二。你無中生有,污蔑悅環的名聲,這是其罪之三。”悅環起身來到三夫人身邊,揚起高昂的頭說:“三嫂也是書香門第之家的女兒,難道此事,還需要悅環加以解釋嗎?”
韓大人怒拍桌案,怒道:“帶下去重打。”
三夫人還想辯解什麽,卻被侍衛一把拽了出去,很快便傳來了三夫人的慘叫聲,那才是慘絕人寰。
其餘跟來胡鬧的幾個女人,此時也沒有了讨伐悅環的聲音,都乖乖的站在左右。
她們都是韓家的妾氏,每日除了争寵,便是聚在一起閑聊搬弄是非,沒想到今天卻撞在了悅環的槍口上。
悅環觀察着她們的表情,心中暗道:“我韓家本是名門望族,豈容你們這些女人放肆。清香說過,千裏之堤毀于蟻穴,今日,悅環定不輕饒了你們。”
悅環偷眼看了韓大人一樣,父女兩個眼神交彙,悅環便有了主心骨。韓大人的意思是說:“閨女,大膽的去做你想做的事,一切有為父為你做主。”
悅環心裏有了底,便說:“韓府就是有了你們這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人,才是我韓家的目無尊卑,以下犯上的風氣日漸嚣張。”那些個平日裏愛搬弄是非的人,此時就想馬上離開老爺的書房。三夫人的慘叫聲早已經吓破她們的膽了,真是怪自己貪一時的口舌之快,才會惹出如此大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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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們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從此為奴。”
這些人原以為最多也只是打幾板子而已,如今這樣重的懲罰,她們怎能接受呢?這些人,有哀求的聲音,謾罵的聲音,詛咒的聲音。但是,不管是什麽樣的聲音,都不能再改變她們的命運。
“小姐,三夫人暈過去了,還打嗎?”
“不打了,把她關在柴房裏,派專人看守,退下吧。”
韓大人一拍桌案,高興至極。女兒現在真是因禍得福啊,看來這個花清香真的是一個奇人,連悅環這樣冥頑不靈的人都可以管教的如此聰慧,這可真是韓家的一大喜事啊。萬山兄弟,你可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爹,女兒告辭了,您要記住女兒的話。”悅環說完,又在韓大人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韓大人的表情,不斷的發生着變化,最後居然發怒,把茶杯摔在了地上。
金滿堂內,巧兒的胭脂盒被巧兒摔得粉碎,呼呼的喘着氣說:“蜜兒怎能如此猖狂,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做,會造成什麽後果嗎?”
“巧兒姑娘,屬下怎麽勸,也沒有勸得住蜜兒小姐。最後,她還是被天長劫持了。但是,據屬下所知,那個地瓜已見過天長了。”地久神秘地說:“巧兒姑娘,未免夜長夢多,不如我們把天長給……”地久做了一個殺人的手勢。
“此事萬萬不可,天長是門主要的人,他若是有什麽差池,我們誰也擔待不起。”
地久走進巧兒,試探性的問道:“巧兒姑娘,是不是這個天長有什麽特殊的身份啊。”
“不該你知道的事。你不需要知道。”
“巧兒姑娘,屬下只是感覺好奇而已。”地久想在巧兒的口中探出天長的身份,卻什麽也沒有探聽道。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天長的身份,絕對不一般。
“巧兒姑娘,若是蜜兒小姐向您一樣冰雪聰明,沈家的産業早就是門主的了。”
巧兒不屑的笑了笑說:“呸,她算是什麽小姐,不過是個孽種而已。”地久還想知道什麽,卻聽巧兒說:“你退下吧,蜜兒的事我會向門主禀告的。”
“屬下告退。”
中秋節,本應是團圓的節日。每逢佳節倍思親,老太君等待沈傲雪的消息,等的可這是望眼欲穿。
“奶奶抱抱……”沈雨夕坐在老太君的身邊,張開手臂。像個孩子一樣,做出了一個要抱抱的動作。
“好,乖孫子,奶奶抱抱。”
此時,靜心堂內,除了一直在忙碌的奴婢,就只有這祖孫兩個人。
老太君抱了抱雨夕,摸着他絕美的小臉蛋說:“乖孫子,你雖是個通房丫頭生的孩子,你卻是我沈家的心肝寶貝啊。”老太君愛撫的看着雨夕那雙純淨的眼睛說:“你從小就是在你大伯母的懷裏長大的,是你大伯母的奶水養育了你。後來你大娘嫁進沈家,對誰都兇巴巴的,唯獨對你疼的是不得了啊。”
雨夕似乎像聽的很明白一樣,眨着大眼睛,看着老太君。
“你十二歲發高燒,得了癡兒的病。你大伯父走遍三山五岳,尋訪神醫,都沒有治好你的病。這可如何是好啊。”
“奶奶,雨夕聰明,雨夕不是癡兒。”
“對”老太君把雨夕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了呵呵地說:“奶奶的乖孫子不是癡兒,是奶奶的心肝寶貝。”
正在此時,錦繡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慌張地說:“老太君,不好了,金滿堂出事了。”
“出了什麽事?”老太君“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二老爺把二夫人給找回來了。”
老太君聽了錦繡的話,又不慌不忙的做下了,慢慢的說:“錦繡啊,青峰一直都寵着悅環,所以悅環才會如此猖狂,老身也管不了,随他去吧。”
“老太君,現在是二夫人把仙沐給抓到了金滿堂,要活活的打死她,誰勸也不行。”
“那就去找雨軒和清香,快去。”
“是”
老太君拉着雨夕的手說:“乖孫子,你想你娘了嗎?”
雨夕高興地拍着手說:“奶奶。雨夕要大娘。”
“嗨,這個仙沐真是沒有一個當娘的樣子,連個癡兒都不知道想她。”
“奶奶,雨夕要大娘。”
“好,奶奶這就帶雨夕去看大娘……”
此時,沈家大部分的人已經齊聚金滿堂。就在金滿堂的地下通道內,一個滿頭白發的女子在陰暗的房間裏,說:“兒啊,當初為了把你們兄弟兩個交給沈家,娘就把你哥哥交給了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娘,天長是我哥哥嗎?”地久通過鐵欄杆問道。
“當初為了方便你兄弟兩個相認,娘便把你們的名字叫做天長地久。但是,為了保護你們兄弟兩個人,娘又給你起了名字叫做慶生,是你爹青峰之子的意思。”
“娘,兒子要怎樣才能證明天長便是我哥哥呢?”
“兒啊,當初你們兄弟兩個分開的時候,娘用金簪在你們的肩膀上劃出了一道血印。你的傷在左肩,天長的傷在右肩。”
“娘,您的苦日子就要過到頭了。如果天長真的是我哥哥,我一定會和哥哥聯手,救出娘的。”
“兒啊,你快走。你在這裏若是被發現了,定是死路一條。”
地久抹着眼淚離開他娘,他發誓要救出她的娘親。
地久正在思索中,忽然被一個東西打中,仔細一看,是一包藥和一張紙條。紙條的大概意思是說:“這是一包假死藥,再過兩個時辰給你娘吃了,也許這樣可以保住你娘的命。”
地久趕忙左顧右看的不見人影,便偷偷的回到關着天長的牢房。心中卻惴惴不安,此人究竟是誰?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他既然可以聽到她們母子的談話,自然也可以知道天長的身份,那麽天長,會不會有什麽危險呢?
天長被地瓜打暈了便被送回牢房,此時正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地久打開牢房的門,心中忐忑不安的走近天長。看着天長被蜜兒折磨的體無完膚,心中真不是滋味。此時的他,心情緊張的無以言表小心翼翼的用刀挑破衣服,仔細的看着天長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