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寶貝,不跟我置氣了行嗎?
第20章 寶貝,不跟我置氣了行嗎?
司機話落的同時。
車裏有一瞬的靜默。
生怕沈既白不信般,老譚還在繼續放料:
“不信您看他的手,修剪花枝留下的傷口,現在還在呢。”
沈既白低頭。
霍衍舟修長白淨的指尖上果然多了幾道紅色的劃痕。
霍衍舟皺眉,“老譚!你今天話有點多了。”
眼看着霍衍舟真生了氣,老譚立刻識趣閉了嘴。
二話不說,默默啓動了車輛。
沈既白就那麽眼睜睜看着霍衍舟收起手指到他看不見的地方。
霍衍舟不解釋,他也識趣的不多問。
一回家,沈既白就捧着手裏的花上了樓。
霍衍舟則被老爺子留下問起了生意上的事。
晚餐時分,餐桌上的氛圍安靜的可怕。
剛才面對老爺子的詢問時,霍衍舟有意把手上的傷藏起來。
直到這會用起餐來,眼尖的老爺子一眼便看到了他帶着劃痕的手。
“手上是怎麽回事?”
老爺子問話的聲音明明再平淡不過,可一旁沈既白的太陽穴還是不受控制的跳了跳。
霍衍舟餘光瞥了一眼只敢埋頭扒飯根本不敢擡頭的沈既白,輕勾了勾唇角。
“不小心劃傷了。”
話落,他狀似随意的朝沈既白碗裏夾了菜。
沈既白停下動作,擡頭看他。
老爺子把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瞥了一眼霍衍舟手上的傷痕,擰了擰眉:
“下次注意。”
“嗯。”
霍衍舟心不在焉的應着。他甚至都沒有回頭,順手把盛好的熱湯推到了沈既白碗邊後,便重新跟老爺子聊起了其他的話題。
沈既白眨了眨眼。
看着碗裏的菜和旁邊的湯陷入了沉思。
晚餐結束,沈既白先回了屋。
霍衍舟則又一次被老爺子留了下來。
直到半小時後,老爺子才滿意的把人給放了回去。
結果剛一進屋,入眼便是他送給沈既白那束捧花。
捧花被規規矩矩的插進了花瓶裏,就擺在屋子裏最顯眼的位置。
霍衍舟擡眸走近。
浴室裏水聲傳來的同時,霍衍舟腳步猛的頓住。
愣神了片刻後,他在就近的沙發上坐下。以手撐頭,懶倦的伸着大長腿,視線緊緊盯着浴室門口的位置。
約摸五分鐘後,浴室門被打開,沈既白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走了出來。
結果剛擡頭,就對上了霍衍舟眸光晦暗緊盯着他的視線。
沈既白愣住。
直到洗完澡,他才想起自己進來的時候忘了拿睡衣。
原想着霍衍舟在樓下,随便穿了一條浴袍便走了出來。
哪會想到一打開門就跟霍衍舟的視線碰了個正着?
寬松的浴袍遮不住身上的風光無限。
修長筆直的雙腿透過浴袍落在霍衍舟眼裏,惹得他眸色深了些許。
他從沙發上起身,擡腿走近。
迎着他的目光,沈既白一時有些緊張:“你怎麽回來了。”
霍衍舟在他面前站定,垂眸看他。
沈既白仰頭,濕漉漉的頭發緊貼着臉頰兩側,露出光潔的額頭。銀發上的水珠則如斷線的珍珠般,順着他白皙優越的頸線不停的往下淌着水。
眼睫上未落的水珠恰到好處地為雙眸染上一層氤氲濕意,擡眸看人的時候,不自覺帶着七分純三分欲。
霍衍舟呼吸肉眼可見的加重,他極力從他身上挪開視線,伸手把浴袍上自帶的浴帽扣到了他頭上。
“去吹吹頭發,別感冒了。”
說罷,不顧沈既白的怔愣,越過他徑直進了浴室。
沈既白覺得奇怪。
剛才那一瞬間,他明明就捕捉到了霍衍舟眼底一閃而逝的情欲。
緊攥着的掌心直到霍衍舟進入浴室後才敢松開。
裏面很快有水流聲傳來,沈既白松了口氣。
剛要擡腿離去,後面的浴室門應聲而開。
沈既白驚訝回頭。
什麽都還沒來得及看清,人卻已經被拉進了一個溫熱的胸膛。
寬大的淋浴頭下,霍衍舟霸道的攬着沈既白的腰,強勢的将人按在懷裏吻着。
水流順着花灑噴灑而下,打在兩人身上,淋濕了沈既白身上幹淨的浴袍。
霍衍舟伸手就要去拽袍帶,卻被沈既白攔住。
水流打在霍衍舟冷俊流暢的側臉上,順着完美的下颚線滑落在地。
近在咫尺的俊美五官給了沈既白極大的沖擊力。
他呼吸逐漸不穩。
被他攔住了的霍衍舟也不生氣。
關掉花灑,将人擠在身後的牆壁上後,彎腰抵上了他的額頭。
額頭相貼,霍衍舟呼出的熱息盡數撲在沈既白臉上,帶着蠱惑的味道。
沈既白穿着被打濕的浴袍靠在冰涼的牆壁上。
寬松的浴袍擋不住霍衍舟微微屈起的膝蓋,輕而易舉便擠進了沈既白并攏的雙腿間。
霍衍舟一邊輕吻着他,一邊擡手為他抹去貼在臉上的一縷發絲,低啞的嗓音性感誘人到極點,他說:
“寶貝,不跟我置氣了行嗎?”
浴室裏彌漫着的水霧遮擋着沈既白的視線,讓他看不清霍衍舟臉上的神情。
但他很清楚,此刻他的一舉一動,全部都将落進霍衍舟的眼裏。
他別過臉,嘴硬着回,“我怎麽敢跟霍總置氣?”
霍衍舟将他臉重新轉了過來,鼻尖抵上他的臉頰輕蹭,聞着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清新栀子花芳香,他輕笑着:
“嘴角都快要翹到天上了,還說沒生氣?”
沈既白低下頭默不作聲。
霍衍舟這種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的行為讓他十分琢磨不透。
看他不動,霍衍舟垂眸,輕吻住了他的唇角。
搭在他袍帶上的手眼看就要再次扯動,卻又一次被人攔住。
霍衍舟無奈輕嘆,将掌心從沈既白手中抽出:
“下午的時候我去了花店,花店老板告訴我,要自己親自紮出來的花才最有誠意。”
說着,他以一種無比強硬的态度,霸道且強勢的撥開了沈既白攔着他的手。
“其實,滿是勾刺的花枝修剪起來還是挺累的。”
沈既白擡起眸子看他,不知道他說這些是什麽意思。
霍衍舟在他的注視下輕輕扯開了他的袍帶。
“這是我二十多年來頭一次如此低聲下氣的哄人。”
沒了袍帶的束縛,浴袍瞬間便四散開來。
霍衍舟動手把他身上早已沾了水的浴袍剝去,伸手打開花灑的同時,再次低頭吻住了他的唇瓣:
“所以,別再試圖拒絕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