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19章

既然都決定和他結婚了,阮橙也很爽快的答應。

她拿起手機,像是在跟別人聊天,陳北默調了一下後視鏡的位置,阮橙低頭掐手機倒映在鏡子裏。

他輕咳一聲,“你多少尊重我一下。”

“那明天去領證吧。”阮橙放下手機,看着他。

陳北默沒答,阮橙把手機屏幕給他看,“我在請假。”

合着她剛剛在跟領導請假。

“還挺尊重人。”

陳北默把車子開到了地下車庫,阮橙看他,“你不會想留宿吧?”

陳北默幽怨的睨她一眼,“反正明天都要結婚了。”

阮橙轉身看他,欲言又止。

“我在你眼裏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流氓是不是?”

阮橙保持沉默,半張臉隐沒到圍巾裏。

陳北默停穩車,阮橙看着他,還沒開口,陳北默就說:“我立刻回去。”

阮橙:“......”

她真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

陳北默挑眉,“難道你還想請我上去坐坐?”

阮橙:“......”

已經十一點了,阮橙當然也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回去會注意安全的。”陳北默自顧自的說。

阮橙沒再掙紮,問他,“那明天幾點去?”

“你好了喊我,我讓司機來接你。”

阮橙上樓後,好一會,陳北默才開車離開。

阮橙回到家後,給夏檸打了一個視頻電話。

她跟夏檸交代了所有的事,畢竟夏檸跟她哥結婚前,也是第一個告訴自己的。

這也是她們當年的約定,不管她們之中誰結婚了,一定要第一個通知對方,做對方唯一的伴娘。

夏檸本來還在敷面膜,聽到後直接一把将面膜撕了下來。

“你沒開玩笑吧?”夏檸一臉驚恐,“還是和陳北默?”

雖然她高中就覺得兩個人各方面很配,甚至還給他們寫同人文,但她這個cp粉一直都是圈地自萌,偶爾舞到正主面前,但兩人上學時不對付是真的不對付,會結婚這件事她一直覺得只會在同人文裏。

“不是......”夏檸還是不理解,“你倆啥時候處對象的?”

阮橙:“沒處......”

阮橙跟她說了前因後果,“總之,我明天要跟他領證了。”

阮橙縮在客廳的沙發上,說:“雖然我們只是相互幫助,但結婚這件事,還是希望能得到祝福。”

即使外婆在得知他們結婚後,一定會很開心的,但還是希望有那麽一個人在知道事情真相後,依然會祝福他們。

夏檸能明白阮橙的心情,畢竟在當時,她也覺得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哥哥結婚,是多麽一件離譜的事,不會得到別人的祝福,但阮橙依然是那個不管什麽都會無條件支持她的人。

夏檸收起臉上的情緒,很認真的跟阮橙說:“橙寶,新婚快樂,不管和誰,我只希望你快樂。”

阮橙雙手環抱着自己的雙腿,笑了聲,“好。”

第二天阮橙受生物鐘的影響,七點就醒了。

她直接給陳北默發了條消息,以為他沒有醒,想着他要是沒回消息,自己可以直接去醫院找他,還能順便看看外婆。

只是她剛洗漱結束,就聽到門鈴聲。

阮橙趕去開門,陳北默就站在她家門口,穿着昨天的那件黑色羽絨服,裏面是一件高定的西裝,再裏面像是一件純白色的襯衫。

他額前的短碎發一如既往地讓人清爽舒服,只是今天他身上的雪松味比以往濃一點,整個人看起來精氣神很足。

阮橙愣了一下,才側身讓他進門,說:“你不是讓司機來的嗎?”

怎麽會親自過來。

“都一樣。”陳北默坐在她家的沙發上,打量了她一眼,見她還穿着小熊睡衣,又撇開眼看着窗外新出的太陽。

阮橙剛剛着急開門,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反應過來的時候,捂着胸口往房間裏走,“那你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好。”

民政局早上八點開門,他們過去的時候,還沒有什麽人。

兩人下車,陳北默站在阮橙旁邊,張開手掌放到她面前,阮橙卻沒有要牽手的意思。

陳北默說:“都要結婚了,好歹裝的要像點吧?”

阮橙想想也是,現在不跟他親昵,到時候在外婆面前就越顯得不自然,外婆眼睛很鑽,到時候一眼就看出來兩人是假的就不好。

阮橙猶猶豫豫的還是把手遞給他,陳北默一把抓住,他掌心的熱度很快就把她纖細嫩滑的手掌包裹住。

陳北默動作利索,阮橙還沒反應過來時,他就牽着她往裏面走。

阮橙本以為他們應該是今天的第一對,沒想到前面還有一對。

裏面的工作人員還在做一些準備工作,他們倆就坐在阮橙旁邊等着。

阮橙跟陳北默無言,雖然全程都是十指相扣,旁邊的兩個語言細膩,打鬧成一片,男人時而哄着女孩喊她寶貝,說着悄悄話。

這樣的對比下,阮橙看了眼陳北默,發現他正睨着自己,眼裏晦暗不清。

那一瞬間,心髒仿佛被什麽捏了一下,不停地加速,被他牽着的那只手還滲出了汗。

她下意識的撇過頭沒去看他,卻和旁邊的女孩對上了眼。

女孩看起來是甜美挂的,朝阮橙盈盈一笑,阮橙只好也對她露出一個微笑。

女孩收到訊號,挨着阮橙坐近了些,說:“小姐姐,你跟你老公長得都好好看。”

阮橙微笑回應,“你們也很好看。”

女孩看了眼旁邊的男人,開玩笑說:“要不是他當時死纏爛打,我才不會跟他在一起呢。”

阮橙說:“一個男孩能堅持不懈的喜歡你,是很幸運的事。”

誰又會純粹的喜歡另一個人很多很多年呢。

沒聊幾句,工作人員就喊了兩人進去,阮橙拿出自己的戶口本和相關材料,陳北默伸手接過來,把她的跟自己的疊在一起。

陳北默問她,“你打算怎麽跟外婆說我們的事?”

阮橙還沒說話,他又補充一句,“怎麽從天天看對方不順眼的高中同學變成了相親相愛的夫妻。”

阮橙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明明昨天兩人還在言語上互不相讓,今天兩人就直接領證了,阮橙想過很多種可能,但都被她否決了,原因無他,太假,連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

“不急,等你手術結束再說吧。”

“要不就說我喜歡你很多年,好不容易等你分手乘虛而入的怎麽樣?”

阮橙:“......”

這是在阮橙眼裏是最不可能的情況。

阮橙還沒否決,工作人員就喊了兩人去登記。

後面的事,有點夢幻,走出民政局,明媚的陽光打在阮橙的身側,她伸出手陽光印在她掌心,昨晚的初雪不算大,但兩邊的草坪上都還留有不少殘雪。

陳北默站在她身側,安靜的盯着她看。

從上學開始,她好像就很喜歡安靜,安靜的事物,喜歡跟流浪動物說話,喜歡一個人閉着眼站在陽光裏,自己可能是她安靜青春裏唯一的跳動,所以她嫌自己煩,攪亂了她本可以安靜順遂下去的青春。

陳北默輕咳一聲,問她,“打算去哪?”

阮橙收回手,可剛放下來,就被陳北默拽到掌心,他現在好像對于和自己牽手這件事越來越熟練。

不過這樣也好,一些細微的反應也許都會被外婆捕捉到,可信度就更高了,如果陳北默去當演員,一定是最敬業的那一個。

阮橙努力讓自己保持自然些,“去菜市場,中午想給外婆做飯。”

“嗯,一起去吧。”

陳北默說着就拉着她要走,但阮橙卻拽着他,“你身上還有傷,明天就要手術了,你多少對自己負點責吧。”

“那我在車上等你。”陳北默很意外的沒有反怼她。

阮橙沒再說了,他忽然好好的跟自己說話,還有些不适應。

可是到了菜市場,陳北默打量了裏面一眼,說:“好像人也不多,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阮橙一臉嚴肅的看着他,陳北默嘆了口氣,說自己會老實的呆在車上。

陳北默一直從窗子裏看她的背影走出自己的視野,才百無聊賴的點開微信,他們群裏不少有人艾特他出去玩,問他什麽時候能出院。

陳北默從上往下翻,裏面還有不少諷刺他說只能在病床上躺着,被阮橙管着。

他只是笑,被管着他樂意。

這麽多條消息裏,他只回複了一條,那條問:【陳哥,你現在到底在幹啥?】

陳北默回複:【陪老婆買菜。】

雖然是上午,但這不影響群裏很快炸開了鍋。

【什麽?陳哥你怕不是在做夢吧?】

【那小子到底什麽時候談的戀愛?】

諸如此類的問題,但陳北默都沒打算回複。

後面還有人說:【不會真的是阮橙吧?】

【不想被管,那就把責醫變成女朋友?】

【還得是陳哥!!】

這句話倒是讓陳北默想到上學時候,因為阮橙的存在,他不再是動動手指頭樣就能考第一。

可是他學習又不踏實,整個高中跟阮橙争奪第一的次數幾乎一半一半。

不知道哪次考試成績剛出來,有個人開玩笑的提了一個不靠譜的建議,“陳少爺,實在不行,那就把第一變成對象,這樣,第一不就是你的了嗎?”

當時只覺得是個玩笑話,現在想想,陳北默不自覺的揚揚嘴角。

即使是過了十年,第一名還是他的。

車窗邊有一群流浪狗躺在水泥地邊曬着太陽,陳北默給阮橙打了個電話,問她具體位置,說是讓司機過去幫她拎東西,阮橙沒有拒絕,給他發了個定位。

等司機走後,陳北默下車走到那群流浪狗旁,那幾條狗見的人多,也不怎麽怕生人。

陳北默看到其中有一條白色的流浪狗,流浪狗慵懶的躺在那,張着嘴巴露出舌頭,盯着陳北默看了幾秒鐘,又跟一旁的小黑狗打鬧起來。

陳北默在那條狗身旁蹲下,從大衣裏側的口袋裏掏出那本結婚證,對着那條狗說:“兄弟,認不認識你的好兄弟小白?”

小白狗壓根沒搭理他,陳北默卻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說:“要是哪天遇到你小白兄弟,記得幫我跟它說我跟阮橙結婚了。”

他還強調:“是陳北默跟阮橙結婚了。”

-

阮橙回到車邊的時候,沒見陳北默,就環顧四周,看到陳北默拿着結婚證在一條狗面前晃了晃,那一瞬間覺得他明天要拆的線不是在腰上。

她把手上的東西遞給司機,走到他旁邊,陳北默似乎說話說的太過于專注,都沒注意到阮橙過來。

阮橙面前走過去一對母子,才五六歲的小男孩指着陳北默問,“為什麽那個哥哥可以跟小狗狗玩耍?”

小孩母親看了眼陳北默,像看傻子一樣,“那個哥哥腦子不太好。”

然後拽着小男孩走了。

阮橙:“......”

阮橙走近,把包裏的小袋狗糧拿出來遞給陳北默,陳北默看到那雙手,就知道是阮橙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和阮橙四目相對,陳北默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阮橙問他,“你什麽時候喜歡流浪狗的?”

陳北默接過,撕開小袋的狗糧倒在地上,剛剛還沒有任何反應的一群狗直接圍到那一塊。

“你什麽時候喜歡喂流浪狗的?”阮橙委婉的問了句。

大概是從她對着一條小白狗喊他名字開始,從那以後,每次看到流浪狗,都會下意識的想到阮橙。

“你不讓我進去,我嫌無聊。”他沒回答喜歡還是不喜歡。

阮橙見那袋狗糧不夠,又從包裏拿出一袋,倒在另一邊,然後對陳北默說:“走吧。”

阮橙站起來後,陳北默就朝她伸出手,“站不起來。”

要她牽着才能站起來。

陳北默怕扯到自己的傷口,所以坐在一旁的矮凳上。

阮橙沒在意,直接伸手,他就眼疾手快的拉住。

他起來後壓根沒打算松開,就那樣牽着阮橙回車裏。

到車裏的那幾分鐘路程,阮橙掙紮過一次,他也感受到了,甚至還被他攥的更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回到醫院,阮橙跟陳北默一起上樓,大家也都見怪不怪,他們是醫生跟病患的關系外,還是高中同學,兩家父母又相互認識。

兩人關起門來總是互怼,但在外人面前,卻還是一副和諧的模樣。

到了門口,阮橙直接去找外婆,陳北默卻喊住她,“你打算什麽時候跟外婆說我們的關系。”

阮橙頓了頓,才轉頭看他,“等個适合的機會吧。”

陳北默點頭,說随她。

阮橙進門,保姆劉阿姨正在房間跟外婆說話,阮橙想着應該是外婆起床了。

還沒一會,外婆就咳嗽起來,阮橙把剛剛買來的菜放到一邊,趕緊去房間裏看外婆。

劉姨正拿着水杯喂外婆喝水。

看到阮橙,外婆眯眼笑,“橙橙,你怎麽這個點過來了?”

阮橙說自己上午有點事,請了半天的假,順便去菜市場買了菜,打算中午給外婆做飯。

外婆沒有繼續問,看到阮橙,咳嗽都好了不少,但阮橙知道,外婆不過是硬撐着,不想讓自己擔心。

幫外婆穿好衣服,又陪外婆在餐桌上吃着飯,外婆念叨着問昨天晚上下雪,可續她沒2看見。

吃過飯後,阮橙就跟外婆下去逛了一圈。

回到房間,外婆沒有直接進門,而是去敲了陳北默的房間門,阮橙怕陳北默在處理工作或者睡覺,打擾到他,就說:“下午再找北默玩吧?”

但外婆才敲了一聲,陳北默就拉開了門,換上了一身休閑的家居服,看到外婆,然後又看了眼阮橙,目光沒有多做停留,含着笑意的喊外婆。

這聲外婆在阮橙耳裏卻變了味,大抵是領了證的緣故,這下真的變成了他的外婆。

外婆熱情的邀請陳北默去隔壁玩,說是昨天許以周給她又淘了一個棋盤,上等的沉香木棋盤,讓他一起玩一局。

陳北默說好,然後就直接拉開門,挽着外婆的手走在阮橙面前。

中午,阮橙幫劉姨在廚房裏打下手,他們倆在客廳下棋,時而有笑聲傳進來。

飯快好的時候,外婆忽然喊劉姨,等劉姨回來後,就匆匆忙忙的解開圍裙,跟阮橙說,“阮小姐,我先回趟家,飯後的碗筷我回來收拾就好了。”

阮橙以為劉姨家裏有事,讓她別着急,這裏有她。

現在只有一個青菜要炒,其他的菜都做的差不多,阮橙一個人也忙得過來。

等劉姨走後,陳北默就進來,關上門,阮橙還在水槽裏洗菜,聽到關門的動靜,看了眼陳北默,又回過頭專注洗菜。

“你來幹什麽?”

陳北默跟她并肩站在水池邊上,從她手裏接過還沒洗幹淨的菜葉,放在水裏繼續洗,說:“我剛剛輸給外婆了,跟她打賭輸了的人就要答應對方做一件事。”

“外婆讓我進來幫你

做飯。”

所以外婆才把劉姨支走,給他倆制造獨處空間。

阮橙笑,“外婆不會覺得我對你有意思吧?”

雖然這些話外婆沒有對她說過,而且還有一個說好來見她卻遲遲見不到面的男朋友。

陳北默嘆了口氣,把水池洗菜盆裏的菜撈起來,放到一旁感覺的碟子裏,“是我喜歡你。”

“外婆覺得我對你愛而不得多年,所以給我一個跟你獨處的機會。”

阮橙:“......”

她轉頭疑惑的看了眼陳北默,“到底哪個環節出了錯,才會讓外婆覺得你會喜歡我?”

陳北默:“......”

他自嘲的笑了聲,“這樣不是更好麽?到時候你跟外婆說起我們結婚的事,她也不會覺得突兀,也不會擔心你受委屈,反正是我愛你愛的要死要活。”

阮橙:“......”

阮橙沒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看着他都快把菜葉子洗爛了。

“好了,你過去我來吧。”阮橙說着從他手裏接過洗過的菜葉,打開天然氣,往鍋裏倒了一點油,“你快出去吧,廚房油煙大。”

陳北默沒答,從一旁拿起劉姨剛剛解下來的圍裙系上,有模有樣的拿起鍋鏟,把阮橙拉到一邊,“炒個菜不是有手就行嗎?”

阮橙:“......”

陳北默說是這麽說,但他掌廚的樣子倒還真像個樣子,是自己小看他了。

炒個蔬菜要不了一會,他就把菜盛到盤子裏,阮橙直接端出去,看到外婆還伸長脖子朝廚房裏望着。

阮橙看破不說破,假裝不知道外婆的意圖。

桌上,外婆吃了一口嫩白菜,就知道不是阮橙做的。

陳北默好奇,問:“外婆,您怎麽知道的?”

外婆說:“橙橙口味很淡,放鹽跟沒放一樣。”

陳北默饒有深意的看了眼阮橙,嘀咕一句,“以前在學校吃麻辣燙加麻加辣的不知道是誰?”

阮橙:“......”

這都多久以前的事,他還沒翻篇。

阮橙記得那次,陳北默因為口腔潰瘍只能吃清淡的食物,那天剛好他們同桌吃飯,阮橙坐在他對面,故意問阿姨要了加麻加辣,那味道陳北默坐在對面都能聞到。

陳北默聞到都覺得嘴裏那塊在發疼,說:“阮大班長,以後誰受得了你?”

阮橙就要他這個反應,毫不在意的說:“反正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喜歡雞蛋裏挑骨頭。”

“畢竟你口味重,我人淡如菊,确實配不上你。”

阮橙:“......”

他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實際上是踩了一下程宇鳴。

撞破她告白失敗的事就在不久前。

後來她自己一碗麻辣燙沒吃幾口就辣的耳朵都紅了,可陳北默一刻不走,她就要硬撐着,還得說很好吃。

陳北默貼心的給她跟夏檸買了兩杯冰鎮奶茶,幫她插上吸管,然後雙手抱在胸口,“阮大班長,不想吃吃咱就不吃,別為難自己啊,聽話。”

阮橙硬着頭皮吃了小半碗,然後蹲了一下午廁所。

阮橙知道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做飯,也知道自己是腦子一熱,不過是想在陳北默不行的地方踩他一下,最後沒想到會把自己搭進去。

飯後,陳北默回了自己房間,阮橙也準備去上班。

只是阮橙還沒走,陳北默眼疾手快的把她拉到自己房裏,阮橙以為她有什麽事,就問,“怎麽了?”

“咱倆這樣子,像不像冤家我不知道,但肯定不像新婚夫妻。”他靠在牆邊,一條腿微微彎曲的看着她。

“你什麽意思?”阮橙看了眼腕表,并不想跟他在這件事情上聊太多。

她也沒有直說兩人毫無感情,能處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我是無所謂,但是你想騙過外婆,你覺得她能信嗎?”陳北默慢悠悠的走到沙發邊坐下,一條胳膊搭在沙發背上。

陳北默一說,阮橙沒話了,這倒是個問題。

他們如果像情侶一樣的相處,實在是太為難人了。

他們不僅熟悉,還是跟情侶這個詞一點都不搭邊,要忽然表現得很親昵,那怎麽可能呢?

“那要不,你親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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