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
一晚上過去，黎央的“好馬不吃回頭草論”收獲一百多個點贊。
還有不少人在下面激情評論，紛紛發表自己關于對回頭草的不屑。
盛廷越也是其中之一，并且還深刻體會了黎央想表達的深層意思。
所以一大早起來，他穿上西裝打了領結，雄赳赳氣昂昂地去盛天大廈。
前段時間他逃避工作跑去給黎央做助理的事被盛旭知曉，盛旭又把他拎回去在盛廷予身邊跟着學習。
盛廷予那工作狂瘋似的給他派任務，并且三不五時就要核驗，把盛廷越弄得焦頭爛額。
導致他整日都跟一顆焉了的白菜。
所以看到他容光煥發的出現在總裁辦時，盛廷予眼裏出現幾分驚異和打量。
而盛廷越，一進門就大喇喇地坐在裏頭的沙發上，翹着二郎腿，拿出手機。
幾秒後，非常浮誇地喊: “哎呀!央央姐發朋友圈了，诶二哥，你看到央央姐的新動态沒”
這純屬哪壺不開提哪壺。
盛廷予昨天發送的好友申請，到現在都沒有回應。
盛廷越繼續火上澆油: “她發的動态好搞笑哦，說什麽在劇組遇到的事……”
把內容一字一句地念出來，盛廷越到辦公桌旁斜坐在邊緣，一手拍桌: “哈哈哈哈我覺得央央姐說得太對了，二哥你看看，這是不是很好笑。”
盛廷予掃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迅速把那段話收進眼中，尤其是看到時間還是在他發送好友驗證之後，臉色沉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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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擡起眼眸: “很好笑嗎”
“當然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二哥，你覺得那草到底有沒有AC數啊”
這麽明示意義的一段話，傻子才看不明白。
盛廷予捏緊手中的鋼筆，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眼中漸漸升起一陣怒火。
他允許黎央放肆，但不代表忍得了盛廷越。
“出去。”
段缙推門進來，聽到的就是男人裹了冰碴似的聲音。
看到斜坐在桌上的盛廷越，段缙心想着這小公子事情這麽多還在搞什麽幺蛾子，往裏走的時候另一道話語傳來: “二哥你怎麽這樣，我和你分享笑話呢。”
“明天下午會議之前把‘夢幻島’工程裏你負責的那份可行性報告交上來，不然我不介意讓你成為公司的笑話。”
盛廷越猛地跳下桌子， “卧槽!不是說好下周交嗎”
“我改變主意了。”
說完，盛廷予低下頭繼續在紙上簽字。
盛廷越深吸了兩口氣，越想越覺得自己這波實在太虧了。
一時的口嗨換來這個結果，不值得。
瞪了低頭寫字的盛廷予一眼，他伸出手指點點，扔下一句話: “算你狠盛廷予!”
說完，氣呼呼地出了總裁辦。
段缙方才走過來把東西雙手遞上， “盛總，這些需要您過目簽字。”
筆尖離開紙張，盛廷予接過那幾份文件夾，目光微擡，若有所思地看着段缙。
特助先生鮮少在老板臉上看到這種迷茫的表情。
在他問話之前，盛廷予先開了口: “段缙，你有沒有過這種經歷就是一個人不管做了什麽事，你都對她氣不起來，然後想到她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待你，就會覺得……”
話頭戛然而止，盛廷予一時找不到合适的話形容那種感覺，不禁蹙起了眉頭。
段缙說: “覺得……心裏空空的”
盛廷予手支在桌上撐着額角， “算是吧。”
段缙面色一喜，用着古代郎中說“這是喜脈啊”的口氣說: “盛總，您是喜歡上那個人了吧。”
“喜歡”咀嚼着這兩個字，盛廷予放下鋼筆，陷入短暫的沉思中。
已經點到這個程度，适當留白是必要的。
因為從小的成長環境，盛廷予身邊感情淡薄，盛賢從小的“利益至上”教育讓他在做每一件事時都下意識用利弊來衡量。
各種情感都被放到一邊，以至于他對接收感受感情一事有些許障礙。
所以……
他喜歡黎央嗎
盛廷予往後倒，靠在靠背上。
目光像直達蒼穹般凝視着天花板，深邃的桃花眼中意味漸濃。
他微微嘆了口氣。
或許是的吧。
*
從早上起，黎央的手機就不斷受到祖文曼的騷擾。
要麽是打電話，要麽發短信，只要屏幕上出現通知，八成都是來自她的這位經紀人。
看來，着急的人不是她。
午飯後，黎央找出和躍成的合同去了公司。
躍成的大樓對她而言說不上是那麽熟悉，她來公司的次數少，而且多半都是去祖文曼的辦公室。
祖文曼早在辦公室裏等候她多時，一等黎央現身，便殷勤地把她迎進屋內， “來快坐，喝東西還是吃水果啊”
不像昨晚硬裝出來的，祖文曼這回是真熱情。
待黎央坐在沙發上，她也跟着坐定，抓過黎央的手放在手心裏賠笑， “黎央，昨天的事真的抱歉，是我粗心大意了。一開始我想到你不願意接先前那部戲，才盡力幫忙找了其他作品，沒想到一個開機宴弄成這樣，你不會介意吧”
黎央心中冷笑，不禁佩服她能把這種話說出口。
不動神色地抽回手，黎央理了理裙角，反問: “我為什麽要不介意”
這話問得祖文曼沒法答，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我也是為了你好，畢竟接的是女主，這戲各方面都都不錯，況且……在圈內陪陪酒也不是什麽罕見的事。”
還真是巧舌如簧，再說下去恐怕黑的也能成白的。
黎央沒有搭腔，把提包放在大腿上輕輕拉開了拉鏈。
祖文曼咬了咬牙。
以前黎央哪敢對她這種态度什麽時候不是恭恭敬敬地說話，現在攀上高枝兒就變臉了，表面上冰清玉潔，轉頭還不是去勾搭別的男人。
祖文曼心裏想着，臉上卻笑意盈盈: “黎央啊，你和那個……盛天集團的總裁是什麽關系”
看來是聽說了什麽，才導致态度這麽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然而黎央眼簾都沒掀一下， “我和他沒關系。”
“你是我手底下的藝人，若是真戀愛了給我報備一聲，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我和他的确沒關系，文曼姐，有些話我就直說了。”
黎央從包裏拿出合同， “這三年多謝你的照顧，但我們在工作上是的意見不太合，公司和我似乎也無法為對方創造價值，再這樣下去只是互相耽誤，還是解約吧。”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解約”祖文曼瞪大了眼， “如果你是在意昨天的事我可以給你道歉，解約這麽大的事還是不要沖動，再好好想想吧。”
“我已經想好了。”
解約這個念頭不是第一次出現，之前沒有走只是在為各方面考慮。
違約金是一部分，她接下來該怎麽發展也是一部分。
躍成在圈內是差了點，但總算聊勝于無。
要不是發生這樣惡心的事，黎央興許還會再看看情況做決定。
祖文曼不可置信地看着黎央，捏緊放在膝蓋上的雙手， “黎，黎央……貿然解約是要賠付違約金的。”
黎央始終淡淡的: “我知道，一切就按照合同上的來辦吧。”
“這……這……”祖文曼看她如此堅持，又拿不出以前那樣對待她的底氣，愣了半晌從沙發上起身， “你等我一下。”
說着，她去窗戶邊打了一通電話。
作為經紀人，祖文曼沒有那麽大的權利來決定黎央解約的事，自然要和上面商量。
沒有一會，躍成藝人經紀部總監親自來了祖文曼辦公室。
解完大致情況，總監勸了一番黎央，并且還承諾在未來會盡量給更多的機會。
口頭支票不可信，而且為了捧一個新男團能寫出那樣的劇本，所謂“機會”的質量可見一斑。
見黎央絲毫不動搖，總監也失去了耐心，全然一副她不識擡舉地模樣丢下一句“幾天後通知你處理結果”。
畢竟牽扯到合同，并不是說解約就立刻讓她付違約金走人。
黎央不急于這一時，商讨完一些細節便走了。
*
躍成在處理這事可謂是迅速，兩天後，祖文曼叫黎央來公司商量解約一事。
黎央叫上饒可夏，一起去了躍成。
解約的決定她還沒有告訴其他人，進入躍成大樓，黎央先給饒可夏打了一個預防針: “可夏，我問問你，我離開躍成你是跟我一起還是留下來。”
兩人前後走進電梯，從兩旁合上的門把外面的聲音切斷，封閉的梯箱裏只有她消失在耳旁的尾音。
饒可夏張了張嘴: “啊”
她足足愣了十秒，才抓住黎央的手臂， “老板，你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你要離開躍成嗎”
黎央點頭。
小助理又張着嘴巴發出剛才的單音節詞。
電梯上了好幾層，饒可夏終于回過神: “等等……老板，你怎麽了，為什麽要離開啊。”
黎央揉了揉太陽穴，在電梯門打開後走了出去。
“沒怎麽，今天來就是商量這件事，你可以趁現在好好考慮。”
說着，她領着饒可夏去了會議室。
裏面人不多，藝人經紀部的人黎央尚且還有些印象，其他的可以說是第一次見面。
幾人皆坐在長桌的一側，祖文曼看到她，用下巴點了點面前，示意她入座。
長桌約莫一米寬，中間擺放着一排小多肉。
黎央和他們面對面分坐在桌子兩旁，跟審訊犯人似的，氛圍十分不爽。
總監沒有廢話，開門見山: “黎小姐，你和躍成簽了五年，目前為止還有兩年才到期，我們當然是希望繼續和你合作，若你執意離開，我們只能按照合約辦事，這是根據你現有的合同拟出來的解決方案，你先過目吧。”
黎央接過那一沓文本，細細地翻起來。
多虧她這些年沒什麽知名度，接的代言少，牽扯到其他合同的內容不多。
她對合同條例深入了解得不多，曾經簽約時是盛廷予找了律師把關合同沒坑才寫下名字。
浏覽過白紙上的一排排黑字，視線移動到下方，黎央猛然一滞，瞪大了眼睛數了數那串阿拉伯數字。
搭在桌上的手指倏爾收緊，指甲嵌入肉中，她難以置信地擡起頭， “違約金三千萬”
總監: “這裏面涉及到你身上的兩個未到期代言，和《美人暮春》這部劇。”
《美人暮春》就是邀請黎央飾演女主的仙俠劇。
黎央簡直被氣笑了，她沒想到躍成能這般坐地起價。
“這關我賠你們違約金什麽事”
“如果有什麽疑問，你可以詢問法務部。”
旁邊一個陌生男人接道: “黎小姐，您有什麽疑問。”
疑問疑問可大了!
黎央最想問他們要不要臉。
《美人暮春》這部劇她壓根就沒有簽下合同，只是被祖文曼帶去了那勞什子開機宴，就要給賠償
這天底下哪有這種事，錢這麽好賺嗎
針對違約金一事黎央提了幾點異議。
法務部的人給出的答案都是提出解約需要承擔的。
總結:別問，問就是解釋權歸公司所有。
簡直明晃晃地在告訴她:要麽交高額違約金，要麽就好好待着。
一副自己在占據了優勢的得意模樣。
黎央越說越氣，最後幹脆帶着那堆文本和饒可夏一起離開。
饒可夏顯然也是被躍成的這波操作給騷到了，走出公司大樓，紅着小臉義憤填膺道: “老板，他們這也太過分了吧。三千萬，簡直是獅子大開口!他們有給你找過三千萬的資源嗎”
揉了揉太陽穴，黎央對饒可夏說: “走，去律所。”
躍成既然要拿這招對付，那她也不怕撕破臉。
白紙黑字的合同在那裏，豈有他們随便開口的道理。
黎家沒沒落之前，認得不少專業律師，黎央隐約記得幾位，和饒可夏直接去找人咨詢這事。
忙活完，已經到了傍晚。
剛出律所，林致一通電話打進她的手機裏，急吼吼地說: “央央，快去看熱搜!”
“熱搜”
“正誠藥業出事了!”
甫一聽到這個消息，黎央心髒漏了半拍，瞬間收緊幾分。
不過迅速想到那天晚上盛廷予說的話。
莫非，黎修遠真的行動了
果然不出所料，黎央打開微博， #正誠藥業賣假藥#的話題高挂在熱搜榜第一，後面的“爆”字說明了這件事有多麽受人關注。
叫的出租車正好停到路旁，黎央坐進車裏迫不及待地去看熱搜內容。
話題頁裏的第一條熱門微博應該就是起源。
博主自稱丈夫多年患有心髒病，一直在服用正誠藥業的某藥品，結果就在不久前，丈夫突然入院。
因為丈夫病情穩定，也沒有刺激到病人情緒的事，一家人疑惑丈夫發病誘因後，從大夫那裏得知是藥物所致。
博主為此找上正誠藥業要說法，正誠那邊卻始終堅持自己的藥沒有問題，并且不配合博主解決此事。
為了增加可信度，博主還放上了丈夫的病歷，以及醫院的住院和治療證明。
此條微博掀起一陣軒然大波，随之其餘“受害者”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證明自己也買到過正誠的假藥。
要不是聽到黎修遠的談話，網上這些內容足夠讓她相信了。
網絡上的受害者太多，黎央也有些懷疑是不是真出現此事。
盛廷予那邊的計劃到底是什麽确定沒出差錯嗎
拿着手機的手慢慢垂下，黎央咬着嘴唇，兩眼發怔。
身旁的饒可夏忽然叫了一聲: “老板，你看到網上說正誠賣假藥的事了嗎”
眼睛一瞬間瞪大，又眨了眨，黎央木然地側過頭。
饒可夏一面刷手機一面說: “天吶，都害得人進醫院了……居然賣假藥，那是別人救命的東西啊。”
不知道這丫頭看到了什麽，一直嘀嘀咕咕， “人都找上門還拒不承認，正誠真的是要害死人……現在開始撤熱搜了!”
聽到這話，黎央又打開了手機。
正是饒可夏說的那樣，熱搜榜第一已經不是和正誠有關的話題。
不過那個內容依然還在，評論一片罵聲:
「牛逼，熱搜第一說沒就沒，真的牛逼」
「這是花了多少錢，能讓熱搜第一瞬間跌出熱搜榜」
「正誠現在歸盛天所有了，能不牛逼嗎」
「卧槽盛天怪不得受害者找上門員工是那種态度，我背靠盛天我也牛」
「我真的氣哭了，我朋友身體一直不好，最近就買到他家假藥，現在還沒去檢查，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影響」
「我家有個親戚也是，賺這種黑心錢的全家sl」
……
各種戾氣重的發言層出不窮，黎央看得氣悶，沒有一會， #盛天集團##盛廷予正誠董事長#的話題也漸漸爬了上來。
火終于是燒到了他的身上。
黎央關掉手機，心煩意亂地支着腦袋，饒可夏已經和司機聊起來，控訴這些黑心商人。
精致的眉頭蹙起，女孩兒阖上眼睛，聲音有些沙啞: “可夏，閉嘴。”
饒可夏一下咬住了舌頭，見黎央面色不虞，還以為她是在煩解約的事，乖乖閉上嘴巴獨自刷微博。
到達公寓樓下，兩人前後走下車，黎央擡頭便看見了前方停在路邊的齊柏林。
深秋到來，白晝逐漸變短，天空像是蒙了一層黑紗，只透着淡淡的光。
路燈亮起，橙光在黑色的車身上流走，一點一點跳進眼中。
不知為何，她好像能感覺到車內裏面有目光投來。
“啊老板，又是這輛車!”
饒可夏指着前方的黑色齊柏林。
黎央: “你知道”
“對啊!這兩天我都看到過，就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因為是豪車我就多關注一下了，”饒可夏看看周圍，湊到黎央耳旁， “裏面還坐了個帥哥。”
“……”
一狗男人，帥什麽帥。
說着，齊柏林的車門便被打開，西裝褲包裹着的長腿伸出來，緊接着，看到了盛廷予的臉。
男人的手輕輕一推，關上車門面朝黎央的方向走來。
愣怔一秒，黎央對饒可夏說: “你先上去，爺爺問起我就說我一會就回去。”
饒可夏看看盛廷予，又望望黎央，呆愣地點了點頭。
走出去幾步，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那個從豪車上下來的男人竟然在和她老板說話!!
在公寓樓下等了幾天，終于撞見黎央，盛廷予站在她面前，垂眸望着刻意不看他的女孩兒，握拳在嘴邊咳了一聲， “吃飯了嗎”
黎央眼中的焦點亂閃， “正要回去吃。”
“那一起吃吧，去川青閣，”似乎是怕她拒絕，盛廷予補充， “有關黎修遠的事和你商量。”
正好對網上的新聞有些疑惑，黎央抿唇，答應了。
盛廷予眼裏浮起清淺的笑意。
川青閣早備好了包廂，飯菜也上了桌。
黎央走進包間裏，看到桌上的湯菜以及放在盤中的兩串糖葫蘆，意識到自己被這狗男人套路了。
來都來了，也沒有掉頭走的道理。
更何況網上那事已經發展成社會事件，黎央有一肚子話要說。
兩人入座後，盛廷予盛了一碗湯給黎央。
黎央沒有急着喝，先咬了一小口糖葫蘆， “我看到微博了，怎麽會這麽嚴重”
“沒想到黎修遠竟然敢這麽鬧。”
微博的影響力大，黎修遠這招本來就铤而走險，弄得滿城風雲，他到底想怎麽收場
盛廷予又道: “他借用網絡煽動只是想煽動民衆的情緒，把事情鬧大後，如果檢測出正誠的确有假藥，那網上說正誠賣假藥的話不管真假，都是真的了。而網民忘性也大，事情一過肯定不會再持續關注，他也可以在這次的渾水中安全身退。”
黎央咬着木簽，心裏沒底。
男人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勾了勾唇角，話語略帶着安撫意味: “不過他沒想到，棋還是下漏了。”
“網上那麽多說正誠賣假藥的都是假的嗎”
“假的。”
“可是已經影響到你了。”
她的聲音有些低，不難察覺含在其中的擔憂。
盛廷予用勺攪着湯的手停下，注視着黎央，仿佛要用她的雙眼看到心靈深處。
他輕輕一笑: “你在擔心我”
“……”
黎央倒吸一口涼氣， “盛廷予，你屬孔雀的”
“……”
“自作多情。”
盛廷予清了清嗓子，仿佛剛才什麽都沒發生，又把話題拉了回來。
“本來就是沖我來的，影響到我是意料之中。”
“公關部有反應了嗎盛天那邊什麽情況”
沒有給黎央作答，盛廷予反而問了一句: “你覺得黎修遠有能力做成這件事嗎”
“啊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他們目前是想毀掉正誠，斬我一只手臂。”
說到這裏，黎央便懂了。
正誠藥業是盛廷予在盛天奪權的第一把劍。
如果正誠出事，盛天大可以把明哲保身，不參與此事，到最後，所有責任都會落到盛廷予頭上，從而動搖他在盛天的地位。
而以黎修遠和一個肖恒，他們怎麽有能力做到如此。
恐怕，只是替人沖鋒陷陣罷了。
黎央哼出一道氣音。
黎修遠當年做的那些事已經足夠讓她惡心，沒想到盛家也是這麽不太平。
不過她眼前的這個男人一臉的氣定神閑，還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湯。
黎央下意識做了和他一樣的動作。
“那你想到解決方案嗎”
“嗯，過幾日我會召開一場新聞發布會，”盛廷予柔下聲線， “要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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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在12點之前寫出來了!!
感覺身體被掏空，回頭再來小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