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陳秋玲要殺人了

第75章 陳秋玲要殺人了

“既然如此…。。”包工頭的濃眉就沒有展開過,心裏只是覺得隐隐的不對勁,但是白大林這麽說他也沒有辦法,只得說道,“那你要盡快,今天也不要做工了,早點回去把那珠子給找着了吧。”

不要他做工了?

白大林心裏大驚,工頭這是什麽意思?是不要他的意思嗎?

“工頭…。。”白大林有些慌了,“這我平時下工了也可以找的,這…。。這大家都挺忙的,少了一個人忙不過來的,這也沒有到下工的時間……我那麽早走了不好吧?”

見白大林慌慌張張的,工頭淡淡的道,“大林啊,你別誤會,我沒有不讓你幹的意思,只是那珠子比我們這工期要重要多了,你先回家找,今天的工錢給你算一天的。”

工頭都如此說了,白大林就算再不願意也要願意了。

拿了自己的工具,白大林就出了縣令府,但是也不知道去哪裏,回家吧,怕陳秋玲多想,但是不回家吧,又無處可去。

站在大街上,白大林真的是茫然了,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在自己家門口了。

看着自己家緊閉着大門的家門口,白大林轉身就朝白諾家走了過去。

此時,阿婆正在床上躺着熟睡着,阿煜在上床坐着,百無聊賴,什麽都做不了,但是阿煜也不敢睡着,他生怕阿婆有事找他但是他睡着了不知道。

白大林就是這麽個時候推門進來的。

說實話,白大林自從江晚吟去世了以後,阿婆帶着兩個小孩子搬進這裏了以後,白大林就一直都很少踏足過這裏了,一來他并不關心自己的老娘和那兩個他不愛的孩子過的怎樣,二來他覺得他有錢了,有了新房子,為什麽還要一直去一個破房子裏面?懷舊麽?白大林這種粗人,也不知道懷舊是什麽東西。

在白大林的印象裏面,老房子一直都是髒亂差的,但是今天進來一看,還是挺意外的。

以前的髒亂差已經不見了,上次來的時候還是三張床放在這裏的,搞得轉身的地方都沒有,但是現在一看,三張床成了兩張床,還有一張桌子和幾張凳子椅子什麽的上面的青綠色還沒有完全退幹淨。

隔壁做了新廚房他每一天走進走出自然是看見了的,但是沒有想到會收拾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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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他的時候,好像過的更好了,反而是還跟着他的時候,就老拉着一張臉。

“你來幹什麽?”阿煜坐在床上聽見動靜往下面看的時候就看到白大林進來了,頓時就警惕了起來,拿過梯子放下來,然後自己也跟着爬下來了。

“你走,我們這裏不歡迎你!你給我出去!”阿煜冷臉看着他,小臉繃得緊緊的,處于一個随時防備的狀态。

白大林那時是怎麽到阿婆的房間裏面找東西的,阿婆是怎麽被白大林推倒然後受傷的,阿煜到現在都忘記不了。

“小兔崽子!”白大林見白煜就跟一個小豹子一樣看着自己,頓時就沒有好氣了,“你怎麽說話的?跟誰說話呢?老子是你爹!”

“我沒有你這樣的爹!”阿煜冷冷的反駁,他見過別人的爹,是怎麽對自己的孩子的,都是溫和的,疼愛的,別的小孩子是可以坐在自己爹的脖子上騎大馬的,可是白大林呢,對着他不是冷着一張臉就是冷着一張臉,還有就是罵他,所以白大林不是他爹,他不承認!

“我不是你兒子,你兒子在你隔壁,你給我出去!”

“小兔崽子!反了你!”白大林那個生氣啊,手高高的揚起來,“老子不是你爹誰是你爹?你是老子生的!”

歸根結底,白大林還是有一點在乎白煜這個兒子的,他都這麽個三十好幾的年紀了,陳志也不是他的兒子,雖然陳秋玲現在有了,但是也不知道會生下來的是男的還是女的,要是個男的,那白大林可以說是一點都不在乎白煜的了,要是個女的呢,那白大林就只有白煜這麽一個兒子了。

但是現在有什麽白大林都還不知道,陳秋玲還沒有生不是嗎?所以白大林還是有點在乎白煜的,見白煜一副不認他的樣子,白大林真的是怒從心來。

本來就夠煩了,見白煜這個樣子,白大林下意識的就想抽白煜。

但是白煜就這麽站着,躲都不躲,直勾勾的瞪着他,那個樣子跟他是一模一樣,白大林頓時就氣笑了。

本來要揍白煜的也不揍了,揚起的手最終是放在了白煜的臉上,輕聲哄道,“阿煜啊,我是你爹啊,爹沒有其他意思的,就想來看看你。”

在白大林心裏,白諾是個不好糊弄的,可是阿煜還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什麽都不知道,只要他态度好一點,還是很好哄回來的,一個九歲的孩子能做什麽?想當年他九歲的時候,還在穿開裆褲到處抓魚呢。

所以,白大林認為阿煜也不會例外,就算阿煜以前再怎麽看着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可是到底是一個小孩子,哄一哄,給點甜頭,說兩句好話,也就可以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

“我不需要你看我,我也不需要你做我爹,我有姐姐就足夠了!”阿煜無語了,扯下白大林的大手,一口就咬在了他的手腕上。

哼,他是年紀小不錯,但是他不是個傻子啊,別以為随便說兩句就能把他給哄得一愣一愣的了。

他只能說白大林想多了。

“哎…。。”白大林怎麽都想不到哪白煜咬他,冷不丁的被咬一下白大林只覺得整個手腕都要廢掉了。

“小兔崽子,你敢咬老子!”白大林用力的把自己的手腕從阿煜的嘴巴裏扯出來,怒不可遏的一巴掌甩了過去。

低頭一看自己的手腕,兩個森然的牙印,鮮血淋漓的。

再說阿煜,他這兩天正在換牙,正是牙齒松動的時候,被白大林用力的甩了一巴掌以後,嘴巴裏面那顆松動的牙齒頓時就飛出去了,鮮血噴湧而出,頓時就是一嘴巴的血。

但是阿煜那個牛脾氣,怕了一次白大林以後壓根兒就不會怕第二次,白大林打他,白煜也更白大林對峙了起來,拿起旁邊的凳子,想都不想的就扔了過去!

“滾!”

一說話,一嘴巴的血噴了下來。

“嘿,你個小兔崽子!”白大林當即就想過去抓住白煜,但是白煜猴精猴精的,白大林撲過來,。他一彎腰一低頭,從白大林的腋窩下跑了出去,一出到門口,就大聲的喊,“救命啊,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啊。”

“小兔崽子,你說什麽?給我閉嘴!”白大林在白煜後面追着出去了,聽着白煜這麽大聲嚷嚷,心裏只覺得要完蛋了,追在白煜後面跑,就想把白煜給抓住,讓白煜不要再說話了。

“救命是,救命!殺人了,打死人了!”白煜跑出來的時候,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大中午的,太陽曬到人都能脫皮,誰都不想在外面晃蕩,白煜一路朝村頭跑去,所到之處,都揚起一陣塵土。

“大林?幹什麽呢?”陳秋玲這個時候也還沒有休息,聽到旁邊動靜不小,還喊救命,所以就出來看了看,一出來就看到白大林從門前跑過,剛剛喊了一聲,但是白大林像是沒有聽見一樣,跑了過去。

于是陳秋玲也跟了過去,不過她一個孕婦,不敢跑,只能慢慢走,沒一會白大林就跑沒有影子了,只剩下一陣塵土。

白煜一路跑到村長家,上去就是砰砰砰的用力敲門,“村長爺爺,救命啊,救命啊,我爹要殺我!”

村長家的大門被急促的打開了,白煜一把撲進了來人的懷裏,“救命啊。”

“你這孩子,怎麽冒冒失失的,白大林幹嘛呢?”來開門的是白老大,他這會正在家裏面休息,家裏所有人都睡得很香,只有他被外面的動靜給驚醒了。

“你怎麽了?”白老大一把把白煜從自己的懷裏扯出來,一扯出來就看到白煜一嘴巴的血,一個勁兒的朝外面冒,又看到白大林轉身就想走,頓時就呵斥住了白大林,“你別動,進來說話。”

“我爹要殺了我!”白煜嗚嗚咽咽的,扯着白老大的衣服,十分的可憐。

白老大沒好氣的呵斥,“胡說八道什麽?有我在,他不敢的,你進來說,白大林,說你呢,給我進來,不要讓我們幾兄弟去請你!”前面一句是對白煜說的,後面一句是對白大林說的。

白大林沒有辦法,只能轉身朝村長家走了過去,娘的,老子打兒子,村長這都要管,白大林覺得十分的丢臉。

“這是怎麽了?”白大林和白煜被請進村長家了以後,白老大就把一家人都給叫了起來了,大家一看白煜這個樣子,都十分的吃驚。

“白煜你怎麽了?怎麽一直在出血?”村長老婆見他這個樣子,十分的不忍心。

“他說白大林要殺他!”白老大言簡意赅的把事情的經過都說了一下。

“白大林!”村長沉聲叫道,“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去招惹白諾幾個了嗎?你現在還想殺你兒子,虎毒都不食子,你想幹什麽你?你是覺得你現在重新有了老婆了就可以不要他們了是嗎?”

“不是這樣的!”白大林真的是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只能為自己争辯,“我沒有想要殺他,村長,殺人是犯法的,我又給縣令大人幹活,我怎麽會做這種事情呢?”

白大林說這話的意思就是告訴村長,縣令大人是他的後臺,讓村長少說他給他點面子,但是沒有想到村長老婆壓根兒就不怕他,很是生氣的吼白大林,“你給我閉嘴,給縣令大人幹活怎麽了?給縣令大人幹活就能随便的打孩子?甚至要殺了他?”

“白煜啊…。。”白煜一嘴巴的血看的村長老婆實在是心疼,她也是一個做奶奶的人了,看着一個小孩子這副樣子就想起自己的孫子,有他們這些人疼着,什麽都不懂,但是白煜他們兩個呢?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被自己老子欺負。

這沒有娘的孩子就是可憐。

“你張開嘴巴給阿婆看看好不好?”

“我嘴巴疼…。。”白煜含糊的說道,眼淚嘩嘩掉,但是還是聽話的張開嘴巴了。

一張開嘴巴就是一嘴巴的血沫,上排牙齒被打掉了兩個。

在場的幾個老娘老爺們看的都是心驚膽戰的,這白大林就是心狠手辣,這自己的種都這麽打,要是別人孩子落在他手裏了呢?豈不是沒命了?

不不,白煜說,白大林是要殺他的,這麽說來,白大林連自己的孩子都要殺,別人的話,就更加厲害了?

“沒事沒事,只是牙齒掉了,讓你鐵牛哥哥帶你去漱漱口,然後用雞蛋敷一下好不好?”村長老婆溫柔的說道,把白煜拉了起來。

“來吧小家夥,跟哥哥走。”白鐵牛看的是一直都在嘆氣,這白大林家的孩子是一個比一個可憐。

“村長,我真的沒有要殺他,你看,這不是不嚴重嗎?”白大林見大家都用一種看殺人犯的目光看着自己,忍不住說話了,“這小子就是虛張聲勢,就是在胡說八道。”

“你還說?住嘴!”村長沉聲道,手指指着白大林,恨鐵不成鋼的看着白大林,“你們分家的時候白諾就說過不要去騷擾他們,我答應了,白諾答應了,你也答應了,你為什麽還要去那邊,你自己有新家了,這麽多年了也一直都不管你孩子,我們也看在眼裏,但是是你自己的種,我們也管不了,但是你要是這樣的,我們就不能不管了!這沒娘的孩子就是可憐,但是即使他們娘不在了還有我們!”

“村長,你誤會了,我們沒有那個意思啊……”陳秋玲推開村長家大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副場景,自己老公被人呵斥着,村長還說要收拾自己老公。

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陳秋玲本能的為白大林辯護。

“我們也疼這兩個孩子的,大林不會有那種想法的,大林就是脾氣着急了點,所以才會動手打孩子的。”陳秋玲心裏都要嘔死了,怎麽白諾和白煜兩姐弟事情就是這麽多的?不,加上那個老不死的就是三個人了,這三個人都是不省心的,不是老的出事,就是白諾出事,不是白諾出事就是白煜出事,這三個人沒有一天不搞事的,他們是要把他們兩夫妻都搞死是不?

村長被陳秋玲一噎,臉色難堪的轉過頭去,他都看見了,都是那麽一回事擺在自己眼前了,她還說他冤枉白大林不成?

難道白煜的傷是他自己跑出來的?

白煜嘴巴裏面的血是自己出來的?

想他活了幾十年了,做了幾十年的村長了,第一次被人這麽誤會

村長不想說陳秋玲了,但是村長老婆還是可以說的,“秋玲,不是我們冤枉大林,你來得晚可能沒看見,你是不知道白煜被打成什麽樣子了,是一嘴巴的血,牙齒都打掉了兩顆,你讓白煜以後長大了怎麽辦?沒有牙齒麽?他這樣出去是要被人笑的,以後也不好講媳婦的,這一輩子就毀了啊。”

陳秋玲臉上維持着笑,但是心裏卻不以為然,像這樣的小賤種,活着幹什麽啊?活着跟她兒子搶身家麽?娶不到媳婦不是更好麽賤人生下來的賤種不是應該一輩子無後麽?

心裏在恨恨的吐槽村長老婆掉了個牙齒大驚小怪,但是嘴上卻說道,“是我們不對,阿煜正在換牙齒呢,牙齒松動也是正常的,大林下手重了一些,我回去說他,管教孩子的時候不要這樣了。”

“秋玲啊。”村長老婆突然就定定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看破了一樣。

“哎。”陳秋玲也不害怕,不動聲色的回望村長媳婦,臉上挂着柔和的微笑,“大娘您說,這事是我們不對,我一定聽從您的教導。”

村長老婆看了陳秋玲半響才說話,“不是大娘說你,自古這當後娘的就不好當,任誰都做到把到把前頭生下來的孩子當做自己的孩子,大娘也是女人,大娘明白你的感受,可是,凡事不能太過啊,大林把陳志當做自己的孩子,可是你也不能糟蹋江晚吟留下來的孩子啊,你看看他們平時穿的是什麽樣子?破破爛爛的,我們村子裏面雖然說不是很富裕,能讓人頓頓都吃肉,但是也沒有人穿的這麽破爛了,這兩孩子我看着就跟兩個小乞丐一樣,你也是做娘的,要一碗水端平啊。”

陳秋玲臉上是笑容漸漸的都要挂不住了,這老太婆說的是真重,可是她也是無辜的好嗎?這兩個小賤種一直都在跟她作對,她對他們不好不是正常的嗎?

被人軟硬兼施的敲打了一通,陳秋玲幾乎都要吐血了,但是卻不得不應,“大娘,您說的我都記下了。”

“阿婆,好了。”鐵牛把帶白煜漱口完了以後就把白煜帶了過來,白煜臉上的血污是沒有了,可是一邊臉蛋是又紅又腫的跟饅頭一樣。

“秋玲啊,哎呀,你看看!”村長老婆一把扯過白煜,“你看看這是下手重了點嗎?這是把人朝死裏面打啊,白大林你這是在幹什麽啊?”

“我們的錯!”白大林不說話,就只能是陳秋玲自己保證了,“我們以後都不會這樣了。”一通保證完,陳秋玲又朝白煜招手,“阿煜,過來娘這裏,娘帶你回家好不好?”

白煜朝村長老婆懷裏縮。

“帶他回家就不必了!”村長冷冷的開口,“你們分家的時候就說過,不管那邊的事情,想來白諾也不需要你們管吃喝,你們只要不欺負他們就可以了。”

陳秋玲的笑容逐漸凝固,她記恨白煜不給面子她,同樣也不爽村長當着那麽多人的面上不給她面子,但是當着這麽多人的面陳秋玲又不能發作,只能尴尬的應着,“哎。”

這還沒有完,村長繼續說道,“大林,我這個村長在這個村子裏面說話還是很管用的,你不要讓我看見再有下次了,你自己說過的話你要是不記得那只好讓我這個老頭子來幫你記了,你要是在打孩子,我就把你送去見官!”

“我知道了!”白大林無比的憤怒,但是又不敢表露出來,只能悶悶的回應,“我不會再打他了,村長,我先帶他回去了。”

白大林想帶白煜回去,然後再好好收拾一頓,但是白煜卻不聽他的,直接縮在村長老婆懷裏不出來,“我不回去,我害怕他打我,我不回去!”說着說着就要哭出來了,看的白大林那個恨啊!

白老大冷眼瞅着,給白大林一個警告的眼神以後,直接對白煜說道,“沒事,大叔送你回去,大叔保護你,不會讓人打你的。”

白煜怯生生的看着村長老婆,那個眼神看的村長老婆是十分的心疼,直接就問道,“你姐姐在家裏嗎?”

白煜搖頭。

“白大林,你們先回去吧,這孩子晚上白諾回來了我再送他回去。”然後又安慰白煜,“不怕啊,不想回去我們就不回去了。”

這孩子,真是太可憐了,這有後娘就有後爹,說的是一點都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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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林和陳秋玲兩個,說的好聽一點就是被請出村長家的,說的難聽一點就是被趕出來的,路上,陳秋玲覺得十分的沒面子,直接就對白大林發火了。

想她嫁過來蔗地十幾年,給人的印象從來都是十分好的,也沒有人給她臉色看,今天是一次過全部都接受了。

“白大林,我說你是不是傻?你為什麽要打你兒子呢?”要打你偷偷的打好嗎?你鬧這麽大動靜不是在告訴別人她陳秋玲虐待孩子做不好一個後娘嗎?

你讓別人怎麽看她?

“我沒有打他!”白大林也火了,“我只是想摸一摸他而已,就被他給咬了,我甩開來的時候就不小心碰到他了,誰知道牙齒給人打掉了,誰知道這小兔崽子要跑呢。”

摸一摸他。

這幾個字給陳秋玲的震撼真的不是一點點啊,好啊,白大林,你果然還惦記着這兩個小賤種,見是兒子舍不得是不是?

“那你為什麽要摸他呢?你這不是傻嗎?你前兩天才把人家姐姐給打了,你還想人家給你好臉色看啊!”本來陳秋玲都覺得是白煜狡猾,現在就覺得是白大林活該了,沒事找事,好好的去摸人家幹嘛?

“我想在那邊找一個珠子,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去找他?”白大林的心情十分的不好,珠子沒有找到,被村長說完還有被自己老婆說。

“什麽珠子?”陳秋玲扯着白大林的衣服,現在才覺得不對勁兒,“不對,你看着我,你找什麽珠子?你現在不是在做工的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白大林煩躁的停下來,“秋玲,我煩死了,你不要鬧好嗎?”

見白大林滿臉痛苦的樣子,陳秋玲頓時就溫柔了,也顧不得這就是在大街上被人看到不好,擡手就按上了白大林的太陽穴,溫聲說道,“對不起相公,是我不對,今天的事情太突然了,我沒有控制好。”

“沒事,也不怪你,是我暴躁了。”白大林讓陳秋玲給按摩了好一會才把心頭那股暴躁的情緒給壓制下去了,然後才把陳秋玲的手給拿下來,放在嘴邊親吻了一下,“走吧,我們回家吧。”

“相公,你有什麽煩心的事情你一定要跟我說,不要憋在心裏了。”陳秋玲的小手被白大林包在白大林的大手裏,可是陳秋玲擔憂的目光就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白大林。

白大林心裏一暖,總算覺得有個人心疼他的了,這才是他老婆,真正的老婆,心疼他,懂他。

于是,白大林低聲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你是說,白諾手上有一種珠子是縣令大人的千金十分的喜歡的?而你又答應了要把這種珠子獻給縣令大人?”

“對!所以我才會回來這麽早。”白大林道,本來都想找珠子的,但是珠子沒有找到,反而是鬧了這麽一出。

“那那個珠子長什麽樣子縣令大人有說過嗎?”陳秋玲問。

白大林搖搖頭,“沒有,那個珠子除了李小姐見過以外,其他人都沒有見過。”白大林還不知道那個李小姐已經把所有的珠子都買回家了,要找的只是找到那個跟被搶去的一樣的珠子而已。

這才是他煩惱的地方啊,沒有見過那個珠子,希望就渺茫了好多,也不知道去哪裏找,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諾身上。

但是白諾又寧死都不肯給他,等于沒有希望了。

“那你怎麽知道白諾和白煜有呢?”陳秋玲無語了,她是覺得白大林是真的傻了,都沒有見過的東西還答應幫人家找,現在去哪裏找都不知道了。

白大林回憶了一下,“我聽描述,就是那個珠子,我在白諾那裏見過,一模一樣的,除了顏色不一樣,其他都一樣,想來白諾那裏有李小姐要的顏色。”

夫妻兩個說着話,也就到了家門口了,到了家門口的時候,陳秋玲一下子就站住不走了,這樣白大林就走在了前面,走上了臺階的時候才猛然的發現陳秋玲沒有跟上來,一回頭就看到陳秋玲站在底下。

“怎麽了?為什麽不進來,我們到家了。”白大林疑惑的說道。

陳秋玲不管他,只是看着旁邊白諾家。

白大林不明白陳秋玲是什麽意思,但是還是走了下來,同樣是看着白諾家,“幹嘛呀?不要進去了,這個破地方我是一輩子都不想進去了。”

“你傻啊!”陳秋玲嬌嗔的看着白大林,“你不是說白諾這裏有珠子嗎?現在白煜不在家,白諾也不在家,我們進去找不是正好嗎?”

“可是…。。”白大林猶豫了,白煜給他的教訓真的是太深刻了,“他們姐弟兩個雖然是不在了,但是我娘還在啊,我娘看見了我們也不好找啊。”

白大林現在是真的覺得不管是他娘還是白諾姐弟兩個,他們三個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要是他娘在家也來這麽一出,朝外面跑的話,那他真的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你是你娘的兒子,是從她肚子裏面爬出來的,就算你娘跟白諾他們再親也還隔着一層呢,還是你最親的,你娘就算再怎樣,都不會跟白煜一樣的,你只要說你有難處,你娘不會看着不管的。”

陳秋玲安慰道,“難道你就不想找到那個珠子?縣令大人都能叫你回來找了,可見那個珠子是十分的重要的,你要是沒有找到那個珠子,會不會沒有了這個工作啊,大林,我們可沒有多少錢啊,我又懷孕了,一家老小都寄托在你這份工作上了,你可不能沒有工作啊。”

白大林被陳秋玲說到了死穴上,咬了咬牙道,“好吧,我進去找,你在外面給我看着,要是有人來了,你就喊我知道嗎?”

“不會有人來的!”陳秋玲一馬當先,拉着白大林就進去了,“快走吧,我們快點找到快點走就是了,誰大中午的時候會到處走啊,曬都曬死了。”

阿婆在床上靜靜的躺着,聽到有人進來了艱難的轉頭一看,見是白大林和陳秋玲,眼睛裏面的神采一下子就暗淡下去了。

白大林和陳秋玲兩個也看到了她,兩個人心裏的想法難得的同步了一次,這老太婆老了就是舒服,他們在外面曬到要死,她居然在這裏睡覺。

這兩人對于阿婆已經癱瘓了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白大林甚至還忘記了他當時是很用力的推了阿婆一下。

忘記了這件事,也就忘記了阿婆當時有多痛苦。

“娘,你睡覺呢?”白大林叫了一聲,四處看看,眼睛不住的打量。

天氣熱,阿婆睡醒了才發現白煜已經出去了,等了好久都沒有見白煜回來,但是阿婆已經口幹到不行了,說出來的話也十分的沙啞,“你們來幹什麽?阿煜呢?”

說到白煜白大林就不想說話,還是陳秋玲回答的,“娘,阿煜在村長家裏呢。”

陳秋玲也四處翻找了起來。

阿婆這才發覺他們是來找東西的,頓時就着急了起來,但是她又動不了,只能叫他們停手,“你們來幹什麽?不要動這裏的東西,這是諾諾布置了好久的,你們不要弄亂了。”

白大林到處翻找,甚至在阿煜床上也找了起來,但是都沒有找到他要的東西,為了不讓白諾他們發現他來過,所以就又把東西都給放了回去,然後才跳下來。

“娘,我們來了你都不起來一下嗎?你為什麽要在這裏躺着?”白大林又在阿婆的床頭找了一下。

“我動不了了!”白大林的胡作非為阿婆沒有辦法阻止,她動都動不了,只能無奈的說道,“你們在找什麽?不要亂動這裏的東西,大林,你答應過村長,不幹涉這裏的一切的,你現在出去吧。”

“動不了了?”白大林十分的吃驚,“不會吧娘,你好好的怎麽就動不了了呢?騙我的吧?放心,我不會忘記我說過的話的,這白諾他們不是不在嗎?他們在的時候我絕對不進來。”

“你在找什麽?”阿婆看着白大林,她生的兒子她了解,他們這裏肯定是有白大林想要的東西,不然白大林是不會這麽大費周章的。

“我在找一個珠子啊!”床上沒有找到,白大林幹脆就拿了一張凳子坐在阿婆的床邊,“娘,就是那種圓圓的珠子,白諾有的,你知道她放在哪裏了嗎?”

小兔崽子,藏東西藏的這麽好,搞得他都掘地三尺了也找不到這珠子。

但是白大林又很确定就是在這裏。

“我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阿婆的心裏一驚,心裏已經知道白大林是來找珍珠的,但是那珍珠可以賺到不少錢,這個阿婆是知道的,他兒子需要,但是白諾也同樣需要,所以阿婆無論如何都不能說那珍珠放到了哪裏。

“我都沒有見過那種珠子,是什麽東西來的?做什麽用的?”阿婆繼續問道。

“不是跟你說了嗎?白色的或者其他顏色的都有,圓圓的珠子,可以做手鏈啊。”說來說去白大林抱着僅有的一點的耐心,覺得他娘真的是老了,剛剛不是跟她說過是什麽樣子的嗎?這才過去了多久啊,就忘記了,耍他的是吧?

阿婆搖搖頭,确定是珍珠無疑了,既然是珍珠,那就更不能說了。

“我沒有見過這個東西。”阿婆淡淡的說道,“你們去別的地方找一下吧。”

白大林的火氣直接就來了,他今天都受了一天的氣了,都說是白諾這裏有了,他娘還說沒有見過,白諾的東西他娘有沒有見過的嗎?白大林怎麽都不相信,他都已經那麽累了,他娘還要這樣戲耍于他!

陳秋玲在旁邊冷眼看着,見白大林想發火了,連忙把白大林給扯了起來,善解人意的說道,“娘說了沒有了就是沒有了,你發火做怎麽啊?到別的地方找一下吧,黑我出去,娘不能動了,中午天氣這麽熱,娘肯定很想上茅廁或者喝水,你出去,我服侍娘親的。”

然後,白大林就被陳秋玲走一步推三步的推出去了。

“在廚房找找!”陳秋玲靠在門邊上,探出一個頭,小聲的對白大林說道,見白大林點頭進了廚房,才轉身朝屋子裏面走。

一進來,臉就冷下來了。

桌子上放着茶壺,放着杯子,陳秋玲過去倒了一杯,然後就走到了阿婆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阿婆。

阿婆也看着她,準确點說是看着陳秋玲手上的水。

她十分的渴,她想喝水。

“想喝嗎?”陳秋玲見這老太婆無意識的舔了一下嘴唇,一下子就笑了,這老太婆,從她進門差不多都十幾年了,年年都在為難她,給她臉色看,也就今年她懷孕了才給了她一點好臉。

好啊,蒼天有眼,這老太婆終于是不能動了,終于是落到她手裏了。

阿婆搖搖頭,只當是沒有看見陳秋玲那種小人得志的臉色。

阿婆的心思門清,別看陳秋玲表現的多麽賢惠,可是阿婆都沒有忘記陳秋玲是跟着白大林一起進來的,也就是說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就是來找珠子的,對于抱着這種目的的陳秋玲,阿婆又怎麽會去&她的水呢。

“我猜,你肯定很想喝我手上這一杯水,放心,這水裏面沒有毒,你看見我倒水了不是嗎?”陳秋玲在白大林剛剛坐過的位置坐了下來,笑的妩媚,“忘記告訴你了,白煜被你兒子給打了,打的牙齒都沒有了,現在正害怕到躲在村長不敢回來呢。你要是等着他回來給你水喝,那你就等着渴死吧。”

阿婆這麽聽着心裏也不是不着急的,可是她不願意在陳秋玲面前表露出來,只能裝作不在意,“我真的不渴,你想多了。”

陳秋玲看着老太婆一動都不能動卻嘴硬的樣子就覺得十分的痛快,上下打量了阿婆一眼之後,啧啧感嘆了兩聲,“你這個樣子真可憐,讓我猜猜,你是怎麽搞成這個樣子的,是被你兒子打的吧?你看,這就是報應啊,白諾那個賤種綁架我,她造的孽就報應在了你身上。”

陳秋玲說着,猛然的低頭,湊近阿婆的臉,阿婆都可以看見陳秋玲臉上的毛孔和細小的皺紋了,“你有今日,服氣還是不服氣?”

阿婆把臉挪開了,不想搭理這個瘋女人!

陳秋玲呵呵笑着擡起頭,随手就把手上的茶水倒在了放在床邊的那條毛巾上,然後,又把那毛巾拿起來,拿到桌子上,把茶壺裏面的茶水都倒在了上面全部都打濕了才漫不經心的拿着那條毛巾重新坐了下來。

“你知道嗎?大林很需要那個珠子,沒有那個珠子,他就得罪了縣令大人,可能會丢工作,也可能會沒命,我剛剛懷孕,不管哪一種,我都不能讓大林有事。”

阿婆側着頭,“大林根本就沒有見過那個珠子,他還要答應,不管造成了什麽後果,都是他應該承擔的。”

陳秋玲俯下身,另外一只手強行把阿婆的頭給挪了過來,直視着阿婆,“你就不擔心他?”

“不管是什麽後果,都是大林造成的。”阿婆始終都是只有這句話。

看着阿婆油鹽不進的樣子,陳秋玲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了,整張臉頓時就變得扭曲了起來,手上的毛巾一下子就按在了阿婆的臉上,又撐住了阿婆的兩只手,恨聲道,“說,珠子在哪裏?不然我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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