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喝下了藥水

喝下了藥水

到了音樂課，大家學曲，維維安跟愛德蒙站一塊兒，維維安是不會唱歌，他有不會唱歌的驕傲。亞莉克希亞對愛德蒙招手，說：“溫德爾，過來吧？”

愛德蒙說：“我不會唱。”

維維安很高興，說：“你也不會？”

愛德蒙說：“魔族從不歌唱，我們不會為任何事歌唱，非得要慶祝，那就是把值得敬佩的對手打死了，會歡呼一下，可能會魔化。”

維維安說：“你的形态是什麽？”

愛德蒙說：“龍。”

維維安說：“很特別嗎？”

愛德蒙說：“沒有，魔族裏最不缺的就是龍，通常都是龍類取得王位。”

亞莉克希亞的嗓音柔和且空靈，她是唱詩班的成員。維維安雖然不會唱，但他不得不承認亞莉克希亞的嗓音是天籁之音，大家都在鼓掌，愛德蒙一起鼓掌。

維維安說：“你也覺得好聽嗎？”

愛德蒙說：“好聽，好聽。”這個時候他又變得很敷衍。

維維安說：“我知道了，魔族不喜歡欣賞歌聲，也不喜歡評價歌聲。”愛德蒙點頭。維維安說：“就沒有一個喜歡的嗎？”愛德蒙說：“我們管它叫異類，通常可能會說它很像人或者是精靈。”維維安：“還真是同一陣線啊。”

愛德蒙說：“維維安。”

維維安說：“哎，我在。”

“又要到了，供血的日子。”

“……”

維維安說：“不是吧？我覺得越來越頻繁了。”

愛德蒙看了他一眼，說：“我要是沒缺少心髒，也不用一直問你。”

維維安說：“就能不想一個辦法嗎？”

愛德蒙說：“我不喜歡欺負弱者，但最有效的辦法是把你五花大綁。”

維維安換話題，找出霍根給的藥水，說：“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他給愛德蒙，愛德蒙不接，他說：“我不喜歡喝人類的藥水。”

維維安心想規矩是真多啊，他說：“行，那就我試一下，也不至于死吧？”他開玩笑的，反正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是幾周前，愛德蒙說：“你死了就死了，大不了我回去。”維維安：“……”

他們找了水池旁邊，有大樹的地方，在樹底下開藥水瓶，一打開，空中跳着大大的幾個單詞，拼出來是“心想事成”，維維安說：“但願能夠心想事成。”他一仰頭，就喝，愛德蒙很無所謂地看着他喝下去，藥水瓶掉在地上，維維安捂住了臉。

眼睛有很強烈的不适感，很不舒服，視線變得模糊，腦袋也暈暈的，他看着雲在打轉，向後打轉，愛德蒙接住了他，卻愣了下，看着他的臉驚訝道：“你……”

維維安說：“怎麽了，愛德蒙？”

愛德蒙說：“你最好離我遠點，我現在有點不舒服。”

維維安說：“什麽，毀容藥水嗎？”他到水池旁一看，水池中倒映着是他的臉，浮動着，一只是金色的，而另一只眼睛像極了天空。他再次捂住了眼睛，感覺看到的是兩個世界，奇妙的感覺交錯在一起，臉并沒有發生別的變化，只是眼睛變了。他說：“我……”

“閉嘴，不要跟我說話！”愛德蒙生氣了，打了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