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眼睛變了

眼睛變了

很感謝愛德蒙沒把維維安打死。但他是真的很讨厭維維安的這副樣子，叫維維安不要接近他。維維安說：“什麽，魔族又有什麽讨厭的啊？是不喜歡這個異色瞳嗎？”他很生氣，他第一次被愛德蒙打是害怕，第二次則是生氣，他聽了這麽久愛德蒙有關人類的種種發言，又感到他生氣的莫名其妙，維維安不知哪來的勇氣，跟他生氣。愛德蒙說：“你是傑拉爾德嗎？”他在發抖，輕微地發着抖，聲音卻還是如平時一般平靜。

見維維安沒有回答，他強硬地說：“快點。”

維維安很煩，他很讨厭愛德蒙把他跟傑拉爾德混為一談，首先他不認識這個人，其次他不希望做任何人的替代品，最後，他還……

“你就不能忘了千百年前的事嗎？”

維維安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愛德蒙拿出了劍，真的把維維安當成敵人看待，維維安錯愕地看他。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呀？”亞莉克希亞一直在找愛德蒙和維維安，一個是她的保镖，一個是她的同學，她當然要管。好不容易從教學樓跑到水池這裏，就看見一個對着另一個刀劍相向，她心急如焚，一路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

維維安說：“我們連朋友都不算？要說打就打嗎？”

亞莉克希亞擋在維維安面前，對着愛德蒙的劍，勇敢地迎上去。

愛德蒙說：“協議結束，亞莉克希亞·斯圖爾物。”

亞莉克希亞說：“我們是朋友，這跟保镖不保镖沒有關系！我不管你們在搞什麽，不能傷害彼此，有話好好說。”

維維安說：“不要管這個啊，亞莉克希亞，既然他沒把我當朋友……等等，你沒發現我眼睛變了嗎？”

亞莉克希亞說：“是啊，可是維維安還是維維安。”

維維安說：“對，我還是我。”

愛德蒙放下了劍。

維維安說：“我是維維安·弗萊克，不是你說的那個人，過了多久都不是，我只是我自己。”

愛德蒙說：“那就晚上說吧。”

等護衛亞莉克希亞的工作完成，他們在戶外見面，隔了兩米的距離，黑漆漆的誰也看不清誰，愛德蒙不會在未知的黑暗裏害怕，卻為維維安的瞳色感到害怕。維維安撇撇嘴，覺得愛德蒙可笑極了。

愛德蒙說：“傑拉爾德……”

維維安很煩，說：“不要再提他。”

愛德蒙接着說下去，說：“他是人魔混血，所以是異色瞳，看起來很像怪物，沒有人的眼睛跟他一樣。我說他的眼睛很好看。因為我也沒見過那樣的眼睛。”

維維安說：“你這一下午的樣子可不像很喜歡啊。”

愛德蒙說：“因為很像傑拉爾德，我很讨厭他。”

維維安說：“那怎麽辦，我去找波普申請維修？”

愛德蒙說：“你覺得霍根對你沒有懷疑嗎？”

維維安說：“你是說，他覺得我是傑拉爾德的……轉世之類的？”

愛德蒙說：“你還要去找他嗎？波普家族一向喜歡研究靈魂。”

維維安說：“那他肯定是特意等我來呗，他那兒會有解藥吧？我不能去拿也不能一直這樣。”

愛德蒙說：“你打算怎麽辦？”

維維安說：“我要研究出能僞裝瞳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