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第62章
先是一段直播的錄屏。
雪女局。
人類視角, 其游戲ID“飛龍在天”……也就是昨天中午咯？
彼時燕莊感冒狀态不大好，不想讓沖榜的角色掉分，突發奇想嘗試玩雪女, 多練一手嘛！
視頻播放中……
畫外音是聽着蠻性感的氣泡音：“又是這個屠夫。
“看起來是剛玩的雪女, 前兩回技能都放不準。
“被我遛得跟狗……什麽鬼一樣。
“欸，我藏得這麽好，他咋發現的？”
他的雙排問：“是不是進入怨氣範圍了？”
“飛龍在天”回：“沒的。離得還挺遠。
“我去，他直接過來了, 沒到洞察範圍吧？
“我靜步跟他繞一下……
“沒帶‘洞察’的嗎？屠夫牛啊，開天眼了？”
最後一句應該是彈幕說了什麽，他一邊用開玩笑的口吻回複着, 一邊跟發現了他的雪女繞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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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騙紅光。
拍板被抽刀！
“飛龍在天”一聲“我tui”：“這也能抽刀的嗎，不是吧不是吧？
“這雪女，怎麽突然牛逼起來了？
“SH新屠夫？哦——
“四殺過CY人隊？啧, 牛逼牛逼！”
錄屏是好幾段拼接出來的，下一段是另一局雪女——
“飛龍在天”開局喜歡躲貓貓，又茍在他認為不會被監管發現的某犄角旮旯。
不料, 雪女還是很快找到他。
“飛龍在天”腔調奇怪：“喲，這就是號稱SH‘金光’的眼神？
“直線找人？
“我等凡人大概理解不了這是什麽樣的游戲意識。
“恭喜SH，招到個天降紫微星。”
再是又一局, “飛龍在天”跟他隊友察覺到監管者是雪女，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
“啧, 一中午都幾局雪女了, 打到吐。”
“是他嗎？”
“應該是，一樣的皮膚跟挂件。”
“黑屏打吧？”
“OK~”
“飛龍在天”跟他直播間的人解釋：“我是怕了雪女, 先關一下游戲畫面。
“兄弟們就聽個聲吧！
“我去，咋又是我撞鬼？
“看到我的ID打針對是吧？
“來來來, 看誰博弈更厲害。”
燕莊默。
昨天打一中午的雪女，完全沒注意到“飛龍在天”這個人，甚至不知道對方是龍岩。
得承認開始兩三局，由于對技能範圍不太熟，以及對扔雪球的時機、角度沒把握太好，被人連續三跑了幾局。
也無所謂。
想練好一個角色，自然沒那麽容易，他願意損失一點排位積分。
或許是雪女與他适配性不錯。
也沒輸太多，很快能做到保平，有幾場甚至好運氣拿到三殺、四殺。
為什麽說好運氣？
比如錄屏第一段，他純粹是往那個方向碰一碰運氣，看能不能撞到人。
他确實沒帶“洞察”，對方一開始也不在“怨氣”範圍。
可人類一旦走動起來……
他判斷着“風”向推測可能人在哪個地方，畢竟是在SH最擅長的玫瑰街，打得太趁手了。
幾分運氣+幾分判斷。
等雪女拉近一定範圍，人類也沒強位移拉點，“怨氣”波動，很容易“定位”到對方的存在。
到視頻裏的第二局則不算碰運氣。
對方以為萬無一失的藏身點，是隐少跟搜搜老愛蹲的角落。
反正附近肯定刷一個人，他打隊友打順手了，習慣先往那裏排點。
再到第三段龍岩跟他雙排黑屏的視頻……
不對，他沒印象啊？
看到貼子回複，應該是他直播間水友，或SH粉絲，不客氣指責挂人的樓主，黑屏龍岩遇到的是絕活雪女洛書，結果也剪到一塊兒，太誤導人了。
畢竟，哪怕說是好運，接二連三每每找到同一個人，任誰看了，也不會相信是碰巧。
自然而然，讓人以為是屠夫在……窺屏。
第二個“理性分析”的貼子，是龍岩排位完了跟他雙排，回放雪女局的錄屏。
兩人評點着雪女的表現，話裏話外，“誇贊”屠夫“進步神速”，排點也牛逼了巴拉巴拉。
語氣蠻真誠的。
SH粉覺得陰陽怪氣，龍岩粉絲表示做賊心虛才會想多。
第三個擺渡人貼，點開又是龍岩在說：“糟心，一中午被雪女來來回回吃分，一局還老長的拖時間，直接Ban了！
“咿呀，是擺渡人，高端局現在還有玩擺渡人的？
“又是那家夥？這是什麽樣緣分！
“好棒棒哦，玩這麽多角色。”
便是一段擺渡人在國際高中超市後街起飛打了人類一個落地刀，沒會心一擊。
倆人類在合修，差一點點推開了1號機。
龍岩被隊友搶窗戶，擺渡人解擦，緊接着打出第二刀。
這人被秒殺。
對方情緒很……亢奮？
“牛牛牛！”
他甚至拍起巴掌：“這擺渡人會瞬移是吧？”
彈幕可能又有人在說什麽。
龍岩回：“超市後門起飛的？從沒聽說那裏能目視到一號機！
“這垂絲茉莉有點東西啊？
“絕活伯爵？我還以為是S1擺渡人。
“不對，S1擺渡人也沒他牛。
“我輸不起？哪裏哪裏，無限紫微星在世，我甘拜下風，佩服佩服！”
燕莊：“……”
他算弄明白庭哥為什麽跟這人搞得不太痛快。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懷疑他開挂也好，窺屏也罷，要是大大方方質疑出來，他也覺得沒什麽。
榜前屠夫在成名前，尤其某些絕活玩家，哪個沒被懷疑過開挂/窺屏？
再草草掃了一眼第四個“石錘”貼。
六階“菙絲茉莉”玩的也是伯爵，移速一眼看快得不太正常。
大抵是開挂。
他的小號是“瑪格麗特王妃”，可不是這個“菙絲茉莉”。
龍岩粉大概是約好的，幾個貼子前後腳發的；
那會兒正輪到SH跟Gd對局。
DIL粉絲包括SH戰隊粉都在各平臺直播間蹲守。
讨論比賽也有專用樓。
于是，貼子挂出，SH粉沒第一時間察覺。
龍岩粉，或許也有NF粉，一下午把貼子刷成Hot——
「SH咋還不解散？跟龍總幹上是吧？真是陰魂不散！」
「垃圾戰隊垃圾屠夫，絕配！」
「DIL堕落了，這種人也能打職業？」
「垃圾無馬！」
「龍總實慘，之前被某戰隊吸血，現在又被對方新人欺壓。」
「哎，人善被人欺，龍總被針對得好慘。」
「畢竟是SH屠夫，看不慣龍總。」
「新人讨好婷婷是吧，搞我們龍總。」
「可笑，某些人沒有家，所以才成天蹲龍總直播間？」
「龍總一中午被吃了許多分，排名掉出30開外了QUQ」
「NF對選手排位名次要求有多高，衆所周知，有人真是……損人不利己。」
「什麽損人不利己啊？看戰績，多少個三殺四殺，啧啧，不愧是天降紫微星！」
「SH在跟Gd比賽，祝他們人隊永遠被四殺，無馬屠夫永遠被四跑。」
「我已經轉到WB艾特DIL官博了，集美們我幹得對嗎？」
「擺渡人真牛逼哈哈，垂絲茉莉不拿個FMVP對不起他這麽牛的技術！」
「屁的FMVP，SH那邊肯定看到貼子，沒看到都不讓上場了嗎？」
「呃。無馬屠夫上場了，笑看他被四跑！」
「喲，擺渡人？他那麽牛逼，我等着看怎麽四殺！」
引來不少不看比賽的路人玩家——
「雪女看不出來開沒開挂，排點很準就是。」
「可能确實窺屏了？」
「對方屠夫好像也開着直播吧？這麽敢？」
「不過擺渡人那個确實離譜。」
「哎？這個菙絲茉莉确定沒挂錯人？」
「好新鮮一口瓜，掐起來掐起來！」
「SH粉在看比賽吧，沒反應過來……嘿，我幫忙@一下。」
「那個，非任何戰隊粉。我也看過SH幾場比賽……雖然不清楚原理，不過垂絲茉莉排點确實有一手，龍岩粉多看幾場SH比賽吧。」
最後一個路人被龍岩粉圍攻——晏陝霆
「誰有興趣看SH的比賽？」
「你告訴我，沒洞察沒插眼不是怨氣範圍，怎麽能精準找到人類？」
「擺渡人那個飛，你教教我呗？」
「笑死，老遠聞到閃粉的味，跟那啥一樣明顯，別裝路人了！」
真路人被搞得火了，跟這些粉絲怼起來，把貼子炒得更熱。
直到……
燕莊拿下四殺。
大批SH粉也沖到挂人貼，跟龍岩粉撕起來。
「龍某某你秀無知的樣子真可笑。」
「某人背刺不過瘾，現在明刺了是吧？」
「就這？空口鑒挂？」
「這個石錘确定不是來搞笑的？」
「@龍岩@龍岩粉，你們快快去沖官方，畢竟茉莉莉靠你們說的“開挂”拿下的四殺哦！」
「龍岩戲太多了吧？走就走了，真當SH人天天沒事蹲在他直播間？」
「看SH官博發的日常，T神他們忙得要死，哪有功夫關注已經走的人？」
「好家夥，我直接一個好家夥！趁着SH比賽，沒工夫看論壇搞事是吧？」
「龍某人粉別成天碰瓷閃人好不？真當自個兒是被霸淩打壓的小白花？也不問問清楚龍某人當初為什麽被摁飲水機！」
「雖然沒證據，龍岩在SH就跟NF之前的教練有私聯吧？冬季賽季後賽SH人隊那麽拉胯，龍岩起碼負一半責任。」
燕莊退出挂人貼。
沒啥意思。
到底龍岩本人也沒直接提“開挂”、“窺屏”的字眼，全是他粉絲在沖。
這種事，你說當一回事吧，未免太給對方臉了；
可說一笑了之……
特喵的真是膈應！
好在SH粉組織的反挂、澄清貼很給力。
加之擺渡人那一場四殺——實則，昨天敢在比賽拿出擺渡人，中午打的幾局四殺也是關鍵，手感熱——吃瓜樂子人也表示喜聞樂見，先前被龍岩粉誤傷的路人非常好精力的，将擺渡人天秀見風使舵的剪輯，挨個艾特跟他/她對噴半個下午的那些ID。
燕莊不由得盤算。
晚上直播給水友們發一波福利吧，也不用明說緣由，當慶祝一下他感冒好了。
打算關掉論壇，瞥到龍岩所謂道歉貼，想了想，也點開掃一眼……
還是對方直播錄屏，昨晚的。
不知是哪方人士搬運的。
“嗯，趁着排位前這點空我先說一下中午直播的事。”
“我沒看過垂柳茉莉比賽，你們也知道，這兩個月事很多，不怎麽關注別的戰隊。”
“對新人确實不熟悉，就很驚訝，有人不帶洞察排點還那麽準……是我沒見識。”
“抱歉抱歉，口誤，是垂絲茉莉、垂絲茉莉。”
“剛看了一下擺渡人四殺Gd的回放……我跟解說的想法一樣，以為超市後面沒法飛的。”
“哈哈，是我坐井觀天了，以後沒石錘就不亂發表看法。”
“畢竟有人天賦就是高，啥角色拿到手玩玩就會，沒必要大驚小怪。”
“道歉啊，粉絲太關心我了，搞出一點誤會……責任在我。”
“我加他好友了……對，垂絲茉莉，不過他現在還沒同意，估摸SH贏了Gd晚上有慶祝。沒空看手機吧？”
“等他通過好友，我會好好跟他解釋的。”
“這件事到此為止，大家別耿耿于懷，為我打抱不平。晚上我好好打，把中午被吃的分争回來。”
視頻帶着直播時的彈幕，一堆粉絲“抱抱”、“安慰”啥的。
部分看似客觀的評論，諸如：
「我說龍總是笨蛋美人還不承認。小笨蛋！」
「立場不同，不是龍總的錯啦。」
「唉，以後離SH人遠點吧，每次沾到都沒啥好事。」
「救命，到時閃人閃粉有的說你了。」
「擺渡人就當沒開挂，雪女那個直線找人還是說不通……」
「龍總說到此為止那就到此為止，集美們別糾結了，難得糊塗吧！」
「說起來也是同事，鬧得太僵對龍總也不好。」
「憋屈。」
「粉絲們別說了，息事寧人，唉。」
燕莊懶得再看。
退出App。
然後發現扣扣确實有一條好友申請……是龍岩？
不自覺皺眉。
“起床了？”
聶照庭悄聲開門，約莫是怕打擾休息中的人，看到對方皺眉，不由得關心：“不舒服就再躺一躺。”
燕莊看到室友，不太爽快的心情一下消散，沖對方笑：“躺久了腰疼。”
“感覺怎麽樣？”
“好多啦。你聽我聲音，不那麽啞了是吧？”
“嗯。”聶照庭打開一個飯盒，“阿姨炖了冰糖雪梨，嘗一嘗？”
燕莊眼睛一亮：“正好渴了！”
一時忘卻煩惱開心地吃。
聶照庭坐在一旁，安靜地看着他。
等燕莊吞下最後一口雪梨，用勺子舀水喝時，他才出聲：“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嗎？”
“哎？”
“剛剛看你有點不耐煩。”
燕莊有一秒走神：他不是見到庭哥就一直在笑，有表現不耐煩嗎？
很快反應過來。
掏出手機，給對方看了下好友申請，苦惱：“我要加他嗎？”
聶照庭恍悟，語氣淡淡：“随你，想加就加，不想也不用搭理。”
燕莊問：“庭哥你知道啦？”
對方颔首：“看到貼子了……龍岩對整個SH有意見，故意讓粉絲帶的節奏。”
“诶？确定？”
從不在背後道人是非的青年，神态平靜：“也不是第一回了。總歸不影響比賽，網上輿論有經理在管，我們好好打比賽就行，不用分心。”
燕莊就實在好奇：“他之前在咱戰隊受過什麽委屈？”
聶照庭沉默，看着有幾分猶豫。
終究說了大概實情——
龍岩在加入SH前，粉絲就挺多的，他長得好，屬于年輕女孩喜歡的花美男型。
對方直播以來便經歷一些波折，比如被人吸血炒CP啊，被哥們背刺啊，被人惡意碰瓷啊等等，虐了一波又一波粉，粉絲很心疼他，也越發忠實。
後來，龍岩來到SH戰隊，他技術上沒問題，見人三分笑，看起來挺不錯的一個人，在SH也算如魚得水。
不料被經理碰到幾回，對方跟年輕女孩去酒店。
不知道是嫖/娼，或者別的什麽，男媽媽就思慮過度，怕萬一搞出什麽事、不好收場，影響個人也影響整個戰隊。
找龍岩談話，就提醒對方愛惜羽毛。
龍岩無辜，表示只是跟多年的老朋友見面，他跟這些姑娘很純潔的，不過是出于紳士風度，送對方回住的酒店。
經理也沒捉奸在床，且，說到底是選手個人私生活，插手太過也不适合，便只做提醒。
直到有一天……
聶照庭接到一個姑娘電話說要自殺。
一開始很茫然。
對方說話颠三倒四的，一會兒說是他老粉，在他直播間刷過不少禮物，一會兒怪他，是因為他才認識現在的男朋友，結果男朋友抛棄了他……巴拉巴拉的。
終于弄清楚，女孩是龍岩的女友。
龍岩當時去總部參加一個活動，打電話沒人接。
那姑娘要死要活的，口口聲聲要跳河，聶照庭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跟經理一起真在一座橋上找到女孩。
為防萬一，也報了警。
後來龍岩過來了，确定女孩是他剛談的女朋友。
……
“事情有點惡劣，再加上當時龍岩接連幾場發揮不穩，便讓他好好調整一段時間，再打比賽。”
燕莊恍然大悟，轉而道：“這麽大的事，居然沒被人扒出來？我看龍岩粉絲對他維護得很，把他當成白蓮花本花了。”
聶照庭回：“他女朋友的閨蜜想開貼子挂他，被他女朋友阻止了。”
“哎？”
說，要跳河自殺的女孩知道龍岩一段時間沒上比賽，跑來基地，找教練、經理說情。
指責他們小題大做，男女朋友吵個架，至于到禁賽的程度嗎？
燕莊默了，半晌才問：“這都沒分手啊？”
聶照庭點頭：“現在還在談。”
“行叭……”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燕莊轉而問：“所以龍岩當時真被禁賽了？”
聶照庭搖着頭：“教練只是覺得，他當時的狀态，不适合上場。”
燕莊想到剛剛回帖裏，某些SH老粉透露的口風，很八卦地問：“因為他私聯NF教練？”
聶照庭淡聲道：“當時不知道。”
“他……打假賽了？”
聶照庭搖頭：“沒證據，不能亂說。”
好吧！
燕莊嘆了口氣：“也真是厲害。這都不翻車。”
有點糾結：“這好友我是加呢還是不加？不加回頭肯定被說我擺譜吧？”
聶照庭表示：“不用太在意。經理那頭有溝通，龍岩也不敢亂說……這回他粉絲搞出這些事，估計他是真誤會你開挂、窺屏了。”
燕莊笑：“他算不算有把柄在經理手上？”
聶照庭回：“沒必要，總歸他已經不在戰隊了。”
“也是……反正他女朋友的事就算爆出來，腦殘粉大概也只會心疼哥哥吧？”
聶照庭失笑，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摸了摸某人的額頭，确定沒在發熱，神态隐約放松，道：“晚上再吃一頓藥。”
燕莊被轉移了注意力，鼓起臉頰：“可以睡覺前吃嘛？那藥吃得人好犯困……”
“再休息一晚便是。”
“不了不了，我要沖榜！”
關于燕莊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被迫主演這一場吃瓜大戲勉強告一段落。
不過，他最終通過龍岩的好友申請。
反正這個號加的亂七八糟、不認識的人也不多這麽一個。
「龍岩：終于加到你好友了！松了一口氣，我還擔心你不想搭理我。」
「我：^_^」
「龍岩：就想說，對不住啦……粉絲們也是關心則亂，嗐！」
「我：沒關系。/微笑.jpg」
「龍岩：……」
「龍岩：我後來補了你比賽的視頻，你不帶洞察精準找人真厲害啊！」
「我：運氣好。^_^」
「龍岩：哈哈，下一場輪到咱們NF對戰你們SH，期待與你交手。」
「我：嗯，期待。/微笑.jpg」
「龍岩：好久沒跟庭哥，還有大家好好聚聚，大家都好吧？」
「我：稍等。」
「我：我把你的問候轉到SH群裏，等他們忙完了，或許會約你？/微笑.jpg」
「龍岩：……」
「龍岩：嗯，那就謝謝了？」
「我：不客氣喲~^_^」
「龍岩：馬上排位了，回聊啊！」
「我：/微笑.jpg」
等到跟NF對戰的當天，兩人也沒再“回聊”過。
按照原先的安排，這一場本來是阿凱擔綱主屠的。
現在計劃改變，阿凱的手傷容易爆雷，就幹脆好好養起來，主屠重擔交到燕莊肩上。
當然，也不是說阿凱離隊，在醫生的指導下，他正常能訓練就訓練，比賽也跟着一起到會場，位置颠倒，他暫且作為替補，在燕莊狀态不好的時候再上場。
對戰NF當天，燕莊徹底康複。
狀态拉滿。
Bo1上半場阿姊幹淨利落拿到三殺；
下半場，人隊給力也來了個三跑。
Bo2，人隊先上。
輪到SH選圖，選的是讓雙方陣營都頭疼的地下古城。
由于牛郎織女聯動的難纏，NF屠不得不将第一個ban位給牛郎。
Tin毫無疑問搶到吟游詩人。
“好運”地開局撞鬼。
結果一遛遛五臺機。
上挂被救，人類壓機的壓機、貼門的貼門。
最終達成四跑！
NF想扳回劣勢，唯有下半場也四跑SH屠夫掙個平局。
燕莊坐上監管席，有些許的遲疑，仰頭看向教練：“确定玩它嘛？萬一我真被四跑……”
流唱笑：“你不一向自信得很嗎？”
燕莊摸摸鼻尖：“畢竟，這個角色是我第一次拿出來打比賽，到底能不能打出收益，也不好說。”
是前世今生的第一次。
流唱安撫：“地下古城連阿姊都不算好打，只有這個……只要打出訓練賽的效果，相當于我們有多了張牌。以後遇到地下古城，萬一人類沒拿到優勢，你可以拿它争分。”
“反正我們優勢大，大不了被四跑，Bo3再扳回。”
燕莊不再猶豫。
其實也不是他不自信，只是，不想葬送隊友努力争取來的優勢。
何況……
對面有讨厭的家夥，一場也不想輸給對方。
流唱激将：“那你要好好打了，拿個四殺不就打……咳，臉了，想想不爽嗎？”
燕莊被逗樂。
知道教練在開玩笑。
其實是想拿NF人隊練兵，對面實力跟CY旗鼓相當的，如果新角色真打出了效果，季後賽争冠的把握又大了一成。
為圓冠軍夢。
燕莊不懼挑戰，也不害怕一場兩場的失敗。
沉心靜氣。
鎖定監管者。
“……一目五先生？”
解說不約而同齊聲高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