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的青梅天下第一好

我的青梅天下第一好

遲負被報複的手段,就是在他上車前,被兜頭潑了一身水。

幸好他躲得快,沒潑在臉上,只不過身上濕了大半。

屈似氣得追上去說要報警,被遲負攔住了,“算了阿似,他可能覺得本來只是想普通搭讪,結果莫名其妙被人教育了一頓,覺得無語憋悶吧。”

屈似看着遲負往下滴水的指尖,“那也不能這樣啊,都淋濕了。”

遲負不在意地笑笑,屈似扯着他手臂,“那你快開車,去我家洗個澡吧,換身衣服,這麽冷的天濕着容易生病。”

“這可是你主動說讓我去你家的。”

“知道了,閉嘴!”

“好。”

**

屈似去屈厝房間找了一套幹淨的新衣服,敲敲浴室的門,“我把衣服放外面了,你記得換上。”

出了屈厝房間,屈似打了個噴嚏,于是去沖了杯感冒靈預防一下。

想着想着,還是給遲負也沖了一杯。

算是補償吧,畢竟也是因為她。

屈似拿了條披肩穿在身上,手裏握着杯子暖手,思緒如潮。

“阿似。”

聽到遲負喊她,屈似轉過頭。

遲負站在門口,只穿了褲子,沒穿上衣。

裸露在外的肌肉虬結精壯,肩膀線條寬闊,又在腰腹處收窄,腰背精悍緊實,未見絲毫贅餘。有水珠從微濕的發梢滾落至胸腹,讓人看了莫名有些血脈偾張。

“你!你幹嘛!”

屈似瞪大眼,本來想挪開視線,但覺得多看兩眼又沒什麽,所以就罵他。

遲負笑,朝屈似走去,“你哥的褲子除了短點大小還行,但是衣服有點緊了,有沒有大一點的。”

屈似有些不解,“不會吧,你和厝厝哥哥差不了多少吧,他184,你現在多高?”

遲負走到屈似面前,“189公分。”

屈似撇嘴,“行吧,那我再給你找件新的,你裹條毯子,沙發上有,感冒了我可不管你。”

說着準備去屈厝房間。

然後就被遲負抱了起來。

“你這麽狠心嗎?阿似,我是故意的你看不出來嗎?”

……

遲負頂着熱氣騰騰的巴掌乖乖坐在沙發上等衣服。

屈似白了他一眼。

不解風情的阿似,遲負有些憋悶地想着。

**

遲負媽媽聯系不上他,于是打給雲饒霜,但雲饒霜也不清楚,說可以問一下屈似,她應該知道。

遲負媽媽皺眉,喃喃:“屈似?怎麽又跟她混在一起了?陰魂不散!”

于是遲負看着站在自己家門口的人,聲音并無什麽起伏,冷冷淡淡地問:“你來幹什麽?”

遲負媽媽開口就問:“你是不是又和屈似那個丫頭在一塊兒?”

遲負開門的手一頓,“關你什麽事?”

遲負媽媽皺眉,伸手去扯遲負的手臂,“遲負!媽媽當初怎麽跟你說的你難道忘記了?我是不是說讓你不要再跟她們家來往了?”

“但我不想。”

“媽媽說的不會錯的,你看看她們,一個才離婚幾年啊,現在就二婚了,對方兒子那麽大,她能不是圖對方的錢?”

“還有屈似,高考連一本都考不上,還複讀了一年,現在還學什麽畫畫,那能有前途嗎?”

“媽,你能不能不對阿似抱有偏見?還有,潘阿姨結婚是人家的事,你為什麽要妄加揣測?”

“她敢做我還不能說了?誰不知道她新老公那麽有錢,你敢說她不是為了錢?”

“我覺得這件事情我沒必要知道,也沒有資格知道。媽,你會不會管得太寬了?”

“我管得寬?我是為了你,我早說了讓你離屈似遠點離她遠點,你以前不聽我還能把你帶在身邊。現在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把我話當耳旁風了是嗎?”

“帶在身邊?你是指一周基本上回不了家,就算回家見的面說的話一個手指頭都數得出來?是指天天除了外賣就是飯館,根本沒有在餐桌上看到你的機會?是指你白天上班,說出去見客戶其實是去見你自己的二婚老公和女兒?”

“你、你怎麽知道?”

“這有什麽關系嗎?”

“我那是害怕你心裏不平衡,你妹妹還小,她不知道你的存在。”

“所以我說了,我不打擾你們的生活,也請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更不要去打擾阿似。”

“你說什麽?你居然為了她警告我?你這是對媽媽說話的态度嗎?”

“夠了媽!不要這麽說阿似。”

“啪——”

遲負媽媽擡手就給了他一耳光,下手很重,遲負臉上發麻。

“你這個不孝子!”

“我就知道屈似不是個省油的燈!”

“纏着你玩,纏得你都沒心思上輔導班,現在還纏得你對自己媽媽出言不遜!”

“我就知道她是個狐媚子,曉得勾人!”

“當年丢她沒丢掉,反被那小夫妻找回來的時候,我就應該知道她會陰魂不散地纏着你,就應該帶着你搬家!”

**

屈似聽到有人敲門。

打開門,遲負站在門口。

“你怎麽來了?”屈似問了一句,轉身就走,結果發現對方只站在門口不進來。

疑惑地回頭看他。

遲負的肩頭落了雪,整個人看起來十分陰郁。

屈似看到了遲負臉上未消的紅印,湊上前去看,“你被人打了?怎麽回事?”

遲負沉默着看她,屈似有些着急,扯着遲負的袖子把人往屋裏拉,關上了門拉着他往沙發上坐。

“你怎麽了一直不說話,你倒是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啊?”

剛坐到沙發上,屈似就被抱着壓倒了。

“你!”

但遲負只是半跪着抱她,沒有別的動作。

遲負的額頭貼着她的鎖骨,傳來的溫度滾燙。

“遲負,你擡起頭,你發燒了知道嗎?”

屈似說着就去推他,但身上的人紋絲不動。

“對不起,阿似,對不起……”

聽到遲負的喃喃自語,屈似有些疑惑,掙紮着撐起身子,去摸他的臉。

“我不該跟你吵架的,不該不信你,不該沖你說那些的,對不起……”

屈似聽到了遲負的哭腔,她有些震驚,覺得很不對勁,就要去掰遲負的臉。

遲負擡起頭,一邊流着淚一邊仰頭親她。

屈似頓住了。

她不知道遲負怎麽了,但她能感覺到他的心情。

傷心、愧疚、懊悔、怨恨。

遲負整個人都很燙,包括手,包括唇。

“遲、遲負,你先放開我,你生病了,先吃藥好嗎?”

屈似含糊不清地說着,遲負單手托着她的臉,加深了親吻。

“我要聽你叫我遲遲哥哥。”

屈似的腰被對方攬住不放,整個人從沙發上跌落,幾乎陷入他的懷中。

“等、等一下,遲……遲遲哥哥。”

遲負微微退開,看着眼尾紅豔的屈似,笑起來:“阿似,我很想你,我一直想你。”

“我喜歡你,一直喜歡你。”

屈似在思緒混亂中找到了遲負的手,牽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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