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今晚不回家
今晚不回家
“可你也不是惡魔啊，我覺得你一點兒也不像惡魔。”許甜婧望着左刻，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
“是嗎”左刻捏住許甜婧的下巴，笑容邪惡，道， “那你覺得惡魔是什麽樣子的”
許甜婧: “……”
漆黑的夜幕中，左刻頭上火紅的惡魔尖角發卡，散發着幽幽的金色光芒，猙獰恐怖，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就在這一瞬間，許甜婧覺得左刻看起來真的有點兒像惡魔，心裏莫名其妙地有點兒發憷。
“走吧，小天使，”左刻松開許甜婧的下巴，低頭看了看手表，道， “晚上十點多了，我們現在去停車場吧!我開車送你回家。”
許甜婧讷讷道: “好的，謝謝哥哥。”
于是，許甜婧和左刻一起前往停車場，左刻開車朝倚梅小區駛去。
半路上，越野車路過許甜婧曾經讀過的小學錦城小學。
小學的校門重新裝修過了，顯得巍峨氣派，一道美麗的彩虹石橋，橫跨在大鐵門的上空。
“诶，哥哥，你看，那是我的母校!”許甜婧有點兒激動，用小手指着錦城小學的大門道， “你停車好不好我想去看看我以前讀過的小學，我很多年沒有回過我的小學了。”
左刻啞然失笑，道: “好。”
說完，他将越野車停在路旁，跟許甜婧一起下車。
許甜婧懷着複雜的心情，走到自己曾經的小學門口，透過高高的大鐵門，朝裏面的操場望去。
那是一片紅色的塑膠操場，寬闊平坦，濃郁的夜色下，整個操場仿佛汪洋大海，散發着一種說不出的時光，氣息，古老，孤寂。
Advertisement
不知道為什麽，就在這一剎那間，許甜婧覺得仿佛時光倒流，自己忽然回到了小學時代，變成了當年那個紮着麻花辮的小蘿莉，穿着紅白校服，胸前還戴着紅領巾。
進去看看，去當年的教室裏看看……
許甜婧的心底，好像有個聲音，不停地在提醒她，讓她去看看她的過去，看看她曾經的回憶。
她猶豫了一下，看向大鐵門旁邊的門衛亭。
此時此刻，門衛亭裏沒有人，門衛大概上廁所去了。
桌子上，一臺迷你電視機閃着光，正在播放節目。
門衛竟然不在
許甜婧又驚又喜，下意識地轉過頭，對身旁的左刻道: “哥哥，現在門衛不在，我們翻鐵門進去玩玩吧!”
左刻哭笑不得，道: “大晚上的，你去學校裏玩兒什麽學校門口可能有監控，你翻鐵門的情景會被錄下來的。”
“沒事啦，我就是想去看看我以前的教室，我又不去學校裏偷東西。”許甜婧吐了吐小舌頭。
左刻想了想，道: “好吧!”
話音一落，左刻上下打量眼前的大鐵門，又看向許甜婧身上的格子背帶裙，笑道: “這鐵門很高，鐵門頂上還有防爬尖刺，你翻得過嗎”
許甜婧望着高高的大鐵門，胸有成竹道: “沒問題!這門上有很多镂空花紋，我踩着花紋就翻過去了!”
左刻覺得很好笑，道: “那好，我先翻過去，我在門那邊接你。”
說完，他就抓住大鐵門的鐵欄，踩在镂空花紋上，開始快速翻越大鐵門。
他的身手敏捷，眨眼間就翻過防爬尖刺，輕盈地跳下鐵門。
“來，甜婧，動作快點，不然門衛就回來了!”左刻隔着大鐵門，看着許甜婧笑。
“好，我馬上就翻過來。”許甜婧一邊說，一邊匆匆忙忙地開始翻越大鐵門。
由于過于緊張，擔心門衛忽然回門衛室，所以她翻越時，全身微微發抖。
不過還好，她很快就順利地翻過鐵門，跳到地上。
剎那間，清涼的夜風從她耳畔呼嘯而過，吹起她臉頰邊的發絲，也吹起她的褐色格子裙擺。
她笑眯眯地用小手按住裙擺，對左刻道: “哥哥，我們進去吧!去找六年級三班!”
“好。”左刻微微一笑，跟許甜婧一起走向教學樓。
教學樓的樓梯口沒有鐵門，兩人很順利地上了三樓，來到許甜婧當年的教室，六年級三班的教室門口。
可是，教室門鎖了，許甜婧和左刻進不去。
許甜婧站在走廊裏，望着牆壁上兩米多高的窗戶，調皮地拽了拽左刻的衣擺，道: “哥哥，我們翻窗戶進教室吧”
左刻哭笑不得，知道許甜婧今天是非要進教室不可了，于是笑道: “好，我抱你上去，你先翻進教室裏，然後給我遞一把椅子。”
“嗯嗯，好的。”許甜婧興致勃勃，撸起襯衣的袖子，張開雙臂要左刻抱她。
左刻一把将許甜婧抱起來，用力往窗臺上送去。
然而，窗臺太高了，許甜婧根本沒辦法爬上去。
左刻沉吟片刻，道: “這樣吧，你騎在我肩膀上，我把你送上去。”
“……”許甜婧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笑起來，道， “你是說，讓我像小孩子一樣，騎馬馬肩嗎”
所謂“騎馬馬肩”，就是小孩子将兩腿分開，騎坐在大人的肩上，由于這樣的造型比較像騎馬，所以大家就稱呼這樣的行為為“騎馬馬肩”。
在錦市裏，節假日期間，家長會帶着孩子出門游玩。
然而，旅游景點往往人滿為患，摩肩擦踵。
這時，為了保護孩子的安全，也為了讓孩子坐得高，看得遠，家長一般會讓孩子騎馬馬肩，而孩子一般都是坐在爸爸的肩膀上。
許甜婧曾經聽她的媽媽說過，她小時候騎過她爸爸的馬馬肩，去公園裏面看燈會。
不過，那時許甜婧只有兩歲，所以她完全不記得她騎馬馬肩的情形了。
現在，見左刻竟然提議讓自己騎馬馬肩，許甜婧頓時覺得非常好笑，笑得花枝亂顫。
左刻也覺得很有趣，道: “窗臺那麽高，你現在只有騎馬馬肩，才能爬上去，不然你怎麽上去”
許甜婧猶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說道: “可是，可是我很重啊……”
左刻掃了一眼許甜婧纖弱的小身板，啞然失笑，道: “你那麽瘦，能有多重來吧，騎在我肩上。”
說完，他就蹲下身子。
“可是我都這麽大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許甜婧害羞地說道， “騎在你肩膀上太奇怪了吧”
“沒事，你忘了那件‘父愛如山’的睡衣了嗎”左刻笑得有點兒壞，道， “我現在可以當你的臨時爸爸。”
許甜婧: “……”
許甜婧笑得不要不要的，道: “那好吧，那我騎在你肩膀上，你要把我扶穩啊，別讓我摔下來了!”
話音一落，她就小心翼翼地扶着左刻的大手，分開雙腿，騎坐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肩膀寬闊有力，見她坐穩了，他就慢慢地站起身來，将她整個人往窗臺送去。
窗戶是關着的，許甜婧用力拉開窗戶。
然而，不知為何，窗臺上擺放着一籃子仿真的櫻花花瓣。
就在許甜婧打開窗戶的一瞬間，夜風席卷而來，淺粉色的花瓣漫天飛舞，美麗輕盈，宛如一場紛紛揚揚的柔雪，如夢似幻。
許甜婧被眼前的一幕驚豔了，呆呆地看着漫天飛舞的花瓣。
夜色濃郁如墨，一小片一小片的花瓣，飛舞在許甜婧和左刻之間，仿佛在譜寫着一首浪漫的戀曲。
“哥哥，這些花瓣好美啊!”許甜婧無比感慨。
“是啊!”左刻笑着說道， “确實很美。”
許甜婧想了想，道: “我想起來了，現在是四月，每年的四月，錦城小學都要舉辦校園藝術節，這些花瓣，大概是那些小學生為藝術節的表演準備的。如果有女生要表演跳舞或者唱歌，就可以灑這些花瓣。”
左刻笑了一下，道: “原來是這樣，好了，你快點爬到窗臺上去，現在很晚了，我們進教室玩一會兒，然後我就送你回家。”
“嗯嗯，好的。”許甜婧說着，就騎坐在左刻的肩膀上，在他的推送下，踩着他的肩膀，爬進窗戶裏，跳到窗臺下方的課桌上。
緊接着，許甜婧舉起一把椅子，遞給左刻。
左刻踩着椅子，很順利地翻進窗戶裏。
教室沒有開燈，光線幽暗，只有皎潔的月光，從窗外灑落進來，在地上投下如水的光影。
為了避免被保安發現，許甜婧和左刻不打算開教室的燈，而是不約而同地來到靠近操場的窗戶邊，觀賞窗外的風景。
許甜婧望着鋪滿操場的白月光，忽然想起了張愛玲的一段很經典的話——
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
娶了紅玫瑰，久而久之，紅的變成了牆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床前明月光” ;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飯粘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想到這裏，許甜婧凝視着左刻，輕聲道: “哥哥，聽說每個男人心裏都有紅玫瑰和白玫瑰，你有你的紅玫瑰和白玫瑰嗎”
左刻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 “我心裏哪兒有什麽紅玫瑰和白玫瑰自從上次我喝了你的照片奶蓋後，我的胃裏和心裏就只有你一個人了，我當時就跟你說過，你忘了嗎”
“……”許甜婧愣了愣，嬌嗔道， “哥哥，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我的意思是，你有喜歡的女生嗎”
“喜歡的女生”左刻懶洋洋地說道， “沒有，我不打算高中談戀愛，打算大學的時候再找女朋友。”
聞言，許甜婧并不意外，左刻身為全年級學習成績第一的學霸，他選擇上大學後再找女朋友，完全就是為了高中時能好好學習，這樣的想法也很正常，很符合他的性格特點。
正當許甜婧想到這裏時，左刻将大手伸向窗臺上的花盆，随手摘了一朵栀子花，遞給許甜婧，道: “你有喜歡的人嗎”
許甜婧接過栀子花，低頭輕輕嗅了一下，心裏就好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半晌，才道: “你覺得呢”
左刻斜睨着許甜婧，道: “你喜歡林星河，對嗎”
許甜婧心裏又酸又澀，不明白左刻為什麽會覺得她喜歡林星河，于是嘆了口氣，道: “不是，不是他。”
說完，許甜婧将栀子花放在窗臺上，走到黑板前，拿起粉筆，随手畫了個哆啦A夢。
左刻看着黑板上的哆啦A夢，表情有些意外，道: “如果你不喜歡林星河，那你喜歡誰”
許甜婧想了想，粉唇邊揚起一抹略帶憂傷的笑意，道: “我喜歡哆啦A夢。”
左刻忍不住笑出聲來，道: “哆啦A夢是二次元的機器人，而且它只是一只貓而已，你竟然喜歡它”
“是呀，我很喜歡哆啦A夢。”許甜婧嫣然一笑。
你就是我的哆啦A夢，因為你一直都在保護我，陪伴我，就好像哆啦A夢保護和陪伴大雄一樣……
不過，許甜婧想歸這樣想，但她并沒有把這樣的話說出來。
見許甜婧竟然說她喜歡哆啦A夢，左刻以為她在開玩笑，以為她沒有喜歡的男生，所以他的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忽然湧起一絲淡淡的愉悅感。
他原本一直以為，許甜婧喜歡林星河，以為林星河在她心裏的地位，比自己更重要，哪知道，她根本就不喜歡林星河!
于是，左大少爺立馬得到心理安慰了，黑眸中閃過一抹笑意。
許甜婧站在講臺上，環顧教室裏一圈，感慨道: “這間教室好像沒什麽變化，只是以前的窗臺上沒有盆栽，現在的窗臺上多了盆栽而已，我已經不記得我坐的是哪個座位了。”
說到這裏，許甜婧忽然看到講臺上放着一個卡通印章，那大概是老師講完課後，忘記帶走的印章。
因此，她興高采烈地拿起印章，笑眯眯地對左刻道: “哥哥，你看，有印章耶!”
她一邊說，一邊跑到左刻的面前，牽起他的左手，不由分說地往他的手背上蓋了個章，壞笑道: “給你蓋個章，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左刻低頭一看，卻見他的手背上，印着一個鮮紅的kitty貓印章，頓時忍俊不禁，取過許甜婧手裏的印章，往她的右手手背上一按。
“那我也給你蓋個章，以後你也是我的人了。”左刻笑着說道。
許甜婧一愣，望着左刻英俊的臉龐，不知道怎麽回事，一顆心忽然狂跳起來。
夜色漸深，四周靜悄悄的，唯有風聲輕微，緩緩從窗外吹來，吹起乳白色的窗紗。
輕薄透明的窗紗，随風輕輕飛舞，在月光下，仿佛萦繞着淡淡的仙氣，令人心曠神怡。
許甜婧有點兒手足無措，猶豫片刻，低聲道: “哥哥，我們回去吧!今天能和你一起來我以前的教室裏看看，我真的很開心。”
左刻将卡通印章放回講臺上，道: “你不想在教室裏多呆一會兒嗎我還想跟你多呆一會兒。”
左刻的聲音磁性悅耳，在靜寂的夜裏，好似一顆小石子投入湖中，蕩起層層細碎的漣漪，徹底攪亂了許甜婧的心。
許甜婧心裏宛如小鹿亂撞，讷讷道: “哥哥，我也想跟你多呆一會兒，那我們就等會兒再回家吧!”
“好，”左刻微微一笑，掃視教室裏一圈，将教室中間的幾張課桌拼在一起，拼成一張大床的形狀，道， “我們躺在課桌上玩兒吧!我覺得站着太累了，躺着比較舒服。”
許甜婧: “……”
許甜婧一下子臉紅了，但現在光線太昏暗，左刻根本看不到她小臉上的紅暈，她猶豫了一下，小聲道: “那好吧，那我們就躺在課桌上玩兒吧!”
就這樣，許甜婧和左刻爬上課桌拼成的大床，躺在課桌上。
“來，甜婧，你把頭枕在我的手臂上，課桌太硬了。”左刻一邊說，一邊伸出結實的手臂，讓許甜婧的小腦袋枕在他的手臂上。
許甜婧受寵若驚，一顆心狂跳不止，仿佛掀起驚濤駭浪。
她恍恍惚惚地枕着左刻的手臂，呆呆地凝視着他。
然而，左刻完全把許甜婧當成了小孩子，他并沒有覺得他們倆這麽親密有什麽不對，反而笑着跟她聊起天來。
左刻到底說了些什麽，許甜婧并沒有太大的印象，她的心跳宛如擂鼓，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身邊身體灼熱的左刻吸引了。
他穿着單薄的白襯衣，黑色牛仔褲，額前的碎發落下來，微微遮住狹長的鳳眼。
他的眼睛深邃如夜，好似落入漫天星光，目光既溫柔又寵溺，仿若要讓人溺斃其中，再也無法自拔。
他的身上散發出清新的薄荷香氣，絲絲縷縷，帶着一絲纏綿的感覺，纏繞在她的鼻端，讓她情不自禁地意亂情迷。
就在這時，許甜婧的手機忽然響了。
她摸出手機一看，發現是許媽媽的電話，她從課桌上坐起身來，正想接電話，卻聽到左刻說: “甜婧，我們今晚不回家了，好嗎”
許甜婧渾身一顫，難以置信地望着左刻，片刻，她僵硬地點點頭，道: “好。”
說完，她接起電話，向許媽媽撒謊，謊稱自己今晚在唐以夢家裏過夜，不回家了。
由于許甜婧以前經常在唐以夢家裏過夜，所以許媽媽并沒有懷疑許甜婧的話，跟她寒暄了幾句，就挂了電話。
緊接着，左刻也給顧靜荷打電話，聲稱自己今晚不回家。
許甜婧将手機放進裙兜裏，輕聲道: “哥哥，我們今晚不回家，那要在哪裏睡呢”
左刻捏了捏許甜婧的小臉蛋，笑道: “不睡了，就在教室裏玩兒吧，玩兒一晚上，玩兒個夠，以後我們就不要晚上翻鐵門來這裏了，好嗎我們這樣貿貿然地闖進這所小學，不太好。”
許甜婧一愣，忍不住笑起來，道: “好。”
頓了頓，她不好意思地說道: “哥哥，你是不是在怪我啊我這麽晚了，還把你拉到我的小學教室裏，讓你陪我玩兒。”
“沒事，只要你高興就好。”左刻微微一笑。
接下來，許甜婧請求左刻給她講故事，而左刻答應了，給她講了許多勵志故事，灌了一碗又一碗雞湯。
初春的夜晚，春寒料峭。
許甜婧聽着左刻好聽的聲音，漸漸有點兒困，也有點兒冷，渾身瑟瑟發抖。
左刻只穿了白襯衣，沒有穿外套，沒辦法脫衣服給許甜婧穿。
見她不停地發抖，他便将她擁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冰冷的小身子。
夜色越來越晚，淩晨三點時，許甜婧終于撐不住了，上下眼皮直打架，小手摟着左刻的腰，不知不覺睡着了。
許甜婧的小身子纖弱柔軟，左刻溫香軟玉滿抱懷，根本就睡不着。
他聞着她身上熟悉的茉莉香氣，猶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将她的頭枕到課桌上，又走到窗臺邊，躍上窗臺，先後取下幾副乳白色的窗紗，将窗紗疊了幾下，當作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緊接着，他用手機調了淩晨五點的鬧鐘，也開始睡覺。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兩個小時就過去了，淩晨五點到了。
左刻輕輕地搖醒了熟睡的許甜婧，笑道: “甜婧，快起來，我們該出去了，否則天亮了，我們就出不去了。”
許甜婧迷迷糊糊地醒來，打了個嬌憨的呵欠，然後驚奇地發現，自己的身上竟然蓋着一大堆窗紗!
“哥哥，你為什麽把教室裏的窗紗拆了啊哈哈哈哈哈……”許甜婧笑得花枝亂顫。
“我怕你着涼，所以就給你蓋了這些窗紗，”左刻笑着解釋道， “這些窗紗雖然很薄，但總比你什麽都不蓋好。”
許甜婧心裏很感動，笑盈盈道: “謝謝哥哥。”
左刻笑了笑，将幾副窗紗按照原來的樣子，裝回窗戶上，道: “甜婧，走吧，我們出教室吧!”
于是，兩人按照昨晚的來路，原路返回。
然而，走到二樓時，他們倆不幸被一個巡夜的保安大叔發現了。
保安大叔穿着黑色制服，拿着手電筒，如臨大敵，高喝道: “你們是誰來幹什麽”
許甜婧吓得魂飛魄散，就在這時，左刻反應很快，一把拉住她的小手，迅速朝一樓跑去。
跑下一樓後，許甜婧終于回過神來，道: “跟我來!”
說完，她拉着左刻，跑到學校前操場的女廁所裏。
這個女廁所一共有兩個門，前門和後門，前門直通前操場，後門則通向花園。
許甜婧拉着左刻的大手，從女廁所的前門跑到後門，跑出女廁所，跑進花園，又跑過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
小路直通學校的後操場，許甜婧氣喘籲籲，拉着左刻一路狂奔，從後操場奔向學校的大門口。
保安大叔本來想進女廁所追人，又怕有女性半夜上廁所，所以有所顧慮，迅速拿出對講機，通知其他的保安，聲稱發現了兩個可疑的人，讓保安們迅速到女廁所後門去堵人。
就在保安大叔講對講機時，許甜婧和左刻已經跑過操場，跑過學校的宣傳欄，快速翻過大鐵門，驚動了門衛室裏看電視的門衛大爺。
與此同時，保安隊長心急火燎地追到錦城小學的大門口，對許甜婧和左刻緊追不舍。
在許甜婧的尖叫聲中，保安隊長锲而不舍地一路狂奔，非常敬業地追了許甜婧和左刻整整三條街……
許甜婧的家就在附近，她對附近的地形非常熟悉，為了甩掉保安隊長，她帶着左刻左拐右拐，拐進一條偏僻的小胡同裏。
小胡同裏四通八達，有許多錯綜複雜的小路，看起來就像迷宮一樣，讓人眼花缭亂。
許甜婧拉着左刻，藏進一條僅能容納兩人的狹窄小胡同裏，然後将食指抵在粉唇邊，對左刻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東方的天空泛起魚肚白，保安隊長東看看，西瞧瞧，在胡同迷宮裏繞來繞去，卻并沒有發現許甜婧和左刻，直直地往前方走去。
許甜婧和左刻在胡同裏等了一會兒，确定甩掉保安隊長後，這才從胡同裏走出來。
這時，他們倆都覺得剛才的經過驚險刺激，不禁相互對視，哈哈大笑。
“哥哥，我們倆好厲害啊，竟然甩掉了保安耶!”許甜婧明亮的杏眼笑得像小月牙一般，彎彎的。
“是啊，我們倆很厲害，”左刻笑着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道， “現在是淩晨五點多，我們找個網吧上網吧，等會兒再去吃早飯，等時間差不多了，我就送你回家拿書包，然後去上學。”
“嗯嗯，好的，”許甜婧眉開眼笑，露出臉頰上可愛的小梨渦，道， “哥哥，謝謝你，我昨晚過得很開心。”
“我也是，”左刻勾了勾嘴角，溫柔地摸了摸許甜婧的小腦袋， “走吧，我們現在去網吧。”
————————
王浩: “左哥，這麽好的機會，你和甜婧共度一晚，你居然什麽也沒幹你真是禽獸不如!”
左刻: “老子憑本事單身，用一輩子浪漫，你懂個毛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