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二+第三更)

第二十四章 (第二+第三更)

第二天就會見面, 有關生日的事談畫緘口不言,一直在和賀為聿聊別的,作為鄒家大小姐, 外加她作為設計師經常需要出席宴會, 這樣的場合她應對起來游刃有餘, 衣帽間整面牆的禮服就是最好的證明。

得知賀為聿生日當天還需要上班,談畫委婉地表達了關心,晚上的行程沒有刻意打聽, 但從收到的請柬來看答案不言而喻。

賀氏的兩位少爺過三十歲生日, 幾乎圈子裏有頭有臉的人家都收到了請柬,鄒家和賀家在将來會成為親家, 外公年紀大了,由鄒嘉逸代為參加,在他看來這已經很給賀家面子了。

如果不是和賀家還沒撕破臉面,需要出來裝裝樣子,賀為謙的生日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表妹又瞧上了賀為聿,這兩人好巧不巧同一天生日, 怎麽他也得來把把關。

賀家人的尿性他見識過, 很是看不上, 談畫就像和賀家的男人杠上了,鄒嘉逸也只好作陪。

談畫身穿絲綢質地的深V長裙,珠光面料布滿了細閃,像是海裏的人魚公主,鄒嘉逸換了身白色西服, 整個人儀表堂堂,他們上次已經刷過一波臉, 剛下車就有人過來打招呼。

鄒嘉逸的秘書将帶來的幾件禮物交給服務生,旁邊的桌臺上擺滿了客人今日送的禮,談畫毫不懷疑光拆禮物就能拆三天三夜。

送禮都會送兩份,但依談畫觀察,給賀為謙的是主要的,賀為聿只是順便,讨好賀氏未來的繼承人才是最終目的,談畫沒有把禮物交給服務生就完事,而是特地選了一塊空地放上去。

“麻煩你幫我看一下,我暫時存放在這裏,除了我之外誰都不許動。”

一個是生日蛋糕,另一個看不出來是什麽,在一衆豪禮中顯得與衆不同,服務生認識她是賀為謙的未婚妻,即便她的要求再無禮也會欣然答應。

更何況這不難理解,談畫想親自将禮物送出去,服務生連連點頭,讓她盡管放心。

鄒嘉逸早在看到那個生日蛋糕時就酸得冒了泡,“另一個盒子裏是什麽?”

“兩件襯衣。”

“你親手做的?”鄒嘉逸一點就通,談畫定不會随便買件衣服來敷衍,她“嗯”了一聲,沒有放在心上,好似只是舉手之勞。

他氣鼓鼓地不說話,表情和肢體都傳遞出不開心的信號,談畫拍了他一下,讓他在外面收斂些,等下其他人都知道他是個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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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給你做。”

“真的?”鄒嘉逸喜出望外,又扯了扯外套,認真思考後忍痛拒絕,“還是算了吧,等下把你給累着了,我可比賀為聿懂事得多。”

他對賀為聿的觀感其實還不錯,但要是以表妹夫的标準來要求的話,怎樣他都不會滿足。

“兩個禮物哪個是給賀為聿的?襯衫?”

“都是給他的,賀為謙不配吃我做的蛋糕,那麽多人送他禮物,不缺我這一件。”

自打登船談畫就左顧右盼地在找賀為聿,給他發了消息沒等到回複,賀為謙仍然是在簇擁下出現,作為今天的壽星,他毫無疑問是宴會的主角,酒一杯接一杯地喝,笑得春風得意。

賀為謙也看見了她,還有昨天偶遇的他那幾位朋友,他們交談了幾句,內容談畫隔得遠聽不清,也不感興趣,但她看見賀為謙朝她舉了舉杯。

“神經。”

談畫吐槽說,風吹來夾雜着淡淡的腥味,江面上映照着兩岸的倒影,五光十色,游輪上充滿了歡聲笑語、觥籌交錯,對比之下漂泊着的幾艘小漁船顯得孤零零的。

游輪共有十層,酒吧、棋牌室、KTV、影院和購物街等一應俱全,還有各種房型供游客休息,他們現在所在的多功能大廳采用星空頂設計,處處充滿了金錢的氣息。

這樣的日子賀家其他人沒有不出席的道理,談畫見到了賀英韶,還有章千凝和賀經賦兩夫婦,寒暄過後爺爺親切地握住了她的手,問她外公的身體狀況怎樣。

鄒世邈身子骨硬朗,談畫一瞬就明白了這是外公的托詞,賀英韶又問她過敏好了沒有,言辭懇切,看樣子只知道她過敏,并不知道是賀為謙害她這樣的。

“好多了爺爺,勞煩您記挂。”

章千凝在這樣的日子裏對談畫也沒有好臉色,賀經賦要客氣得多,商人重利,自然能一眼看到和鄒家聯姻帶來的好處,不會被個人偏見左右抉擇,說她工作辛苦了,等會讓賀為謙帶她好好玩一玩。

和人一作別,談畫的臉就冷了下來,她的過敏好全了是沒錯,也沒留下疤,可她癢了好幾天,嚴重影響工作和生活,差點對她參加比賽造成不利,不能輕易地被抹去。

“你看着吧,表哥跟你保證,過了今晚他就不會笑得這麽開心了。”

談畫想起方才鄒嘉逸和她說的話,心裏稍微好受了點,她不知道鄒嘉逸做了什麽,但只要能讓賀為謙不痛快,她就高興。

賀英韶沒跟她提搶了一塊地的事,提起她表哥贊不絕口,他見慣了風浪,沒把小輩之間的打打鬧鬧放在心上,賀為謙還需要鍛煉,這次他錯失機會,歸根結底是他技不如人,賀英韶有心磨練他,鄒嘉逸就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老爺子在臺上發表講話,談畫拿着盤子夾了一兩塊小蛋糕,小口小口地吃着,表哥去打電話,感覺裙擺被輕輕扯了扯,低頭一看是個紮着兩個小辮子的小姑娘,

“姐姐,你好漂亮,你有沒有男朋友呀?”

談畫摸了摸她肉嘟嘟的臉蛋,有些哭笑不得,“謝謝你,你也很可愛,是要給我介紹嗎?”

“我剛剛看到一個哥哥長得也很帥。”

胖胖的手指指向一個方向,順着望過去談畫見到了賀為謙,臉上的笑差點沒挂住,懷疑這小女孩是他派來膈應她的。

“這個……好看不能當飯吃,要當男朋友的話還得對你特別好才行,你說的這個哥哥他不行,這兒,”談畫指了指腦子,“有問題。”

小姑娘似懂非懂,卻語出驚人,“沒關系,我以後會交很多很多的男朋友,然後再選最好看、對我最好的那個。”

“嗯……不太好吧,喜歡一個人就要一心一意。”

談畫持保留态度,但她覺得不能教壞小朋友,賀為謙終于找到空隙尋了過來,碰巧聽見這句話。

他知道鄒嘉逸是在為談畫出氣,但他還是沒法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心平氣和地和對方聊天,只能等人走了,來和談畫說上幾句。

一心一意嗎?這個詞對他來說很遙遠,原來她是這麽想的?仔細一想,這些年她身邊确實從未出現過別的男人。

面前覆下一道陰影,談畫眉頭一皺,又舒展開,沒有發火,“你來幹什麽?”

放在賀為謙眼裏,就是她态度緩和的訊號,他聽卓鴻羽說談畫給他親手做了蛋糕,寶貝得跟什麽似的,誰都不許碰,但想她要面子,禮物總會送到他面前,談畫不說,他也不提,免得又鬧不愉快。

拍了拍小姑娘的後腦勺,讓她先去玩,被弄得羞紅了臉,受了驚似的跑開了,走之前大着膽子在他們倆人之間看了一圈,賀為謙對談畫說:“今天是我生日,你就不打算說點什麽?”

“哦,生日快樂。”

她舔了舔唇邊的奶油,賀為聿還是沒回消息,游輪都要出發了,到時候她得在船上過一整夜,眼珠一轉,把主意打到了賀為謙身上,閑聊似的問:“怎麽就你一個人?”

态度敷衍,賀為謙想也就她敢這麽對他,其他人都恨不得追在他屁股後面跑,不過相比于前一陣,她這樣已經夠好了,得一步步來,不能心急。

“你說為聿?他還在醫院,從小他就不太喜歡熱鬧,又是個工作狂,他沒來我也不意外。”

“這樣啊。”

賀家人習以為常,談畫卻沒想過賀為聿連自己的生日宴都不參加,原主和他沒接觸,依靠她有的記憶想不到這一茬,看來今天是她失策了,一開始就發錯了力。

輪到賀為謙發言,觀衆們都看向了他,連帶着談畫也被關注,她恍若未聞,心思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于是賀為謙三步并作兩步上臺,他眉梢微揚,心情很好,臺下烏泱泱的一片,剛剛還軟和下來願意跟他說話的小女人,提起裙子向廳外跑去,沒有半分留戀,也沒有回頭看他,哪怕一眼。

笑意僵在了嘴角,表情慢慢變得不可置信。

談畫要在開船前離開這裏,既然賀為聿不在這,她沒有留下來的必要,和鄒嘉逸的秘書說了一聲,讓他代為轉達,提起放在門口的禮物。

動作之迅速,讓服務生也目瞪口呆,他沒見過送了禮還拿回去的,但這個人是談畫,他不能說半句不是。

提前聯系了司機來接她,談畫上車便直奔醫院,她的手機一直在震動,見是陌生號碼,她沒多想就挂了,賀為聿還沒給她回消息,很可能是因為在手術臺上。

聽見汽笛聲,約莫是游輪要開動,她知道得及時,多虧賀為謙告訴她,在這件事上他終于做了個人。

談畫穿着晚禮服,腳踩恨天高來到醫院,晚上的人流量相對少了很多,她沒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又碰到了上次打過招呼的護士,對方一臉訝異地望着她。

蛋糕很重,拎得她胳膊疼,她身後跟着司機幫忙拿東西,談畫指了指蛋糕盒,“等會一起來吃蛋糕。”

“今天是賀醫生的生日嗎?”

“是啊,他沒有空,所以只好我來給他過咯。”

“賀醫生好幸福啊,”護士由衷地說,但想到他現在還在加班,又不知道他到底是幸還是不幸了,提醒她道:“賀醫生剛進手術室,可能還要很久。”

“沒事,這次我去辦公室等他。”

談畫邊揮手邊往另一個方向走,找到賀為聿的辦公室,直接打開門坐下,蛋糕和禮物放到面前的桌子上,她對司機笑了笑,“辛苦了,你先回去吧。”

做好了等他一晚上的準備,談畫手機電量足,接完鄒嘉逸的電話還剩80%,百無聊賴地刷着手機,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唯一遺憾的可能就是沒法在零點前給他過生日。

晚上十一點,下了手術臺的賀為聿回到辦公室便看到了一副這樣的畫面,女孩側躺在沙發上睡着了,手心躺着手機,屏幕時不時亮一下,睡顏美好而安靜,像從天而降的美人魚。

燈突然被打開,談畫本來就睡得不熟,她眯了眯眼睛,緩了好一會才睜開,見到眼前的人,略帶迷茫地眨了眨。

“賀為聿,你來了。”

嗓音含着剛睡醒後的沙,她本想揉一揉眼睛,意識到自己畫着眼妝,最後還是放下了,兩個被包裝得精美的盒子無聲提醒着,“生日快樂!”

“你來是為了給我過生日?”

談畫兩手一攤,表示這不是廢話,她嘟起嘴巴,看準了時機賣慘,“對啊,你看不出來嗎?我去參加了你的生日宴會,眼巴巴地等了你好久,結果聽說你根本沒來,我就只能到這裏來等你了。”

“我今天好看嗎?”

她穿着裙子轉了一圈,布料上的波紋營造出一種動态的視覺效果,在這有限的空間內,她像是深海裏的一顆珍珠,發着瑩瑩的光。

“我穿這麽漂亮就是為了晚上的宴會,誰知道你不在,不過幸好我還是等到你了,”她攥住他的手腕,望向牆上的挂鐘,“還沒過十二點,快抓緊時間許願吹蠟燭。”

打開蛋糕盒上的系帶,小心地将蓋子揭開,經過一番波折,蛋糕沒有損壞,談畫邊收拾邊念叨,“我做了一個十寸的蛋糕,想着要做就做大一點,可以分給你身邊的人吃,比如同事什麽的,本來還想做更大的,可是我第一次做能力有限,也不知道夠不夠分。”

“不夠的話我明天再請他們喝下午茶。”

談畫預料到了他可能會有加班的情況,但也就是一瞬,選了個能力範圍內最大的尺寸,單純地因為有排面。

“應該還可以吧,我一開始不熟練,但是後面我覺得做得挺好的,你看這個畫得是不是很像你?”

她指着蛋糕中央的圖案,是她畫的賀為聿的卡通形象,是個醫生,本人在旁邊垂眼看着,雙腿像是灌了鉛,讓他沒法挪動一步。

蛋糕的裱花部分有些歪歪斜斜,但總體上做得很好,比不上專業的烘焙師,但也不像新手水平,賀為聿甚至能想象出她做蛋糕的畫面。

“這是你給我做的?”

他又問了一遍,像是不相信,談畫自動理解為是誇獎,得意洋洋地說:“是啊,我也覺得我做得很不錯,再練練就可以開個蛋糕店了,到時候你可要來給我捧場。”

将蠟燭一根一根插上去,談畫拿出打火機,賀為聿從她手中接過,“我來吧。”

看樣子已經緩過了神,他将蠟燭點燃,談畫也順手将辦公室裏的燈關掉,今晚的騷擾電話額外多,她将號碼拉黑後熄滅屏幕,只剩下燭火跳躍,照亮他清隽疏朗的臉,因為連軸轉下巴冒出了些許胡茬,可談畫還是覺得他很好看。

“你別只看着我,快許願呀。”

靜靜地對視着,談畫展顏一笑,催促他閉上眼睛,蠟燭燃燒着,發出嘶嘶的聲響,他在她期待的目光中阖起眼皮,然後吹滅了蠟燭。

點點猩紅的光,最後完全歸于黑暗,有輕微的燃燒的氣味,談畫打開燈後便問:“你剛許了什麽願?你的願望裏有我嗎?”

“算了,你還是別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兩人一起将蠟燭取下,談畫又叫住了他,清了清嗓子,“賀為聿,祝你生日快樂,不止今天。”

“也祝你……早點喜歡上我,這樣每年的生日,我都可以名正言順地陪你過。”

“每年……嗎?”

他的關注點額外獨特,看向她的眼神有些執拗,談畫哪想得了那麽多,把切蛋糕的刀塞到他手裏,同時不假思索地道:“對呀,每年,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等會,我還沒拍照呢,你把蛋糕端起來,對,保持這個姿勢。”

怕他手疼,談畫迅速地拍了幾張,賀為聿握着刀,他不需要有各種顧慮,此刻也不是在手術臺上,卻第一次下不了手。

蛋糕做得很漂亮,他有點舍不得。

談畫揶揄地問:“怎麽了?舍不得吃?你放心大膽地切,你喜歡的話我下次再給你做。”

被說中的賀為聿抿了抿唇,談畫已經起身去叫他在值班的同事們,和他相熟的不多,女同事晚上怕長胖,只嘗了一點點,所以最後蛋糕還剩下四分之一。

“我們回家再吃吧。”

談畫正準備給他切一塊,聽見“回家”這個詞哪有不答應的道理,賀為聿起先還讀不懂她的興奮,慢慢地反應過來,“回家”的确是個很微妙的字眼。

他從不敢奢望,能和她有個家。

蟬鳴不分晝夜,白天遺留的燥熱悄然退場,周圍很安靜,連關上車門的聲音在萬籁俱寂的深夜都顯得十分清晰,一路上談畫蹦蹦跳跳,賀為聿提着東西,還要擔心她會不會摔了,幸好從下車到家裏也就幾步路的距離。

談畫不能吃太多蛋糕,剩下的都被賀為聿解決完了,一點也沒有浪費,吃完蛋糕賀為聿好心讓她回去睡覺,談畫做出心痛的表情,

“過河拆橋也不帶你這樣的,剛吃完我做的蛋糕你就趕我走,你忍心嗎?”

“我在辦公室等你的時候睡了好幾個小時,現在一點都不困,你就讓我再待一會吧好不好?還有禮物沒有拆,你拆了我就走。”

賀為聿只得妥協,他拿來剪刀拆開包裝,帶着一點點的雀躍,談畫覺得他拆禮物的樣子很可愛,就像個小孩子似的。

哪怕這個形容對于大高個來說并不妥帖,但此時此刻,談畫在他身上感受到了少年意氣,不再是千篇一律的老成穩重。

深藍色的包裝盒裏是兩件襯衫,一件白色,一件淺灰,談畫參考了他平時的穿衣風格,賀為聿将襯衫展開,在看到內裏标簽和衣擺上的刺繡時,銀色的線繡出來的“畫”字讓他瞳孔緊縮,手顫了顫。

“這也是你做的?”

“這個問題你都問我兩遍了,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快試一試,哪裏不行我拿回去改。”

談畫更期待的是他能當着她的面換,他的身材肯定很不錯,都把她看光了,她過過眼瘾也沒什麽,但她的期待注定會落空,賀為聿拿着襯衫進了浴室。

“唉。”

等他出來時談畫又打起了精神,襯衫超乎想象地合身,談畫走到他身邊看,越看越得意,不愧是她,眼睛就是尺,手藝還這麽好。

“會不會短了點?你喜歡短的還是長的?”

“不會,我覺得剛好。”

“那就好。”

談畫踮起腳尖幫他撫平肩膀上的褶皺,又拍了拍他的手臂,把他當衣架子在欣賞,完全沒有別的意思,可賀為聿不這麽想,他的眼裏烏雲密布,像在醞釀着一場風暴。

“你有給別人做過嗎?”

“沒有,這是我第一次專門給人做衣服,是不是很榮幸?別人想還沒這個機會呢。”

“嗯,是我的榮幸。”

賀為聿牽起唇角,令人如沐春風,他也不記得前世的賀為謙有收到過這樣一份禮物,離得這麽近看到他的笑容,談畫很受沖擊,忘我地捏了捏他的臉,“就是要多笑,你笑起來特別好看。”

意識到她做了什麽,她掩飾地繼續看衣服,饒到他身後,本來想幫他把衣擺理好,結果一不小心在他的腰上捏了一把,充滿了調情的意味,肌肉瞬間繃緊。

談畫還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麽,只覺得賀為聿的反應很有意思,故意使壞戳了戳他的腰,湊過去看他的表情,被一股力拉了一把,完全帶到他面前,下一秒她的下巴被擡起,他吻了上來。

即便她穿了高跟鞋,頭頂也才勉強夠得着他的下巴,她仰着頭,感受到他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将她往上提,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臉,缱绻溫柔的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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