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屏山國?
等所有的人都進去之後,代雙突然聽到一個聲音:“代雙,你是不是還有事情沒去處理?”
代雙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香梅的事......”袁簫傑好心提醒。
代雙這才一拍腦袋,“屬下怎麽把這個忘了,那個殿下,您既然在這裏,待會王冊的事就由您安排一下,屬下去去就回。”
“放心的去吧,不急着回來,死者為大!”
“......”代雙點點頭,飛快的消失了。
書房內本來是有人值守,不知道什麽時候,裏面的人已經被調走了,現在諾大的墨林閣空蕩蕩的,除了書架和書籍,幾乎沒有半點人的影子。
王冊心裏一驚,這麽大的地方,讓自己打掃,這還給活路嗎?
可是容不得她多想,那大夫就走上前來,“姑娘,你可是手脫臼了?”
王冊這才回神,搖搖頭說道:“大夫不必看診了,您幫我開些活血的藥材即可,我的手已經沒事了。”
那大夫一看王冊的精氣神卻是很好,一點也不像代大人形容的那般痛苦毫無血色。
這——
楊大夫愣了一下,反正他是這府內的值守大夫,要是有任何事都可以及時的看診,倒也遵從病者的意願,随即笑笑,“也好,老夫這就為姑娘開好藥方,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
說這話的時候,王冊已經走遠了,各種古典書籍在書架上陳列着,一排排一列列,不自覺的伸手拂過,纖塵不染,這裏的人應該是才離開的。
“怎麽,看你倒是挺喜歡這些書的。”袁簫傑不知道什麽時候消無聲息的走了過來,王冊目光不轉,只輕輕的點點頭。
“稍稍識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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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本宮好奇你一個小小的奴婢到底是誰教你識字的?”聽到王冊的話,袁簫傑不禁将心中的疑問問出。
突然被問這個問題,王冊有些怔忪,思索了片刻答道:“王爺南征北戰多年,應該知道屏山國。”
“屏山國?”聽到一個小婢女提起這個名字,袁簫傑輕輕的點點頭,“可惜屏山國已經滅國了——”
“我知道,還是出自王爺的手筆,要不是王爺骁勇善戰,恐怕想要将一個強大的屏山國攻下也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王冊說的很直白,這些也沒有什麽好避諱的,路人皆知。
袁簫傑只是靜靜的注視着眼前這個小女子,突然一笑:“沒想到,你了解的倒是挺多的。”
王冊的神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看着袁簫傑說道:“那是自然,因為我是被解救回來的奴婢之一!”
什麽?
袁簫傑震驚的看着眼前小女子,特別是她的這雙眼睛,曾經幾次給自己造成錯覺,他甚至一度還以為她是她——
“那你——”
王冊嘴角閃出意思自嘲的意味:“我是一個從小飽受欺淩的孩子,說來也是可笑,在大榆國活的沒個人樣,到了屏山國,原本以為是進了地獄,沒想到他們卻還對我挺好。”
原來如此,袁簫傑突然想到了什麽可能性,他有一位故人也是當初戰亂的時候不見了蹤影。
想來真是物是人非滄海桑田,早在很多年前王宅的二小姐已經死在了屏山國的亂箭之下,所以他精心籌備了這十年時間,終于将屏山國覆滅,就是為了替她血恨。
他後來經不住思念,前去王宅的時候,看見了王冰淩,她有一雙和她一樣的眼睛......可是這麽多年,珊還是會出現在他的腦海,揮之不去。
“所以,是他們教你識書斷字的?”袁簫傑抽回了腦子裏的回想,靜靜地看着眼前嬌小的女子問道。
王冊再次輕輕的點點頭。
正在這個時候,門口出現了一道靓麗的身影。
“王爺,您可讓妾身好找,原來你在這裏啊——”王冰淩滿嘴的嗔怪,可是卻目光盈盈的看着袁簫傑。
“你怎麽找到這裏來的?”袁簫傑神情有些不悅,不動聲色的看着這個豔麗的女子。
王冰淩扭着身子,慢慢地靠近,一陣強烈反感的脂粉味沖進王冊的鼻中,她強忍着內心的一陣陣作嘔。
這王冰淩說來不過年長她三歲而已,不過十八歲的年紀,卻把自己搞得這麽粗俗厚重,王冊低下頭,欠身喚了一句:“王妃。”
王冰淩這才打量起這房中的第三人,仔細打量了一番,才似有所悟的說道:“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前天新來的婢女吧,我對你的記憶很深刻,這雙眸子簡直和我一模一樣。”王冰淩的眼光清澈,一直微笑着看着王冊,可是王冊還是感覺除了一陣陣的寒意。
敢問這個世上又有幾個女子可以容忍別人和自己長得像呢?還是這麽善妒無所不用其極的王家嫡女簫王府的王妃王冰淩?!
“王妃過譽了,奴婢蒲柳之姿怎麽敢和王妃相提并論。”
王冰淩還想說些什麽就被袁簫傑一把拉住,拉着走出了房門,“哎,王爺,咱們這是去哪裏啊——”
袁簫傑突然笑着說道:“你這不是來找本宮用膳的嗎?說吧又準備了什麽好吃的,在外面這麽久,确實有些餓了。”
王冰淩驚喜袁簫傑的反應,難得見到袁簫傑居然對她笑了,瞬間有些過頭:“王爺,你總算是能念着妾身的好了。”
王冊默默的注視着那一雙身影在面前消失,世事多變,最難算的卻是人心。不禁将手中的玉釵握的更緊了。雖然沒有殺過人,可是她的腦海中已經模拟了數千遍,自從回大榆國的那天起,聽說娘親是被王冰淩用這枚玉釵生生刺中心髒而亡的那一刻,她每晚的夢跡就變了——
拿起楊大夫開的藥方,天色看着就要黑下來了,就準備去藥房拿些藥,剛出門卻撞見了代雙。
“王冊,你這麽匆忙是要去哪裏啊?”代雙滿頭大汗,一路小跑過來,嘴裏還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