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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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我明天陪你去把書拿回來。”
下課鈴聲和秦樾的這句話同時響起，對許亦嬌造成的沖擊不亞于唐僧說他想還俗娶妻，讓她一度懷疑聽力出現了問題。
許亦嬌瞪大眼睛，指了指他又指自己，不可置信重複道：“我們……你是說我們明天偷偷去拿小說回來？”
秦樾顯得十分淡定，“嗯。”
可是！
許亦嬌實在沒辦法冷靜，一臉難以置信道：“秦樾你認真的嗎？你頂着一張正氣凜然的臉，仿佛下一秒就要掏出手铐執法的人，居然跟我說要和我去教務處偷書？？？”
聽到這個形容，秦樾轉筆的動作頓了下，看向她，唇角掠起一抹笑意，“彼此彼此。”
許亦嬌：……
這是重點嗎？
噢不，這确實是重點啊！！！
“不行，這種行為是不正确的，你不要想帶壞我……”
“……”
結果就是——
前一天晚上還義正言辭譴責秦樾思想認識不正确的許亦嬌，第二天還是把對方拉上了賊船。
學校搜查的課外書（指非名著的書）統一放在教務處，等每個月的大檢查日檢查完後，再全部在全校師生面前進行銷毀。
因此，許亦嬌才有作案機會。
許亦嬌早讀時找沈致铉拿了班級量化記錄表，這張表每班每個星期都要填寫，最後要交給教導主任，剛好今天輝哥還讓班長去拿安全責任書，她自告奮勇把這些活都攬了，為的就是正大光明進出教務處。
早餐時間教務處一般沒有老師，都會去食堂守着。
許亦嬌拿着表帶着同桌半點也不虛的走進去，誰料敲開門進去就看到一個锃亮的大光頭！
這位大光頭老師本人叫李為，是恒星中學學生除了教導主任第二讨厭的人，因為被搜到的違禁品就是由他來監督銷毀。
出門沒看黃歷出師不利啊！
許亦嬌的小心髒抖了一下，整個人都要碎掉了，面上還佯裝鎮定，道：“老師好，我們是來交班級量化表的。”
身旁的秦樾也打了個招呼：“李老師早。”
大光頭坐在辦公桌前打了個哈欠，對他們點了點頭：“嗯，放在張老師桌子上就好了……秦樾啊，聽老熊講你們籃球隊過段時間要去外面比賽是吧？”
恒星中學的師生關系總體不錯，大光頭經常跟他們班體育老師老熊一起吃飯，因此也認識秦樾，偶爾還會組織一起打場球賽什麽的。
秦樾特意挑了位置站着，不動聲色把許亦嬌的動作擋住，“對，去林城參加省裏面的比賽。”
林城是Y省的省會城市，每次省裏有大型比賽基本上都在林城舉辦。
大光頭露出贊許的目光，他一向喜歡體育運動，點點頭：“不錯不錯，你們好好打争取拿個……”
話沒說完就被急促的手機鈴聲打斷了，大光頭接聽後那邊才說了幾句，他立馬抓起工作牌就匆匆忙忙往外面走。
他走的幹脆利落，徒然留下許亦嬌和秦樾面面相觑，機會來得太突然了，有些不敢相信。
秦樾咳了一下：“我去數責任書吧，你去找你的小說。”
“……好。”
靠牆的櫃子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小說，許亦嬌沒帶眼鏡，看得不是很清楚，加上她那本小說的封面設計很大衆，找了半天還沒找到。
那邊秦樾數完安全責任書後，擡眼就看到許亦嬌墊着腳準備拿放在書櫃最上面的小說，書放的不是很整齊，有幾本更是搖搖欲墜快要掉了。
他大步走過去，把快掉落的書重新推回去，又把許亦嬌想拿的那幾本取下來遞給她，對方卻沒接。
秦樾垂眸就看見女生一臉僵硬的定在原地，仿佛被吓到了，他微微往後退了半步，低聲道：“許亦嬌，你慌什麽？”
許亦嬌下意識擡頭與他對視，眼中閃過一絲茫然，對呀，慌什麽呢，不就是一個符合自己各項審美的秦樾嗎？不就是突然靠近嗎……
為什麽要這麽敏感呢。
“……我以為有老師回來了呢，”許亦嬌輕輕呼了口氣，接過書假裝檢查，不動聲色拉開距離，故作輕松道：“一千字的檢讨都想好怎麽寫了，吓我一跳。”
秦樾的視線從她臉上轉移到門口，這個位置不刻意觀察也能把外面的動靜看得一清二楚，更不用說……
他說：“是麽。”
女生看着扉頁輕輕應了一聲：“嗯。”
“那你為什麽……”
“什麽？”許亦嬌不明所以地看他。
“……”秦樾把嘴邊的話咽了回去：“沒事，快找吧，時間不早了。”
那句沒說完整的話是：“那你為什麽看我的時候眼紅了呢”，不像是做壞事被抓臉紅。
＿
章平朗從外面回來路過許亦嬌，見她居然在看小說，那顆深受恒星折磨的心立即動了。明明昨天大搜查班上的小說都沒有了，為啥許亦嬌還有書？不公平啊！他也想看！
章平朗假裝咳了幾聲，然而沉迷于小說中的許亦嬌完全聽不到他的動靜，他不得不敲桌子來打斷對方。
怪不得老師都喜歡用的這種方式提醒上課走神的學生，因為效果非常好。
原本紋絲不動的許亦嬌被吓得一個激靈，以為班主任來了，瞬間端坐，同時撈了本課本壓在上面。
結果，一擡眼就是章平朗那張大臉，她猛松了口氣，同時心有餘悸地撫着胸口，怒罵道：“……我靠！我去你大爺！吓死我了……”
章平朗笑嘻嘻道：“豬啊，你在看啥書呢？”
已經緩過來的許亦嬌翻白眼，不耐煩道：“霸道總裁，幹啥？”
看似好脾氣的許同學，其實特別讨厭別人在她看小說的時候打擾她。
章平朗商量道：“看完也借我看看怎麽樣……”
許亦嬌拒絕得幹脆利落，“不，你好好學習吧。”
“……借一會兒嘛，我帶你上分，上王者怎麽樣？”章平朗不死心，還想利誘她。
“不要。”她冷酷拒絕。
“……豬你好殘忍啊！”
“哦。”
許亦嬌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怎麽可能借書呢？想當初她實在是無聊透了，找他們借本雜志看看，結果一個兩個都不同意，說不能影響她學習，這下好了，風水輪流轉了吧。
哼！
最終，一臉郁悶的章平朗無功而返。
靜下心來的許亦嬌摸着書角微微出神，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個片段——
主角在圖書館第二次相遇，聽見動靜，女主下意識回頭，卻看見了沐浴在陽光裏的男主，男生熠熠生輝散發着光芒，心動和喜歡在那一刻快溢出來了，可是她站的角落裏，永遠照不進太陽。
那時候女主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們注定要經歷離別，這個人不屬于她。
……
秦樾見她一上午都沉迷于小說的樣子，忍不住像老父親一樣三番五次搖頭嘆氣，開始後悔讓她拿回小說了，有種助長對方做壞事的內疚。
好在她看書的速度快，晚自習前便将小說看完了，緩了一節課終于回過神來，秦樾才覺得自己的罪惡減輕了一些。
明知道同桌看起小說就六親不認，他還陪着一起去偷書，實在是罪過。
最後一節晚自習，許亦嬌正準備收拾明天也就是周末放假要帶回家的東西，新發的獎狀剛放在桌子上，楊楠喊了她：“豬，這個借我一下。”
“你幹啥？”
随後楊楠把搶過來的獎狀打開，放在牆邊放書的櫃子裏，前面立了三支筆，嘴裏念念有詞：“我要把你的獎狀供起來，到時候風水輪流轉，就輪到我拿第二名了哈哈哈哈哈……”
許亦嬌竟無言以對，片刻轉頭看向同桌：“他腦回路一直這麽清奇的嗎？”
秦樾：“……嗯。”實在不想承認這個現眼包是他兄弟。
按理說周末和以往沒有什麽不同，如果大家把英語老師放在眼裏的話。
果然，人都是欺軟怕硬的生物，安分上完班主任的兩節課，接下來的英語課大家開始放飛自我了。
英語老師聽寫單詞，許亦嬌根本看不懂自己的小抄寫了啥，和別人換了座位的邡嫙實在看不下去了，嫌棄她太慢了，直接奪過她的作業本幫她抄，一分鐘不到就寫好了。
後來課上到一半，有幾個甚至拿出手機偷偷打游戲，簡直不要太嚣張。
而英語老師自顧自講半天，發現大家實在是無心聽課，幹脆大手一揮，最後一節課讓大家看PPT複習。
隔着幾桌都能聽見章平朗在邀人打游戲的聲音，邡嫙同意了，楊楠以“你這個技術算了吧”拒絕，而秦樾作為隊伍的核心擔當自然是不能缺席的，因此還缺兩個人。
章平朗熱情地喊道：“哎，豬你來不來？”。
“我不玩。”許亦嬌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好吧，”章平朗也不強求，換了個人繼續問：“淩演下午開黑不……”
沈致铉原本是在跟別人聊天，聞言不由看向面前在練字的女生，帶着幾分好奇問道：“豬，你好像不怎麽玩游戲啊。”
“嗯。”
“為什麽？不喜歡嗎？”
許亦嬌停筆，擡起頭沉思了幾秒，認真地說：“因為我對容易上瘾的東西不感興趣。”
全程充當背景沒說話的秦樾實在沒忍住，笑出了聲，見許亦嬌怒目而視，他連連擺手：“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你繼續。”
大家不愧是當了這麽久的同窗，沈致铉當然明白秦樾在笑什麽，他也笑了，說：“……那你對小說不是上瘾嗎？”
“當然不是！”許亦嬌否定完，又理直氣壯道：“我對小說是上頭不是上瘾。”
見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兩個男生樂瘋了。
“……”
許亦嬌簡直莫名其妙，然後想起什麽，突然問：“沈致铉，我記得你家是溪洞鎮的，聽說情侶一起去回來一般都會分手，是不是真的？”
溪洞鎮是當地一個順應社會經濟發展的小古鎮，在古時候曾經是州府，除了有拍照好看的當地特色傳統建築外，最為出名的就是驗證感情。
據說是扶正緣去孽緣的好地方。
據說情侶一起去了，十對有八對會分手，被稱為分手聖地，有不少人不信邪非要去，結果真去了分手後天天在網上罵。
“……”
沈致铉的笑容一下的頓住了，他伸手揉了揉鼻子，眼神閃躲：“……這個，也不一定，咱們不信謠不傳謠。”
說完，像是怕許亦嬌追問一樣，連忙轉回去，同時掩耳盜鈴似的說：“不聊了不聊了，我還有表格要填。”
上節課課間，親眼看着他已經交了表格順便充水卡的兩人：“……”
許亦嬌當然知道他是因為帶過前女友回家才要逃避的，但她想說的并不是這個。
“哎，”她幽幽嘆氣：“其實我想說的是另一個。”
秦樾倒是挺配合她，問：“什麽？”
“我想說，情侶去了那裏會分手，那不是情侶，卻互相喜歡的兩個人一起去了，會不會在一起？”
秦樾沒想到她會這樣逆推，不過聽上去倒是有幾分道理，因此贊成道：“我覺得你這個想法不錯，負負得正，應該是可以的。”
有人認同自己的話，許亦嬌笑彎了眼眸，雙手合握一起，聲音清亮：“是吧是吧，以後可以讓人去驗證看看是不是真的。”
“嗯。”秦樾抿唇輕輕一笑，“如果驗證有結果了，記得告訴我一聲。”
“OK！”
許亦嬌越想越覺得靠譜，她興奮地說：“反正我覺得以後遇到喜歡的人，不敢表白，真的可以約去溪洞鎮，當然先要把‘負負得正’的猜測告訴對方，同意代表雙方還有可能，拒絕就只能及時止損了。”
“不錯，是很特別的表白。”
剛好最近地理學到人文地理，影響區域發展的因素就有人文因素，其中包括文化素養等，什麽叫術業有專攻，學文哪裏就不能為家鄉做貢獻了？
然後秦樾看她興致勃勃去找溪洞鎮的相關資料，準備寫一篇催人淚下的故事，讓人看了就想去溪洞鎮。
老家也在溪洞鎮的秦樾當然要大力支持。
那邊楊楠終于答應晚點和他們一起開黑了，他拿出手機，打開游戲主頁的好友排行榜，最前面的果不其然是榮耀王者76星的沈某，他搖了搖頭接着往下翻。
“不錯啊，”楊楠點開邡嫙的主頁，金光閃閃的标奪目，他驚嘆道：“牛啊！邡嫙居然到最強王者了……嫙姐帶我飛！”
在上學還能保存王者段位的住校生沒有幾個，他自己都還是星耀。
邡嫙矜持道：“好說。”
楊楠大致看了眼班上大家的排名，基本上都是星耀鑽石，冷不丁看見許亦嬌的青銅，呆了幾秒：“豬不打排位的嗎？這段位也太低了吧？！”
“你看一下她主頁就知道了。”邡嫙見怪不怪。
于是楊楠看見紅标的魯班和藍标亞瑟以及綠标的李白，除了幾個打野有場次，剩下清一色的見習。
而且，玩了幾年，游戲次數還是三位數四開頭，對于早就萬戰的他來說，像發現了新大陸，感到好稀奇。
邡嫙解釋說：“她不喜歡打游戲，玩也只會玩魯班和亞瑟，如果你看見她的賬號在玩別的英雄，不用說，肯定是她弟玩的，當然，她還不準她弟把她段位打上去。”
不愧是許亦嬌的發言人，邡嫙對她了如指掌。
“為什麽？”
“她覺得青銅的框好看，平時也沒時間玩，不敢讓她弟玩太厲害，怕自己玩不好被人罵。”
楊楠笑了，恍然道：“居然還有這樣的，好像幾乎沒見過她上線，怪不得她成績好，原來回家都不怎麽打游戲……”
雖然每次放假回來，許亦嬌也會跟大家一起補作業，但不少人還是覺得她回家有看書學習的。
不然，同樣坐在一個教室聽課，同樣的老師，同樣的課程，她上課也沒有積極回答問題，平時還經常看小說，排名卻比大家高出一大截。
這是他們笨嗎？當然不是，天道酬勤，肯定是因為對方在家比他們努力太多了。
“無語了，”邡嫙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就知道你們會這樣想，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她是不玩游戲，但是她看小說寫小說啊。”
楊楠小聲反駁：“……我随便”
他只是随口一說，沒必要這麽生氣吧？
邡嫙打斷他，沖着許亦嬌揚聲道：“豬，你告訴他，你有幾本小說已經簽約了？”
“啊？怎麽了？”
邡嫙直截了當問她：“你不是在網上寫小說還簽約了嗎？總共幾本？”
楊楠被這個仗勢唬住了，結結巴巴開口：“邡嫙我、我”
“你閉嘴！”邡嫙打斷他，強硬道：“讓她說。”
許亦嬌：“……”
邡嫙此人，如果是男生，一定是許亦嬌最最忠誠的護花使者，雖然她自己平時沒少‘欺負’許，但在別人面前從來會毫不猶豫維護她，可是，也沒有人規定是騎士必須是男生。
所以，對于龍騎士，許同學一直很配合她的。
“三本，怎麽突然問這個。”許亦嬌雖然不明所以，不過還是乖乖回答了。
“每一本大概多少字呢？”
許亦嬌瞄了眼苦着臉的楊楠，猶豫了一下，道：“呃分別是二八萬，三十萬和五十六萬，咋啦？”
“沒事了，你去忙你的吧。”
邡嫙不耐煩的敷衍完她，才重新看向楊楠，微微一笑：“聽到了嗎，知道什麽是簽約嗎？就是寫的小說可以賺錢了，這些可都是她高中寫的，嗯也不是很多，加起來也才一百萬字，不過你應該是能理解的吧，畢竟八百字的作文對你來說也挺難的，是不是？”
楊楠：“……”他認錯還不行嗎？！
上周考試語文作文字數都湊不夠的楊楠同學立馬認錯：“對，我非常能理解！對不起，我的鍋！”
“以後再讓我聽到你暗諷豬是書呆子，看我揍不揍你。”邡嫙語氣淡淡地說着威脅人的話。
楊楠瘋狂點頭，就差跪下表忠心了：“姑奶奶我錯了，一定沒有下次！！”
在旁邊圍觀的許亦嬌想說她不在意，她的書也沒有很火，可是看到邡嫙認真維護她的樣子，心裏只剩下說不出暖意。
自從認識邡嫙後，邡嫙對她好得不能再好，時時刻刻讓她體驗到了什麽叫被“偏愛”。
嗚嗚嗚，可惜她們都是女生，她目前還不想彎。
許亦嬌收回視線，秦樾目光不留痕跡地在他們之間轉了幾圈，問她：“你寫的小說都是什麽類型？”
她本來想說實話實說，可看到秦樾那張俊朗的臉，她緊張得咽了咽唾沫，下意識改口：“仙俠古言什麽的。”
同桌還沒說話，只聽邡嫙噗嗤一笑：“豬，你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啊，你什麽時候寫過仙俠了？那三本都是青春言情好吧？”
晴天霹靂。
許亦嬌一口老血哽在喉嚨：“我！”
靠！剛才白感動了，現在輪到自己被拆臺了！
“而且，”邡嫙想起什麽，笑了起來，又道：“我記得你有本小說還寫了秦樾來着。”
秦樾手中轉着的筆差點飛了出去，動作頓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着她。
老家都被扒光了，許亦嬌依舊面不改色：“開什麽玩笑，你記錯人了吧，我那時候都不認識秦樾怎麽可能寫他，說吧，你是不是想玷污我的清白？”
她語氣輕快，聲音還帶了幾分笑意，聽着就讓人信服。
邡嫙愣了愣，終于反應過來了。
在幾道目光視線下，她搖頭笑道：“哈哈哈哈逗你們玩呢，豬你居然不上當，沒意思，不玩了。”
然後沒有再說話，轉身繼續和楊楠讨論游戲。
許亦嬌假裝不經意的瞥了一眼同桌，他的面色如常，似乎沒有把邡嫙的話放在心裏，這才隐隐松了口一氣。
她剛想說話，就聽見秦樾看着她，輕聲念了一個名字。
許亦嬌：“……”
秦樾接着說：“這個應該是你的筆名吧。”
——
《行星遇見你》節選
西邊的霞光徹底被吞噬，夜晚的浪潮洶湧而來，頃刻的晨光，黑暗才是永恒。
我們是交集，不是并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