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瘋批惡狼×皮膚饑渴症垂耳兔(3)
第3章 瘋批惡狼×皮膚饑渴症垂耳兔(3)
【宿主!】
系統A先着急了。
甚至想幫郁舟從系統商城中自動兌換治療藥。
郁舟還沒完全昏過去,适時制止了系統。
【噓,】就算是在腦海中,他的聲音還是很輕,【我故意的。】
虛弱是真的,故意也是真的。
目的是要把許安今天的計劃攪黃。
被人不知道拳打腳踢了多久,淋了半桶水,又在雨中站了半小時。
郁舟本來身體素質就不行,此刻腿是真的軟了,竟然在倒下時感受到了慌亂的失重感。
好在,下一秒,失重感驟然停歇。
賀承野攔着腰抱住了郁舟細瘦的腰肢,将漂亮的垂耳兔攬在了自己懷中。
微涼的唇擦過男生高熱到滾燙的額頭,心悸到快要失控。
保镖在一旁面露難色,看着落湯雞一樣的郁舟,忍不住替這個弄髒賀總衣服的學生捏一把汗。
狼的性情并不溫和。
惹惱了,可是會被撕碎的。
但任何想象中的兇殘場面都沒有發生。
賀承野一個眼神示意旁邊的人替他舉着傘,不讓郁舟淋到一點。
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裹住冷到發抖的郁舟,接着攬住男生的膝彎,把人橫抱在懷中。
郁舟下意識向着溫暖的軀體靠過去,垂耳兔的耳朵控制不住,從黑發之中探了出來。
他伸出手去勾賀承野的脖頸,軟乎乎的兔耳蹭在了對方的下巴處。
說不清是什麽。
很燙。
賀承野的呼吸有些重,他放柔嗓音:“別怕,我帶你走。”
郁舟哼哼唧唧:“……我的包。”
“不會落下。”賀承野囑咐随從把落在水中的髒兮兮的書包撿了起來。
那個包裏鼓鼓囊囊的,不知道裝了什麽。
能讓小兔子在這種時候也不忘。
這一系列舉動,讓在場所有的人都驚訝到瞳孔地震了。
許院長如果剛剛只是不知道怎麽開脫,現在則是吓到腿都發顫了。
從未聽說賀承野有戀人或是暧昧對象,怎麽會對Q大一個普普通通的學生照顧的這麽細致入微?!
而他還好巧不巧騎到了這個學生頭上。
許院長想解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恐懼已經要壓垮他。
如果有後悔藥,他剛剛一定不會為難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學生……
垂耳兔也發覺了賀承野似乎很喜歡他。
和他預想中不太一樣。
預想中,他暈倒後,賀承野應該會找個人把他帶到校醫務室,然後代表獸人給許院長一點懲戒。
但是現在,卻親自把他擁入懷中,似乎還要帶走。
可能是……把他當作儲備糧了?
郁舟當然不可能讓自己被狼吃掉,但既然對方現在不讨厭他,那就索性再借一下勢。
“痛。”郁舟忽然皺着眉頭,委屈巴巴地說。
小腦袋又往男人肩頸處蹭了蹭,垂下的淡粉耳尖都在發顫。
像是恐懼到了極點,以至于一只柔弱的垂耳兔都甘願向天敵求助。
賀承野眸色一沉。
他輕吻男生的發絲,哄着郁舟問:“他打你了?”
嗓音雖然溫柔,卻不難聽出其中的冰冷。
郁舟還沒回答,一旁的許院長忍不住先開始辯解了:“我可沒有!我連碰都沒碰他!”
“找你之前……有三個人,”郁舟吸吸鼻子,“合起夥來打我。”
又看了許院長一眼:“他也撞我了。”
郁舟知道,狼是占有欲很強的生物,就算是儲備糧,自己看中的獵物也不會允許別人染指。
欺負他的,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我幫你處理。”賀承野說。
一諾千金。
郁舟昏沉的更嚴重了,他幾不可察地點點頭。
男生在發燒,滾燙的溫度能被感知到,賀承野不願再拖,将郁舟抱得更緊了些,邁開長腿就要離開。
臨走時,不忘自眼尾掃視許院長一眼。
是高居上位者冷漠的眼神。
許院長這次是真的要跪了,但是旁邊的保镖架着他,他跪不下來。
“我、我就是跟學生開個玩笑——”許院長硬着頭皮說。
賀承野唇角浮現一抹譏諷的笑意。
“好啊。”他道,“我覺得院長這個位置有更好的人可以勝任。
“至于這是不是玩笑話,就勞煩許院長自己衡量了。”
郁舟隐隐約約聽到這些,心裏舒坦了。
他垂着的兔耳朵輕輕拍動了一下,又蹭了蹭賀承野,表示謝意。
這換來一聲呢喃般的輕笑。
賀承野的心跳在溫暖中加速了些許。
還真是和以前一樣……喜歡耍小心思,喜歡撒嬌。
讓人,沒辦法不喜歡。
眼看着賀承野就要帶着郁舟走了,在角落的許安終于沉不住氣了,從遠處氣喘籲籲地跑到了賀承野面前。
錯過這次,還不知道要什麽時候才能見到賀承野。
扳不倒該死的獸人,他怎麽爬到高位,怎麽讓霍佑對他刮目相看?!
面前忽然多出來了個人阻攔他帶郁舟走,賀承野的氣場驟然變得兇戾。
“有事?”他冷聲道。
許安沒有撐傘,被雨淋到全身半濕,竟真的有副虛弱的樣子。
他裝出平時最慣用的小白花的樣子,放輕了嗓音,一雙眸子帶着乞求說道:“賀先生,我想求您別革許老師的職。”
他沒有給別人說話的機會,好聽的話一句接一句來。
“您以前也是Q大的學生,許院長他畢竟是老師,人無完人。
“今天天氣不好,大家難免都心情煩躁,說錯一兩句話是可以理解的……
“賀先生,求求您了,相信那位同學也不會這麽小氣,一直追究一名純人類老師的口誤吧。”
許安發梢向下滴着雨水,冰涼的指尖伸向前,竟是想去拉賀承野的衣袖。
如果是平常他那幫追求者,一定會在這時候被他這副脆弱的樣子迷的神魂颠倒,連黑白都不分了。
郁舟讀過故事線,深知許安的功力。
這種時候可不能讓許安得逞。
小垂耳兔現在腦袋裏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賀承野抛下他去找許安。
于是,沒等賀承野說話,他就往對方頸窩裏埋了埋,然後咬了一口。
狼是不會甘心被兔子咬的,這下就算是為了報仇,賀承野也不會扔下他了。
郁舟根本沒力氣,咬的那一下像是在調情。
可是已經足夠了。
賀承野抱着他的手似乎僵了一瞬,接着垂下漆黑的眸來看他。
那是欲望。
在郁舟看來卻成了興師問罪。
垂耳兔才不管這些呢。
他不安分地動動,小聲開口,一字一頓:“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