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瘋批惡狼×皮膚饑渴症垂耳兔(4)

第4章 瘋批惡狼×皮膚饑渴症垂耳兔(4)

許安的耳朵還算靈,不由得愣在了原地。

他沒想到郁舟看起來這麽好欺負,卻沒有和長相匹配的脾氣。

“同學,”許安想掀起傘面和郁舟好好聊聊,好在賀承野面前彰顯自己的大格局和寬廣心胸,“我們都是Q大在讀的——”

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卻在湊巧間看到了郁舟沒收起來的耳朵。

作為一個純人類,這其實是許安第一次在現實中看見獸人露出動物特征。

垂耳兔很可愛,也很無害。

許安卻沒來由地覺得惡心。

甚至連僞裝都差點兒崩開。

他努力咽下喉頭湧上來的髒話,又一次挂上和善的笑容:“許院長也沒有傷害你,為什麽一定要跟領導過不去呢?”

賀承野恨自己沒有再多長一只手,這樣他就可以替懷裏的男生拉上一頂帽子,遮住那對漂亮的兔耳朵。

不想讓別人看到。

不能被除了他以外的人看到。

許安的行為已經讓人非常不悅了,賀承野正欲叫人動手。

郁舟卻用兔耳朵尖掃了掃男人,攔住了對方,然後轉頭看向許安。

他清澈的眼眸輕垂,眼眶是紅紅的,白皙的膚色顯得整個人更像個精致的瓷娃娃,漂亮到不像人。

也對……他本來就不是純人。

許安忽然感覺自己引以為傲的小白花相貌也受到了威脅。

“你——”郁舟的聲音不大,因為生病而有些啞,“要不要試試被莫名其妙撞一下?”

“什麽叫莫名其妙呢,”許安的笑挂不住了,“院長能做錯什麽,一定是你犯了什麽錯……”

他嘴上這麽說,心裏想的卻要肮髒很多。

——就算你沒有錯,一個獸人怎麽能礙我們這種稀有的純人類的眼呢?

郁舟定定地看了許安兩秒,把頭扭了回去。

算了。

本來想說兩句的,但是又發現和腦癱沒什麽可說的。巴黎聖母院缺個敲鐘人,許安應該去面試。

還是要和惡狼告狀。

“賀承野,”郁舟悶悶道,“我什麽都沒幹,他們都針對我。”

你快幫幫你的儲備糧。

他說完話後像是真的沒了力氣,倚靠在對方懷裏,呼吸都輕了很多,纖白的手指像兔爪爪一樣蜷起。

讓人的心軟成一片。

賀承野溫柔又克制地輕輕蹭過男生的細發,下一秒看向許安,原本的溫和蕩然無存。

他的眸子似乎都變成了狼所有的豎瞳,在黑暗之中蟄伏着,卻充滿危機。

“他不喜歡你。”賀承野冷冷道,“滾。”

賀家的保镖已經在一旁等着了,如果這個純人類再不聽話,他們不介意把他拖到一邊給些教訓。

許安雖然心思多,但還沒經歷過這樣的困境,被吓到有些愣怔,退開時絆到腳,一屁股摔到了地上,濺起一片水花。

地面是水泥地,摔到很痛,許安“嘶”了一聲,但周圍沒有任何人來扶他。

沒辦法,他只能自己灰溜溜地帶着一身泥站起來。

剛剛僞裝的友善又清純的樣子一掃而空,他的眼神變得怨毒,死死盯着遠去的兩人。

直到杜賓犬保衛走過他身邊。

許安又一次披上了可憐兮兮的外衣,輕聲細語道:“我好冷,可以借我一件衣服嗎?”

杜賓犬原本對許安還有一絲好感,現在卻不太想跟對方說話。

他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指了指遠處的教學樓:“你去教學樓裏借把傘吧。”

許安沒想到一個保安也敢對他甩臉色,氣到七竅生煙,連一個笑都裝不下去了。

鐵青着臉,踩着水離開了。

*

賀氏的商務車是直接開進Q大的,就停在會場外。

此刻倒是方便了快點帶郁舟走。

賀承野根本不在乎衣服濕透的男生會弄髒昂貴的皮質座椅,他把人抱上車,囑咐司機開車。

同時立刻打開了暖風,然後取出車內預存的幹浴巾,替郁舟擦頭發和兔耳朵。

濕漉漉的粉白垂耳顫了顫,郁舟躲開了。

“疼。”郁舟拽着他濕淋淋的小書包,把自己蜷縮成一小團。

“哪裏疼?”賀承野不敢動作了,生怕碰壞了郁舟。

他手指輕輕撩開男生擦到半濕的額發,在暖黃的車內燈下找到了白皙額角上的一處淤青。

還有一道兩三厘米的傷口,像是被什麽利器硬生生劃開的。

賀承野沒說什麽,但周遭的空氣仿佛一瞬間被壓縮了一樣,令人窒息。

夜色中,商務車開得飛快,很快靠近了賀承野自己的公館。

小垂耳兔化成人的這具身體太羸弱了,此刻已經結結實實的發起了高燒。

郁舟很不舒服,在腦海中囑咐系統A。

【小A,幫我監測危險……如果賀承野要吃了我的話,就用瞬移符把我弄走。】

【宿主,吃掉您的可能性不大。】

郁舟認同地點點頭。

畢竟是儲備糧嘛。

【沒有危險就不用管了,晚安。】

他實在是頭暈,說完後便靠着賀承野迷迷糊糊的小憩,半睡半醒間感覺自己被一雙有力的臂彎又一次抱了起來。

他抓緊小書包,然後才安分下來,被乖乖橫抱着離開車內。

賀承野做事毫不拖沓,帶郁舟上了樓,努力壓住自己的心猿意馬,幫對方換衣服。

濕淋淋的衣物被扔到一邊。

系統A跟死了一樣一聲不吭。

郁舟的皮膚很白,很細膩,原本在濕衣服下若隐若現的風光此刻盡數展露出來。

賀承野喉結上下滾動一遭,閉上眼睛替對方擦身子,又拿了幹爽溫暖的新睡衣,套在郁舟身上。

睡衣是賀承野的尺碼,在郁舟身上明顯寬大了不止一點,淺灰的布料軟滑,一次次從男生肩上滑落。

露出肩頸處漂亮的鎖骨和曲線。

賀承野對自己的耐性沒有信心,不敢去幫郁舟穿下裝,正好寬大的上衣夠長,衣擺垂到了大腿根。

巨狼深呼吸一口氣,直接把郁舟塞到了自己的大床裏,用被子裹住。

倉皇逃離一般,進了房間的浴室。

就連醫生上門來為郁舟開藥時都沒有出面。

檢查結果出的很快,郁舟只是身體素質弱,被欺負又淋了雨,才會體能消耗殆盡又發燒。

吃過藥後,額頭的高熱很快就退了下去,頭上的傷口也得到了很好的處理。

郁舟不皺眉了,在系統A營造的寂靜環境下睡得很安穩。

賀承野終于從浴室出來了。

他渾身攜着冷氣,按理來說應該是已經平靜下來。

但是在看到郁舟的瞬間,所有的努力抑制又一次全部變成了無用功。

根本壓不住。

可是,也要忍耐。

平日裏兇狠的狼無奈地收起了利爪,輕輕牽起垂耳兔露在外的纖細手指。

在指尖落下親吻。

他知道郁舟受驚了,累了。

不能再折騰對方。

泛粉的指尖被玩弄了好久後,賀承野總算舍得離開了。

但就在這時,他的手忽然被郁舟輕輕抓住了。

剛剛明明已經退燒的男生此刻又有些迷蒙,耳根是紅的,指尖滾燙。

“我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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