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落水

第51章 落水

不得不說, 夜景的河上江南極美,一晃時間過的及快,阮瑤清正想着怎還無人來找, 門口就有了動靜,來人是個侍衛。

那侍衛面色發白,叩叩叩敲的的門直作響, 利一心咯噔一下, 忙打卡了門:“怎麽回事?”

“殿....出事了, 爺他頭疾又犯了, 已被祿二送回了府上!”

利一聞聲立時就急了, 忙轉頭看向阮瑤清:“姑娘!”

阮瑤清神色一沉,擡腿便從明窗憑欄處下來, 甩了甩衣袖道:“回府!”

說罷提起衣裙便向外走去, 眉頭卻止不住的皺起, 徐元白這頭疾未免犯的太過貧乏, 這動辄就暈,簡直是要了命了!

門外的動靜很快便傳到了隔間的天字二號, 沈易安看着門口一晃而過的窈窕身影神色微微一沉, 手上不住的摩挲這扳指。

竹至心領神會道:“二爺, 可要跟着?”

沈易安微微颔首, 算是應下了,見竹至點頭應是便要出門, 又囑咐道:“莫要漏了馬腳。”

“是,奴才明白。”而後閃身消失在門口。

馬車疾馳穿過江南街上,揚的四周塵土飛起, 來往民衆紛紛躲開,躲閃不及險些摔倒的, 還要唾地一口,唾罵一聲!阮瑤清坐在馬車上,垂眸思索,忽然掀開車簾看了眼利一道:“利一,殿下的病你瞞了我甚?”

利一聞聲一顫,抓着缰繩的手緊了緊:“姑娘,殿下的事,屬下實不敢胡言,您若是想知道什麽,可待殿下醒來親問問他,若是他願意講,屬下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便是真瞞着事!

阮瑤清眯了眯眼,而後将車簾募自放下,隔着簾幕催促道:“快些!”

利一輕呼了一口氣,應聲又“駕”了一聲,原本半個時辰的車程,此番不過一刻鐘,車便穩穩的停當在山莊門口。

一下馬車,阮瑤清便直往院子裏去,剛過大廳便見到了王邢之一行人。

只是人裏頭卻多了兩個眼生的,阮瑤清一進去匆匆看了一眼,便被王邢之喊住了:“弟妹且慢一步!”

阮瑤清聞聲便頓下了腳步,面上含笑垂首行了個婦人禮,喊了聲“王大哥!”

王邢之見她嬌顏玉面眸光不住閃了閃才道:“弟妹莫急才是,不過是多飲了些,也是我的錯,未勸住他,讓他多喝了兩杯,怎想就這麽暈過去了,他這酒量不應當啊!”

阮瑤清垂下的眸子掀了掀,便想到應當是徐元白以醉酒做暈厥的幌子,她沉了沉聲,眉眼一掀帶着幾分怒氣道:“他昨夜好似是受了寒,早起便說鬧着頭有些疼,今夜這酒在一燒,自是比旁時醉的快,怎想王大哥怎也不勸勸他,竟就由着他這麽喝,這不,便被擡回來了!”

這怒氣便算是往王邢之身上撒了,端的就是蠻橫不講理的嬌氣模樣,可王邢之卻反吃這一套,面上一片歉意道;‘是是是,是我的過失,弟妹莫要怪我才是!’

阮瑤清無甚心思與他在糾纏,眉眼一擡道:“王大哥可還有別的事兒?他這醉着,身邊可離不得人!莫要我這去遲了,不知又摟着誰去了。”

王邢之笑着點頭:“來,介紹個人與你認識認識。”說着便指了指一旁的人道:“這位是萬兄,是此番段老弟來洽談生意的上家。”

阮瑤清挑了挑眉頭,又躬身福禮道:“萬大哥。”

萬通不動聲色打量了一眼阮瑤清道:“弟妹莫要多禮,段老弟既醉了,你快去瞧瞧吧。”

阮瑤清道:“多謝萬大哥體諒,那恕我招待不周,這便去了,告辭。”

說罷便擺了擺衣袖離去,萬通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募的笑了一聲;“倒是個辣性子!”

王邢之立答道:“确與江南的溫婉女子不同,這嗆嗆的頗有些意思。”

兩人對視一眼,便又笑出了聲。

阮瑤清自是聽到了,腳步頓都未頓便往後院走去,果不其然,門口正守着祿二,一件阮瑤清聲音,眼光募自一亮,忙迎了上來:“姑娘,爺他....”

阮瑤清邊推開門邊道;“進去說!”

一進屋內,便見到躺在榻上的徐元白,他面色蒼白,眉頭緊皺,一瞧便知睡得極不安穩,阮瑤清未走到榻前,而是坐在椅子上問道:“可吃藥了?”

一說起那藥,祿二面色一皺道:“喂過了,只是.....”

說着便從懷裏掏出藥瓶遞給了阮瑤清:“只剩三粒了,依着殿下如今發作的間次,怕是挨不到出江南!”

阮瑤清看了眼藥瓶道:“自知道殿下身患舊疾,這藥怎也不多備些!”

祿二神色微忡思索再三道:“以往殿下約莫只一月犯上一回,是故藥備的并不多,怎想此番下江南,這病發的如此頻繁,實在是打的有些措手不及了。”

“好端端的怎又犯病了!”阮瑤清神色微忡道。

祿二搖了搖頭道:“屬下也不知,殿下發病時并未有什麽不妥,只是...”

阮瑤清神色一凜道:“只是什麽?”

“當時船頭有人落水,殿下站在憑欄處起初只冷眼看着,後來便見那處落水救人的越來越多了,隐約間聽到有人喊"三娘",那位落水的姑娘好似叫什麽三娘來着,屬下正納悶,卻見殿下神色忽的一怔,下一刻便像是頭疼襲來,屬下剛想去扶,卻被殿下令聲退下,殿下扶着船憑欄,就想往船頭靠去,只是人還未走到,嘴上還嘟囔着什麽“等等!別怕什麽的。”,下一刻便一口氣沒喘上來,暈了過去。”祿二細細思索徐元白暈厥前的種種,到底是把心中疑慮一并說的清清楚楚,他總覺得,殿下暈厥是因着那聲“三娘!”。

“三娘?”阮瑤清眉眼微冷,朱唇輕起将那兩個自細細念道,她不大明白,明知那“三娘”不可能是她,他怎會突然為此暈厥。

阮瑤清正納罕,卻忽然聽祿二道:“屬下好似還聽到殿下喊什麽皇後莫怕什麽的,可皇後娘娘并未來江南啊!”

阮瑤清聞聲一怔,思緒忽像是被驚雷炸開,心頭狂跳不止,一種猜測似雨後綠芽一般遏制不住的生長:“你在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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