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答應

第61章 答應

阮瑤清第一反應就是這厮是賭不過想玩賴, 反駁道:“不可能,我明明讓菱月她....”

徐元白來了興致,打斷道:“她一整日守在府門前是不是?”

阮瑤清怔住, 他既然知道,怎還想着诓騙自己?

徐元白邊脫衣袍邊道:“沈家的信就沒出沈府。”

阮瑤清跟着他的問道:“那信呢?總不能殿下說什麽就是什麽?總要讓我看到信才成!”

不知不覺間已跟着徐元白進了耳室,待反應過來他已經脫到裏衣, 阮瑤清面色一白, 忍下心中煩躁道:“殿下先沐浴吧, 我去外間等着。”

話落擡腳轉身便離去, 忽手腕被人拉住, 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徐元白拉到了懷裏, 手就那麽搭在她的腰間, 男人的下巴就搭在阮瑤清的肩頭。

“急什麽?不是要看信嗎?”他有些疲累道。

阮瑤清分離掙紮, 奈何她掙紮的越厲害, 那人箍在她腰間的手就越用力:“你放開我!”

她渾身戒備,還帶着驚顫, 明明前世什麽親近的事情都發生過, 可眼下她只有抵觸, 徐元白不禁嘆了口氣道:“孤只是有些累了, 讓我靠靠就好。”

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她道:“今日午下,利一便拿到信了。”

阮瑤清接過信便打開, 細細看了一眼道:“他想參與皇家商線?”

徐元白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鼻息間是女子溫軟的香氣, 讓他疲累的心忽的便沉浸下來:“他胃口倒是不小。”

“你答應了?”

徐元白閉着眼睛答道:“我沒時間了,江南的事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

阮瑤清聞聲一頓, 不禁猜測道:“宮裏可是出事了?”

她一貫聰慧,她能猜到,徐元白倒是半點也不驚訝,也沒想瞞着她直言道:“盛氏險些滑胎,這事與唐家有些關系牽扯。”

那難怪他如此心力憔悴了,徐元白最重唐家,又為皇後母家,盛氏若真的滑胎,于皇帝那處就極其為難,罰是要罰的,但如何罰?怎麽罰?卻是最難的。

她忽然又有了個猜測,這事怕不是與唐亭羽有些幹系吧,她幾乎要将這個名字脫口而出,但細想一下,此刻她應當不知到這人才對,但又實在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只得旁敲側擊問道:“是與誰有關?可是很棘手?”

她這話讓徐元白心下一暖,見她關懷自己,點了點頭道:“我有一表妹,這事與她有關。”

竟真是與她有關,不應當啊,以她的手段與心思,即便想害,也當不漏痕跡,哪裏還只是險些滑胎這般簡單,叫人抓住把柄。

“是該着急回去,那唐姑娘可要緊?”

徐元白聞聲皺眉,面上浮起幾分不耐煩道:“她倒是無所謂,只是母後一着急,病下了。”

這話一出,阮瑤清直覺得耳畔邊想響起兩道驚雷,皇後病下雖不奇怪,但徐元白對唐亭羽的态度實在是反常了,即便她将自己認錯,但他也不當如此厭煩唐亭羽。

徐元白一想起唐亭羽就覺得頭大,便不想再提,半睜開眼睛松了一只手,指了指她手上的信件道:“三娘說的話,可還作數?”

阮瑤清聞言心不禁咯噔一下,正想問他想讓他做什麽,只見他一聲輕笑,忽然松開了她,而後半推開她道:“你先想想吧,孤不着急。”

珠簾落下,阮瑤清走出耳室,看着手中的信,不免覺得像是咽了一只活蒼蠅一般惡心,她坐在椅子上,聽着裏頭清澈的落水聲,心裏頭卻是百轉千回。

須臾間,便見珠簾被挑起,徐元白一聲黃色寝衣踱步而出,微濕的發絲半散在身後,一步一行間染濕了衣裳。

阮瑤清将手中的心扔在了杌子上,神色清淡道:“殿下想讓三娘做什麽?”她頓了一下又道:“不可強人所難。”

徐元白在灼灼燭光中看向她,嘴角輕扯:“倒是不難。”而後擡腳,緩步走向了阮瑤清。

“那殿下說罷,莫要賣關子了。”阮瑤清不禁輕聲催促道。

徐元白忽然道:“你兄長約莫還有三日便要到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阮瑤清大腦空白了那麽一瞬間,待反應過來,還有些不敢置信問道:“殿下是說,我兄長要來江南?”

徐元白坐在他身側,伸手将信拿了起來,小心折疊後又塞在了袖子下道:“是,你沒聽錯。孤要你做的事,恰與你兄長有關。”

阮瑤清不禁皺眉問道:“什麽事?”

徐元白笑着道:“你兄長若是阻礙你我之事,你需得勸他攔他。”

阮瑤清看着他,覺得面前之人簡直厚顏無恥,她募自起身道:“殿下,你,這是強人所難!”

徐元白卻是不甚在意道:“這便很難了嗎?那不若再換一個,明日成婚如何?”

阮瑤清:“.....”

徐元白笑道:“如此比較,第一個是不是更簡單些,孤也不需你如何,你兄長若是每回阻撓,你只低頭不語便是,旁的皆由孤來即可,這般可成?”

阮瑤清的目光一寸寸打在徐元白的面上,想要細細辨認出他眸中的算計,奈何他心思頗重,除卻那熾熱如火的目光,再看不出別的。

見她依舊猶豫不決,徐元白哄道:“你放心,孤絕不诓你,必不叫你為難。”

阮瑤清:“.....”

信你才當真有鬼了。

但實在無可奈可,阮瑤清思忖再三,兄長與他相比,計謀什麽的倒也不輸他,兄長既在,再如何他定不會讓她吃虧,兩個人何愁鬥不過一只奸細狐貍?

她抿了抿唇,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道:“望殿下言出必行。”

徐元白見她應允,心下雖樂極,卻只是牽了下嘴角,沒露出半分歡愉之色,如今也算是解決了一大隐患了,想起阮言文的臉,徐元白一度很無可奈何。

“沈家的事,殿下什麽打算?”

徐元白挑眉道:“沈家的實力擔得起皇家的要求,予他個機會倒也不難,旁的全看他自己。”

——

盛渠在驿站等了一日,都再未收到徐元白消息,盛煙又不在自己眼前,不禁有些慌亂無章。

正思索間,門口侍衛忽敲門喊道:“大人,京中來信。”

盛渠忙道:“進來!”

他接過信,眉目皺起,眼眸閃過幾分不可置信,他又看了幾眼信上所言,驚震之下癱在在了椅子上,待反應過來,募得擡頭看向傳信的人。

那侍衛被盛渠的眼神吓了一跳,跪倒在地不敢動彈。

只是他垂下的腦袋,沒看見盛渠眼中閃過的殺意。

只聽“咚”的一聲響,接下來是人摔倒在地的聲音,門外守着的侍衛正差異間,便聽裏頭盛渠道:“來人!”

門口的侍衛聞聲忙走了進去,一推開門,便驚愣當場。

盛渠擦了擦額下被漸染的血,看向那小侍衛道:“此人意欲不軌,被本官即刻處決,擡出去!”

那小侍衛忙點頭應是,又聽盛渠道:“送封信去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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