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
第 8 章
那人一看就不好惹,也不知道範方怎麽就招惹了這樣一個人,身為朋友,還挺替他感到悲哀。
周末的時間,我爸的加班日,我的好日子。
上一次有這個想法,還是在一年前,自行車壞掉的那天,一切事件的轉折點。
不經意的想着,自顧自的走到了那條小巷,以及寂靜,了無人煙。
落日的餘晖撒下一半,小巷陰涼,風一吹,樹葉沙沙作響。
我惆悵地走入,在第二十七的步子停下,小巷的中心處。
閉上眼睛,多期望出現一雙蒙住我眼睛的手,去到那個狹小的雙人房,糾纏纏綿。
我不知道那個人的臉,對于他,只剩下身體的欲望。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走,也找不到他必須留下來的理由。
所以我是真的愛他嗎?不是吧,對于他,我只有欲望。
那獨屬于他的香味,互相纏綿的第七個周,走入小巷的二十七步,雙人房的一零七號…
這是我釋懷他的全部。
我和他還沒有相愛,現在卻要釋懷。
所以啊白曉羊,明明是只羊,心思怎麽一點都不單純啊,你好煞費苦心。
和他相處的七天,一天兩個小時,你身上的香味我快刻入骨子裏,怎麽可能聞不出來?
我摸過十四個小時的身子,不可能不知道那感觸。
那不緊不慢的腳步,我聽了十四遍,能自行想象出來。
即使眼睛不去看你,我也能從其他細節看出是你。
他自以為瞞過我,把我想象的太笨了,我早就說過,我有病,看上的東西想方設法也要得到。
随便在房間放個針孔攝像頭,一切都可以水落石出。
既然愛我,為什麽要去招惹我爸?
真的愛的是我嗎?
還是因為錢?
白曉羊,這場拙劣的戲,你還想演多久?
七月的夏季,灼熱難耐。
我動身要走,眼前卻突然一黑。
那一瞬間,我感覺到我那顆塵封的心再一次跳動,是纏綿不清,震耳欲聾。
我知道,他來了。
周末,我爸不在,我的好日子,也是他的。
熟悉的雙人房,隔壁房間磕磕碰碰,是打掃的聲音,牆壁如此不隔音。
眼罩帶着頭上,我的眼前一片昏暗,心髒發了瘋的狂跳,是悸動,是欣喜若狂。
對方一如既往地吻我,讓我喝下帶有藥效的白開水,雙唇恨不得不分開。
深吻了一分半,因氧氣不足被迫分離,分隔的時間不到一秒,我重新扳正他的頭,繼續我們的動作。
他喂了藥,我身好似火燒,空調的冷風也難以降下。
在時期相同的周末,地點一致的房間,那張木椅上坐着的兩人,不知樣貌的人,做着暧昧的事。
………………………
(不能過審,寶子們自己想象啦)
我聽到細微地抽泣。
他在哭。
當初一走了之,現在就不要回來啊。
為什麽要留下那一萬塊?
為什麽要當我爸的情夫?
我會吃醋的啊,早在第二次走入那條小巷的時候,我就已經入了你的圈套。
早就上了當,入了魔。
現在為什麽又要來找我?
白曉羊,你到底打什麽算盤。
我看不透你…
我重新摸上他的蝴蝶骨,皮膚很光滑,手感很好,我真想親眼看看。
我依偎在他的懷裏,他的氣息很好聞,是獨屬于他的清香,不濃郁,卻持久。
…………
不知道持續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發洩了所有的欲望,最後,他又喂我喝下水。
藥效來的快,困意瞬間來臨。
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全身發軟,頭痛欲裂,去摸手機,卻摸到一張紙條:下周末。
三個字,字跡潦草,卻如雷貫耳。
我笑出聲,已經開始期待。
白曉羊,你要演戲,我陪着。
按照之前的話,我爸逐步開始讓我處理雞毛蒜皮的事情,給我方案,讓我設計,或者處理,讓我漸漸了解。
在學校裏也有參加社團,我報的跆拳道,畢竟高三學過,實力不高也不低,能打贏混混已經是很不錯的進步,想當初的好學生是手無寸鐵之力。
只是再沒有遇到過那群混混,都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還想要裝一波,現在也只能想想。
畫室安排的畫,我畫的一般,當時心思就沒在畫上。
老師也不會說什麽,說白了就是個興趣班,不嚴格。
我呆在房間作畫,畫着白曉羊的臉,細扁的腰,圓潤的臀……
欲望總是悄然來臨,我沒了做畫的興趣,打算去到衛生間,借着水聲的遮掩,自行安慰。
大腦不自覺浮現白曉羊的臉,他的身…
社團群活躍着,說是人少,正商讨如何招募新人。
跆拳道學習起來比較辛苦,自此沒多少人願意學習,所以才出了這個主意。
我本無意多看,誰料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名字。
【叫上最帥的人,去操場表演一下,不就會有人報名嗎。】
【最後讓女孩子多學,能保護自我!】
【我知道有個學弟(林狼)巨帥!】
“……”
我知道我是跑不掉了,表演而已,不是太難。
在高中我是校草,大學就不是了。
在校還有好幾位顏值超高的人,我只能排第五,挺遺憾,不過人氣還算高。
跆拳道的進展很快,說幹就幹,前一天商讨好,第二天找好人排練,第三天就上場。
動作都不難,都是跆拳道的入門動作,基本每個人都會,彩排也不過是排練整齊度,要給人眼前一亮的震撼。
我站在C位,沒特別原因,臉帥人高,算是門面,我确實配得上。
一群人穿着跆拳道服站在操場上,瞬間吸引其他的注意,紛紛止步觀望。
在老師的眼色下,衆人齊刷刷邁出右腿,馬步姿勢,左右出拳……
時間不長,三分鐘左右。
惹得觀看的學生紛紛驚嘆,老師抓住時機向大家介紹。
範方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把勾住我的肩膀,笑着誇我帥,“真就看不出來,那氣質一下子就變了。”
“必須要認真。”我猛然發覺有視線盯着自己,轉眼看去,是那個追範方的人,眼神死死的盯着,跟我要搶他人一樣。
對方多慮了,我對範方沒興趣,比較喜歡的是那個不知名的人,其二的話…白叔吧,我喜歡他那氣質。
我推開挂在我身上的人,朝那人的方向沖了一下,“那個,是真的喜歡你。”
光是那眼神就能體驗出來,恨不得刀了我,跟個醋包一樣。
範方瞬間跨了臉,“別提了,跟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
“他人氣還挺高,不少人看他。”我看了眼,猛然想起那人的名字,沈亦欲,校園顏值排名第二,不少人說他背景強悍。
“呵,關我屁事。”範方疑惑,“他是不是眼睛有問題看上我?我哪裏好?”
我還真不知道,對範方了解不多,也就是平時聊兩句,其餘事情一概不知,也不想知道。
“心态好。”我随便說了個,其實還有一個更加貼切的詞:死不要臉。
還是不說好,聽的傷人心。
沈亦欲大步走來,還随便打了個電話,一把拽住範方離開。
電話通了,對方沒有聲,語氣憤憤不平“管好你的人。”
“喂!你幹嘛?!”範方不想跟他走,轉過頭打算求救。
我笑着朝他招手,裝看不見。
我說的吧,遲早被吃的死死的。
提上衣服,轉身朝校外走,擡眼眸一瞬間,我愣住了。
白叔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距離不遠,十米左右,臉上沒什麽情緒波動,就盯着我的看,有些瘆人。
這是,吃醋?
“白叔。”我叫了他一下,心底抑制不住地竊喜。
他點點頭,“我來接你。”
這待遇是我高中夢寐以求的,高中沒體驗到,現在體驗也不晚。
他好像很喜歡穿白襯衫,顯得整個人嬌弱,楚楚可憐。
身上被繃帶纏滿,更加可憐。
今天星期四,我爸會在家,老虎在山中,怎麽都不快活。
估摸着白叔今晚上也夜不能寐。
真氣不過,明明是我的。
離周末也快,我等的起。
“有想要吃的菜嗎?”白曉羊問道。
“都可以,我不挑。”我又想到什麽,補充道,“不想吃素菜。”
前方的人點點頭,專心致志的開車。
等到吃飯的時間,我爸忽地說周末有晚會,他跟白叔都要去,讓我自己點外賣,還特別慷慨的發了一百萬給我。
聽完消息我傻眼了,不敢置信地看向白曉羊。
第一次這麽不想要這錢,我盼周末就為了跟白叔滾床單,他說要帶人走就帶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