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虞晚棠的苦肉計
虞晚棠的苦肉計
溫清蕪嘴角微微勾起,還是那個小糊塗蛋,溫清蕪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塊蛋糕,塞進口中,不過多時,這個別具風味的蛋糕,就被溫清蕪吃完了。
虞晚棠垂頭喪氣地回到家中,只見她的母親金秀美站在客廳,瘋狂給自己灌水喝,“媽,你怎麽了?”虞晚棠面露疑色。
“蛋糕,你那個蛋糕太鹹了!”
虞晚棠怔住,她做的蛋糕太鹹了?
虞晚棠匆忙跑進廚房,她第一次做蛋糕,沒控制好用量,所以一次性做了好幾塊,給了溫清蕪一塊最大的,剩下的三塊留給自己和家人,可是怎麽會是鹹的?
她分明加了糖啊,虞晚棠掰了一小塊蛋糕放進嘴裏。
“咳咳!”
太難吃了,太鹹了!
虞晚棠悲痛欲絕地看着那個裝着“糖”的玻璃罐子,她真的将鹽認錯成糖了。
因為她媽喜歡将調料都裝進玻璃罐子裏,所以裝糖的罐子和裝鹽的罐子,乍一看差不多,虞晚棠才會搞錯。
也不知道溫清蕪吃沒吃蛋糕,應該是沒吃吧,都掉在地上了,況且溫清蕪那麽煩她,還将她趕出來了,肯定沒吃。
虞晚棠甚至有些慶幸,如果溫清蕪真的因為那塊蛋糕跟她和好,那麽吃了蛋糕之後,極有可能因為那塊蛋糕,立刻跟她決裂。
可是……
她還是很難過,為什麽要拒絕她,為什麽要趕她走,起初她是想靠溫清蕪的勢力躲開孟松源,但是導致她這麽主動的原因不只是孟松源,錢姳也好,汪婉瑩也好,她們和她決裂,虞晚棠都沒覺得有多麽痛苦,除了溫清蕪,她就是無法接受溫清蕪此生再也不理她。
也無法接受,虞晚棠的人生裏再也沒有溫清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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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棠打開手機,在手機便簽裏打下一個“一”,九次,她只給自己九次主動的機會,如果到了第九次,溫清蕪依舊拒絕她。
她就認命。
想到此處虞晚棠突然有了幹勁,俗話說烈女怕纏郎,溫清蕪這個烈女,肯定抵不住她的糾纏。
到了晚上,虞晚棠在夢中夢見了溫清蕪,夢裏的她還是個高中生。
高中生虞晚棠不喜歡上課,喜歡到學校的各個地方溜達,有一回在上課期間孤身一人去了學校的天臺喂鴿子。
那只鴿子不願意啄她手中的餅幹,反而是到處撲騰亂飛,虞晚棠只好在天臺追着鴿子跑,還沒跑幾步,虞晚棠腳下一個趔趄,重重地摔倒在地,膝蓋當即沁出血來,大腿也劃出一道很長的傷口。
“嗚嗚嗚……”虞晚棠不由得落下眼淚,好疼啊,真的好疼。
虞晚棠試着從地上爬起來,卻怎麽也爬不起來。
那一刻虞晚棠想了很多,她覺得她要殘廢了,亦或者被困在這裏,直到屍體被風幹了才被發現,虞晚棠越想越害怕,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不停地流。
三個小時後,虞晚棠的一張臉上滿是淚痕,眼睛都哭腫了,虞晚棠隐約聽見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虞晚棠忐忑地望向天臺的大門,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是溫清蕪。
溫清蕪飛奔向她,眼裏滿是着急,見她膝蓋流了很多血,溫清蕪當即半蹲着,扭頭道:“我背着你走!”
虞晚棠從善如流地趴在她背上,緊緊摟住溫清蕪的脖子,雙腿夾住她的腰。
虞晚棠此刻穿的是學校統一的制服裙,一雙美腿光裸地露出來,溫清蕪的雙手托住虞晚棠的大腿內側,光滑白嫩的肌膚觸感,令溫清蕪的大腦有一剎那的空白。
“清蕪姐姐,你不應該在上課嗎?你怎麽會來天臺。”
“你也是來天臺玩嗎?”虞晚棠又問。
虞晚棠以為只是巧合,可是這世間哪有這麽多巧合,當溫清蕪發現虞晚棠遲遲沒有回來上課,溫清蕪的心便七上八下的,所以從未逃過課的溫清蕪破天荒地逃了課。
她找遍了校園的每個角落,才在天臺找到了虞晚棠。
“嗯,來天臺玩。”溫清蕪淡淡點頭。
“清蕪姐姐,我真的以為我要死在這裏了。”虞晚棠的頭往溫清蕪的頸間拱了拱。
不知道為什麽,溫清蕪總會給她一種莫名其妙的安全感。
“你不會。”
“因為有你在,才不會。”虞晚棠嬌嗔道,“如果你始終在我身邊就好了,我們的大學也考同一所好不好?”
“啊,我忘了,我的成績肯定上不了,你以後是要上北大的人,我頂多只能上北大青鳥。”虞晚棠自顧自說道。
溫清蕪笑了笑,都傷成這樣了,還能開玩笑。
“不過我們這所學校的人大多數應該是留學吧!清蕪姐姐,你也會留學嗎?”畢竟上的是國際學校。
“你要留學嗎?”溫清蕪反問她。
“不要,我才不要,我這樣的話唠,到了國外,我覺得我會悶死,而且我水平不行的,我在國內是混子,到了國外是留學圈混子,還不如留在國內,家人也在身邊,我想好了,我就去北京上大學。”
溫清蕪在心裏默默記下,就這樣聽着她說話,走到醫護室。
醫護室裏,醫生給虞晚棠做了全面的檢查,她沒什麽事,休養幾天便好了。
溫清蕪給虞晚棠倒了杯水,放在病床前,正要離開,虞晚棠一把抱住溫清蕪的大腿,“你不許走。”
虞晚棠發育飽滿的兩顆水蜜桃緊緊挨着溫清蕪的大腿,溫清蕪頓時一個激靈,方才她背着她時,她也感受到了。
溫清蕪在心中唾棄自己思維的發散,她扯開虞晚棠的手,坐在病床前,“我不走。”
虞晚棠當即眉開眼笑。
虞晚棠并不知道對于溫清蕪而言,逃課意味着什麽,她只知道這所學校并不會懲罰逃課的學生,但是會把學生逃課的事情告訴父母,而虞晚棠的父母一向縱容她,從來不會因為她逃課而責罵她 ,所以她以為溫清蕪的父母也會縱容女兒逃課的事情。
次日,虞晚棠沒來上課,虞晚棠的父母特意為她請了假,讓她在家休養,而溫清蕪一瘸一拐地來上課。
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都以為她是摔了,而在家休養的虞晚棠甚至不知道溫清蕪受過傷。
虞晚棠從睡夢中醒來,嘴角還含着一絲笑意,她抻了抻懶腰,夢中的溫清蕪真好啊!不像現在的溫清蕪,拒人于千裏之外。
虞晚棠睡眼惺忪地走出卧室,只見金秀美靠在沙發上,津津有味地看着一部宮鬥劇。
“媽,你怎麽這麽喜歡看一群女人争一個男人的電視劇?”
金秀美不以為意:“多好看啊!這劇很實用的,你不要覺得它是講宮鬥,其實可以學到很多東西。”聞言,虞晚棠随意往屏幕上掃了一眼,電視劇正播到,妃子為了争寵,在自己手臂上劃了一刀,引得皇帝垂憐,突然,虞晚棠仿佛被擊中了一樣,她抱住母親金秀美,感激道:“媽,你說得對,确實很實用。”
當天,虞晚棠從網上下單了假傷口貼紙,拿到手之後,貼在腿上,逼真得很,看起來就像是真的受傷了一樣。
虞晚棠還在家裏特地練了下走路的姿勢,以防引起溫清蕪懷疑。
到了挽清的高定工坊外,虞晚棠等了許久才等到溫清蕪從高定工坊走出來,她裝成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眼睛水汪汪的,清澈明亮,面上又帶着一點惹人憐愛的嬌羞,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向溫清蕪,“清蕪姐姐,我的腿受傷了!”
溫清蕪看向她的腿,目光凝重,心中宛如刀在割。
正在此時,一個顧客從工坊中走了出來,差點撞到虞晚棠,虞晚棠輕盈地躲過了她。
溫清蕪嘴角抽了抽,學會苦肉計了……
溫清蕪似笑非笑:“晚棠,我覺得你傷得太嚴重了,這樣吧,我找醫生給你調理一下,我認識一名有名的中醫,我找她給你開幾包中藥,我看着你喝。”
喝中藥?虞晚棠在心中尖叫,她最怕喝中藥了,太苦了。
虞晚棠連忙搖頭,“不……不必了……”
見她如此,溫清蕪嘴角笑意不減。
正在此時,溫清蕪接了一個電話,她道:“好的,我這就去機場接她。”
溫清蕪挂下電話,在虞晚棠耳邊輕柔地說:“你先回去。”
說完,溫清蕪便開着邁巴赫,揚長而去。
這是又拒絕了一次嗎?
虞晚棠靠在一旁的羅馬柱上,長籲短嘆,突然路邊跑來一只小狗,朝虞晚棠汪汪叫喚,虞晚棠吓得跑了起來,哪知道跑得太急,腳崴了。
虞晚棠:“……嗚嗚嗚……”我是想用苦肉計,但沒想用真的苦肉計啊!
不過都崴了腳了,這苦肉計不用白不用。
虞晚棠便待在外面的走廊裏,靜候溫清蕪回來。
不到一個小時,兩輛黑色轎車依次駛入大樓門廊。
最前頭的是一輛勞斯萊斯,頗為拉風地停在了正中央。
後頭那一輛就是溫清蕪的邁巴赫,當勞斯萊斯停下的時候,邁巴赫也停了。
從勞斯萊斯裏走下一名穿西裝的高大健碩男子,他撐起黑傘,走到後座,恭敬地拉開車門。
一名戴着墨鏡,穿着黑色長裙的女子從車裏走下來。
虞晚棠認得她,她就是剛在國外拿了影後的白語然,可謂是風光無限。
白語然徑直走向邁巴赫,跟過來的男子也為溫清蕪打開車門,溫清蕪優雅地從車中走下來,慢慢站直,溫清蕪扶了扶眼鏡,眼鏡底下,是不達眼底的笑意,和上位者一切盡在掌握的氣度,氣場上絲毫不輸榮耀滿身的白語然,溫清蕪和白語然并肩走進高定工坊。
虞晚棠望着前方的溫清蕪,突然不想打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