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碰瓷達人小老虎

“九十九殿下好敢!他竟然走懸崖!他竟然敢跳崖!”

“嗚哇手拽藤條高空飛蕩!光聽記錄轉述就讓人心潮澎湃,可想而知現場是如何震撼!羨慕跟蹤記錄的暗衛潛衛們!”

“紫果子是之前逃脫任務刷題刷到的獎勵!知道是邪果克制,是看了族裏的書明白的!”

“瘦弱的身體大大的能量,九十九殿下每一次出現都在突破!沒武功又怎樣,殿下敢打敢拼!沒武器又怎麽樣,殿下有小彈弓!別人想坑怕什麽,殿下有一肚子的心眼子!”

“別說了別說了,七殿下又被忽悠了!還心甘情願盡心盡力!”

“八殿下這回好像也被坑了,丢了人,只怕在族長那過不去!”

相似的境遇,有人擺爛,期待随遇而安也有幸運好結局,有人觸發任務,在危險邊緣不斷試探,有人自願轉變成仰山族人,想要一勞永逸,有人只是借被抓的過程修養身體,做任務套信息一點沒落下,還越獄成功了!

對于這個仰山族,京城街巷聊的也很多,聊它的閉塞和可怕,聊它的存在和警示,有年長的老人說,好像曾經真的有這麽一個地方,好些年前的事了……

“那後來呢?”有年輕人追問。

“後來啊……”老人嘆,“那村子沒了。”

人們活着,終究是想追求好日子的,不管部族規矩的初衷是什麽,如果它沒有欣欣向榮的發展,而是用條條框框嚴格規矩把人們都綁起來,日子越過越窮,人口越來越少,人們越來越不開心,越來越沒有希望,一定會走向滅亡。

只是……為什麽要拿這個村子的事出來,融入賽事?

有些人看着天邊,想的更多。

“诶,我說你們大半夜的不睡覺,總是在這個地方圍着,到底在關注什麽,關注誰?”

“當然是九十九殿下啊!”有人一把拽住前面走過來的人,按住了,小聲安利,“我同你說,九十九殿下太牛了!看着弱弱的,不顯山不露水,實則沒有人表現比他更亮眼了!”

“前面是不提,就說今天吧,我以為他多少忌諱八殿下勢力,這越獄肯定安排在白天吧,嘿,人家就不,就晚上玩!我以為他一心一意越獄逃跑,為他捏着拳頭鼓勁,誰知嘿,人家自己氣定神閑,還能順便去西邊摸一把族長的胡子,發現了小秘密,還提醒了七殿下!七殿下及時拎住他,提醒他不能繼續,前面就是懸崖,我心想他現在肯定知道該停下了,得找別的路,誰想他勸走七殿下,直直沖着懸崖去了!”

“我都有點憐憫七殿下了,攤上這麽一個盟友,随時都在心跳加速,可太刺激了!”

“七殿下沖啊——九十九殿下都跳崖了,還不趕緊去幹老八!”

蕭鼎的确想幹老八。

‘人苗’可是在老八手上跑掉的,晚上又是老八的班,這衆目睽睽的,不幹你都是我對不起你!

蕭厚也知道壓力給到了自己,人跑了,山上安靜了,族長都要出來了,可不得算賬了,但錯不可能是自己錯,他看向蕭鼎,眼神微陰:“衆所周知——七哥你,和人苗霄酒關系最好。”

“你說好就好?還衆所周知,都誰知道,站出來給我看看!”

蕭鼎混起來自己都怕,氣勢一出來,除了蕭厚身後那幾個,根本沒誰敢動,他就更得瑟了:“誰和誰關系好,大家有眼睛會自己看,反正我和你關系不好,我一定會怼你,你也一定會挑我的錯,人苗霄酒被押過來時,是誰勸降,又是誰關心備至,一而再再而三的殷勤探望?”

老八對霄酒的心,根本就沒藏着掖着,誰都知道。

“大家都看到了,總歸不是我吧?所以到底是誰和他關系好?”

蕭鼎嗤笑出聲:“依我看,這些似是而非的東西根本不用去理,理了也沒用,理不清,你指我我指你說不明白,但今天晚上的事是明明白白的,夜班是該你值吧?人是在你手上跑的吧?事還是從你手下起的——”

他看向28號:“我說的對不對,28號?要不是你追殺,沒準人苗都不會跑,你們這是有仇怨吶,不死不休?”

28號:……

突然有一種不祥的,要背鍋的預感。

“我沒有追殺他!他如果沒越獄,我根本不會追他!”

“随便吧,”蕭鼎攤手,“反正老八的人,嘴皮子都溜,黑的都能說成白的,到底是內讧,不良競争,引誘不成導致的分手現場,還是純粹是一場意外,大家看着理解吧。”

首座上,黑羽頭環加身的族長臉色越來越沉,看向蕭厚的視線越來越嚴肅。

所有仰山族人也是,懷疑的視線齊齊落在蕭厚身上。

蕭鼎簡直不要太爽,每回只要聽小漂亮的,就是碾壓局!不管中間過程是不是辛苦,有過什麽危機,結果都會是一樣!小漂亮說的對,他就不能直直往前莽,适當陰陽怪氣一下,效果會更炸裂!

看他今天不玩死這小王八!

他一邊轉着眼珠子,一邊看向東南遠方,心說小漂亮你可努點力,千萬別死!

霄酒當然不會死,他只是遇到了一個人。

整個後半夜都差不多折騰過去了,時下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山林裏安靜的有些可怕,他不敢走的太快,一邊觀察四周環境,一邊腦中思考不停。

人苗,祭祀,嚴苛的規矩,不與外界溝通……

仰山族的族史記錄裏,最初并沒有這麽不近人情,也會和外族交流,可被侵擾爆發過戰亂後,就切斷了所有與外聯絡的渠道,關閉所有出口,規矩更為嚴苛,想要靠山吃山,自給自足。

這個決定最初大家也是同意的,可年深日久後,人們思想會變,被壓迫久了也會想反抗,慢慢的分為兩派,崇尚外面世界的一派音量很小,一直被壓制,不允許說話,而族長方一直擁有絕對權力,秉承閉塞的規矩,勉強撐着仰山族……

牢裏鄰居羊豐年,大約就是族長的兒子,下一任族長的繼承人,可他卻不想走族長的路,才被關了起來。

霄酒在思索,觸發的任務裏,探知仰山族秘密的目的是為了什麽?只是為了增加游戲的驚險刺激性,催觸發任務的人動起來,各種極限冒險嗎?

“啪——”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異常聲響。

很輕,像是細小樹枝被踩斷。

這種時間,這種地方,連夜獵的野獸都休息了,竟然有人出沒?

霄酒立刻停下腳步,躲在了樹後。

對方也沒有再動,始終沒有任何聲響再次傳出。

霄酒有一種被注視感,他感覺自己在對方面前似乎是透明的,他的人在哪裏,以怎樣的站姿被樹木遮擋,頭在哪,手在哪,腳怎麽站的,別人都知道,想要獵取,易如反掌。

可跟那次被黑豹盯着的感覺不一樣,他并沒有太多的危險感,對方似乎……沒什麽惡意?

甚至這一段沉默停留,是不希望他過度反應?

既然別人沒什麽惡意……

霄酒氣息放松下來,并沒有打招呼的想法,任何人出現在這裏都有點微妙,他剛剛越完獄,這裏離仰山族地盤并不遠,道路也是唯一的,來人往這邊走,是什麽意思?

誰大晚上的有這個閑心,到這來散步?

雙方的安靜對峙了很久,霄酒沒有動,來人也沒有動。

很久很久,霄酒沒聽到任何聲音,繞出樹後,謹慎前行,才發現那個人已經走了。

并沒有看到來人的臉,甚至身形,如果不是那一聲樹枝響,以及這裏殘留的氣息味道……他都可能以為是錯覺。

極淡極淡的酒香,馥郁悠長,似有清晨朝露,又有白色挂霜,果子沒有酸澀,只有甜醉,和安全圈裏刷任務得來的酒味道完全不一樣,是……猴兒酒?

九皇子蕭爵?

霄酒立刻想起了早先掠過樹枝的玄衣身影,矯若游龍,飄飄欲仙,強大,神秘。

他到這裏來做什麽?知不知道繼續往前,會遭遇仰山族地盤,很危險?

可惜他都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離開的,更沒有辦法提醒了。

茫茫夜色裏,仰山族驚險刺激的南邊懸崖,又迎來了一個客人。

玄衣身影伴着月色清輝,騰挪縱躍,旋身飛掠,同樣沒選東邊緩坡,直接從南邊崖底就開始往上沖,和霄酒的行路難可不一樣,他腰束筆挺,衣擺鼓蕩,舉重若輕,行雲流水,沿着懸崖壁踩攀,全程沒有驚動任何人。

無驚無險的,站到了崖邊的牢房側。

他停頓片刻,視線往西看了看,又往北看了看,似乎在考慮先去哪裏,一息之後,有了決定,腳尖點地,悄無聲息的飛躍而起,朝西去了。

天邊泛起魚肚白,離清晨越來越近。

霄酒思考九皇子有沒有探索仰山族的可能。

他是被抓,在在牢裏觸發的這個任務,那在外面,有沒有觸發的可能?他猜九皇子刷了不少逃脫任務,或許也有這個方向?

如果是這樣,那大家通關的方向就得再考慮考慮了。

今天是進入游戲的第十四天,到了明天,就是有安全圈的最後一天,最後三天是沒有安全圈的,而他因為在牢裏,沒有看到野外安全圈刷新的煙火标志方位,現在根本不可能找到,似乎只能硬扛了。

“嗷嗚——”

奶聲奶氣的叫聲在前方不遠出現。

霄酒先是頓了一下,下意識反應要走,對方又叫了一聲,更奶,更急,還透着不高興,有點熟悉,他突然想起曾經遇到過的小東西。

收回腳步,他特着聲音往前,很快,看到了那只毛茸茸的小老虎。

和上回一樣,小老虎趴在樹上,又被卡住了,爪子纏在細枝裏,拔不出來,很生氣的大力巴拉樹幹,看到霄酒,立刻催他:“嗷嗚——”

快點救我下來!

“怎麽這麽不小心……”

霄酒被小老虎的憨态逗笑了,這小東西似乎有點傻,記吃不記打啊。

他爬到樹上,輕輕解開纏起來的細樹枝,把小老虎解救了出來。

“嗷——”

小老虎這次沒有受傷,也沒有走,晃着圓圓的腦袋,繞着他轉了個圈。

霄酒想到了什麽,從荷包裏拿出肉幹,投喂。

“嗷嗷!”

小老虎顯然很高興,啃肉幹啃得很開心。

霄酒:……

爬樹會被卡住記不住,曾經吃過肉幹倒是記得很清楚。

和上回一樣,霄酒毫不客氣的撸了小老虎一通,輕輕拍拍它屁股:“好了,回家找媽媽吧。”

小老虎卻睜大眼睛看着他,不動。

霄酒無奈,打開荷包讓它看:“真沒了。”

小老虎湊近聞了聞,圓圓耳朵動了動,還是沒走,蹭他的腿。

霄酒:“這是賴上我了?讓我養?”

小老虎嗷了一嗓子,可嫩,可乖,可軟,不要太會撒嬌。

霄酒看了一下四周環境。

他還記得自己的初始位置刷新點,距離那裏不遠,有一只母老虎領地,好像就是小老虎的媽媽,叢林裏視野不夠開闊,看不到太遠,好在他知道怎麽辨別方向。

“行吧,送你回家。”

小老虎很乖,也很淘氣,大約正好處于熊孩子的年紀,有一切熊孩子的好奇心和不畏懼,這一路上,如果察覺到壓制性的危險氣息,它就跳到霄酒懷裏,緊緊扒拉着人,打死不冒頭,如果沒什麽危險性,或危險不大,它就非常活潑好動,招貓逗狗,超級想玩想幹架的樣子。

因為它是老虎麽,它眼裏的‘危險性不大’,是按照它媽媽的标準來的。

“不能玩水!不能離水邊太近!”

“這是毒草,葉子不能咬!”

“別惹黑豹!你媽媽跟它幹架還得用點功夫呢,你這盤菜都不夠人塞牙縫的!”

“猴子也不行!它們能輪流把你拎起來抛着玩信不信!”

霄酒抱着小老虎,心累無比。

熊孩子什麽的,毀滅吧!

一個小老虎就能把它折騰成這樣,未來還有四天,他怎麽在野外混?為保萬無一失,是不是得找個盟友?老七就算了,老七陣營變換,不可能再變回來,那找誰?怎麽哄騙……不,怎麽說服人信他,保護他?

小老虎是個腦子裏只記着玩的憨憨,撒嬌耍賴什麽都會,就是不會記仇,猴子就不一樣了,除了今天的招惹鬥法,可能以前也結過仇怨,猴子們先看到小老虎,也是會來搞事的。

它們仗着‘會飛’,能在樹林裏靈活掠動,賤嗖嗖的,勾霄酒的頭發,搶霄酒的東西,一會兒推,一會兒拽,就讓霄酒穩不住身形,抱不住小老虎,小老虎一落到地上,它們就會撩小老虎,抓一下,勾一下,拎起來玩個甩沙包游戲……至于會不會手不穩,‘沙包’摔下去,它們才不管。

小老虎氣的都炸毛了,亮出小奶牙,嗷嗚嗷嗚地沖着它們大吼。

奈何它的警告非但沒有用,還讓猴子們越來越放肆,因為小老虎幹不過,總是委屈的朝霄酒撒嬌,霄酒也一次又一次的試圖去救它,讓聰明的猴子們看出來點什麽……

猴子們開始搶霄酒了,不調戲他,改為讨好他,哄着他,那意思,讓霄酒跟它們走,一個破老虎幼崽能有什麽用。

霄酒本人沒什麽反應,小老虎卻氣的不輕,大眼睛裏蒙着淚,嗷嗷嗚嗚的想要哭了。

霄酒:……

莫名其妙的,他想到了九皇子,蕭爵。

他要有那麽好的輕功,直接飛走了,才不要跟小動物們玩這種幼稚游戲!

輕功,武功,過安全圈而不入的實例,連刷逃脫任務的腦子……這位九皇子,似乎就是個絕佳結盟人選?老七說這個人有點孤僻,來無影去無蹤的,不太好找……有難度。

“嗷嗚——”

“吱——”

突然,小老虎敢站在石頭上低吼了,猴子們四蹿逃跑了。

霄酒回頭,就那麽巧的,看到了九皇子。

蕭爵一身玄衣,眉目因過于安靜,顯得有些冷峻,很有一種特殊的超脫氣場。

霄酒想起來,這人搶過猴兒酒,所以猴子們怕他?

感覺這不是個善于社交,喜歡聊天的人,他抱起低吼不停的圓腦袋小老虎,直接了斷開口:“九殿下有沒有考慮過結盟?”

蕭爵視線掠過他懷裏的小老虎:“我不和人結盟。”

小老虎:“嗷嗚——”

“主要是上次的事,實在抱歉,”霄酒無意識捏着小老虎嫩嫩的爪子,委婉提醒他們曾經有過的交集,“為了脫身,我欠殿下一次。”

蕭爵低眸看着小老虎的爪子:“并非有意幫你,不必覺得欠人情,不需要還。”

的确有點不太好說話。

霄酒适時停止:“那我就不打擾九殿下了,未來但有需要,你盡管來找我,我随時歡迎。”

結盟可以談,但不好逼迫,別人不想,再說只會令人厭煩,人情這種東西,別人可以不記得,自己要是不記得還,就不好了。

他心有所思,轉身離開。

“嗷嗚——”小老虎圓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蕭爵,似乎在提防他會不會使什麽壞。

蕭爵視線掠過小老虎,看到了霄酒手背上的血痕。

被猴子抓的。

猴子的确有點讨厭。

蕭爵眯眼,看向猴子遠遠奔走的方向,好像還有一處猴兒酒,他還沒收?

衣擺輕動,身掠而起,他追向遠方。

在別處随便欺負別人的猴子,在他這裏,欺負起來就跟玩似的,猴子們一邊氣的吱吱叫,一邊奮力逃跑,猴兒酒保不住了是很心痛,但跟這個人杠,是會死的!

蕭爵成功的拿到了猴兒酒,出來後,路過大老虎的地盤,小老虎也在。

99號已經把它送回來了?

他知道母老虎和小老虎是一對母子,也知道母老虎護短,小老虎淘氣,他倒是不怕母老虎,但現在母老虎不在,小老虎又蠢蠢欲動想去別處玩……

他皺眉,朝小老虎扔了塊肉幹。

“嗷嗚……”

小老虎瑟瑟發抖,根本就不敢往前走,不敢吃肉幹!

這個黑衣服怎麽回事,為什麽每回都欺負它!每次都那麽兇的看着它,扔出肉幹,誘着它吃,一定在肉幹裏下了毒,想把它抓了做成老虎皮!

它就是害怕這個黑衣服,才不得不逃跑,回回卡在樹上的!

他還在扔!他又扔了!

小老虎要吓瘋了,轉過圓屁股,捯着小短腿就跑——

“嗷嗷嗚——”

麻麻——哥哥——有人來誘拐小可愛的崽崽了,你們在哪兒,快出來!救命啊——

蕭爵:……

肉幹都不會吃,果然是只蠢虎崽。

扔在地上的東西,他不會再要,轉身欲走,看到了一只黑豹。

黑豹正是壯年,明顯打獵的本事非常好,養的油光水滑,健壯又漂亮,這只黑豹顯然不怎麽挑嘴,聞着味兒來的,看到地上的肉幹,粉紅的舌頭伸出來,舔了下嘴,很想吃的樣子。

蕭爵平靜彎身,把肉幹撿了起來。

黑豹:……

它有些暴躁,爪子在地上刨了刨,明顯想過來搶,蕭爵眼裏跟沒有它一樣,還直接轉身,将後背暴露給了它。

黑豹卻不大敢偷襲,很快偃旗息鼓,不高不興地轉身走了。

沒辦法,誰叫這是那個黑衣服大厲害,不是好欺負小漂亮呢?

動物界可沒講武德那一說,它最喜歡捏軟柿子,之前遇到過白皮膚小細腰人類,味道香香的,特別有意思,追玩很有趣,手裏的肉幹也香,它還非常大度的放了他一馬,可後來遇到這個黑衣服,味道危險,也真的很危險,上來就狠狠揍了豹一頓,不好惹,惹不起!

它就說人類最讨厭了,跟那個母老虎一樣,護短又記仇,惹了小的,大的就來揍它!

可它明明還沒有再遇到白膚細腰小漂亮呢!

霄酒并不知道自己被動物惦記,送回小老虎後,休整了一會兒,摘了幾個野果子吃,找到河邊洗手。

流水潺潺,清澈透亮,淨了手,靜了心,也遮擋了人聲。

蕭爵也來到了水邊,站定後,才發現上游有人。

霄酒也看到了他,靜了下,站起來,笑了:“這可怎麽辦好呢?我非死纏爛打的人,機會卻總不期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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