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情起追尾

情起追尾

“約莫也有5年了,那是我還是一個脾氣非常急躁的家夥,董事會也不斷的給我壓力。”晏雲洲挨不住葉菀夏的軟磨硬泡,還是又講起了他們的初遇。

5年前,江津市洲際集團總部會議室內,晏雲洲坐在主位上,一身筆挺的西裝,一張俊逸到不可思議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深入漩渦的幽暗黑眸帶着不羁,凡人不敢與之對視,這樣的氣場使得會議室內氛圍靜的可怕。

高挺的鼻梁,妖媚性感的薄唇,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肅冷倨傲的氣息。

“金董事,不用我提醒你吧,洲際始終是我的集團,我非常感謝整個集團大大小小的員工,但這其中并不包括你。”沉穩而有力的聲音回蕩在室內。

金董事也不是吃素的,絲毫不懼,拍案呵斥,“晏雲洲,你什麽意思!”

晏雲洲站起身,挺拔的身姿讓對方心生猶怖,他眸底透着寒意,“你想動我?要先問問在座的人,要是讓各位董事知道你在背後耍的花招,你會是什麽後果!”

金董事垂眉,眼光一轉,不敢直視,“但是我作為集團的代表,有權對你進行革職。晏雲洲你不要忘了,當年是誰扶持你坐上這個位置的,狼子野心,過河拆橋,要是你爸在都不敢和我這麽說話!”

提到晏老董事長,晏雲洲直接壓低了臉色,拿起的手中的玻璃杯在暴怒之下将它生生捏碎。

室內的空氣仿若凝固了一般,晏雲洲的手搭在桌面,指尖輕輕的敲打着,鮮血緩緩流出,将衣袖也染紅了幾分。

在場的董事們無不屏息聆聽。

“金董事提議撤去總裁一職我不同意,請問在座的各位有什麽意見!”低垂的眼簾透過那副精致的金絲眼鏡,犀利地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整個會議室一片寂靜,董事們都被這一幕吓得啞住,心想金董事就憑再多年的經驗也不能彈劾将集團一手帶起來的晏雲洲,憑晏雲洲的雷霆手段,後果可想而知。

“晏總,你知道老朽的,我們哪兒敢有什麽意見啊。”劉董事擦了擦額頭,帶領大家開口。

“既然大家沒有意見,會議就到這裏,散會!”

晏雲洲壓住了金董事的氣焰,可這只是一時!金董事野心勃勃,難保沒有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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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正要離開的金董事,晏雲洲冷聲,“金董事,最好安分些。如今的成就都是我晏家心血,不是誰想分就能分的!”

“你晏家就你一個了吧,我沒記錯的話,那算什麽!”話音剛落,金董事就帶着助理走出了會議室。

晏雲洲心煩意亂,不顧私人醫生和助理的阻攔,驅車快速離開了集團。

車上,晏雲洲緊握方向盤,當初自己被金董事作為人質扶上位,這十多年的勾心鬥角從無停止,晏雲洲猛踩油門,疾速奔馳,一路上超車無數。

遠處的紅燈還是将晏雲洲攔了下來,他疾速地敲打着方向盤,內心愈發暴躁。突然,猛烈的撞擊襲來,晏雲洲的臉被埋進方向盤。

“什麽情況!”晏雲洲正想擡頭罵人。

一陣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是有人在敲擊車窗的玻璃,晏雲洲按下車窗,一張明媚的臉龐映入眼簾。

“先生,你沒事吧?”葉菀夏着急地開口,她路上顧着朋友發消息,沒留意前面的車,離合一松,直接撞了上去。

晏雲洲玩味打量着女子,她神情急切,但模樣很是可人,那一雙純真的眼睛,仿佛被瑤池清水浣洗過。

好看是好看,這和晏雲洲有什麽關系!他不耐煩的轉過眼神,“滾!”

葉菀夏觀察着暴怒的男人,一襲略微緊身的黑色襯衫将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烏黑茂密的頭發高高梳起。

幹淨白皙的臉龐上接近完美的五官透着冷俊,暴怒之下的眸底還帶着幾分嫌惡。

葉菀夏難得見到如此極致魅惑的人,加上被情形吓到,喉結不禁動了動。

葉菀夏關切的道歉後竟發現男人的手早已鮮血淋漓,“先生,對不起,我剛才沒注意到您的車,一切賠償我來負責,我送您到對面的醫院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口吧。”

“不需要,滾!”晏雲洲覺得面前這女人煩心的很,手段拙劣極了,沒有多看一眼便關上了車窗。

“先生……”葉菀夏想是對方聽不仔細,準備再說一遍,結果對方直接關上車窗,只好留下一句話,“好的,先生如果不希望被打擾,我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可以到市博物館找我,我會負責。”

話音未落,對方直接開車離開。葉菀夏對于這樣自傲的人也是見多了,沒有多作停留,上了車就轉道去了醫院。

晏雲洲餘光看到後面的白色小奔轉道去了旁邊的醫院,一看自己手心密密麻麻的血痕還在滲出鮮血,方向盤也染上了大片,“真有醫院,那去處理一下吧。”于是也轉道去了醫院。

醫院的走廊上,晏雲洲低着頭,不知怎的,心底的失落感油然而生,與周圍忙碌的人們格格不入,孤寂的像一朵破碎的玫瑰,被狠狠踩進過塵埃。

“你等一等!請問蔣先生的病房怎麽走?”背後嬌嗔的女聲響起,晏雲洲被吸引了注意力。

轉身望去,背影清雅,側臉有些熟悉,是剛剛那個女人!

晏雲洲看着嬌小的身影正在和一個護士詢問。

葉菀夏察覺有一道目光望着自己,擡眼看向晏雲洲,“是你!先生,是來處理手上的傷口嗎?”

“能讓我看這麽久的女人你是第一個,你說你會負責是吧?”晏雲洲一邊說,一邊攤開手心,傷口明顯比剛才更嚴重了。

“是的,先生,一切賠償我負責。”葉菀夏肯定的點點頭。

“我不需要賠償,我要你先處理傷口!”晏雲洲的笑藏着玩味。

“好的,這裏我算熟悉,我這就帶您去處理,跟我來吧。”

江津人民醫院創傷科處理室內,晏雲洲半依在床邊。

“先生,我這就找護士幫你處理一下。”

“這裏不是有嗎?不用找護士了,你直接給我包紮吧!”晏雲洲看着桌上醫藥工具一應俱全。

“先生,我不是專業的。”葉菀夏發現面前這男人沒有半分耐心。

“這很簡單,我要你給我處理,快點。”

晏雲洲的催促讓葉菀夏不敢怠慢,拿起鑷子就開始蘸碘伏。

她蹲在晏雲洲身前,輕輕擦拭傷口處,“這樣好看的一雙手,白皙分明,看着這血痕真是駭人。”

“都是小傷,不必在意。”語氣輕描淡寫。

葉菀夏感覺這男人太不愛惜自己 “先生,再小的傷也是傷,也是會疼的,咱們別要強,受傷了也不處理。”

說罷還輕輕吹了吹晏雲洲的手。

葉菀夏發絲散落,輕輕地拂過晏雲洲流血的手心,如小刀般輕輕劃着他傷口,晏雲洲回神,低頭看着手上密密麻麻的紅痕。

“再小的傷口也會疼!它怎麽真的有點疼…”心裏的委屈不忿在這一刻得到瓦解。

他擡過眼眸,看着葉菀夏輕柔和緩的動作,明媚的臉龐嘟起小嘴來像一只純真的小鹿,轉而燦爛的笑容比這7月的陽光還要耀眼。

這樣溫柔的人只有在小時候見過,那時候媽媽還在,也是一襲白裙,為自己吹傷口,告訴自己不會疼的。

“你好像她~”晏雲洲的聲音微小到聽不清楚。

“先生,您說什麽?”

晏雲洲額上幾縷劉海随着風輕輕晃動,一雙細長的丹鳳眼中隐隐透露出期待,“還沒問你叫什麽?”

“我叫葉菀夏,先生怎麽稱呼?”

“晏雲洲,你很有趣你知道嗎?”他的目光緊緊鎖定了她,審視着她的每一個細節。

“有趣?”葉菀夏還在疑惑,突然被對方猛地拽緊手,拉入他的懷中。

寬闊的背肌觸感強烈,葉菀夏環着對方的腰身,男人的嘴角擦過耳垂,葉菀夏的呼吸都止了三分。

晏雲洲從未對什麽女人感興趣,頭一次還有些興奮,有男朋友的是有點麻煩,不過搶別人的女人,可太有挑戰性了!

“女人,給你一個比較的機會,然後臣服于我。”晏雲洲薄薄的嘴唇勾勒出冷酷的弧線,微微上翹的嘴角透出一絲冷笑。

葉菀夏簡直一個大問號,這是什麽情況,這是被一個好看的陌生男人調戲了?!

還未等葉菀夏反應過來,門口的楊護士端着一堆藥推門而入,“你們是?”

看見有人進來,葉菀夏立馬從晏雲洲身上下來,理了理頭發,慌亂的離開了處理室。

“我們會再見的~”沉穩的嗓音卻帶着半分勾人的尾音,晏雲洲拿起床邊掉落的栀子花,的确很好聞……

坐在晏雲洲身側的葉菀夏又将這個故事聽了一遍,果然有了記憶才發現那麽多細節被篡改了,自己當時明明是去找賀淮川的,給他帶煲好的湯,醫院裏明明看到自己和賀淮川親密的相處,卻要說是探望什麽生意上的蔣先生,晏雲洲真狡猾,葉菀夏的眼色變得複雜起來。

“菀夏,你還在聽嗎?”

“雲洲,我在聽。”

晏雲洲的手緊緊握住葉菀夏,将她攬得更深了,“謝謝你,認識你之後,我才慢慢從一個暴躁的家夥成了這般溫和的模樣,都是你的存在改變了我。”

“也謝謝你,雲洲,這三年無微不至的照顧我。”葉菀夏靠在晏雲洲的肩頭,這一刻她是真心感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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