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嫉妒發狂

嫉妒發狂

看着女人挽着男人相去的背影,許是背光顯得格外刺眼,

“你就這麽喜歡他嗎?比起他,我到底哪裏不好!”目眩之際晏雲洲想起了心中沉積多年的舊事。

自己的母親杜雲栀是一位雕刻藝術家,大方美麗,自由獨立,印象中的父母很是相愛。

然而父親晏黎平竟在外面養了一狐媚女人。

事情敗露也是在一次去往情人所在的北城的路程中父親飛機失事,母親因父親的身亡和生前的情感背叛受到雙重打擊。

後面小三仗着肚子裏的孩子不斷上門打擾索要賠償,驕傲的她不願承認,導致心氣郁結,急病難愈,不久後也離開了這個世界。

母親過世沒幾天小三也意外在一次車禍中與腹中孩子雙雙去世,留下晏雲洲一個人消化着這一切苦痛。

“雲兒啊,爸爸曾經是真的愛媽媽,也真的愛那個女人,愛情這種東西是高貴的但又低賤,讓人欲罷不能,許下一生的承諾,也能在後來随意更改,饒是傷人最深,将來雲兒啊可不能深陷其中,但也不必拒絕,享受其中的快樂就好。以後媽媽不在了要好好照顧自己。”臨終的母親眼中滿是遺恨讓晏雲洲記憶尤甚,自己肯定不會被它左右。

于是他強行介入葉菀夏感情,背後做的一切他都認為是合情合理,為了自己也為了葉菀夏好,畢竟賀淮川這樣的小喽啰他是配不上自己看上的女人,只有自己才是能給她最好的男人。

不甘的想法占滿心頭,不過事在人為,搶奪、打碎、重來,那個女人終究是自己的,就算不是,訓練一段時間就好了。

今日的疏離是為明日的深情所忏悔,要攪得世界天崩地裂,神明自會願落凡塵,她既是如此這般的人間理想,想來便是這般足夠的好,晏雲洲的眼神中早已又是昔日狠辣無情。

只是自己真的要把事情做到那份上嗎,晏雲洲還是擔心她會恨他,‘可是放手的,不可能是自己!’

葉菀夏和賀淮川二人坐在行船上,船槳與湖水有節奏的拍出簌簌細聲與陣陣波紋。

劃過九座拱橋,垂柳成蔭,流水潺潺,陽光跟随着流水忽明忽暗,映在二人的臉龐上,讓他們的笑容更多了幾分明媚。

彎曲迂回的水道仿佛二人說不盡的情話,幽靜雅致,岸邊時而遇見小院青翠,時而又見浦州先生說書,悠然惬意,自在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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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盡之餘葉菀夏拿起了懷中的琵琶,一首《小霓裳》琴音悠揚,合着風聲,輕松、愉快,傾訴着小鎮中無數終究忘卻不了的愛,此情、此景,何似在人間。

晏宅中,晏雲洲獨自品味着苦澀的烈酒。

昏黃的燈光照在滿是劃痕的木桌上,散發出淡淡的酒香,晏雲洲惘然,精神不似平常,一會兒失落一會兒發狠。

從來都習慣了周圍人崇拜與尊敬的他,也會在角落裏獨自舔舐傷口。晏雲洲的臉上沒有任何喜色,只有淡淡的憂郁和失意,冰冷的酒杯讓他指尖微微顫抖。

晏雲洲仰口飲下一口烈酒,喉嚨裏湧上一股灼燒的疼痛感,辛辣的味道在口中回蕩,似乎在提醒着他白天的榮耀和夜裏的落寞。

這樣的情況已持續幾天。

安景柔匆忙趕來,她從未聽聞晏雲洲會有如此形态,來到大廳中便看到正窩在沙發一角的晏雲洲,領口已然大開,手中微提着高腳杯,光着腳靠在沙發一角。

‘強悍的霸總,竟這般模樣,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孤獨。’

安景柔心中不免急了,“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麽魔力,竟讓你消沉至此!你不是會有軟肋的人!”

她一把奪過晏雲洲手中的酒杯,“晏雲洲,你可真是沒出息,這點事情就将你困在這裏虛耗自己!”

他的手懸在空中,晏雲洲任由安景柔說着,念及多年的情分他不惱,反而更失落,像個沒有吃到糖的小孩兒。

“你讓我怎麽做?從前我覺得她的眼神明媚幹淨,看向我也帶着一絲缱绻,可那天她看向那個人的眼神,仿若透亮的星星,是看向我從來沒有的,那種愛意和堅定,她很愛他!她的背影如此決絕,現在兩人遠在他鄉恩愛非常,我想奪,可恨她從未愛過我!”

晏雲洲昏昏沉沉的,擡起頭,搖晃站起身,忽而将安景柔手中的酒杯一把摔在地上,晶瑩的玻璃渣碎的四濺,紅色的酒汁像一朵花般蔓延開來。

就像此刻二人的心被紮的支離破碎。

“究竟是紅塵緣蕭索,還是宿命奈何,我才發現我已經愛上她了,非她不可。”晏雲洲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

安景柔擡頭,豆大的眼淚從眼中奪出,她沒想到晏雲洲是真的愛上那個女人了,自己多年的陪伴難道比不上那幾面。

“所以呢?晏雲洲,你在糾結什麽?”

晏雲洲踱步走向窗邊,擡頭望着天上的明月,周圍沒了喧嚣,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思緒飄蕩在過去的回憶中,畫面瞬間一一閃過。

他眼角微濕,但沒有流淚,只是默默仰頭。

稀薄的月光如紗一般籠罩着二人,一前一後。

“我竟然輸了,輸給了一個小小的醫生!什麽手段都用了,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他,就一個醫生,我不甘心。”

晏雲洲嗤笑,聲音帶着顫抖。

安景柔輕嘆了一聲,因晏雲洲善于隐藏,二人平時很少讨論內心深處的想法,她耐心聽着晏雲洲吐露心聲。

“如若她有一絲的愛我,我便是使勁渾身解數都能将她囚禁在我身邊,解決掉賀淮川這樣的人也是多種辦法,可我怕她恨我,只敢用一些不入流的小手段。安大小姐,你知道嗎?我時常在想,即使沒有那個醫生,她也不會選擇我,勉強這一切終歸竹籃打水。”

“那你做得到放棄嗎?”安景柔算是明白了七七八八,有些錯愕,想着晏雲洲執拗的性子質問到。

“那安大小姐願意心甘情願的放下我嗎?”這話仿佛也在提醒着安景柔。

是啊,他們一直都是一樣的人啊,不能勉強就非要勉強。

輕抹淚水的她若有所思,她真恨啊,恨不得撕爛他們之間最後的聯系,被觸動的她想如果自己假意不計得失相助與他,人性最陰暗時一起共處過,能有他的一絲在意也夠了。

“那就不顧一切試一試。晏雲洲你知道嗎?你一直都是這樣背我而立,從未回頭看看身後,也就是我,連這樣的背影都是愛慕的,我不會放棄,你自然也是如此。”

晏雲洲有了方向,也明白安景柔話中後半句的含義。

“安大小姐,你知我不會回頭,哪怕我的心最後落得被葉菀夏踩得稀碎的下場,也輪不到別人取悅讨好。”

“安大小姐,好一個安大小姐,哈哈哈,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安景柔淺笑了幾聲,一把攬住晏雲洲的腰,還未等晏雲洲錯愕推開便緊靠過去。

這寬闊的背脊可是安景柔一生的目标啊。

“我會幫你的,晏雲洲,我的愛你也不能拒絕,誰讓你和我都是一樣的人。”

安景柔從未想過自己沒有等到晏雲洲的回頭,竟主動放下身段向他挑明,長大後再也沒有如此親密接觸過晏雲洲的她,厚着臉皮感受着男人的溫度,心想着此刻的屈辱終是有人要百倍償還!

“就是擔心這一切基于無愛而生的恨,讓我害怕它會輕易消散。”

“如何讓一份沒有愛的恨不會消失,一定要拿捏最愛為餌!餌料裏還要加上血淋淋的場景這樣最直接的輔料,恨意達到極致才最容易屈服,不妨大膽一試。”

數日後,賀際東和宋守蘭夫婦兩個坐在出租車裏,宋守蘭清點着此行的東西,“老賀,行李都拿齊了嗎?”

“拿齊了,放心吧,你心裏光惦記兒子的湯了。”說罷賀父還瞄了一眼宋母手中的保溫盒。

“二老,我們到了。”司機停了車,轉身和二老說到。

“怎麽就到了,這裏是哪裏?”二人張望着窗外的建築,是一處偏遠的廢棄工廠,剛剛兩人打盹,都沒注意來了郊外。

“師傅,不對呀,我們是去醫院呀?”

賀父的話還沒說完,車門就被急速拉開,來了一隊人馬,都蒙着面,直接将他們拖進了工廠……

“葉菀夏,他們到了,你看看!”被綁在椅子上的葉菀夏剛醒,頭套摘下的她眼睛還睜不開。

眼前兩個人被五花大綁,嘴上貼滿了膠布,随意的被扔在葉菀夏的腳邊。

葉菀夏擡頭望向身前站着的黑影,竟然是他,“晏雲洲,怎麽是你?你要幹什麽?”

“你不是想過太平日子嗎?可以啊!前塵往事我都可以不計較,只要嫁給我,為我生個孩子,否則,哼。” 晏雲洲低身吻上去,葉莞夏眼珠子都快到掉出來,連忙後仰幾分,躲開了他。

“你這個變态,到底要我說幾遍!”想着便一把擡腿重傷了晏雲洲,因是觸碰到比較私密的地方,劇烈的疼痛讓晏雲洲下意識得哼哧的慘叫了一聲。

晏雲洲緩過神來,“我猜到你會拒絕,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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