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中火小炒
中火小炒
那人聽見這話,連眼皮都沒動一下,“我不能,難道你能?”
“可你如今淪為階下囚,如何能成事。”
聽見階下囚這三個字,那人終于動了動,睜開眼,看了看謝祁安。
“你覺得我是階下囚?”
那人好像很不喜歡階下囚這三個字,周身內力運轉,頃刻間将手腕上拴着的鐵鏈震碎。
謝祁安最先反應過來,拉住高啓閃到一旁,避免了沖擊。
“現在你還覺得我是階下囚嗎?”
那人晃着鐵鏈,挑釁意味十足。
謝祁安站在一旁思考着,若是一會兒打起來有自己幾成勝算。
不過,這北隴人的性格他喜歡。
“公子好武功,介紹一下,謝祁安。”
謝祁安伸出手,禮貌的點頭說道。
“慕容瑕。”
雖然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身份非富即貴,但在聽到慕容這個姓時,謝祁安還是晃了晃神。
“公子姓慕容?沒想到竟是皇族,這樣看來,我們真的可以談談合作了。”
他将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慕容瑕,吩咐道:“你可以假裝打探到偷襲宣州城的最佳時機,讓他們選擇在此時攻城。”
說罷他頓了頓接着說:“當然,若是需要我也可以跟你回去做一場戲。”
“不必,我只想止戰,絕不會背叛北隴。”慕容瑕冷靜的分析着利弊,仿佛除了萬民一切與他無關一般。
“那便靠你自己了。”謝祁安拍了拍他的肩。
給北隴那邊安排好,賞花宴也快開始了。
整個宣州城都洋溢着喜慶之氣。
白月曉将這次的賞花宴辦的十分奢靡,不僅在城中心一條街內挂滿了鮮花,更是在宴會舉辦處前鋪滿了一路的鮮花,稱作落櫻路。
林安然和章氏一邊逛一邊感嘆,白家真有錢。
“嫂嫂,這賞花宴有什麽規矩嗎?”
章氏搖了搖頭,“沒有,宣州城是安朝邊境,傳說是那年北隴來犯,城中所有的壯丁,都去充軍才為宣州城換來生機,女人們為那些沒回來的壯丁做了花環,由此衍生,所以賞花宴從未換過時間。”
“原來是這樣。”
林安然沒有想到這賞花宴的背後竟有如此感人的事情,頓時覺得白月曉做的實在是太過分了。
二人走到賞花宴舉辦的地方,将自己做的花環遞了過去,才進了門。
這花環也是宣州城的習俗,林安然花了一些時日才學會。
因為天氣好,白月曉将地點選在了屋外。
此時貴女們已經三三兩兩的聚在了一起。
尤其是白月曉身邊,圍了很多人。
宴會嘛,上輩子的林安然就知道,看似是宴會,實則是會伴。
看的就是你的人緣和地位。
所以她和章氏剛進來,就有一部分貴女圍了過來,親昵的和章氏打招呼。
章氏也一一點頭致意。
林安然趁着交談縫隙,朝白月曉的方向看了一眼,發現她也正在看着她,嘴角還有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林安然心裏頓時生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白月曉是又要整什麽事。
因為有了這種預感,讓林安然一直東張西望的,一直熬到了宴席開始。
她和章氏的座位是挨着的,對面坐着的就是白月曉。
因為不是城主府操辦,所以主座上沒有坐人。
白月曉突然站起身拍了拍手說:“大家安靜,今年的賞花宴這便開始了,如有招待不周,還望見諒。”
又是熟悉的客套話。
此時卻令章氏聽起來有些反胃。
她強迫自己忍住那股嘔吐的感覺。
跟着衆人一起鼓了個掌。
林安然看出來章氏此時的不适,便問道:“嫂嫂,怎麽了?可是有些不舒服?”
對面的白月曉見林安然與章氏說着悄悄話,立馬站起來說:“姐妹們瞧瞧,看看謝家這姐妹情深的,走到哪都要黏在一起呢。”
衆人聽了這話,紛紛笑出了聲。
誰知章氏根本不在意白月曉的說法,而是冷眼看向了剛剛那些鼓掌的人。
章氏是城主之女,就算此時稍有落魄,也是這些人不能比的。
林安然剛想開口說話,卻聽見一旁的章氏突然嘔吐的聲音。
她着急的扶住章氏問道:“嫂嫂,怎麽了?”
說罷又看向對面的白月曉,“快叫郎中啊,你不會沒準備吧。”
因為賞花宴是大宴,以前章氏負責操持時,都會在院中準備一個郎中,以備不時之需。
可白月曉哪裏知道還要準備郎中,此時也略顯慌亂,但還是很快穩定了神色,“來人,快去請郎中。”
等郎中到時,章氏已經被扶到了屋子裏,郎中隔着紗帳替她診了脈,表情時而沉重,時而吃驚。
看的一旁站着的林安然直心焦,“我嫂嫂怎麽樣?”
“回三少夫人,大少夫人并無事,腹中的孩子也安康。”
腹中的孩子!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是說章氏不易孕嗎?怎麽謝大少爺剛回來一個月就有了。
之前那些拿這件事明裏暗裏嘲笑過章氏的婦人,此刻都默默的退到了後面恐怕殃及自己。
林安然見章氏還愣在那裏,便做主将屋內的人都趕了出去。
“嫂嫂,你此時感覺怎麽樣?”
章氏突然很激動“妹妹,我有了,我有了,我終于可以為謝家誕下長房長孫了。”
她高興的摟住林安然:“好妹妹,這次都虧了你,不然還不知道要等多久。”
“說什麽呢,嫂嫂,我們是一家人啊,一家人就該互幫互助,這是您說過的。”
而白月曉跟着衆人出了屋子後便站在門外一直沒走,聽到這,十分生氣,她明明在給章氏的胭脂裏下過藥的。
她怎麽可能會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