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中火小炒

中火小炒

林安然疑惑着剛剛那兩人的身份,一時沒注意。

又迎面撞進了一個堅實的臂膀裏。

下一秒,又被這個有力的臂膀緊緊的控制住。

林安然剛想掙紮脫身,卻聞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謝祁安。

她停止了掙紮的動作,擡起頭,對上了謝祁安的雙眸。

“怎麽了,慌裏慌張的。”

謝祁安輕輕的問道。

“你先放開我再說話。”

林安然理智回歸,又往外推了推他。

“不放,好不容易找到的。”

謝祁安笑着說。

林安然看着他那副嬉皮笑臉的樣子,頓時覺得自己看人的眼光不行,之前的自己從哪裏看出來這男人冷傲清貴的。

她稍微用力地擡腳踩了他一下。

謝祁安吃痛,才不得不放開她,轉而裝作脫力般摔在了地上,嘴裏還哼哼着:“好疼啊。”。

看他吃痛的樣子,林安然強忍住笑意,轉身便想離開,卻還是站住了腳步。

她和偷偷看她的謝祁安對上了眼神,沒忍住,笑了出來。

走過去朝他伸出一條胳膊:“起來吧。”

謝祁安見狀也笑呵呵的将手搭在了她的手上,但是沒用力,自己站了起來。

“快些走吧,這大庭廣衆的,讓人家看見你如此胡鬧,多不好。”

林安然見他站起身,便想着先回謝府再說。

在巷子裏若是讓人家看見,着實是有一些不太好。

幸虧如今百姓們都在慶祝着勝利,巷子裏空無一人。

“好好好,都聽你的。”謝祁安抓住林安然的手說道。

等回了謝府,不出意外的,砰的一聲,謝祁安被林安然關在了門外。

同樣被關在門外的還有剛想跟進去的竹心。

“少......爺,你惹少夫人生氣啦。”

竹心低聲開口。

“沒有啊,怎麽會?”謝祁安尴尬的笑了笑。

“我勸少爺你還是抓緊進去與少夫人解釋清楚。”竹心認真的說。

謝祁安心想:他也想進去啊,這不是進不去嘛。

百川在旁邊指了指窗戶的位置,低聲說:“少爺,那兒。”

翻窗戶?此等有損顏面的事自己絕對不會做的。

下一秒,他妥協了,臨翻上窗戶之前,百川和竹心還朝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謝祁安利落的翻下窗戶。

就聽見林安然的聲音。“謝公子好功夫啊。”

林安然此時正抱着雙臂靠在一旁,雙眸緊緊的盯着謝祁安。

謝祁安拉過林安然的手:“夫人,聽我解釋。”

“好啊,那你說。”林安然抽出手,坐在了床榻上。

“我......我。”謝祁安一時有些難以開口,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什麽。

“不說算了。”林安然已經冷靜了很多,也不願意再逼迫他,站起身想離開。

卻被謝祁安又按了回去。

“夫人,雖然我接下來要說的可能聽起來很奇怪,但你一定要相信我。”

謝祁安頓了頓,認真的說:“我......其實這些我已經經歷過一次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上輩子的記憶,我知道我說這些你可能也不會信......”

“我信。”

林安然看着他認真的樣子,笑着說,這一刻,她也釋然了,也終于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回答是什麽。

而謝祁安卻呆愣在了那裏:“什麽?”。

林安然拉過他的手,“我說,我相信你,你......”

沒等她說完,謝祁安便吻了上去,外面天色漸暗,燭光此刻就顯得十分耀眼。

這一夜兩人成了真正的夫妻,真正做到了心與心的交換。

……

與此同時,宣州府衙的氛圍與此截然不同。

白日與林安然交談的男子正懶散的坐在主座上,擦拭着手中的利劍。

而座下整整齊齊的跪了三個人。

縣丞,蘇文昭和白月曉。

縣丞左右看了看,俯身開口說:“三皇子殿下,臣有罪。”

“哦?這我倒是好奇了,你何罪之有呢?”

“這......”

王縣丞沒想到三皇子會真的問下去,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蘇文昭內心冷笑,這個蠢貨,這樣做只會死的更快。

三皇子帝孤絕此人內心極度陰暗,最讨厭有人在他身旁自作聰明。

果然就聽見帝孤絕帶着無所謂的語調說:“既然答不出來,就換一個地方想吧。”

說罷他揮了揮手,旁邊的護衛立刻會意。

縣丞立刻被捂着嘴拉了下去。

帝孤絕将視線轉向了另外兩個人,問道:“你們呢?有什麽話要說嗎?”

蘇文昭沒說話,只是把頭埋的低低的。

而白月曉見蘇文昭沒出聲,便也學着他的樣子低下了頭。

“既如此,那我便問了。”

帝孤絕站起身靠近蘇文昭,用手掐住他的脖子問道:“蘇文昭,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麽答應我的了,現如今是想找死嗎?”

蘇文昭只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但還是強忍着不适說:“殿下,我......我錯了,請再給我一次機會。”

他非常了解帝孤絕的為人,他既不想有人說話說在他前面,也不願有人忤逆他的想法。

帝孤絕看見他的反應,還算滿意,松開了手,“那便說說,你的機會。”

蘇文昭大口的喘着粗氣,說道:“殿下所求,如今雖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宣州不行,還有京城。”

白月曉聽見這些,止不住的哆嗦着。

“哦?那你覺得如今這個局面要怎麽解決?光死一個縣丞會打消他們查下去的決心嗎?”

“所以殿下還需要一個替罪羊。”

蘇文昭将頭轉過去,看向了白月曉。

白家!就是最好的替罪羊!

白月曉跪在地上,突然感覺不妙,身上投來的兩束目光讓她汗流浃背。

她知道此時她若是拿不出什麽能讓帝孤絕滿意的東西,定然是不能全須全尾的走出去了。

她狠了狠心,說道:“殿下,我白家願以全部身家助殿下得償所願。”

此話一出,周圍都安靜了幾分。

許久之後,帝孤絕才又淡淡開口:“那你想求什麽?”

帝孤絕此人疑心極重,絕對不會用那種無所求之人,他如此問,便是給了白月曉,給了白家一次機會。

“月曉所求,唯有殿下,月曉想做殿下的側妃,常伴殿下左右。”

“大膽狂言!”帝孤絕身邊的護衛聽見這話,臉色率先沉了下來,一介商戶之女,做皇子妾室已是擡舉,怎堪為皇子側妃?

那護衛剛想一劍割斷她的喉嚨,卻被帝孤絕給攔了下來。

帝孤絕用手擡起白月曉的臉,良久開口道:“不錯,還算明豔。”

白月曉長相上的确是有幾分姿色,不然她也不會有底氣說出做側妃這樣的話來。

帝孤絕和緩了神色,起身坐回位置上說:“這是本殿給你們的最後一次機會,懂嗎?”

“明白。”

二人一起叩頭答道。

“下去準備吧,宣州這步棋算是廢了。”

蘇文昭和白月曉應聲回答後,退了出去。

待二人走遠,帝孤絕身邊的護衛不甘心地說:“殿下,您就這麽放過他們了?”

“不急,春闱将至,朝中還是應該多些我們的人,這蘇文昭留着還有用,還有這白月曉,就讓她去鬥吧。”

護衛點點頭,表示明白。

而帝孤絕嘴裏的她,正是他的正室嫡妻,魏太尉的獨女,魏姝,那可是個刁蠻任性的主兒,白月曉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自己了。

“對了,今天巷子裏見到的那個姑娘查到了嗎?”

帝孤絕感覺自己能在那個姑娘身上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異香,是讓他無法拒絕的,若是能将她帶回宮裏,便也不算白來。

聽到帝孤絕提到巷子裏那個姑娘,護衛便有些支支吾吾的“這......”

“有什麽話便快說,我的耐心有限。”帝孤絕平生也很讨厭說話支支吾吾的人,不耐煩了起來。

“殿下,那姑娘是京城青陽候府家的嫡女林安然,現在是陳郡謝家三郎謝祁安的夫人。”

如果說帝孤絕聽見前半句還覺得此身份與他的側妃之位正好相配的話,下半句卻讓他的臉色逐漸陰沉起來。

“謝,祁,安?”

帝孤絕呢喃道:“真不巧,竟是他的夫人。”

蘇文昭在寫給帝孤絕的信裏多次提到這個叫謝祁安的人。

還真是陰魂不散啊,不過他竟敢與皇子作對,也算是有些膽量。

帝孤絕催動內力,一掌震碎了面前的茶杯,“那便走着瞧吧。”

想阻他登帝之路的人,就只有死路一條。

*

翌日

宣州城裏發生了兩件大事,

一是宣州府衙縣丞一夜之間換了人;

二是宣州城大商戶之一的白家舉家搬遷,離開了這個曾讓白家賺的盆滿缽滿的地方。

不過這些可不是林安然要管的事,現如今章氏一族已經恢複了原本的地位。

章家嫂嫂又如願以償的懷有身孕,林安然終于可以借章家的力量在城中心将自己的鋪子開起來。

她花了将近三個月的時間,投入了大量的銀子,終于建成了屬于自己的酒樓--忘憂樓。

也借着一場一場的宴會将自己那套美食畫集送給了各家各戶的貴小姐們。

代替白家林家成為了宣州城裏最大的商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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