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通沉默的電話
那句話是“林格朗。我不知道我們現在是在往河的盡頭走呢還是在往河的源頭走呢,你,知道嗎?”這條短信發出去之後,一直到假期結束我都沒有收到回複,也沒有再見到過他。假期總是過得很快,一轉眼就開學了。
到了大一下學期,我依舊和以前一樣過着,沒有什麽特別的時發生,也仍舊不喜歡和別人講話,大多數時候都沉默着。一有時間就去泡圖書館,因為上學期我一直不太在乎績點這個東西,我覺得大學嘛,學習成績過得去就行了,最重要的是要讓自己漸漸地開始為以後進入社會做準備。但是在一次和學長的聊天當中我發現我身邊的朋友大都是在學習成績上很優秀的,他們有自己的目标,對自己将來要做什麽很清楚,不像我,一片迷茫。我想可能我覺得學習成績是次要的僅僅只是在為自己的不努力找借口。那一次偶然的聊天讓我感受到自己的渺小與無能,我一直覺得自己雖不是特別出衆,但至少也是中上水平,但現在看來并不是。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真要排起來,那我應該算是差的那一種了。所以,我下定決心要好好努力,即使學習成績在以後并不能代表什麽,但它至少是我大學四年的一個見證,我不想以後自己回憶起來的時候會悔恨現在的不認真。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的時間,到了期中。我們專業雖然課多作業多,不是高三卻勝是高三,但好在學院老師都比較“仁慈”,別的學院期中的時候都因為期中考試很痛苦,但我們卻只是照常上課。這兩個月雖然過得很快,但其實也不短,再加上每天的忙碌,讓我幾乎忘了林格朗在過年期間的反常舉動,也不再像以前一樣時時會想起他。但是就在這樣一種情況下,事情往往會發生逆轉。
五月的W市已經漸漸熱了起來,但是早晚溫差也比較大,而我素有偏頭痛,不能經常吹風。所以在這個經常被“妖風”肆虐的學校裏,我又犯病了。(周萌萌:喂!什麽又犯病了?!天吶,不能好好說話了嗎? 我:別出來打岔,我正在醞釀悲傷的情緒呢。周萌萌:你不是又要虐我了吧?當初說好的一直虐那混蛋嗎? 我:不不不,今天虐讀者,啊不,林格朗。 林格朗:叫我幹嘛? 我:不幹嘛,你老婆叫你回家吃飯。 周萌萌:他老婆是誰?! 林格朗:我老婆是誰?! 我:額,這個,這個,我,我還有事先走了啊,拜拜。 周萌萌、林格朗:哎,你等等,你把話說清楚!)
下午下了課之後我就沒有去圖書館,直接回了寝室,收拾完就爬床了,一直迷迷糊糊地睡着,室友什麽時候回來的都不知道。
我和林格朗一起在逛街,過馬路的時候他拉着我,我正偏過頭跟他說話,卻從旁邊蹿出一輛小轎車,他下意識地推了我一把,自己卻被撞了出去。等我愣愣地從地上坐起來時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急忙爬起來想去查看林格朗德傷勢,結果卻因為眩暈感又摔回了地上,我定了定神又重新站了起來,一路跌跌撞撞地來到他身邊,我們旁邊圍了很多人,他們吵吵嚷嚷地讓我感到很頭疼卻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麽,腦子裏一片嗡嗡的響。我跪坐在林格朗身邊,他仰躺在地上,除了一些擦傷的地方在滲血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傷口。我的心髒一陣緊縮,沒有傷口才是最可怕的,因為很可能是內出血。我顫抖地伸出手不敢動他,怕因為自己的不當舉措加重他的傷,我又叫了他兩聲,沒有任何回應。我感到一陣絕望,卻突然清醒了一般,趕緊摸出包裏的手機,幸好沒壞,我不知道在場有沒有人打了120 ,但是我已經想不了那麽多了,腦子裏只想着打120 ,打120。當我終于摁下撥通鍵之後,卻從聽筒裏傳來“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我絕望地嘶吼出聲。
我一下睜開眼睛,轉了一下頭,看見對床上的人影。意識漸漸回攏,我聽到室友翻身的聲音,以及斷斷續續的鼾聲。我看着天花板深吸了兩口氣,擡手捂住了額頭,才發現頭上全是汗。我伸手摸出手機想看看時間,卻發現屏幕一閃一閃的,正好有個電話打進來,我掃了眼時間,淩晨三點。我下了床走出寝室,到外面的陽臺上接起來。沒錯,就是林格朗打來的。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等着林格朗開口。但是等了五分鐘他卻依舊沒有開口,我漸漸地開始慌張了起來,我怕那個夢境是在預示着什麽,還是先開了口:“喂?”但是對方卻依舊沒有回應,我更加慌張,甚至沒有注意到聽筒裏傳來的平穩的呼吸聲:“林格朗,你怎麽了?你沒事兒吧?”或許是我的聲音有點過于緊張和焦急,那邊愣了愣終于傳來了聲音:“我沒事。”我聽到那輕柔低沉的聲音後松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漸漸放松了下來,這下我才感覺到一絲涼意。陽臺上的風一陣一陣地吹着,而我又只穿了條夏季睡裙,并沒有披外套,我一手拿着手機,另一只手抱住這只手的手臂:“哦,那就好。”說完也沒再說話,我這次清晰地聽見了他的呼吸聲。又過了幾分鐘“你還好嗎?”他的聲音淡淡地傳過來,像是在嘆氣一般。
“嗯,還好。”我頓了頓“你怎麽,這麽晚還沒睡?”其實我突然想問問他為什麽寒假的時候突然又消失了,招呼都不打。可能一到晚上,人對自己的控制力就弱一些,很多平時好像不是特別在意的事到了晚上就覺得委屈承受不來。
“嗯,睡不着。”
“為......”我正想問問他為什麽,卻聽到那邊傳來一個女聲“格朗,你快過來一下。”然後就是林格朗回了一句“好”
“萌萌,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沒有就先挂了,我有點事。”他語氣略快地跟我說着,好像只要我一說‘沒’他就會立刻挂斷電話。
事實證明我的第六感真靈,我剛說了“沒”連再見都還沒說就聽到了忙音。我愣愣地看了會兒手機屏幕,頹然地笑了笑。林格朗,你把我當什麽?你淩晨三點給我打電話,但你卻和一個女人在一起。你把我當成什麽?朋友?兄弟?妹妹?侄女兒?還是備胎?
我回到床上,剛拉上被子,就收到一條短信。
林格朗:我有點事兒,你先去睡覺,明天不是還有課?我改天再打給你。
我憤怒得快噴火把被子燒了,MD,老娘頭還疼着呢,你倒好,半夜跟你的相好在一起,還給我打電話,讓我出去吹了那麽久的風,她一叫你你就立馬挂斷電話,呵呵,真是好樣的啊!我冷笑了一聲,索性擁着被子坐起來,開始編輯短信:呵呵,以前我倒沒發現啊,你竟然是這樣個渣男。我承認我以前是喜歡你,那時候你交過多少女朋友我都不介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不喜歡你了,請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攪我,ok?真是郁悶了,我們很熟嗎?你半夜三更睡不着幹嘛打電話給我?睡不着就跟你的相好做點有益于身心健康的運動啊,是你不行還是她欲望太強你滿足不了啊?有病就去治,滿足不了你就換,跟我打什麽電話,我既不賣偉哥也不賣腎寶,我幫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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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了發送後我就把林格朗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