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易清安談生意的态度很淡。
看得出來對于這次的交易他沒上心, 上億的合同在他眼中似乎不值一提。
整場飯局下來,易清安唯一在意的是——給陳郁歲投喂。少年剛吃完盤中的菜,還沒歇一口氣, 碗中又被堆了個冒尖。
親手給他舀湯, 吹涼,若不是陳郁歲拒絕的目光太明顯,易清安怕是要親自喂進他嘴裏。
陳郁歲:一時不知道該謝謝你,還是該罵你。
他隐秘的在桌底下掏出手機, 掃了一眼。
發現上面沒有任何的消息或是電話, 顯然謝承珩紳士地沒有催他。
陳郁歲內心的焦急不由地顯現在面上,他吃得爽快,但眉宇間是能看得見的急躁。
易清安見他不再動筷子, 才掏出手帕慢條斯理的上下擦拭手。
他幾乎沒吃,碟盤上幹幹淨淨。
他自然沒錯過陳郁歲的表情, 從一開始遇見他開始, 他就一直在意着對方,不放過對方的每個小動作和神情。
此時見他越發的着急,他湊在陳郁歲耳邊,毒蛇似的輕聲:“是誰啊?讓你這麽在意。為什麽不告訴他,你去不了呢?”
陳郁歲繃直了脊背, 來自直覺,這問話态度不善。
若是一五一十真誠的說出來,絕對不會有好果子吃。他面上假笑,“你不認識,是我朋友。”
“哦?正好引薦一下, 讓我也認識認識。”易清安好以整暇的盯着他,語氣中暗藏堅決。
Advertisement
陳郁歲面上不動聲色, 暗中咬牙,舌尖抵在上颚,無語了一瞬。
“怎麽,不願意嗎?”易清安步步緊逼。
陳郁歲:“下次吧。這麽長時間了,我朋友應該吃過走了。”
飯局上的其他人,察言觀色,勸阻道:“既然你朋友走了,不如和我們一起轉換下一個地方?”
陳郁歲頓時擡眼看了他,對他提出來的馊主意感到糟心,“不用,我要走了。”
易清安站起身,拉開椅子,沖幾位老總招呼。
“行,我們先走了。”
陳郁歲站直的動作一頓,滿腦袋疑惑,不是,誰跟你一起走了。
沒辦法,在男人的緊盯下,陳郁歲只能偷偷發了條消息給謝承珩。
「抱歉,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先回宿舍了。」
他再三看了消息內容,在極短暫的時間內糾結了會,咬牙發了出去,關閉手機。
易清安和他乘坐電梯,下到了地下車庫。
地下車庫,兩人對峙。
陳郁歲非暴力不合作,包廂中已經夠憋屈的了,他不想回去的路上也一路憋屈着回去。
“我自己出門打車,你別跟我了。”他退後兩步,離他遠了些,語氣略帶厭煩。
易清安走上前,用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陳郁歲擰着眉看他,眼中的不爽猶如實質。
“你長得真的,或許我應該介紹我表哥給你認識。”
陳郁歲忍不住了,直明道:“你難道不知道,我長得和你特別像嗎?!”
易清安手放在他的額間頓住,從未想過的角度誕生了。
!!
一臉震驚。
陳郁歲甩開男人的手,見他才反應過來的樣子,頓時笑了。
“你有點呆啊,易大少爺。”
像你表哥不就是像你……
半響,易清安回過神,目光緊盯着他,眼中充滿了喜愛。“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說為好,太激動了,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
他在發什麽癫。
易清安捧住陳郁歲的臉,吻在了唇上,輕啄了下,“天生夫妻相。”
「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來突然襲擊。」
陳郁歲厭煩地撇過頭,推拒他,用詞過分,“你能不能別像條狗一樣……”
話說到一半,他覺得不妥,頓住了。
車庫裏安靜地讓人發慌,輕拂過的冷氣猶如陰曹地府,激得陳郁歲大氣不敢出。
易清安眼神變得危險,語氣使人不寒而栗,“寶貝兒,你要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他捏住陳郁歲的後頸,威脅道:“我可以容忍你發脾氣,但你不要太過了。”
陳郁歲心道,「壞了,惹到他了。」
面上弱弱地看着他,辯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一時口誤。”
話沒說完,男人扣着他的頭,吻了上來,帶着懲罰性的在他唇上撕咬着,特別狠。
“嘶。”唇上一痛,血腥味在兩人的唇齒間蔓延。
陳郁歲推搡着他,被他堵住唇根本說不出來話,只能掙紮,卻是在做無用功,撼動不了男人絲毫。
對于此,陳郁歲感到心累,明明兩人都是男的,為什麽他力氣沒他大。
掙紮無果,他只能哼哼唧唧求饒,但被易清安捕捉到了機會,一舉攻入城池,開始勾着他的舌尖研磨。
陳郁歲想咬他,只是兩人的舌糾纏在一起,根本找不到機會咬對方。
許久,易清安終于停了下來,他舔唇角間的水漬,“你好甜啊。”
陳郁歲:「甜尼瑪,那是我吃的甜湯。」
傻逼。
第一次見這麽不要臉的人,陳郁歲臉皮薄,不免泛紅,尴尬到頭也擡不起來。
雖然兩人不是的第一次親了,卻是頭次聽易清安說這種話。
“微博上的事情,你和顧言之到底是什麽關系?”易清安冷臉質問。
陳郁歲啊了一聲。
「這你也知道了。」
“是普通室友,不是和你說了嗎?你不信就算了。”陳郁歲一臉你不信我也沒辦法的表情。
易清安道:“你最好不要騙我,要是被我查到。你會很慘。”
陳郁歲:……
易清安拉開車門,把他推入的副駕,系上安全帶,鎖車門。
一氣呵成。
陳郁歲呵了一聲,故意嘲諷他,“師傅,去C大。”
坐在駕駛座的易清安扯安全帶的動作一停,盯着他,揉了把他的腦袋。
“行啊,你做好了,保證給你安全送達地方。”
陳郁歲扒拉着被撓亂的頭發,一臉不爽,也不管兩人剛才還在鬧別扭,抱怨道:“男人的頭是能随便亂摸的嗎?”
易清安把車開出車庫,“哦?有什麽說法?”
“這表示着我的尊嚴!你不許摸。”陳郁歲惡聲惡氣。
“其他人不能摸,但是我可以。”
滾吶。陳郁歲無聲道。
車停在C大門口,易清安硬是撸了一把陳郁歲的頭,然後才讓他下車。
陳郁歲一路邊走邊氣,覺得這個世界遇上了白月光真是倒黴。
他簡直是欠他的。
回到寝室後,他才明白,什麽叫欠他們的!
顧言之在客廳陰沉地坐着,陳郁歲推門而入,便看到他要吃人的眼神。
少年假裝沒看見的換了鞋子,就準備回房間,避開顧言之。
他拉開房門。
顧言之直接走到他背後,手抵着門,大力的把門關上了。
?陳郁歲被迫夾在他與門之間的臂膀中,經典壁咚姿勢,看得陳郁歲眼皮狂跳。
他們身在客廳,随時可能暴露在其他室友的眼下。
四處瞅了下,見沒人,心才落回遠處。
陳郁歲小聲道:“你瘋了?”
“誰他媽幫你把熱搜撤了?”顧言之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耳朵!
“嘶。”
「媽的,一個兩個都是瘋子。」
我欠你們的?
陳郁歲對他的話莫名其妙,原著中不是顧言之的團隊撤的嗎?
“撤熱搜不好嗎?還有,我不知道。”
顧言之掐着他的腰,一手抵着門,對着他那被咬的地方舔舐安撫,“告訴我,你白天去見哪個野男人了?”
陳郁歲剛想說話,又被他打斷。
“別說謊,我查了你的課表,你今天上午就沒課了。”
「他為什麽這麽精。」
陳郁歲只好說了實話,稍微隐藏了一些些,“和朋友去吃飯了。”
“哪個朋友,男的女的,他的名字?”
陳郁歲簡直要崩潰了,你他媽,你這堪比逮老婆出軌。
“說了你也不認識。”陳郁歲頓了頓,扭過頭直視着他的雙眼,一字一頓,“還有,我們已經分手了。”
顧言之氣笑了,面上不怒自威,“我同意分手了?”
“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
正僵持着,許向知的屋門突然拉開了。
許向知從門內走了出來。
看見兩人的姿态,他頓在了原地,手指緊握水杯,指關節用力到發白。臉上什麽表情也做不出來,山雨欲來前的寂靜。
許向知嘲諷道:“你們二位真是有好興致。”
陳郁歲連忙下蹲從顧言之的臂膀裏逃離,解釋道:“不是的,我們只是在聊天。”
又亡羊補牢似的補充了一句,“你別誤會。”
顧言之怒氣未消,根本看不下去他對別的男人這麽殷勤,冷笑,“對啊,我們就是有好興致,怎麽你不爽?”
“随意,你們自便,別在我房門前搞就行。”
許向知嘴上這麽說,但一動不動,兩人身高勢均力敵,又因為許向知天天打籃球,看上去要更壯一些。
火藥似的氣氛仿佛下一秒就能炸開。
陳郁歲攔在兩人面前,拉走了許向知,“是要喝水嗎?我幫你接,你過來。”
顧言之雙手環胸,喚道:“陳郁歲,話沒說完你敢走?”
陳郁歲假裝聽不見,對許向知小聲的噓寒問暖,“明天是不是就要比賽了?到時候我去早些,看你比賽。”
許向知冷着眼,因為剛才的畫面,他心堵脹得難受。
“你他媽跟他什麽關系?說不出來你明天也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