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31 章

魏無羨嘆了口氣,接住要往他懷裏倒的藍忘機,将人微微扶正後,讓藍忘機的頭枕在自己肩膀上,還好醉後就睡的藍忘機十分聽話,魏無羨給他擺什麽姿勢,他都沒有半點要掙脫的意思,老老實實任魏無羨擺弄。

聽着懷中人的呼吸聲,魏無羨就有些不太明白,之前藍忘機酒醉的那兩次,第一次,沒有外人,藍忘機直接在客棧裏睡着了,被魏無羨偷親了不說,睡醒後還趁着酒勁沒消親了回來。第二次,因為酒勁太大,可能是怕外面人多口雜,醉後失态,第二次喝了酒之後的藍忘機,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用靈力抵抗酒勁。結果越用靈力,酒醉的就越更厲害,導致藍忘機最後直接在營帳裏和魏無羨睡了一覺。

雖說這一切也算是魏無羨自願促成,但這事魏無羨每想起來一次,都忍不住摸着心口大嘆,還好藍忘機醒來之後,依舊不記得任何事情。

如果說前兩次,一次為偷親,一次求雙修,都是魏無羨有心推動,第一次魏無羨以初吻換取了大把靈力,第二次則更直接,他将自己整個人都交了出去,換回來快要結出金丹的大好結果,且藍忘機都對此毫不知情。但這最後的一次,可真不是魏無羨故意,真的就是純純的意外,他們倆人真的就只是不小心錯拿了對方的酒杯啊。

這個時候,藍湛你怎麽就不用靈力把酒勁化掉,而是直接往他的懷裏倒呢!這算怎麽回事啊!堂堂含光君,是不想在衆人面前保持住自己的形象了嗎?

魏無羨放下手裏的茶杯,又看了一眼藍忘機手裏的,好嘛,都怪今晚他心事太重,無暇顧及別的,他們這桌案上的餐具圖案,都是清一色的姑蘇藍氏藍白卷雲紋,除了裏面所裝的東西,一個是茶,一個是酒,再無半點不同,也難怪他二人會拿錯了。

或許等到藍忘機喝下去,反應過來這個是酒,已經沒有時間讓他緊急用靈力把酒勁化沒,因此他這才不得不展露出了醉酒後的真實一面。

沒辦法,這個時候魏無羨總不好再把藍忘機留在宴席上,他扶住藍忘機的腰,準備站起來。

藍曦臣也注意到,藍忘機突然睡倒在魏無羨的懷裏,道:“魏公子,忘機這是怎麽了?”

魏無羨扶着藍忘機已經站了起來,歉道的十分真摯誠懇:“呃,澤蕪君,對不住,實在對不住!我倆剛才錯拿了杯子,藍湛不小心喝了我的酒,現在他睡着了,不過您放心,我馬上就帶他回去休息!”

眼見藍忘機半靠在魏無羨的懷裏,睡得香甜,江厭離大感震驚,以詢問的目光望向藍曦臣,道:“澤蕪君,如今姑蘇藍氏,還有禁酒這條家規啊?”

藍曦臣點了點頭,并不好意思笑道:“家弟不勝酒力,這也算是為何家中禁酒的原因之一。”

江厭離嘆道:“哎呀,難道姑蘇藍氏上到家主下到門生,到了成親那日,連合卺酒都不能喝嗎?”

真要是這樣,那也太委屈阿羨了啊,她不由得憐愛的看了魏無羨一眼。

魏無羨沒有明白江厭離這一眼的真實含義,更不懂師姐作甚突然說成親這件事,只當作這是江厭離舉的一個例子,畢竟,藍家人平時再怎麽禁酒,成親的合卺酒,總歸是要喝的吧。師姐沒準也同他一樣,在可惜姑蘇藍氏門人,無法享受到酒之樂趣的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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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例子舉得沒有問題,于是魏無羨對着江厭離,一連點了好幾下頭,以示贊同。

江厭離看到魏無羨點頭稱贊,笑了笑,又道:“阿羨那麽愛喝酒,去了姑蘇之後,總不能就一直委屈了他啊。”

魏無羨剛想反駁,去什麽姑蘇啊,可今天他的腦子比上次清醒得多,理智把他拉回現實,藍忘機那天可是當着他和江澄的面,直截了當對魏無羨說了這句“跟我回姑蘇”,然後魏無羨也因為能從藍忘機身上吸收靈力,暫時答應了他這個條件。

這要是在江澄的角度,不是答應了跟藍忘機回姑蘇,又能是什麽?他後來把這話告訴江厭離,也不稀奇。

如今魏無羨雖然“身在藍營心向跑”,他有點想大喊一句我不是我沒有,可礙于如今金丹還沒修出來,射日之征也沒打完,今晚藍曦臣更是在場,外加他心裏那股對藍忘機說不清道不明的暧昧心思,他不好就這麽拂了藍忘機的面子撂挑子走人,這對他自己,對江澄,對藍忘機,甚至對這場戰鬥,都是一種極度不負責任的行為。

因此魏無羨沒有反駁,笑道:“啊哈哈哈沒關系的師姐,藍湛他并不會禁我的酒,有時候他還會給我買酒呢。”

江厭離道:“當真?”

為了讓江厭離打消懷疑,無意破壞了魏無羨的計劃,魏無羨只好順着坑就往裏跳:“是啊師姐,上次我和藍湛一起出去,我點了酒,他不僅沒生氣,還陪着我一起喝呢!”

說完魏無羨還小心的看了一眼藍曦臣,澤蕪君啊澤蕪君,雖然這跟當着你的面觸犯藍氏家規沒區別,但我為了打消懷疑,只能這麽說,而且我說的也是事實,你就算要罰你弟弟,也只能等以後再說,如今可是他要靠在我身上,你總不好把我倆拉扯開吧!

不知為何,藍曦臣聽了這話不僅沒有生氣,臉上的笑意更深了,深的都讓魏無羨看不太懂,他這到底,是什麽意思啊?

怕這對小情侶太尴尬,藍曦臣笑道:“不妨事,如今忘機既然醉了,那魏公子就帶他回去,今晚怕是要麻煩你照顧一下忘機了。”

魏無羨長出一口氣,連忙客氣回道:“哪裏哪裏,您太客氣了,平時都是藍湛照顧我的次數比較多....诶,藍湛?你醒了啊?”

話雖然這麽說了,可已經有了兩次前車之鑒的魏無羨,早就将藍忘機的神态表情看的清楚明白,藍忘機這哪裏是醒酒,怕又是先睡後醉了!

藍忘機的醉态,只有魏無羨一個人看到過,所以沒人比魏無羨更熟悉,該如何哄住這個不受控制的藍忘機。

如今要怎麽表演,全靠魏無羨發揮,于是他十分乖巧的,拉了下藍忘機的袖子,讓對方看向自己,道:“藍湛,你醒了?那我們趕緊先回去休息吧?”

豈料藍忘機此刻,竟不顧在場有這麽多人,拉起魏無羨就想走。

好在魏無羨還算清醒,趕緊拉住藍忘機大喊:“哎呀,藍湛!你別就這麽直接走啊!”說完他特意靠在藍忘機耳邊低聲道,“這還是在宴席上,澤蕪君我師姐江澄他們都還在呢,你好歹也得打個招呼再走吧!”

藍忘機站定在營帳中央,聞言停住腳步,思索了一陣覺得魏無羨說的很有道理,于是他便倏地将魏無羨身後飄蕩的抹額扯了下來,還沒等魏無羨反應過來,藍忘機這是想幹什麽的時候,抹額便将魏無羨的雙手手腕捆了個結結實實。

魏無羨愣在原地,好半晌才蹦出一個字:“啊?”

這是在幹嘛啊?走就走呗,為什麽還要把抹額扯下來,扯完了還要把自己捆上?

藍忘機倒也不是完全沒把魏無羨的話聽進去,他一邊将捆着魏無羨手腕的抹額高高舉起,一邊對着主位上的幾人颔首行禮,道了句:“失陪。”拉着魏無羨就要往外走。

魏無羨心中頓時警鈴大作,今晚的宴會雖然是在江氏的營帳舉辦的,可它離藍氏營帳還有一段距離,要怎麽走,才能讓藍忘機避開更多的人?

他一邊跟着藍忘機的腳步出了營帳,一邊努力跟藍忘機溝通起來:“藍湛,藍湛,回去就回去,你先把它解了呗?嗯?”

藍忘機這個時候卻選擇性的忽視了魏無羨的這條請求,一邊拉着魏無羨,一邊無視着這一路上圍觀的各家門生的眼光,有幾個還能故作淡定的喊着含光君魏公子,其他的則是直接吓呆在原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江氏那邊同魏無羨相熟的人,見此問道:“師伯,含光君這是....”

魏無羨的雙手雖然還被捆着,可他倒也不生氣,而是擺了擺手:“沒事,沒事!藍湛就是坐的累了,外加我今天穿了一天他們家的衣服,這會兒是好不容易熬到宴席快結束,想趕緊拖着我回去讓我洗自己的衣服呢,哈哈哈哈哈!”

也就這個理由能讓人信服一點的吧...诶不對啊這個理由,細想起來怎麽也有點怪怪的?

那江氏門生反應也快,竟也接過魏無羨的話,道:“那...師伯早點洗幹淨,早點和含光君一起睡覺啊,好夢,好夢!”

魏無羨剛想再打幾句哈哈,就被藍忘機拖着走遠了。直到走出去好一會,他才突然感覺到,怎麽這小弟子的話,哪哪都透着一股不對勁來?

藍忘機走得快,魏無羨還在琢磨這話裏何處奇怪的功夫,藍忘機已經扯着魏無羨走到了他們營帳的門口,掀開簾子進去之後,藍忘機也沒多說什麽,轉身就把手伸向了魏無羨的胸口。

魏無羨哪經歷過這個場面啊,此刻也忘記外面有人,會聽到他們的話,大喊道:“藍湛!幹嘛扯我衣服....唔!”

很快他就說不出話來了,因為,魏無羨的唇上,忽然就貼上了一個溫熱的東西。

藍忘機又又又主動親他了!

與此同時,藍忘機的另外一只手,伸進魏無羨的裏衣,将他那一沓畫着隔音圖案的符紙,分別用靈力四散打到了營帳的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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