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

第 3 章

06

我們養的貓丢了。

她一點也不着急。

畜牲而已。

我找的人快将別墅區翻過來，沒找到，我索性不管了，有什麽要緊。

我養的貓還在就行了。

有天和她在餐廳吃飯，附近有一桌過結婚紀念日的情侶，她全程不為所動，只有在聽到樂手拉動小提琴演奏時，才會回頭看。

我忽然覺得，和她過那種，一輩子只有對方的日子，好像也不錯。

沒那麽無聊。

也沒有那麽糟糕。

前提是。

得是和這女人吧。

那貓終于還是找回來了。

下着暴雨的天，我站在樓上，看夜裏院區閃着微弱的光，她小腿裸露，衣裙黏在身上，像落了湯的小動物，可憐，狼狽，又有點傻氣的可愛。

她沒想到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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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時吓了一跳。

我攔住她上樓的腳步，讓家裏的傭人把她懷裏濕漉漉的東西抱走。

“你做什麽？”

我掰正她的下巴，手感濕滑柔膩。

她打掉我的手，我把人推倒在沙發上，在她耳邊說，“吻我。”

她沖我笑，同樣附耳回我。

我們僅僅對視幾眼。

我看到她眼中猶如淬了毒的寒冰，凍到我身體一顫，“發什麽瘋。”

良久。

我笑着捂住她的眼，把煙撇到一邊，“我的貓，濕了。”

“滾。”

她氣到發抖，對我又踢又咬，不配合讓我們兩個人都吃了些苦頭。

要結束的時候，我把東西留在裏面。

她困的眼都睜不開，反應過來，我将她按在床上，鬼使神差地開口，“別弄了，有了就生下來，養的起。”

她嗤笑，很快變了臉色。

一字一句傳入我五髒六腑。

“你妄想。”

冷靜過後，我懸在半空的手終于還是沒落下去，為了不再看見她生氣，我穿上衣服出去，找朋友飙了一夜的車。

發洩完了。

天也亮了。

我想通後笑了，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容易失控，她喜不喜歡重要嗎？

我才是她的主人，她有什麽權利？

她連自由都握在我手裏。

跟她計較什麽？

我又恢複到之前和她相處的模式，任她打罵，只是笑笑，也不真的生氣。

她像是發現了我什麽，除了提起在讓她生孩子這條上反應巨大。

其他時候，好像也不介意了似的，偶爾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像是在放過自己。

我也在騙自己。

我們像人世間每一對普通而又幸福的小夫妻一般，我應酬到很晚回家，客廳裏總有一盞燈為我而亮。

我高興壞了。

心裏比抹了蜜還甜。

擡頭親上她額頭，她有所覺地翻了個身，不睜眼我也有辦法對付她。

我身上的煙酒氣熏的她擰眉，帶着涼意的手劃過皮膚，顫顫巍巍，我都有點受不了了。

她卻一下撫上我手臂，我看向她。

女人低着頭，情緒不高，我看出她對于這事的排斥，連拒絕的嗓音都有幹巴巴的別扭。

“很晚了，你睡吧。”

我當然不可能放過她。

哄着說，“就一次，主動點兒？”

她沒說話。

她的意見也不重要。

只要想，沒有我得不到的。

這一次的體驗，前所未有。

意料之外的舒服，骨頭連着大腦都爽的高潮酥掉，我把本就紮了小孔滿了的扔掉，摸出那盒子裏剩下的，頂着她看過來的目光，沒好意思地笑，“就這最後一個了。”

“用完沒了，別浪費。”

撕開包裝，還沒弄上，枕頭從對面砸過來。

把人拽回來，扯着她的腿，沐浴露混着女人體香，聞的我有點沒耐心了。

我強硬地把枕頭墊在她腰底下。

她立馬警覺地問我，這是做什麽。

我盯着她主動攀上來的手，說謊騙人的時候眼也不眨，有把握她大概率會信，“有意見？都說，這樣能更舒服……”

她像是松了一大口氣，主動将手收回。

我卻沒放人。

磨着她細膩的手指，我的嘴唇咬上她薄如蟬翼的耳垂，紅潤，有光澤，和她拉開距離的一刻，她整個人更是漂亮到讓我離不開眼。

如果說這種方式，是抵達一個人全世界的某種捷徑。

我無怨無悔。

我終究還是沒逃過人性的劣根。

“季囡，我愛你。”

“你喜歡我嗎？”

很久很久。

無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