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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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梨名正言順pk掉了夏以夢,她也就不擔心網友們說她和覃辛的謠言了,至于超話,她想着覃辛都沒想端掉,自然就任由其野蠻生長了。

不過......,她現在微博也不敢看,也不敢發,怕一發就會引來覃辛的毒唯。

雖然他是影帝,不靠粉絲而活,但是他的部分粉絲還是比較可怕。

夏梨作為一個新人,還沒有适應娛樂圈黑子們的話,怕一時受不了,眼不見為淨,所幸不看了。

下午選了定了角色,她們各自拿了劇本,夏梨一直攻讀劇本要傍晚才出教室。

剛剛出了教室,便見覃辛提着兩杯奶茶站在門外。

夏梨鎖好門,轉身走上前主動跟他打招呼:“覃老師,好巧啊。”

覃辛事情比較忙,下午出現了一會兒就消失了,這會再次出現,他已經換了衣服,頭發也随意地軟塌下來,一身白t襯得他少年感十足。

他就那麽站在月光下,頭發表面的一圈被染上銀灰色,轉頭時微微一笑。

這是萬千少女的白月光,現如今卻離她那麽近,她有種油然而生的自豪感!

覃辛朝她走來,将奶茶遞給她:“不巧,我在這等了一會兒了。”

她處變不驚接過奶茶,跟他說了一聲謝謝:“老師找我有事?”

一定是工作上的事,原來大老板監管員工就是這麽簡單的粗暴,時不時用肉眼監管。

習慣就好,她的工資也不是白拿的,一個月十萬呢,她以前做夢都沒敢想的。

這下讓她累死累活她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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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的夜晚,路上沒什麽人,兩人在月光疏影下有一搭沒一搭走着,夏梨插好吸管,喝了一口奶茶,頓時一驚:“楊枝甘露,是我喜歡喝的奶茶。”

還是滾燙的。

覃辛笑着說:“你喜歡就好。”

她本想再說什麽,她不喜歡楊枝甘露裏面的西柚,但是覺得這句話不好,就咽了下去,只小口小口喝着,希望吃不到西柚。

一路上她喝了不少,竟一粒西柚子都沒有。

她搖了搖奶茶杯:“哎,奇怪。”

“怎麽了?不合口味?”

夏梨搖頭:“沒有,楊汁甘露裏不是有西柚嗎?我吃了好久沒吃到。”

這會輪到覃辛疑惑了:“你不是不吃西柚嗎?”

她震驚地看着他:“覃老師怎麽知道?”

個人喜好問題,她記得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覃辛站定,斂了斂眉,看向別處:“你之前說過。”

夏梨撓撓後頸窩,她記得沒說過啊。

覃辛很快轉移了話題:“對了,我來找你是跟你說,你的熱度上來了,微博也應該發一些日常,維護粉絲關系了。”

她原本懸着的心終于死了,看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做了這一行,就必須學會面對惡評。

“好的辛哥,我知道了。”

月色微涼,透過樹葉縫隙灑下來,照在兩人身上,疏影微斜,小湖邊的一切都是那麽靜谧,她朝覃辛看了兩眼,見他身上灑滿了星星點點的光芒,有的落在眼睛上,有的落在臉上,照得他又耀眼了些。

覃老師不僅長得好看,就是人也十分正派。

她看得久了些,覃辛掩鼻微咳:“怎麽了。”

他側過臉來,一雙鳳眸閃着盈盈水光。

夏梨直視着他笑:“覃老師,今天謝謝你。”

“謝我什麽?”

她看不清他的深情,卻知道他音色拔高幾分,像是來了興致。

“今天啊,你阻撓了張揚同學亂說話。”她負着手繼續走:“其實作為女生,好多時候都會被拿去開玩笑,而現場起哄的男生起碼有一半,剩下的一半裏,有一半悶不做聲,暗自跟着笑,再剩下的那一小部分,就算有人覺得不合理,也不會說出來,畢竟會駁了那些普信男的面子,所以更多的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像覃老師您這樣的人。”

夏梨說到這裏,轉過身面對着他,雙腿因為慣性後退走着,一手纏着胸前的頭發絲絲:“敢現場制止那些人胡鬧,不僅解了圍,還震懾住了那些口舌不幹淨的人。”

夏梨一臉崇敬,雙眸猶如湖水粼粼。

聽着這段話,覃辛心中突突作響,想來少女是有注意到他的言行的,只是她的解讀過于單純了。

他分明是在護着她,而被解讀成鐵面無私的判官。

這下令他更為動容,看着她的臉近在咫尺,發絲如風拂過她的面頰,手掌心微微發抖,他伸手攏開她額角頭發,指腹觸摸到柔嫩的肌膚,恍若奶油一般絲滑,他指尖麻木,一瞬間收回,握緊了拳頭。

“頭發......。”

夏梨聞到他掌心清香,一時間也發着怵,腳不自覺往後退,身後是觀湖亭的欄杆,她的臀抵着欄杆,身子微微趔趄。

覃辛抓着她的手腕,滾燙有力的手掌抓起她毫不費力,一下便将她拉穩站着。

她不好意思地說:“謝謝。”等待覃辛放手,卻沒等到他放手,反而等到了他覆過來的頭,他帶着微笑,清香逼近,嗓音撩人:“所以,在你眼裏,我是什麽樣的。”

夏梨只覺得耳朵宛若灌水一般,心口也突突起跳,男人湊得近,一雙眸風打量着她。

“你......你是正直,正經的人。”

她的聲音開始顫抖,嗓音吐着詞,氣若游絲。

“你對男人都不設防嗎?”

面前的男人以絕對的身高優勢立在面前,他擋住了大部分月光,夏梨整個身軀籠罩在他陰影下,一只手腕被他緊緊捏着,就算他不用力,她也知道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月黑風高,若是要發生點什麽,她絕無掙紮之力:“什麽?”

她的聲音似乎啞了些。

覃辛松開她,往後退了半步,仿若剛剛真的就只是扶着她而已,沒有其他的意思。

可她剛剛對着他的目光,分明看見了男人目光中的渴望。

難道是,看錯了。

她抿着唇低頭:“覃老師,你真會開玩笑。”

覃辛深吸着氣:“不是玩笑,我是一個男人,你也不應該把一個男人想得那麽簡單。”

她剛才從緊張的情緒抽離出來,也不明白他說話的具體意思,只匆忙點頭:“我明白,以後一定會對方那些壞男人。”

覃辛本想着能點撥她一點,讓她有所通透,看來還是失敗了。

他只好自嘲搖着頭:“對,你要時刻注意你身邊的男人,除了我。”

“自然要除了你,因為你是我的老板。”

哪有老板放着金錢不要,偏偏去搞男女關系呢。

更何況對方是這麽大腕的人。

不過,今天的覃老師,怎麽跟她突然說起這個。

她沉思了一會兒,思緒很快被打斷。

覃辛往回去的方向:“明天還要排練,你也早點回去休息。”

“好。”

夏梨上前跟着,把亂七八糟的思緒都一并扔下。

*

翌日一早,夏梨跟着李婵一同吃完早餐往教室的方向走。

偶遇夏以夢和謝蘊如走在了一起,兩人正說說笑笑,見了夏梨兩人,頓時沉默下來,像是沒見着一般往前走了。

夏梨沉了口氣:“夢夢怎麽和她走在一起。”

李婵小聲湊到她耳朵邊:“你還不知道吧,謝蘊如也抽到了《秦淮河案》中的主角,她估計是要和你pk呢,夏以夢和她沒有競争關系,自然走得近些了,哎。”

她說完自然搖搖頭:“兩人指不定在憋什麽壞心思呢。”

夏梨無限感慨,原來娛樂圈的關系是如此變幻莫測,前幾日還是好姐妹,這幾日就又成仇敵了。

她無心思去解讀這些,只想着把戲演好,做自己的事就行了。

兩人前後進了教室,指導老師已經到了,她簡單說了今天的情況:“覃老師今天有事,就讓我帶你們排戲,你們各自先對對稿子,接下來排戲。”

覃辛不在,也就是說,夏梨的搭檔就沒有了,這出戲她是要和覃辛一起搭的。

學員們紛紛組成戲搭子,三人團兩人團的。

夏梨只好捧着劇本,還沒有到她的部分,她在旁邊靜靜地待着。

指導老師則往下一個教室去了。

一整個上午,夏梨都在背劇本臺詞,不時站起來,對着鏡子,憑空捏了一個人,佯裝那空氣就是上司令。

她不驕不躁,做自己該做的事,絲毫沒被旁邊的人打擾。

李婵偶爾湊過來問她,需不需要搭戲。

“梨子,我可以當你的上司令的!”

她瞪着圓圓的眼睛,拍拍胸脯:“你放心,別看着我小,我有的是力氣接住你。”

夏梨知道她玩笑,摸了摸她的頭發:“我真的沒關系,你去忙你的吧,臺詞還一大堆呢,熟悉了嗎?”

李婵低頭哦聲:“也是,那我先去了。”

沒過一會兒,張揚也從遠處跑了來,他身上噴着厚重的香水味,氣味撲入鼻腔,夏梨只覺得鼻腔癢癢。

“夏老師,我來當你的上司令吧。”

張揚蹲在她身旁,目光從她身上掃過身下,又從身下掃上來,帶着凝視。

夏梨捂着鼻,頓時打了一個噴嚏。

她極其不舒服,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抱歉。”

她站起身來,往教室外走了去。

看來昨天晚上覃辛的話不是白說的,她應該提防,每一個猥瑣男。

剛出了教室,指導老師黃文月便嚴肅問她:“你怎麽出來了。”

夏梨擺擺手:“沒事,突然不舒服。”

黃老師一身黑色束身衣,戴着眼鏡,紮着高馬尾,不茍言笑:“沒事就進去吧。”

她跟着她進了教室,黃文月走到中間,重重拍了拍手:“大家都先停下來。”

衆人聞聲,紛紛走到她跟前,站成一排。

黃文月是圈子裏出了名的冷臉教師,幾乎沒有人能看見她的笑容,衆人不敢造次。

“都練得如何了,一組一組來,我看看。”

她說話時腔調也很淩厲,單手指着教室中間,讓第一組上去試戲。

李婵和其他兩個男生剛剛演到一半,她便不耐煩地嘆口氣:“行了行了,怎麽就練成這樣了,下一組。”

下一組,夏以夢和張揚上場,黃文月臉上依舊挂着不耐煩,但沒有發出來:“行了,還要加緊練,下一組。”

夏梨凝神屏息,往她身前走了一步,正要開始演。

黃文月嘴巴抿平看着她:“你搭檔呢。”

夏梨清了嗓子:“覃老師沒來。”

“覃老師沒來,你就沒有先找個其他的搭檔練練嗎?一個人走位什麽的,你都清楚了嗎?”

這個時候,夏以夢站了出來:“老師,可能我們都在排戲,沒有時間和她對戲,不過,張揚同學是知道這段戲的,要不然讓張揚和夏梨試一試。”

李婵驚訝地張開嘴巴,腹诽道:“茶啊,表面看上去是幫夏梨,實則是要把夏梨推給那個猥瑣男,更何況這場戲......。”

劇本大綱:少玉撞到上司令懷中,欲要轉身離去,卻被上司令一把按住腰身,一手勾起她的大腿,将她抱起,原地轉了好幾圈,而後把她按倒在床......。

夏梨一聽,猝然看了一眼張揚,見他龇牙咧嘴沖她微笑:“老師,我可以。”

她挑了挑眉,轉而看着別處。

黃文月掃了一眼夏梨,見她似乎不情願,卻依舊堅持:“總不能等到覃老師來了再演吧,他要是今天不來,明天不來,就不演了?上。”

夏梨勾唇微笑,這裏沒有她的話語權,她低頭說是。

她站好位置,比好手勢,低頭看了眼自己穿的高跟鞋,紅色漆皮高跟鞋倒映着她妩媚的眼神,她動了動腳,雙手展開,腳尖輕點,宛若一只輕盈的蝴蝶旋步到他跟前。

說時遲那時快,夏梨一個趔趄,往後輕輕一倒,右腿高擡,一腳送張揚的子孫歸天。

“啊!”

教室響起慘烈的吶喊。

夏梨知道自己勝利了,只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她這個姿勢倒下去也會摔得不輕。

那一刻她只覺得天地昏暗,雙眸望着潔白的天花板,等待着摔倒。

天旋地轉後,只覺後背被人輕輕扶住,她死死拽着那人的胸前的衣襟,一下瞠目結舌。

覃老師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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