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總不能,一直躲在外面吧。

夏梨輕輕撫着心房,感受到心跳逐漸平息,手指輕輕蜷起,再次轉身,叩響房門。

腳步聲漸漸過來,只聽房門鎖咯噔一下被扭響,覃辛再次出現在面前,他已經換好衣服,是一條藍黑相間格子絲綢睡袍,高級的蠶絲面料泛着瑩潤光芒,沐浴之後的熱氣伴着香氣緩緩流動過來。

頭上頭發未幹,幾滴漂亮的露珠滑落,似是能聽見破碎聲響。

她垂下眼眸,小聲說着不好意思,緊跟着進去了。

覃辛握着一條鵝黃色毛巾擦着頭發,很自然地把門關上,再過來走到她身側,拿起遙控板把電視機打開。

順道看了她一眼;“都是成年人了,你剛剛的事不算冒犯,坐下看看電影。”

夏梨抱着手臂,掌心無聲地來回搓着,試圖把那雞皮疙瘩搓下去。

她順勢坐下,面對着電視機的沙發。

電視上正在播放她們即将演的電影片段,少玉和上司令調/情的哪裏。

覃辛順勢坐下來,蠶絲布料輕輕往下一擦,和她的衣服擦出聲響來,沙發也在同時間深陷下去,帶着夏梨的身體,一并往下沉了沉。

電視機裏兩人正親得熱火朝天,兩人安靜斂神屏息,那兩人親吻的水聲和沉重的呼吸都越過電視畫面,仿若在二人跟前一般。

她微微感覺到不好意思,掌心緊緊掐着沙發角,緩解不安。

可那些暧昧的聲音沒放過她,兩人已經情到深處,雖然畫面沒有直接表現,但是暗示得很明顯了。

此刻她懸着的心豁然跳起,就連耳朵也似灌了水一般,泠泠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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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瞥了一眼覃辛,看他卻沒那麽全神貫注,一只手慵懶地擦着頭發,一只手拿着遙控板,直到那刺激的畫面結束,他擡起手,按下了暫停。

她終于舒口氣。

覃辛側過頭來,頭發半濕半幹,感覺像是做了造型,素顏的他容顏更加俊秀,特別雅致。

他盯着她:“我們就從這裏開始。”

“好。”

夏梨既然來了,就不可能再做出一副扭捏姿态,要做就大大方方做。

她側過身面對着他:“先走位還是?”

覃辛把擦頭發的毛巾挂在一旁沙發上,整個身體慵懶地往裏一靠,睡袍半敞開,露出微凸的胸肌線條。

他一只手搭在沙發上,正好可以圈住夏梨後背:“前面都熟悉了,從吻戲開始。”

夏梨明白過來,她回憶了剛剛畫面,不由盯着他一雙大長腿:“那我.坐上來了。”

“嗯。”

她摸摸索索上去,伸出一條腿跨過他膝蓋,因為穿的是裙子,雙腿分開,那荷葉邊邊的潔白絲綢自然往上一滑,一直滑到露出膝蓋,她肌膚冷白,腿部也長時間不曬太陽,這時露出來就像一對新鮮嫩藕,上面又閃着珍珠般潤澤的光芒。

讓人恨不得想咬一口。

穩穩往下一坐,她正好坐在他膝蓋處,兩條小腿往後拐着,冰涼的肌膚一下貼到覃辛滾燙的小腿,唰啦一下,宛若電流從小腿蔓延到全身。

她整個人僵住,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人。

覃辛坐了起來,兩人的距離又拉近了幾分,他掃了眼她坐的位置:“你坐太遠了。”

是要坐在大腿上的。

裙下空空,那層高級的桑蠶絲絲綢薄如羽翼,她輕輕挪動位置,帶動着絲綢起了一陣靜電似的,她能感覺到對方的溫度漸漸升高。

挪動了小些距離,她低着頭,雙手搭着發抖的膝蓋:“好了。”

她正襟危坐着,分明就是沒有放開,一雙手微微顫抖着,拽着膝蓋上的荷葉邊邊裙擺,試圖着往下扯,蓋着那茭白的小腿。

純白絲綢的邊緣散開,宛若一朵白牡丹,那朵牡丹含羞待放,在腿間。如何綻放,又是另一回事。

對方良久未動,夏梨知道,這樣子是不行的。果然,過了一會兒,覃辛伸手捏着她手腕,似是要把她往前帶:“是不是覺得不太方便。”

“方便。”

夏梨又往前坐了一寸,似乎還是不行,只聽覃辛笑了笑,忽地一下,身下的腿輕輕一擡,将她整個人順勢往前滑,雙手自救般前伸,一下觸摸到他的胸口。

那源源跳動的心髒就在掌心之下,就像小鳥兒似的。

環着腰。

不斷的溫泉在身體循環,熱烈,并且似乎在找一個出口發洩。

那電影,電影的确是這麽抱的。

早些年,她看過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和一個男演員演床戲。

周圍圍了一幹導演和攝影師還有其他工作人員。

小演員就那麽坐在男演員身上。

周圍的導演還在打趣地說:“肯定shi。”

夏梨不知道小演員如何,反正她已經快了。

因為是演戲,所以在所難免,不管男演員,女演員,都是一樣的。

既然都到了這個份上,她也沒什麽好害羞的,只面對面,眼對眼,鼻對鼻,唇對唇看着他,她的聲音帶着幾分黏膩顫抖:“上司令。”

少玉是上司令的玩物,自然,覃辛的手落在她肩上,微微揉了揉,又輕佻地從她手臂往下滑,把她狠狠往前一帶。

夏梨整個身體繃直,只見他埋于胸口處,鼻尖若有若無地蹭着那根根分明的高級桑蠶。

熱氣透過薄薄蠶絲湧來:“在我之前,你有過幾個男人。”

“上司令說笑了,我們清淮樓的姑娘,都是賣藝不賣身。”

他緩緩擡頭,眼眸輕佻地盯着她:“這麽說來,你還是個雛。”

“哎。”

夏梨捧着他的臉,湊上去親了一口他的臉頰,左一下,右一下,一雙含情目抛了過去:“上司令不信。”

腰肢被狠狠掐了一把,她瞬間扭動了兩下,唇繼而靠了過來,不是親吻,而是輕咬。

夏梨記得,這裏是要伸舌頭的,只是覃老師輕輕地含着唇,并沒有動作,她整個人飄飄然地,不明白是在演戲還是什麽,只記得電影裏邊是要親的。

鬼使神差地,她伸了一點點舌頭。

剛剛還撲在臉上的呼吸頓時停住,覃辛的瞳孔微微撐大,睫毛根根翹起,夏梨也頓時瞪圓了眼睛。

舔着那軟軟宛若果凍般的唇,含帶着清香,她一時想要松口。

頭微微後仰,卻被一把撈了過去,穩穩固定住。

她不敢動,只閉着眼睛,嘴唇也不敢動,只記得胸口跳得飛快。

電影中女演員和男演員的舌吻吻戲明明那麽自然,她卻吻得磕絆生澀。

吻了幾下,舌尖打戰,軟麻,她呼吸也快喘不過來,整個人沒力氣地軟了下來。

終于,兩人分開了些,夏梨忙着從他身上下來,翻身坐在沙發上。

剛一坐穩,就覺得身下不對勁。

她蜷曲着雙腿,用裙子蓋住,試探地:“也不知道對不對。”

覃辛将按下開關鍵,再一次倒回去看,像是在認真思索,眉頭微微斂着:“你之前談過男朋友吧。”

她點頭:“嗯,你知道的。”

他一副沉思地打量着她,自言自語:“不應該啊。”

她的臉頓時鼓紅,知道他在說什麽,明裏暗裏暗示她吻得不好。

“我……剛剛不過是太緊張了,再來。”

為證明自己,她側身過去,伸出胳膊抱着他的脖頸,把嘴唇湊上去。

唇瓣微微貼合,這會輪到對方不自然了他悶熱的氣息撲過來,僵硬着不動。

夏梨緩緩睜開,松開他,怔怔看着他。

他曲着腿,重重出了氣,一手扯着睡袍的領口散熱。胸口處,密密麻麻的汗珠宛若集合的水晶,無聲無息地落下。

“覃老師,你以前談過女友嗎?”

她等待着他說談過,然後她也嘲笑回去,不應該啊。

誰知他搖頭看向她:“沒有。”

沒有!

難道這是他的初吻?夏梨渾身戰栗,天啊,影帝二十五年不談戀愛,初吻竟被她給占了。不一會兒,她又想,他的吻技也還不錯啊,怎麽可能是初吻。

但是吻這件事,她本就不熟悉,又怎麽分得清好壞呢。

她沒有就這事問下去,兩人很快恢複到正常工作狀态。

很神奇的事,兩人一貼在一起,就不像是老板與員工的關系,兩人一分開,那種關系就顯出來,夏梨也覺得舒服多了。并不會認為覃辛故意怎麽樣。

她清清嗓音:“今天,還練習嗎?”

覃辛垂着眸,擡手看了一眼手表:“差不多了,明天再練吧。”

明天......。

她掐緊了手指,明天還要練習啊,果然,覃老師雖然表面裝着一副端正的姿态,實則內心也很悶騷。

“那,我先走了,明天見。”

回到宿舍,已經是晚上九點半。

其他人都已經洗漱完畢,正窩在床上看電影。

夏梨匆匆進了浴室,打開淋浴室的蓮蓬頭,對着自己沖洗起來。

喻蕭正在床上吃着蘋果,見人一進來就沖進廁所淋浴,不由好奇起來:“梨子,你洗澡嗎?”

聲音隐約從外傳來,夏梨回答:“嗯。”

她把褲子褪下來,将它對着蓮蓬頭沖洗,水很快打濕了整條內褲,她再用肥皂搓了搓,洗去上面的髒東西。

也不知道,覃老師有沒有發現,真的是丢死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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