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三十九盞燈
第39章 第三十九盞燈
虞小杞在研學的植物園, 林老師知道虞谷來市區了,問她:“小杞,你小姨來這邊是做生意嗎?”
小朋友嗯了一聲, “小姨有一單很重要的生意。”
她覺得自己這不算撒謊, 畢竟她在小姨的菜單上看過主菜後面寫的是郦阿姨的名字,後面的配菜也是。
虞谷的字也不好看, 虞夏沒死的時候偶爾幫虞谷對菜單, 職業病發作還要讓虞谷改改這潦草的毛病, 得到的就是妹妹一句:又沒人因為我寫菜單好看多給我一百塊。
那時候虞谷比現在活潑一點,等虞夏走後, 明顯壓抑很多了。
哪怕虞谷什麽都不缺虞小杞的, 也盡力撫養姐姐的女兒長大, 虞小杞仍然感覺到小姨逐漸丢失的真正松弛感。
但虞谷和郦安筠在周絹花吃飯的時候就很放松。
好幾次虞小杞看虞谷, 都能看見虞谷的眼神落在郦安筠那,無論是郦安筠夾的菜還是抽的紙巾。吊燈的光散射, 虞小杞好幾次和老人家的眼神撞個正着,老太太還沖她做鬼臉, 分明是虞谷太明顯了。
林老師有些失望:“這麽忙啊。”
虞小杞沒多嘴, 轉移了話題,但林老師像是真的喜歡她小姨,又問:“那回去她跟我們的車嗎?”
小朋友搖頭:“她還有事要忙。”
虞小杞也知道自己是一個借口,方便虞谷和郦安筠約會的借口。
虞夏還沒死的時候就操心虞谷的未來,她似乎對虞谷的性取向早有數,沒打算掰回來, 一起吃飯都給她介紹女孩, 林老師就是虞夏介紹的。
郦安筠更像個陌生的名字,只出現在虞谷的相冊裏, 塑封紙上都有撫摸的痕跡,寫滿思念的觸碰。
林老師:“行吧,我會把你活動的照片發給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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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小杞不太想多管大人的事,繼續去看植物了,但她還是用兒童手表給虞谷發了一條——
林老師問我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回去。
郦安筠被虞谷摟着抱起來的時候正好面對虞谷放在床上的手機,她以為虞小杞有事,沒想到對方發的這句話。
“你給我起開!”
郦安筠推開虞谷,要虞谷親的也是她,郦安筠簡直完美诠釋了什麽叫變臉大王,虞谷擡眼,嘴唇還貼在郦安筠的鎖骨,“幹什麽,不幹了是嗎?”
她噴出的呼吸引起郦安筠身體天然的顫唞,毛衣早就脫了,她身上披着毛毯,更像是欲蓋彌彰的遮掩,不該露的地方全露出來了,比酒店送的果盤還讓人想吃。
郦安筠把手機遞給她:“你居然還要和這個林老師一起回去?”
她實在太煩人了,虞谷直接把自己手機扔到了一邊,把人帶到了床上,“還要讨論不重要的人的話我可以陪你讨論。”
她嘴上說得淡淡,手一直在動,郦安筠被她捏得渾身發軟,拍開她的手都像挽留,眼神掃過虞谷的紅豔的嘴唇,“那我是重要的人?”
她懶得和虞谷争論戀愛到明年的話題,以她倆對彼此的饑渴程度,就算限時戀愛結束也未必在身體上能藕斷絲連。
郦安筠很清楚她和虞谷都沒別人,身體沒有,心裏也沒有,只是總有外人觊觎她遺落在揚草的這盆多肉寶石,郦安筠只想早點占有、标記、為所欲為、徹徹底底和虞谷沉淪。
虞谷嗯了一聲。
郦安筠把她繼續親的臉捧起來,“有多重要?”
虞谷直接把她嘴堵住了,心想話這麽多。
她接吻也沒什麽章法,流水席廚子是學生時代同學口中爆發力很強的細狗,在這方面似乎也有跡可循。郦安筠真的成了一盤被翻來覆去炒的菜,火候也完全靠虞谷決定,她都不知道毛毯什麽時候成了自己需要咬着的東西。
虞谷一點也不溫柔,她在秋日村道邊颠鍋炒菜漫不經心的一眼更像是鎖定目标。
她早就想把郦安筠颠成一塊很容易被撞碎的豆腐了,青春期的郦安筠走在她身邊,也不像其他女孩子交朋友那樣勾肩搭背,她們中間永遠保持一點距離。
邊億都在熟了之後和虞谷抱着胳膊去買東西吃,郦安筠站在虞谷身邊的距離總被邊億戲稱是大小姐和仆人,有稍微懂行的同學會給虞谷換個人設,說什麽仆人,怎麽也得是管家和騎士之類的吧。
邊億不高興了:“那郦安筠為什麽是大小姐,她配嗎?土雞充鳳凰得意什麽!”
兩個當事人似乎都沒意識到這種從小形成的距離,但不妨礙她們偶爾一起用一個耳機聽歌,一群人去吃飯習慣夾對方餐盤的東西。郦安筠讨厭的口味虞谷會提前換掉,郦安筠也會讓服務員再加一份某配菜,理由是虞谷喜歡。
她們是不熟的很熟,不知道有人早晨睡過頭換內衣半天扣不上都是另一個人扣的。
虞谷見證了郦安筠開花的過程,哪怕她們一樣大。
她見證郦安筠長高,因為發育捂着胸口,後面又昂首挺胸說要買最好看的內衣。
現在是虞谷驗收這朵花深處開得如何的時候。
她手指撥開,欺身親吻,吻出郦安筠破碎的聲音,吻出對方潺潺的渴望。
吻出一段或許可以期待的未來。
郦安筠從來連名帶姓喊她,這個時候也一樣,只是聲音帶着情到深處的哭腔。
外面是大中午,天光被窗簾遮住,室內昏暗一片,她像是回到那年運動會結束的夜晚,自己大汗淋漓地從夢中醒來,羞恥地捂住臉,又不敢去細想異樣的原因。
始作俑者穿過時光,呼吸滾燙,郦安筠卻看不清她,她說:“能開燈嗎?”
虞谷用手背擦了擦嘴唇,“不是你說要關嗎?”
郦安筠氣若游絲,身體仍然在顫唞,卻迷戀墜入雲端的筷感,她仍然渴望被撫慰,“我想看你。”
虞谷:“這有什麽好看的?”
郦安筠哼了一聲:“想看你……是怎麽……”
她又不好意思說,虞谷的手指掃過她的身體,她指腹有繭,只會讓某些地方更敏[gǎn],郦安筠啊了一聲,埋入被子:“看你怎麽……那個……”
虞谷掀開被子,裏面的人下意識地瑟縮,虞谷還要變本加厲,問道:“那你為什麽要躲起來,不是要看嗎?”
“你早就想和我做這種事了吧?”
郦安筠臉更紅了:“你松手!”
虞谷不松,她親吻還要看着當事人,光下兩個人貼在一起,是郦安筠青春期绮夢的具象化,她居然有點想哭。
郦安筠幹脆去咬虞谷,她們糾纏在一起,好在床更大,翻滾帶來的厮磨更折磨人,郦安筠破罐子破摔:“是啊!早就想了,誰讓你勾引我!跑步要抱我,給接力棒還要摸我!”
這些譴責完全和兇巴巴無關,此刻甚至像是帶着抱怨地撒嬌,嬌滴滴的。
虞谷想了想,沒太明白:“運動會?接力賽?”
這個提示很容易定位,虞谷說:“我和你又不是沒握過手,我又不是沒抱過你,你外婆家過年的門簾都是我抱着你挂上去的你忘了?”
郦安筠踹了她一腳,又被人掐了一把,她叫得一波三折,虞谷恍然大悟:“是你先喜歡我的。”
郦安筠懶得反駁了,她捧起虞谷的臉:“你也沒差,還偷親我,不也一樣?”
虞谷嗯了一聲,“她們都羨慕你,我就不一樣。”
郦安筠壓在虞谷身上,看着壁燈下這張越長越寡淡卻又讓她想了又想的臉,又親了她一口:“你哪裏不一樣?更過分。”
虞谷卷起被子,頭往下探,“我想得到你。”
郦安筠沒在這個時候掃興問那為什麽要有保質期,她喜歡此刻黏着的身體交流,虞谷的失控和癡迷都太明顯了,她們從沒這麽互相需要過。
最後郦安筠已經沒思考的必要了,她徹底沉入十幾歲的夢境裏,虞谷長大許多,她為所欲為,讓她哭都像是擱淺。
等她醒來,虞谷正在洗澡。
這樣的房間浴室都是透明的,只是有簾子可以升降,也不知道虞谷是無所謂還是忘記了,郦安筠睜開眼正好能看到虞谷。
她卷起被子,虞谷早給她換好了睡衣,身體乳都是郦安筠帶過來的。
郦安筠沒摸到自己的手
機,反而摸到了虞谷的手機,她直接拍了一張照片打算等會兒投給自己的手機。
沖澡的虞谷沒發現她,剛才做的時候黑燈瞎火,後半段開燈也來不及仔細看,郦安筠發現虞谷比以前還瘦,只是她的瘦不病态,精瘦有力,難怪能單抗煤氣罐。
越是這樣,郦安筠就越想得到她。
她也越後悔:我當初怎麽這麽一根筋呢,談談怎麽了,近水樓臺,虞谷不和我還能和誰。
現在光長歲數不長長經驗,不然現在肯定開發更多好玩的……方式了。
郦安筠本來還想睡一會兒,這會有種虧了很多的感覺,看看時間也還早,她想在肚子餓之前再和虞谷來一次。
虞谷還在想晚上吃什麽,郦安筠嘴太挑了,睡一覺也能明顯感覺她身體狀态一般,沒見過就這麽睡着的。
她都沒空去想以後就有人推門而入,直接沖進花灑的熱水裏抱她,“你睡醒了還是沒睡?”
虞谷:“伺候你啊,你比花灑還豐沛。”
這點郦安筠也不反駁,她摟着虞谷比自己還細的腰,擡眼看對方眼裏的欲望也不遮掩,虞谷拿花灑呲她:“你盤絲洞來的啊?”
郦安筠:“你不是都能扛煤氣罐嗎?根本沒專心吧,不然我怎麽還醒着。”
她歪理太多,虞谷都笑了:“你電視看多了吧?”
郦安筠不以為意抓着虞谷的手放在自己身上,她貼着對方,眼裏全是虞谷。
這樣的誘惑本來就難以抵擋,虞谷明知道郦安筠身上蘊藏把她吞噬的風險,此刻也只想沉淪,她問:“你也想我扛你,不好吧。”
郦安筠:“你扛得……啊!!!”
她和虞谷一起落入滿水的浴缸,郦安筠不知道她醒來的時候虞谷就發現了,浴室玻璃透明,她看得不要太明顯。
她們對彼此的吸引力完全不是此消彼長,而是不斷攀升。
水花、親吻、交纏、啃咬。
誰都想補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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