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第19章

第 19 章

羅派……

羅派!!

什麽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虞澄的腦子裏閃過驚濤駭浪,嘴裏也同樣這麽叫了。

“我去!”羅派吓得一哆嗦,把伸出去的手又抽回來,“你叫那麽大聲做什麽!你該不會是來暗鯊我的吧!”

“我殺你做什麽,我特麽愛你還來不及呢!”虞澄欣喜若狂,這會兒他也不嫌羅派胡子拉碴渾身馊味兒,一把抱住對方狠親了兩口,“別說了,我是你粉絲。”

“我還有粉絲?”羅派說。

“有啊,我老崇拜你了。”虞澄稍加思索,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你入獄之後我那個心啊就一直懸着,你信不信,我就是為了見你才來邊城監獄的。”

“我信。”羅派熱淚盈眶了,“那你說說,你最喜歡我的哪本書?”

虞澄:“?”

虞澄的大腦飛速運轉:“就……那個誰和那個誰的秘聞!”

羅派一拍大腿,“納洛堡雙傑的情/色秘聞!”

虞澄:“啊對!對對對!”

羅派一把握住他的雙手,星星眼道:“所以你也相信無法幸免cp是真的,對不對!”

虞澄:“……哈?”

羅派激動道:“顧醒和陸不眠,無法幸免啊!”

是虞澄從未想到過的展開。

虞澄感覺cpu都□□燒了,“不是,你等等,他倆不是死對頭嗎?死對頭,王不見王的那種!”

“是死對頭啊,也是至死不渝的愛侶!”羅派雙手捧心,滿臉向往。

虞澄:“……你分明是看怎麽有話題怎麽來吧?”

“胡說,我們創作者有節操啊!”羅派大聲說:“你知道我最喜歡的情節是哪一段嗎?”

虞澄表情空白:“哪一段?”

“他們兩個幹架,互相扯斷了對方的肋骨!”羅派握拳。

虞澄:“……這麽暴力的事件,有什麽好喜歡的!你的XP未免太奇怪了吧!”

羅派:“我靠,肋骨啊!肋骨的斷端在哪兒?就在胸口,心髒的位置!他們是為了彼此在對方的心口留下自己的痕跡!以後下雨天,傷處隐隐作痛,就會想起那刻骨銘心的愛——!!”

虞澄:“我草,太變态了!”

羅派兀自沉浸着:“而且,那是陸不眠的第一次主動出擊!”

虞澄:“……是嗎?”

羅派言之鑿鑿,抑揚頓挫,“陸不眠在斯賓塞杯裏上故意輸給了顧醒,晚上慶功宴,他看着愛人因為激動而嫣紅的臉龐,心癢難耐,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他喝了兩瓶82年的拉菲,醉酒之後強吻了顧醒!驕傲如帝國之矛!怎麽能容忍被人侵犯!所以他們打了起來!打的昏天黑地!”

虞澄:“胡說八道!斯賓塞杯陸sir才沒有故意輸給顧醒,顧醒雖然暴力拆遷但晨淵是憑本事贏的!”

虞澄:“而且他們打起來是期中學園祭的時候,當時大家聚餐,晨淵的隊員吃完飯習慣性打包剩飯,穹影有人嘲笑他們窮酸樣,顧醒當時喝了點酒,看不過眼就動手了,陸sir拉架的時候心态也沒穩住,淺淺還了個手,場面就炸了。”

羅派盯着他看了兩秒,“從哪兒聽來的謠言。”

虞澄:“!!!”

虞澄:“這是事實!我當時人在現場!”

羅派振振有詞:“我人也在現場!我就是那瓶拉菲!”

虞澄:“……”

虞澄震撼道:“我現在知道你為什麽會被抓進來了。”

羅派:“嗯哼?”

虞澄:“光造謠傳謠就夠你判的了!!你的話是一個标點符號都不能信啊!”

羅派“嘿嘿嘿”道:“世人都看表面,而我們創作者,擁有一雙透過表象看真實的眼睛,我啊就等着平安出獄,将牢子裏這些年的所見所聞都再版出書,熱度一定杠杠的,到時候光吃版稅就能躺着養老啦!”

“你還真有信念感。”虞澄匪夷所思,他捏了捏自己的耳垂,莫名的憋屈,低聲道:“我就不明白了,顧醒到底哪兒來的那麽大的魅力,就因為長得帥嗎?他後來狂妄失格,為了跟陸不眠争個高低而殺人,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嗎?”

“他那是替人頂的罪。”羅派懶洋洋道:“還是個大官兒呢。”

“什麽?!”虞澄一怔。

“哎喲喲,說多了。”羅派後知後覺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收斂了笑容,“這句當我沒說過,你也沒聽過哈,不然容易惹來殺身之禍。”

“等等!你把話說清楚。”虞澄急了,一把抓住羅派:“什麽大官兒,哪個大官兒?你不是一直在坐牢嗎?怎麽可能知道外面的事情呢!”

“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羅派開始矢口否認,“你說得對,我在信謠傳謠,我說夢話呢,嘿嘿嘿,回見了您哪。”

他裝瘋賣傻,游魚似的從虞城的手裏溜走了,虞澄伫立在原地,手上空空,不免懊惱的狠狠一跺腳。

怎麽就又沒沉得住氣,真情實感的跟對方辯駁起來了呢,明明之前都已經把對方的話匣子撬開了……

可一旦談及與顧醒有關的事,他就格外容易破防。

頂罪……羅派說,顧醒當初是替人頂罪的。

那人還是個不可言說的大官兒。

如若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顧醒這麽多年的窮困落魄,遭人白眼指摘,豈不是無妄之災?!

可顧醒為什麽不說呢!

難道就因為對方位高權重,壓得他無處申訴?

但有陸不眠在啊!聞時禮也說了,想當初陸不眠為了顧醒的事情四處奔走,替他翻案搜集證據,疏通人脈,不眠不休,是顧醒自己不努力争取,躺平認罪,且這些年下來,還跟陸不眠把關系鬧的這麽僵,僵到甚至在同一個屋檐下都會打起來,一副你死我活的樣子。

為什麽呢!這都是為什麽呢!

虞澄無法往下細想了。

一是他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二是只要他稍加細想此事,就會心疼顧醒到無以複加。

三年啊,一個天之驕子,跌落塵埃,還當過階下囚,換誰誰能平心靜氣的接受,忍耐,光是歲月無望的磋磨就夠嗆了。

“不不不,羅派是個神經病,有妄想症,他出的書說的故事都是胡編亂造的。”虞澄低聲自語,反反複複,似是在勸說自己,“虞澄,你不能被他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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