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毛坯房
毛坯房
這世上一共有三種房子：毛坯房，精裝房以及新房，當然了，要購買這些房子并不是說買就能買，因為購買要考慮兩個因素：一種是流水能力，還款能力。然而，但是他們往往忽略了兩點。首先，無論房子有多糟糕或者不幹活，最終還是要還錢。如果只是一個人購買，或許還好，但是如果是一堆人對于爛尾樓有極大的不滿的結果也只有一個，而那個結果是自然而然的被人注意。這個人便是區委會書記羅長鳳，他在區委會裏算得上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人物，雖然他上面還有上司，但是他還是有很多辦法欺下瞞上，而他的上司裏面也有幾個比較典型的代表——宋其昌以及程海疆。他們是同事以及競争對手，對于這件事，羅長鳳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把這件事壓下來，結果看起來是穩贏不輸，但是，這些結果只是羅長鳳所幻想的。
“外面是誰啊？怎麽天天來？”程海疆看見外面有一個人在那裏幹什麽的樣子？大姨好像在與其中一個工作人員講什麽？這偌大的辦公室裏也只有他自己，後來他在另外一個地方看見什麽東西以後便是離開窗邊。也許，這個人的到來以後從而讓程海疆在工作上沒有那麽大的壓力了，至少他是這麽想的，不過那個人的長相也讓程海疆過目不忘，因為那個人是......
“走嗎？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
“你不把事情給我解決了，我就賴在這裏不走了。”
“你不走是吧？好，那我就報警了！”
羅長鳳終于想起要報警了，他對面前這個大姨已經忍無可忍了，這個大姨之所以會三天兩頭來這裏除了要奪回自己的房子以外還有自己的孩子被人抓進去了，明明是很簡單的問題卻被站在自己面前這個人而給搞複雜所以導致自己兒子最好的補救時間都拖得沒有任何機會了，而這個時候的程海疆所沒有想到的有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會來到自己的辦公室與自己共事：
“咚咚咚。”
“請進。”
當程海疆擡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別人也不是羅長鳳，而是宋其昌！他居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因為他從未想過和自己做了這麽久同事的宋其昌卻突然不辭而別了很久，然後現在出現在自己的辦公室！程海疆在講他的名字的時候都有些磕巴，宋其昌在進入辦公室的時候也沒有想到與自己一起工作的人居然會是程海疆！雙方站在原地愣是沒有走出一步，外面的嘈雜聲也讓他們來不及敘舊，随後，警車下來了幾個民警過來，他們打算把大姨送回派出所進一步了解情況。
“我要見領導！”
“......”
而其中站在大娘周遭的一個民警把大姨用安撫的方式送進了警車裏，而這個人正是張楓。他是這附近派出所的民警，看起來是這樣，因為張楓雖然在派出所裏工作，但是他的職位并非是輔警也并非是民警，而是來指導所長工作的職位，對，他是繼承江楓在公安局的指導民警，再加上這個派出所的位置距離程海疆的工作的所在單位離得很近，這也讓派出所除了社會案件以外他們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這也是張楓為什麽會現身在這裏的原因，最後張楓那位大姨帶進所裏講一下這件事，而宋其昌與程海疆目送大姨被警車拉走。
“你怎麽在這裏？”
“我......”宋其昌不知如何回答，他放棄了，放棄了為何自己會出現在這個辦公室，為何出現在自己面前的解釋？
“我們現在是同事了。”
“是前同事。”
“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我......”
“不要和我提陳年往事。”
“好。”
“你的辦公桌是那個。”程海疆指了指那個辦公桌，他知道宋其昌最喜歡的便是靠近窗臺的辦公桌，而那個桌子便是程海疆特意為他留的，因為程海疆每次看見宋其昌在陽光的照耀下睡得很香，而且他還喜歡在那裏發呆。他想知道宋其昌發什麽呆的時候卻被後者以各種理由拒絕了自己，而這件事也一直在他的心裏揮之不去，當然了，程海疆在心裏還是挺希望熟人來自己的辦公室同事的，前提是宋其昌需要講明為什麽突然不辭而別？他自然會告訴自己，慢慢的告訴自己，所以......
“海疆，我......”
“咚咚咚。”又是敲門聲，不知是誰打斷了宋其昌的講話？而打開門的時候宋其昌與程海疆直接回頭，他們想看看是誰這麽沒有眼力見？而他們看見進來的人是對那個大姨講“再不回去就要報警”的那個人，而那個人原來是羅長鳳。當時羅長鳳本要進行工作彙報的時候卻發現除了程海疆在辦公室以外還有宋其昌！他不明白宋其昌為什麽會在這裏？不過，羅長鳳的小花招的确要在這裏說再見了，僅此而已。宋其昌自然是認出了面前這個人，只是能在短時間內當上區委書記是否有些......最後他們也聽了一下羅長鳳那邊的報告：
“報告。”
“講吧。”
“還是關于一套房子出現質量問題的購房人來我們這裏鬧的事情，怎麽辦？”
“質量問題？”宋其昌開始質疑了起來，本以為是很簡單的一件事但是在宋其昌那裏卻并非那麽簡單，另外，宋其昌的一句話讓他想起了當時一個年輕人在開發商那裏買房子因為質量問題而與開發商那裏發生了口角，因為政策有了專門反饋開發商的不作為投訴渠道所以才讓他有了這個機會來反饋這件事。而他的問題也是在自己這裏反饋了幾次并未得到有效的解決，所以......而那位大姨的出現也是向自己與羅長鳳反應同樣的地方，甚至連住址都一樣，難道......接下來宋其昌所提出的問題也更加直接了。
“對了，這個地方之前有人問過嗎？”
“南京北六馬街781號2號樓3單元3門？”程海疆明白宋其昌問的是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問題後趕緊補充了一句。
“有......有吧？”
“那這位大姨的反饋地址是不是也和之前這個人所反饋的地址一致？”
“對。”
“那怎麽不去解決這件事。”
“主要是這件事屬于歷史遺留問題，而且我們在查了一下他們家的房子以後發現他們家的房子與其他老百姓所提出的反饋還不太一樣。除此之外，我們還發現他們的承重牆可能被改動過了，但是他們卻否認這件事，所以我們懷疑他們可能是借着這件事來找我們的麻煩或者說是訛人，而我為他們提供了方案但是他們不同意。”
“你是怎麽進他們房子的？”
“我讓他們留下電話，後來打電話與他們提出要進去看看房子的內部結構後他們才同意讓我和其他同事進入房子勘察。”
“有照片嗎？”
“沒有。”
這樣，這幾天我們去找一下這個大姨談一談，你自己先去派出所找一下負責大姨裏面的那位民警，你看一下能不能找到這個大姨的口供？如果那個口供能要到的話你看看大姨講的內容與民警寫的那個口供是否一致？如果派出所寫的口供與我們這裏寫的口供是一致的話那我們可以從她那裏介入，如果介入不了的話那我們只能另想辦法，僅此而已。要不然大姨三天兩頭來不但會出事還可能給我們後續的工作造成很大的影響，早處理早完畢。
“好。”
羅長鳳立刻離開了辦公室，随後在剛才程海疆的所作所為表示不開心，因為羅長鳳的目的很簡單，他不過是想讓某人上位，而那個人正是蘇墨庭，如果單從職位上來看的話蘇墨庭與程海疆平起平坐，但是他現在卻沒有和程海疆一模一樣的辦公室。程海疆坐的那個辦公室，正是蘇墨庭最夢寐以求的，而且在上面三番五次的告訴自己這裏早已有人來這裏的時候也開始嫉妒，所以，蘇墨庭給羅長鳳下命令打聽看看與程海疆一起坐辦公室共事的人是誰？當他看見宋其昌與程海疆在一起的時候便明白了什麽；
“你這次回來的目的，是什麽？”
“......”
“我在問你話！”
“我......”
宋其昌并不知道程海疆在自己失蹤了這麽多年而被前者記恨了這麽多年，不過在宋其昌深思熟慮以後決定不再反問程海疆，但現在程海疆并不想聽為什麽宋其昌突然消失？因為這個大姨的情況有些棘手，現在她兒子不露面這件事也讓程海疆覺得很奇怪。當然了，這件事不光由程海疆處理而且還由宋其昌對其指導，他明明就可以自己解決，為什麽還要他來指導自己的工作？當然了，既然是上面的意思那自己也沒有什麽可抱怨的。
“領導。”
“有個人的房子複雜得很，需要你來處理一下。”
“好。”
“這次的房子有很多人反饋因為開發商的跑路以及施工方的罷工從而變成了爛尾房，好多百姓的房子也因為爛尾而紛紛上法院起訴，其中有一個人已經來我們這裏上訪了，他的情況與其他老百姓的房子的情況也差不多。但是為什麽經常來？仿佛是因為有什麽與那些人不一樣內情，最開始接收的時候發現來反映這件事的太多了，所以我們開設了一個負責爛尾樓問題的部門，看看能不能在保證這個房子繼續施工？如果允許的話上訪的人少了，那我們的工作正常運作，提升城市的幸福感也是很重要的。”
“那這個人的房子是由誰接手的？”
“羅長鳳。”
“羅長鳳？”
“他是在蘇墨庭那裏當過幾次秘書，後來上訪的人數太多了我就把他調到這裏了，而他是正适合處理這個人的問題，本以為這件事很快能處理完成，但是他的處理進度卻一度讓我懷疑這件事究竟是有多麻煩？從他的幾句話中我認為這位上訪人員的話群衆很有可能存在歷史遺留問題。”
“歷史遺留問題？”
“不錯。”
“這就有些棘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