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春

第53章 春

栗昭仰躺在床上, 眼前是白得晃眼的天花板,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她被壓在他身下, 完全動彈不得, 驚慌而無措。

腦海裏還盤旋着他剛才的話語,而他唇舌正在肆意掠奪着她的。

“你別……”栗昭試圖讓他停下,可手腳都被桎梏住, 只能逃避他的吻,可頭剛偏過一點,就被他毫不憐惜的掰了回來。

栗昭無助地扭動身子, 她第一次發現, 他的骨頭那樣硬,銅牆鐵壁般, 叫她完全沒辦法反抗。

“你停一下, ”她眼角泛了紅, 沒辦法制止他, 只能小聲讨饒,“別這樣好不好?”

可他無動于衷, 從她的嘴角吻到下颌,一個接一個的深吻流連往下。

恍惚間, 栗昭察覺到衣服被挑開, 寒冷的空氣侵襲肌膚,她被凍了個激靈,小幅度瑟縮了下。

而他的唇齒緊随其後, 在她身上游移掃蕩。

“……”

仿佛過了電, 栗昭渾身戰栗起來。

她大腦空白了一瞬,随即如夢初醒, 掙紮的更為劇烈:“梁西檐——”

可剛開口,嘴便又被他堵住了。

他像是聽不得她說話,又好像是在宣洩恨意,與她唇齒撕咬,一點不溫柔,甚至稱得上粗暴,完全不給她分辨的機會。

指尖向下,毫無章法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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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昭讓他弄得慌張而羞惱,背抵着柔軟的床榻,而身前則是他不可撼動堅硬身軀。

滅頂的折磨,她眼角都泛了淚:“我疼…”

“疼?”

梁西檐冷笑,“你也知道疼?”

房間裏熱意蒸騰,他緊緊地盯着她。

栗昭鼻尖通紅,因為被他欺負,眼裏氤氲着水汽,半張臉躲進了被褥裏,渾身都在發顫。胸口劇烈起伏着,楚楚可憐,多麽漂亮。

可梁西檐只覺得痛恨。

他痛恨她的委屈,痛恨她的眼淚,痛恨她這個人。

他恨不能讓她立刻消失才好。

可是他沒有辦法,他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面對她,他永遠只能束手就擒。

房間裏漸漸安靜下來,梁西檐驀地呵了聲,随後松開了她,人從她身上爬起來。

身上陡然一輕,似乎是劫後餘生,栗昭卻并不覺得多麽輕松,她眼睛依舊看着天花板,有一瞬間的茫然,心空了下來。

她聽見外面的噼裏啪啦的聲響,原來是下雨了。

适應了會兒,栗昭側過頭,看向梁西檐。

從這個角度,她只能看到他的側影。

他坐在床畔,仍舊是衣冠楚楚的模樣。但佝偻着肩背,腦袋也耷拉下來,看起來十分頹喪。

燈光兜頭灑下,映着他一張臉毫無血色,蒼白如紙。

很奇怪,明明剛才他還在欺負她,明明被他弄了一身的黏膩感,可栗昭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沉默了會兒,她聽見他說:“別哭了。”

口氣很硬,他有些笨拙地安撫,“放心,我還沒饑渴到強人所難。”

栗昭沒吭聲,她看着他肩背起伏的輪廓,落在燈光下,如同連綿山巒。

過了很久,她小聲:“我沒說不肯。”

“……”

大約是覺得幻聽,梁西檐倏然偏過頭,兩人四目相對。

“你說什麽?”

真是個呆子。

靜了會,栗昭掙紮着坐起來,緩緩抱住了他。她将頭埋進他胸膛,聲音悶悶地傳出來:“梁西檐,我願意的。”

靜谧的室內,只剩雨打玻璃的聲音。

栗昭虛摟着梁西檐的腰,咕哝:“都結婚這麽久了,本來就是夫妻義務。”

她舔了舔唇,随後,擡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輕輕的貼了上去。

下一刻,主次驟然颠倒,他毫不客氣地咬住了她的唇瓣,呼吸一下比一下粗重,疾風驟雨般襲來。

栗昭又開始缺氧了,布偶娃娃一樣的被他抱到了腿上,又擺弄到了床裏側。

一陣天旋地轉,她再次躺在了他的身下。

她的衣服原本就讓他給弄亂了,這會兒衣襟敞開,那一處的膚色欺霜賽雪。

淩亂的床榻,她衣衫不整,而他卻依舊衣冠整齊。

栗昭有些崩潰了,擡起手徒勞地擋了下,別開眼說:“……你別看了。”

梁西檐直勾勾盯了她半晌,似乎在觀察她的表情。

随後,他握住她的手,帶着往下,放在了皮帶的金屬扣上。

誘哄:“解開它。”

-

那之後一切都變得混亂不堪,栗昭側趴在被子上,光裸的背部反射着瑩瑩光澤。

他每在她身上觸碰一下,她就忍不住戰栗一陣。

不知過了多久,梁西檐熾熱的胸膛稍稍離遠了些。接着,她聽見了拉抽屜的聲響。

栗昭腦子宕機,過了片刻,才反應遲鈍的意識到他在找什麽。

她紅着臉說:“……沒,沒有那個。”

之後沉默了好一會,她聽見梁西檐嘆了口氣,以為今天能逃過一劫。

可還沒來得及松口氣,她忽然被他托着臀撈了起來。

一瞬間的失重感,栗昭立刻手腳并用地依附着他,像只考拉一樣挂他身上。

自己未着寸縷,而他衣服大半都還松松穿着,栗昭後知後覺感到羞恥:“衣服……”

梁西檐唇角提了提,哼笑了聲,似乎是在嘲笑。

她這才發現,他居然一點都不羞澀,眼底只有濃重的欲念。

他随便扯了件外套給她裹上,抱着人離開了這個房間,而後,踏進了他的卧室。

光線一下子變得昏暗。

視覺受阻,其餘感官無限放大,她聽見他沉穩有力的腳步聲,也聽見自己雜亂無章的心跳聲。

聲音交錯,心如擂鼓。

直到被放在他的床上,熟悉的草木味道鋪天蓋地包裹住她。

栗昭再次聽見了開抽屜的聲音,這一次,他從裏面拿出了一盒東西。

栗昭吃驚:“你怎麽會有這個?”

梁西檐當着她的面撕開包裝,含糊其辭:“前段時間買的。”

然後再度俯下身,親吻舔舐她的耳垂。

栗昭被他攪得腦袋發懵,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他捉住了她的小腿。

她慌張地把頭偏到一邊,想把臉埋進枕頭。

下一秒,又被他掐着下颌掰了回來。

梁西檐眼睛漆黑,漩渦般勾魂攝魄,語氣是不容反駁的強勢:“睜眼,好好感受我。”

栗昭眼裏挂着淚,視線一片朦胧,在半明半昧的光線下,看見他緊繃的下颌線條。

一切都遠去了,只有他是真切的。

她唇微微張着,手指緊緊抓住床單,茫然不知所措。

感受到他一點點的标記,栗昭眼角瞬間滾落一連串的淚,又被他盡數吻掉。

她聽見他低啞的笑聲:“寶寶好厲害……”

“……”

栗昭只覺得頭昏目眩,眼前的一切都搖晃起來,她也搖晃起來。

她仿佛一艘航行在海上的小船,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暴風雨,無法自持,只能随翻湧的海浪颠簸沉浮。

迷迷糊糊間。

手上突然有什麽冰涼觸感,栗昭愣了下,擡起手放到眼前,在昏沉的光線下,無名指上多出來的戒指閃閃發亮。

從支離破碎的哼吟中,她勉強拎出一段完整的句子:“你什麽時候買的?”

兩個人都濕透了,仿佛從剛水裏撈出來一樣。

梁西檐一手掐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與她十指相扣,嵌入床單裏。

他聲音暗啞,呼吸拂過她的耳側:“領證前兩天。”

領證前兩天…

那不剛确定結婚那晚?

栗昭喘着氣,想掙脫開他的束縛,再仔細看一看她的戒指。

他的吻已經從她的唇流連到她的脖頸處,一條腿被他擡起。

“專心點兒。”

“……”

過了不知多久,終于消停下來。

她被他欺負得不成樣子,蜷縮着躲到床角,像只小鴕鳥一樣埋進被褥。

可梁西檐卻不肯安分。

沉默了會兒,他伸手将她撈過,兩人的身體再度貼在一起。

他又開始把她當面團揉。

栗昭掙紮了一下,抽噎着說:“我要睡覺了。”

“嗯,你睡。”

“……”

這要怎麽睡,她是忍者神龜嗎?

栗昭抿抿唇,伸手去推他,沒推動。

她又累又困,忍不住小聲嗚咽,委屈得抽抽搭搭。

可他卻無動于衷。

撕下平日溫和的面具,對她無盡索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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